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生灵安息

逝者如斯，往事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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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纪元001年2月22日，大雪。

        nsc自建立以来，第一次组织全体部长以上要员，前往“记忆园林”安息地，来安葬这次战斗中牺牲的128位nsc战士。而此次战斗性质也从nsc保卫战变成反击战，史称弑神之战。也是这一战以后，引入了忠魂概念，让牺牲的nsc战士彻底脱离了肉体束缚，成为了nsc的象征和标志。

        当天的雪很大，可视度很低，但我还是认出了站在遇难者家属区域的柳青。身着深蓝色的nsc突击部队队服，臂着黑纱。满面的悲伤之色，与之前判若两人。我想起庞便说她哥哥和恋人都是野外作战训练基地的教官。是谁死了？还是他们都死了？我大概看了下忠魂名册，柳姓名字只有一个，叫柳蓝。青出于蓝四个字映入心头，看来这是他哥哥。突然我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何时我开始关心起柳青来了，自嘲的笑笑，不再往下想了。

        8：00整，赵子列宣读《nsc党章》中的序言部分，这是由当时六位建立nsc的元老共同起草的。

        “‘镌刻生命的刻刀，书写探索的历史。不拘一格创造，不恋一物取舍；夺天地之造化，取日月之精华。星寰宇气象共轨，佛法经历律同行。摒断前尘往事，探索苦海无边。岁下当，不忘使命，不负初心！’”赵子列读完脱帽敬礼。

        在场众人亦如此，下葬的长队由家属和工作人员组成，排了很长的4列，一直延伸到记忆园林东侧的回廊。下面就是庄重的下葬仪式。先是牺牲在d市石油基地的战士，然后是q市野外训练作战的战士……。葬礼流程很快，全自动的安息之地。将骨灰盒放入机械台上，确认下葬以后，机械台下沉直至沉入墓室当中，然后墓地封门自然合拢锁死。整个机械控制流程属于一次性流程，自墓地封门合拢的一刻开始，控制器也自锁无法开启。

        最后是给忠魂献花祭奠环节，我按着区域，找到了蟒的墓地。踏上祭奠石，墓碑正前方投射出逝者生平等信息。林克森，w市人，2013年-新纪元001年。公元2039年加入nsc北方制政党，2042年加入nsc陆军突击行动组，同年任蛇窟突击行动队队长……。他的墓地上一束花也没有，我想他可能连家人都没有。我放下手中的花，不知道如何表达我心中的感谢，只有默默的站着。

        “雪翁您好！战争中死去了这么多人，nsc的军事行动是不是太鲁莽了！您能谈谈对这场战争的看法么？”央约时报的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悬浮摄像机也在开启状态，俨然是一次记录采访。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来祭奠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我们素未谋面，可是他却愿意用生命去救我，他是一个伟大的战士。就这些……”说完我挤过记者和人群回到了接送我们的军用越野车上。车上的车载电视已经在播放央约播报，刚才的采访还是现场直播，播放内容要有大概五分钟的延迟，刚好是我接受采访时的画面。正拍到我挤过人群的时候，柳青的出现在画面右下角，她好像要叫住我。当时我一心想着离开，根本没观察周围。她可能也考虑有记者，没有喊住我。她应该也是来纪念林克森的，那是她的队长和战友，一个可以用性命托付的人。

        我下了车，又一次来到林克森的墓地旁看着墓地上的两束百合和一个队长徽章。这徽章小青说接任队长的时候从蟒身上取下来的，现在她将这个徽章又还给了蟒。没看到小青，我也只能作罢转身向越野车走去。却看到赵子忠和赵子列也正向着军用越野车队走去。我便刻意回避了他们的路线，并在他们后面慢慢的跟着走。等到达越野车前，却又发现央约时报的记者正在采访其他nsc要员。我再也按耐不住了，上去直接摔烂了他的悬浮摄像机。

        “你知道你是在哪里么，你知道这里面长眠的都是什么人嘛。我们来这里已经够难受了，你还要往伤口上再撒盐！战地记者你做不做，随军记者你做不做，战场上有的是新闻，想爆料去战场！”我忍不住出口教训道。

