第10章 第十只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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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至于这么惊讶吗？”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激动到喷饭的香克斯“不就是和个叫路飞的一起出去旅行了吗？”
“噗咳咳…那孩子的全名，是不是叫蒙奇d路飞？”
“你怎么知道？”
我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看他这反应，该不会是认识路飞吧？
他露出了明显是在憋笑的表情，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然后将坐在他右侧的小孩连人带凳子推到了我面前
“真是不巧，这孩子也叫蒙奇d路飞，你看像不像你未来船长？”
“哈？？”
那个路飞用小指扣着鼻子，瞪着死鱼眼看着我，那满不在乎的神情简直就和长大后的版本一模一样，除了眼角没疤和没有草帽之外
“嘎？什么未来船长？难道你是要成为我的船员吗？”
他挖了半天，想要将鼻屎擦我身上，我敏捷一躲，直接借着蹬吧台的力窜了出去
你要是敢抹我身上等我回去我就让你三天内只能吃香菜香菜香菜香菜香菜…
似乎感觉到了我恐怖的怨念，来自野兽の直感告诉他一旦抹上去了真的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路飞放弃了乘胜追击的想法，将鼻屎抹在了餐巾纸上
“诶？才不要，你太弱了，我未来的伙伴一定都是像耶稣布和贝克曼那样又高又大的海贼，才不要你这么瘦的呢”
“切，谁稀罕”我撇撇嘴，对他嫌弃我的话不以为然“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呐，我说，莉莉，要不要回到我的船上，继续当我们的音乐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过来的香克斯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抱起我就想把我往怀里揉，开启了狂暴撸猫模式“我可是很强的哦，一点都不会嫌弃你么么么——”
“离我远点啊喂！”
我格外嫌弃的用手抵住他的脸，制止住他的下一步行为
虽然老子躯壳现在是幼女但也不代表心理年龄变幼了啊混蛋！内在灵魂还是个16岁的少女诶！动手动脚的好讨厌！
但是我却无法挣脱开来，这人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故意施力将我摁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摆布
“没什么问题嘛，毕竟对我来说莉莉永远是莉莉”他嘻嘻的笑着，还有胡渣的脸在我的侧脸蹭着，就像是每次散步回家都会用耳朵后的气味腺标记领地的狗狗一样“未来的莉莉长什么样呢？”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
“两个眼睛一个嘴…”香克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傻笑了一声“果然会长的很好看”
…不要忽略鼻子啊喂！鼻子会哭的！真的会哭的！还有你这么敷衍的回应你是怎么听出来好看的？脑补吗？
我挣脱不开，干脆在他怀里待着不动了，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一样
而这个特别喜欢玩过家家的向我嘴边递过来一勺炒饭
“啊——”
我嘴角抽搐着用手推了出去，我只庆幸我现在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给他一头槌
“我不吃，拿走”
“那橙汁呢？”
“不喝，拿…等等，给我”
我用两只手把着橙汁杯子，唯恐摔了，哎，变小的手太麻烦了
？
怎么这杯橙汁味道这么怪？有股又辣又苦的味道…算了，一口气全喝了得了
“咕咚咕咚咕咚——啊，好爽”
我一口气将橙汁喝了个精光，豪爽的把杯子砸到了吧台上，没放稳的杯子险些摔下吧台，被香克斯及时抓住
感觉好热…好飘…脑子要飞走了……
我不满的拼命挣脱香克斯的钳制，踩着他的大腿爬上了吧台，站在了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喝酒的一众海贼
莫名的兴奋感让我大喊出声
“喂！！！！大家！！！是不是光喝酒没什么意思啊！！！！”
台下的黑发男人大惊失色，连带着好几个人都变了脸色，险些直接站了起来
“喂，香克斯，你是不是又给她喝酒了！”
“喝酒？什么喝酒？我只给她喝了橙汁啊？…”香克斯看到手里抓着的杯子，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夸张的扶着脸“完蛋了！我好像把酒倒进橙汁里了！”
