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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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看着怀煦走出屋，往日总是一袭朴素的白衣在身，今日却一改风格，一件灰色的直襟长袍，领口及袖口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头戴束发银冠，整个人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却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殿下，你怎么换了身衣服？琉璃觉得你还是穿白色长袍好看。”
“以后我不再需要那些衣服，你替我收拾好拿去烧掉。”
怀煦停下脚步，微微上扬嘴角，转过身对琉璃说道：“稍后我要和洛瑶去冥界，这么重要的消息他想来应该会很想知道。”
“是，殿下，我知道要怎么做了。”琉璃心里流过一丝悲伤，她能感觉到怀煦似乎与以往不一样了，就连周身的仙气中都带着几分寒意。
我推开门伸个懒腰，一眼就望见有些不同的他，“怀煦，你昨夜睡的好吗？”
怀煦微笑着点点头，“多亏了你，睡得不错，你收拾一下，我们去冥界。”
“那么快？可是在去之前，我想先去给陆离打个招呼。”
“不用了，我相信，他很快就会追上我们的。”
看怀煦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心里一阵纳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陆离不是在紫宸殿内思过？怎么同我们一起去？真是奇怪。
在凡界的灵均与若芙拿着赚来的些许银子，开心的朝药铺走去。
“这下小虎的病能痊愈了，灵均，多亏你帮我。”
“等我回天界后去找药王拿些上好药材，保证他们能无病无灾，平安长大，你也就...能少操点心。”灵均拍拍胸脯作着保证，一回头若芙却没了人影，看到她在不远处小摊前站着。
“你在看什么？”
若芙站在小摊前，满含泪水盯着手里的一块翡翠玉兔，焦急地问道：“这个多少银子？”
小贩瞧了眼二人，心想大买卖来了，连忙起身介绍一番，“姑娘好眼力，这块翡翠可是大有来头，是从一位得道高人的手里买来的，二十两银子，不还价。”
若芙抹去眼泪，慌张地将钱袋的银子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仔细数着，只有十五两银子。
小贩眼睛偷偷一转，抿抿嘴，“看姑娘与这翡翠有缘，就便宜卖你吧，拿去，拿去。”
若芙激动的接过翡翠，又低头思虑片刻，一把将银子抢回来，“我不买了，东西还给你。”
灵均看着离开的若芙，拿起翡翠端详一阵，这翡翠成色一般，根本不值二十两银子。
“我今日是撞了邪，碰上你们两个，不买就闪一边去，别挡着我做生意，去去去。”小贩眼瞅到手的银子飞了，十分恼怒，驱赶着灵均。
若芙抓好药材后才看到灵均从远处走来，质问道：“你跑去哪了？害我好等一阵，快回去吧，还要给小虎煎药。”
灵均跟在陆离身边，这察言观色的本领练就的炉火纯青，一眼见能瞧出若芙此时心情差到极点，乖巧的接过若芙怀中的药材，“我帮你拿。”
整整一下午，若芙都闷不做声，除了与孩子们短短交流的几句话外，再不肯开口多说半个字，灵均摸着手中的翡翠，心想看来这个挂件对若芙来说很重要。
靠在树下的灵均不知如何开口，左等右等，直到若芙整理好碗筷后才走上前开了口，“若芙，那块翡翠对你很重要吗？”
若芙微微一愣，想起下午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恶劣，毕竟此事与他毫无关系，“对不起，灵均，我不是故意给你脸色看。”
灵均摆摆手，答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嗯，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吧，我进屋了。”
灵均及时叫住转身离开的若芙，“等一下。”
若芙长叹一声，有些不耐烦说道：“灵均，我今日很累，不想与你吵架斗嘴，更不想与你比试，改日行吗？”
“不是，若芙，你误会了，我不是想与你比试...”灵均平日说起陆离来头头是道，指导他如何与洛瑶相处，今日搁在自己身上，倒有些木讷，不知如何表达。
“那你要干什么？”
“明日我该回去了，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所以...这个送你。”灵均说着将挂件塞进若芙的手里。
若芙摊开手掌不由地睁大眼睛看着手中躺着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块翡翠玉兔，抬眼问道：“你哪里来的银子？”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就别管了。”
若芙不经意间扫向灵均佩剑上原本缠着的剑穗不见了，聪明的她立刻知道了真相，“你佩剑上的剑穗去了哪？”
灵均轻轻将佩剑转到身后，避开她的视线，“可能是掉了。”
若芙轻笑一声，想起灵均算是这万年来关心自己的第一人，感动的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下，接着她用手背随意一抹擦去泪珠，大声问道：“你不是说这剑穗是你家殿下赠与你的，平日见你跟宝贝似的不离身，怎么这会掉了也不去找找。”
“我找了...没找到。”灵均低着头吞吐的答道。
“该不会是你用来换我手中的翡翠玉兔了吧？”
灵均抬头见若芙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心里暗想怎么洛瑶每次都如此好骗，这若芙就那么聪明，尴尬之余，嘿嘿一笑解释道：“是拿去换了，但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瞒你，是见你对这挂件情深义重，想来应该是对你意义非凡，我才去......”
若芙被灵均神色慌张，极力解释的模样，逗笑出声，上前轻轻抱住灵均，呢喃道：“傻瓜。”
灵均微微一怔，心跳变快了起来，脸上也带着几分红晕，心里想着，怪不得殿下每日和洛瑶在一起如此开心，现在如此看来还真是有几分快乐。
恢复冷静的若芙放开手，转而问道：“你家殿下知道了不会生气吗？到时候你如何解释？”
灵均还沉浸在快乐中，听到若芙的问题才回过神，“殿下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洛瑶身上，哪有空注意我，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他丢了，殿下肯定会送个新的给我。”
若芙心头一沉，略显心虚的问道：“洛瑶还好吗？”
灵均想起洛瑶这个爱惹事的小妖就头疼，“洛瑶？她好的很，能吃能睡能惹事，殿下自认识洛瑶以来都没清闲过，不过倒是比以前开心许多。”
若芙低着头若有所思，想起怀煦接下来的计划，又想起与洛瑶相伴的那些快乐日子，激动地抓住灵均的胳膊嘱咐道：“灵均，回去带话给你家殿下，一定让他尽快与洛瑶成亲，不要再等了。”
“估摸着等殿下与钟灵公主退了婚，很快就会娶洛瑶，到时候你也可以来天界吃杯喜酒。”灵均显然并没有把若芙的话当回事。
若芙不安的点点头，小声答道：“如此最好。”
“你还没告诉这挂件是怎么回事？”
若芙举起挂件陷入沉思，想起每次洛瑶问起自己为何没来云宫时，总是搪塞她与阿娘出去游玩，想到这，不知是否要告诉灵均真相，转念一想，自己效忠于怀煦，与灵均便是敌人，这一生都将身不由己，与他更不可能成为朋友，还是早些撇清关系的好。
若芙站起身，冷冷说道：“与你无关，你明日回天界后，我们也不会再见，多保重。”
灵均看着转身离去的若芙，不知所措挠挠头，“我哪里说错了？怎么忽然一刻就翻了脸，书上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若芙虽说比洛瑶聪明，但这翻脸速度太快，又凶巴巴的，如此想来，还是洛瑶这样傻乎乎的女子可爱些，殿下果然是个明白人。”
啊嚏......我揉揉鼻子，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才一会功夫打了好几个喷嚏，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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