        “雪翁，你……”记者哑口无言，想发作又不知道说什么，一时语塞。

        “你什么你，赶紧走！”我没好气的继续发泄道。

        “你没权赶我走，我们有权让北方区人民知道nsc对待死去的战士是什么政策，我们也有权利知道这场战争的始末。别看你在物理学领域德高望重，但你也管的太宽了。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作为新闻工作者我非要查到底！”记者说的真好似无私、敬业、正气凛然。

        我一只手拉住他的衣领，准备在他脸上来上几拳。他反倒将脸凑过来，叫号般地喊道：“你打呀，今天你打了我，明天我就让物理学泰斗见报。我就要撕下你这人模狗样的伪装，让大家看看你这地痞流氓的习性。”记者振振有词道

        “赶紧给我滚！挖新闻挖到墓地来了，再不走，就给自己挖个坟吧！”赵子忠的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应该听到外面吵闹，才从车上下来。拽了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松开记者。那记者当然知道军人作风，再也不敢继续叫板，灰溜溜的走了。

        “雪翁！走去我车上”他拽着我的胳膊，仿佛我不去都不行。

        上了他和赵子列的越野车，我打量了一下他们兄弟俩。看样子就知道这俩人没憋着什么好屁。

        “有事？”我问道。

        “我来说吧，是关于‘忠魂’计划。一个人类记忆移植技术，目前常州负责。”赵子列开口道。

        “还tm真有猫腻！我刚才还要打记者，你们可真行！”我有点恼了，脏话脱口而出。

        “和死者的家属签过保密协议了，要用死者脑部做实验，家属们都支持的。但战争共死了128人，家属就更多了。人多嘴杂，难免有些消息会传出去！”赵子列有些无奈的说道。

        “拿死人做记忆移植？成功率是多少？”我有些不解，但是记忆移植一直是个壁垒，难得有实验供体，从科技进步角度讲，还是对人类有益处的。

        “大概在百分之三十左右，而且不知道移植后会不会出现记忆错乱的后遗症！”赵子列回答道。

        “忠魂计划就是拿死去的战士，作为研究对象是吧，传出去会不会让人觉得nsc的做法非常残忍？死了也不让人安息么？”我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观点。

        “所以我们要建立忠魂这个概念，它们应该是受全民尊敬的，他们应该成为nsc的标志和象征。”赵子忠解释道。

        “你们可真tm想的出来！”我也是无语了，除了人类情感上有些不能接受以外，计划本身而言还是益处颇多的。从科技进步的角度考虑，我是能说服我自己的。

        “什么时候启动的，为什么还没通过正式讨论就定下来了？”我不解。

        “郭元老的一票否决权，让我们心里没底啊。”赵子列实话实说道。

        “打算成功以后再立项？先斩后奏？”我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是的！”赵子忠答道。

        “你们这tm算征求我意见？”他俩的思路我觉得有点搞笑，明摆着他俩的意思是吃定我了。

        “我们这不是告诉你了么，绝对是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昨天才联系上你么！”赵子列猥琐的笑笑，那表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行，同意，需要我提供什么就说吧，要不然也不知道要瞒我多久！”心里早就知道他们想要借用物理实验数据和设备，尤其是脑电波和细胞电学分析仪。以这两个人的作风，不是求到你头上，才不会这么客气。

        “呼”赵子列微微抒了口气，也收起那猥琐的笑容变的正经起来。和赵子忠互看一眼，说到：“那太好了！”说罢就将需要设备的名录发到我的腕表中。

        临下车前还嘱咐我重要的信息，包括实验室的使用记录，该加密的都加密。

        就这样一个耗资巨大，历时18个地球年的忠魂计划，正式启动了。

        (这里用了好多tm，并不是留雪教授的口头禅。是因为之前和记者的冲突，对一个学者来说，情绪是比较难以平复的。在争吵后，脏话很多。)

        【作者题外话】：记忆020系列小说第一部《科技洪灾》，欢迎阅读。求票，求上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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