黑发男人叹了口气，认命的坐下了，还不忘用木塞堵上耳朵
底下不明真相起哄的喝酒群众们似乎还没意识到等待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
我抓着酒瓶当做麦克风，嘿嘿的笑着
“给大家带来一首《爱你》，谢谢大家的鼓励与支持！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跳过了前面的rap部分（主要是我不会唱），用脚踩着木板当做鼓点，直接开嗓
“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
如果半夜被手机吵醒啊那是因为我关心”
香克斯突然一下站直，双手娇俏的翘起，喝酒的海贼们手一松，皆是浑身一抖，将酒杯砸到了地上，酒水撒了一地，没有人去关心
因为他们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喂！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哼哼，省省吧，这是丫头的果实能力”底下堵好耳朵的同伴哼笑着，显然早有准备“只要你撑过一首歌就可以了”
一群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整齐划一的踮着脚，做了可爱的左右摇晃但是在他们身上极为辣眼睛的动作，时不时还踢一下小腿，跟着摇晃方向歪头半蹲
手腕翻转，手背垫着手心，络腮胡子脸上还有疤的壮汉在撅着屁股少女感满满的蹦哒
“口区！太恶心了”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啊混蛋！”
看着底下吵吵嚷嚷还在跳舞的海贼们，我拍腿大笑
“常常想你说的话是不是别有用心，
明明很想相信却又忍不住怀疑，
在你的心里我是否就是唯一爱就是有我常烦着你”
香克斯哈哈大笑着用手臂比了个大大的心，腰部跟着节奏左右扭动，单手叉腰伸出一根手指摇晃，对着众人wink了一下
然后被一致嫌弃了
“hobaby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
表现多一点点让我能真的看见，
ohbye少说一点想陪你不止一天，
多一点让我心甘情愿爱你。”
跳舞队伍规模逐渐壮大，最终在所有人一致用手指比心的动作中结束
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嘲笑对方，甚至有更极端的开始用啤酒洗眼睛用疼痛来冲刷心灵上的污染
“香克斯，莉莉睡着了”
黑发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吸了口长烟，用鼻子吐出烟气，从那张脸上出现的久违的笑容表示他此时心情大好
香克斯这才注意到，刚刚还闹腾着的莉莉此时已经抱着酒瓶睡着了
“真是的，这一点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香克斯轻笑一声，将困的头点地的小孩抱在了怀里
“香克斯！”路飞大叫着高举手臂，在已经熟睡的小女孩面前摇晃，企图突破身高差直接窜到香克斯手臂的位置“她好有趣！呐！她的名字是什么！我想要她当我的音乐家！”
“嘛，这种事得需要你来努力啦，路飞”香克斯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在男孩毛茸茸的头顶揉了揉“伙伴是需要自己来争取的”
“我知道了”
“嗯”
路飞一把子窜上吧台的椅子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猴子荡树藤的方式抓住了香克斯的小臂，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不要成为我的伙伴！！！！！”
整个酒馆顿时鸦雀无声
而我，迷迷糊糊的从香克斯怀里爬了起来，毫不犹豫给了路飞一个大比兜，路飞被拍到了地上
“好疼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捂着脸颊的路飞号啕大哭，成功吸引来了后厨烹饪着的玛奇诺小姐姐的注意
“啊啦…这是怎么了？船长！”
“没事，小孩子疯闹而已，我来哄路飞就好，玛奇诺小姐继续去忙吧”
“那就麻烦您了”
顶着玛奇诺小姐怀疑的眼神，香克斯把路飞抱到了凳子上
“爱哭的话，以后可做不成男子汉哦”
“…嗯”
路飞哽咽着用手臂擦去泪水
“要不要继续听冒险的故事呢？”
“要听”
半扇木门被踢飞，不速之客们来到了这家酒吧内
睡梦中听见嘈杂声响的我，无意间往怀抱的更深处瑟缩
我梦见了我孤身一人站在甲板外，明明刚刚还是晴朗的天气，突然间就转为了暴风雨，夹杂着让人恐慌的雷电，雨水持续不断的滴在我的头发上，冰凉的雨水顺着头皮流淌，我浑身发颤
紧接着，眼前一亮，一道雷电劈到了我身上，我避无可避
香克及时抓住了瓶底碎裂的酒瓶，这才没让更尖利的那端刺中睡梦中孩童的脸
但即使如此
更大一块的酒瓶底还是击中了女孩的额头，白嫩肌肤瞬间淤青了一大块
