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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心


等周思源弄清楚前因后果,便是几个纵身回到了梅林那边的茅舍,回禀自家主子。

        秦王倚在榻上,保持着刚才他离开时的姿势,仿佛那么久,他就一直动也不动的,犹如一尊石像。

        秦王不止平日行为便是如此,大多数的时候,心里更是形同铁石,水火不侵。

        周思源之所以如此看重顾四小姐的事情,也是抱着一种期待,若是顾解舞能够改变一下千万,那也未尝不是什么好事。

        秦王出身皇族,在外人看来那是无上的荣耀。

        然而,身为天子的他的父亲,将他放置在这样敏感的位置上,给了他军权,却未给予他足够的荣耀,好似一个被发配至边疆的宗族。

        将来若是太子继位,他能有好结果吗?

        太子一旦登极称帝,最容不下的便是能威胁到他本身权利的存在。

        说白了,皇帝就是将秦王当成了太子的磨刀石,用来磨砺太子的心智。

        皇上安稳一日,秦王自然也能安稳的过一日,可这平淡的日子,总会到头的。

        秦王殿下虽是心中明白,也认命。

        可夜深人静之时,难免心中生出怨怼,都是天子的儿子,就因为太子是皇后所生,便是不同了吗?

        秦王平日里不爱酒色权财,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兴趣。

        周思源只是觉得,若是能让王爷心中松快一些,也是好的。

        其余的身份地位,再者顾解舞是什么出身,都不重要了。

        周思源一心为主子,似乎都是忘记了,他主子看上的可不是一般人,那是镇南王的庶女,身份地位的差别不说,镇南王早就在军中为其遴选夫婿,看样子便是要做别人家正妻的,而秦王,便是早早的已经大婚了。

        秦王妃乃是延平王家的嫡女,柏惜若。

        皇室早婚,秦王来戍边之时,便是和柏惜若完成了大婚,那时候柏惜若不过十一岁而已。

        夫妻两个成婚多年,端的是相敬如宾,且秦王膝下多年一无所出,太子的儿子都快大婚了呢!

        旁人却是比秦王还要着急的,他却是一直都觉得无所谓的,无儿无女的也好,省的将来遭孽。

        无端端的生在帝王家,死于权利的争斗之中。

        秦王现在,还未生出与太子一争高下的心,因为他知道,皇上不准。

        京城里荣亲王和顺王如此出身,也未能扳倒太子,他……算什么。

        至于柏惜若,虽是出身延平王家族,乃是上一代延平王嫡女,可这一代的延平王是在宗族中选出来的,柏惜若出嫁的时候还没有他,面上的两姐弟,实际上没有什么感情。

        柏青倒是时常从福建寄送东西过来,维持柏氏家族表面上的平静和风光。

        周思源将自己的见闻回禀给了秦王。

        秦王的茶盏里泡的峨眉雪芽,清香扑鼻,是他最喜欢的滋味,可是今日却是尝到了一丝丝苦味,往日回味中的那种幽甜,却是不见。

        他自嘲一笑,知道是自己心有所动,滋味也是不同了。

        转而放下茶盏,呓语一般,却是对周思源说的:“她只怕是吓坏了吧!”

        这镇南王府的家事,与他无关,他也管不着。

        可顾解舞竟是被吓成了这个样子,这般看起来,镇南王王妃并不是听说的那般慈爱贤惠。

        秦王深以为然,天下人还都以为皇后的温婉勤恳,数十年如一日的主摄宫中,妃嫔之间相亲相爱。

        到底是和情形,从中活着出来的秦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在皇后那副温良慈爱的面具下,实则住着一只会蜇人的蝎子。

        稍不注意,便是万劫不复。

        顾解舞与顾承同时庶出,王妃如今敢堂而皇之的对付顾承,他日,便能不动声色的对付顾解舞。

        今日见她虽是一副快乐无忧的模样,其实水晶的一样的心肝儿,早就明白通透了,只是无人能言说罢了。

        秦王轻轻的一声叹息,叹自己,也叹别人。

        次日,因为顾承受伤,镇南王示下,众人在兰若寺得多呆几天,等顾承伤势稳定再走。

        顾解舞亲自去了顾承的禅房看他,带上了余下的点心。

        小小的禅房里边儿只有一股子刺鼻的药味儿。

        雪海带回去的消息说,顾承断了骨头,养得好的话倒是无碍。

        这便是最好的情况了。

        顾解舞心里念叨,真实的情况如何,父王如何会让人知道。

        想必知道真实情况的,只有印氏母子俩了。

        王妃从昨日起就一直在佛堂里边儿念经,似乎是镇南王责怪她心不够诚,得罪了菩萨,这才害了孩子们。

        顾解心和顾解忧知道镇南王如此训斥母亲,自然是愤愤不平的。

        至于大郡主和世子,具是不言语的。

        顾解舞出于本分,这才不得不去看顾承,否则她也想呆在屋子里好好的,不来掺和这些事。

        她一到,印氏便是起身迎接,替她打帘子。

        顾解舞就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出来,顾承心里边儿现在本来就难受,看见母亲还要对她一个庶女还要跟奴才似得,心里不难受。

        她提了一盒子点心,那是她仅剩下的。

        来看别人,总不好空手。

        印氏站在一旁。

        在顾解舞和顾承面前,她就是个奴才。

        顾解舞瞧见顾承的左腿打着石膏,从上面传来一阵阵刺鼻的药味,就是那个味道,整间屋子都是。

        仿佛是什么接骨的膏药。

        顾解舞和顾承除了同样是庶出之外,平日里没什么交集。

        说了几句客套话,让他好好养伤之外,坐了约莫一刻钟,顾解舞便是起身告辞了。

        印氏没多挽留,只说四小姐慢走,说化雪天气路滑,让她多加小心。

        顾解舞感念她的好意,真心的为顾承祈祷,希望他赶紧好起来。

        一上午就忙活探望顾承这一件事了。

        镇南王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来找顾解舞聊天儿,顾解舞在屋子里闷了半日,便是去梅林闲逛。

        她也想去其他地方,可是兰若寺里几位郡主都要来去,她可不想碰上心里正不高兴的她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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