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辰宴

到了国师府，顾末与家人先告别，跟蓉姐汇合，蓉姐说在另一处等候。

        “末儿，你可算来了，我可紧张死了。”蓉姐今日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襦，扇子是命人特地做的拖着长长的布，上面是水墨的图案，舞动起来像山间瀑布。“不紧张，我先弹一曲，你给我的琴谱我改动了下。”蓉姐也是那种说罢开干的人，一曲下来，她欣喜若狂：“知我者末末也，我还怕我们不曾一曲练习会做得不好，但你弹的可比我府中的乐师要好多了。”蓉姐不在安城，住在邢阳，蓉姐的父亲是在邢阳经商，来安城要半月时间的车程。

        顾末让翠儿把琴收起来，坐到一边：“是你厉害，早闻席姨的舞为天下一绝，你是她女儿必得真传。”蓉姐的母亲秦若席是安城有名的舞师，幼年时候便拜名师门下，是闭关弟子，蓉姐是她女儿，也经她教导，现在已学有所成。

        只见蓉姐左右后面看了看，趴在顾末耳朵根小声说道：“你不是喜欢我舅舅吗，我昨儿来安城就听到我母亲与他对话，说是齐王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我舅。”顾末喜欢秦双这事是蓉姐自己小聪明猜想到的，但不知顾末爱的有多深。”顾末震了下不过她也没打算否认：“行，但你可别对外头说。”

        “你还不放心吗，也就我舅那个傻子不知道罢，而且我不喜欢齐王的女儿。”齐王是当今皇上的哥哥，比皇上要年长，膝下无男丁，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已婚配，就剩下小女儿段柳嫣，这个人没接触，不过据说长得绝美。这蓉姐也是颜控还有不喜欢之说，顾末满脸问号看她。

        蓉姐翘了下嘴角：“她长得标致，刘将军有意于她。”原来是蓉姐心仪之人心悦于她啊。

        “这你又知道。”顾末挽着她向里屋走去。蓉姐头靠着她肩膀走：“我能不知道吗，这城中我心系的也就几个人，不过说是有丫头看见齐王女儿还了下刘将军的手。刘将军给她送了几次东西，既如此我便不要那姓刘的了。”蓉姐敢爱敢恨，既拿的起也放得下。她忽然转头：“但做我舅妈可就真不行啊，现在你又认了喜欢我舅这事那我更不愿意他两想好了。”

        顾末被她逗笑：“他两要是想好你想干嘛，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吧。”门外翠儿走来：“蓉小姐，小姐里厅传话，宴席要开始了。”

        “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蓉姐挽着末儿往宴厅走去。一路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姐们也打扮得格外出彩。“我先去我啊娘那边坐先。”顾末点头，自己也随着指引到了顾候家的位置坐下，在顾家旁边是梁王，自家大姐就在梁王旁边坐着。再过去就是齐王，这样一看待会皇上来了，他们家岂不是离皇上也不远，他们居右侧，国师居左侧，国师旁边是廖老将军家的，家眷众多，不过顾末斜着过去就能看到国师，这是她这么多次宴会来距离他最近的一次。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锐有力的声响起，在座的站起来鞠躬行礼。

        “众位爱卿久等了，这次不是宫宴，是国师大人的生辰，大家随意些。”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玉树临风同时也气场冷冽，他少年时期就已在部署，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了帝王，旁边的就是她的唯一伴侣廖皇后，廖老将军的女儿，长得雍容华贵，温暖艳玉，不过一样也是个狠角色。

        皇帝送了秦双的生辰也是一些宝物，秦双道谢收下，他一直这个样子，无论喜欢不喜欢都微笑接纳。记得前世她在秦双的书房也是看到很多永帝赏赐的东西，那时候秦双还说她喜欢什么都可以拿走。

        大家席坐之后，舞姬就上场，奏乐声响起。

        “末儿，今日你可真好看呢。”说话的是顾家大家顾灵她摸了摸末儿手袖。“大姐也一如既往地好看。”

        顾灵笑道：“就你嘴甜，你看，国师旁边那个男子长相可真俊美，是北燕来的世子，现在下榻在国师府中。”要说这女子的八卦网，她大姐可以排的上名的，顾家的女子都是颜控。哪家有英俊的公子，未出阁的小姐，她都一清二楚。顾末也看过去，这一看，刚好对上了那个国师的眼睛。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的那身衣服跟气息让他刚好望过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顾家的小姐，之前只见过一次顾家大小姐跟四小姐，这位应该是顾潮的孪生妹妹，长得确实有七八分像，不同的是女子五官要柔和许多，顾潮身上更多的练武之人的洒脱与刚毅，这个女子身上恬静安逸。相视了几秒，她莞尔一笑礼貌点了下头就看像舞姬那边，实则小鹿乱撞不已，差点又因为看他看到发呆。

        接连三首舞曲过后，有人开始在下面吵着要助兴一曲，说话的是周家兄弟，他们一个拿着萧一个拿着笛，因为是家宴这样的热闹皇上更喜欢，毕竟是新朝。

        “吹得好的话，朕有重赏。”两兄弟听完更激动了，在那吹得一个不亦说乎。蓉姐的丫鬟这时走到顾末这边来：“顾小姐，我家小姐说这曲曲子之后她也上去，让您也准备一下。”顾末点头：“行，你跟她说我知道了。”

        一曲罢，众人拍手叫好，皇上也在那里笑道：“赏，赏汗血宝马两匹，还有波斯精工打造的两把宝剑也赐予你们兄弟二人。”两兄弟相视一笑，叩谢皇上。

        “这演得出彩的都有重赏，还有哪家公子小姐想要助兴。”

        “我。”这皇上话一说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蓉姐直接站起来，另外一个是齐王的女儿段柳嫣，她离皇帝近，说的时候也是声音软绵绵的。顾末让翠儿先别拿琴。皇上看了下：“哦吼，国师大人的生辰好热闹啊。”

        “托皇帝陛下，这个是我家姐女儿秦蓉姐，自小没什么规矩。”秦双向皇上跟齐王拘了个礼。

        齐王也笑道：“无妨，小女仰慕国师已久，今日带了自己准备的曲目准备在皇上和国师面前献上一曲。”段柳嫣附身请了个安：“臣女段柳嫣参见皇帝陛下，为国师精心准备了一曲琵琶行，想借此机会祝国师生辰安康，年年有今朝。”皇上也摆摆手：“不用拘礼，那既然是仰慕国师，精心准备那就皇侄女先开始吧。”段柳嫣答应道：“还请各位稍等片刻，需要做些准备。”蓉姐在一边挑挑眉坐下，只有顾末知道，蓉姐对段柳嫣更不喜欢了。

        这段柳嫣特地去换了套服装，带了几个舞姬，这些舞姬还是‘玲珑苑’的，也是顾末经营的舞坊，怪不得一月前舞坊鸳鸯来信说齐王府选了几名舞姬给了好些银两。这段柳嫣还真是为博‘美人’一笑，大手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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