酒馆内气氛瞬间凝固，山贼们没有注意到，坐在离门口最近的那一群海贼已经悄悄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碎片镶嵌进手心，血液顺着玻璃瓶流淌而下，这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将碎掉的酒瓶轻柔的放置在身边的地板上，唯恐惊扰到怀中孩童
坐在地上的红发海贼沉下脸，倒在帽子上的酒液顺着帽沿往下滴落，嘴角下垂
嘀嗒
嘀嗒
“听好了，山贼们”
那人声音如往常一般，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察觉出他语气中的不快之意
“无论你们是往我头上倒酒还是在我脸上吐口水，我大抵都会一笑置之”
“但是啊”
“对我家孩子出手的人，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原谅！”
香克斯脸上笑意不再，无可抑制的愤怒在他血液中奔腾着，眉宇间凶气外泄，宛如一只被人触犯领地的野兽，山贼们终于意识到了他们无意之间招惹了多么恐怖的存在
反应过来的人想要逃脱这间小酒馆，却已经来不及了，血光四溅，他从地上站起，轻描淡写的对着已经拔刀的众人说道
“把他们带出去，不要弄脏这里，很难办的”
求饶声，咒骂声，无论是发出任何声音的山贼们被燃起兴致的海贼们带走了，再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我醒过来了
准确来说，我是疼醒的
额头上贼疼，程度上大概是无意识撞到了打开的柜角的那种，我半睁着眼，用手去揉，痛的我直抽冷气
香克斯默不作声的看着我醒来，眉眼都放松了下来，听见我嘶痛声想要伸手替我揉
嘀嗒
一滴血水从血肉模糊的掌心凝聚，滴到了我眼皮上，很凉，我怔怔的看着，感觉心跳都停了半下
这感觉相当奇怪，真的
明明我没有任何与他相关的记忆
但是
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心慌
香克斯愣了一下，像是看出了隐藏在我木讷表情下的恐慌与不安，他用拇指和中指往两边嘴角一扯，伸出舌头
“略——”
他对我做了一个相当滑稽的鬼脸
“这怎么回事？”我瞪大双眼，控制不住音量的对他吼着，紧紧抓住他受伤的手腕“谁干的！”
“哈哈，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疼——嘶”
我控制不住怒气，从他怀里钻下去后去后厨那里，和玛奇诺小姐姐要了点医疗用品后，气冲冲的站到了他身边
我太矮了，只能让他坐下，然后自己费力爬到吧台上，强行把他那只想要藏起来的手抱着，甚至上了两条腿交叉压制住他的手臂
他很顺从的任由我打开他的手，掌心血肉模糊，上面甚至还粘着一些玻璃渣子
得先清理，然后再消毒，最后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中，我都是板着张脸，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好
我甚至对于我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愤怒感觉到恐慌
太陌生，也太危险了
而那个挑起我这种情绪的人，此刻正露出纵容的微笑，看着我替他消毒包扎，最后系了个蝴蝶结
我只看过三集动画，通过同人了解到一些大事件。我甚至都不清楚这段是不是在走剧情，还是剧情记录之下的一个小插曲
貌似香克斯会因为路飞失去一条手臂
“……”
他用手掀开了我的刘海，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到了我的右侧额头上，是略微融化正在滴着水的冰袋，冰袋之上覆盖着他的手
“谢谢你给我包扎，莉莉，我已经没事了，你的头还很疼吧？”
我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他提醒我，我还真就差点忘了我头也疼着呢
门再次打开，大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这才注意到周遭一片狼藉，地上甚至有血迹，桌椅都被掀翻了，一看就是聚众斗殴过
“喂，老大，那个领头的没注意让他给跑了”
“对老大出手也就算了，对莉莉出手太卑鄙了，呸，居然趁老大不注意想要砸孩子”
哈？
我看向香克斯，我就说我怎么睡着睡着被砸醒了
香克斯举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满上的酒杯，对着已经扶好桌椅重新坐下的海贼们吼道
“喂！小的们！继续我们的宴会吧！”
“你还受伤着喝什么酒啊！”我抓住了香克斯的酒杯，制止住了他往嘴里倒酒的举动，转向下面略微有些挂彩的海贼们“你们也是！”
“诶——”
“诶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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