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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提前行事


朱普靠在门上眯着眼睛不语,实际上是他的伤处还没好,隐隐做痛,站不住了才靠的门。不过他这种无所谓又嚣张的样子倒是将楚轩淼给镇住了。

        楚轩淼忙道:“大师别误会,本(殿diàn)下如何会怀疑你。只不过府上出了这种奇怪的事,却查不到迹痕,想请大师帮个忙而已。”他原本也就没有过怀疑到朱普的(身shēn)上。朱普的能耐他是亲眼看到的,比起那个朱老婆子只强不差,如果有心与他做对,也用不着救什么苏如瑛,直接弄毒死他更省事。

        不得不说,楚轩淼是被朱老婆子那些恶毒的手段给惊着了,脑补得有点多。

        “不能无缘无故,那就必定有个缘故。”朱普随口道:“这府里可没有用过药的味道,不敢说方圆一里内我能查觉到药的味道,但就这个府的范围,哪儿有药味,是什么药,我还是清楚的。”

        他说了实话,想到这点,他也有些后怕。

        长乐县主连巫药也没用,带着那么一堆人进入王府如同无人之境,从这就能看出长乐县主的手段高深。当时自己怎么就脑子抽了,忽略掉了这一点呢。怪不得祖上说,北狄圣山是正宗传系,而他们只能勉强好听点称自己为下属,两者之间的差距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楚轩淼的脸色黑了,如果没有用过那种巫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人的(情qíng)况下杀了那么多的人,而且带走了苏如瑛。难不成真如暗卫说的那样,做乱的人就是府中的内(奸jiān)。也是只有内(奸jiān)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苏如瑛的下落,也只有内(奸jiān)才能在不惊动暗卫或者侍卫们的(情qíng)况下进入府里杀人。苏如瑛只怕没有逃出府,而是被人藏在了府里。

        他越想越觉着就是这样,强忍着没有发火,对朱普道:“打扰大师休息了。”说罢,转(身shēn)就走。

        朱普也懒得与他端着什么礼数,转(身shēn)进屋,还“啪”地一声关上了房内。他(身shēn)体还没恢复,还得查查之前长乐县主到底给他服了什么药,没空理他这些闲事。

        楚轩淼出了院子,(阴yīn)沉着的脸能滴出水来,他咬牙切齿:“找,将府里挖地三尺,也要给我将人找到。”

        他匆匆回到了书房,看着已经坐在书房里的两位花大功夫请来的两位老谋士道:“府里有内(奸jiān),那接下来怎么办?”

        尖嘴猴腮的汪先生皱眉想了一阵,才道:“(殿diàn)下,这内(奸jiān)只怕在府里地位不高,接触不到什么机密,要不然府里这么多的动作,早就被漏出去了,绝等不到今天。”那个内(奸jiān)要是真是四皇子(身shēn)边的亲信,只怕在四皇子勾结三位将军,或者四皇子决定给皇上下毒的时候就将消息传了出去。那四皇子府上上下下早就被抓了个正着押赴刑场了,还能等到现在?

        另一位头发稀少的舟先生也赞同:“而且就刚才的形势看,只怕这内(奸jiān)还没出府。只要将府里看死了,不让一只苍蝇飞出去就漏不了消息。不过,大事也不能再等了,提前行事吧。”

        楚轩淼被他们这么一说,平静了不少,但也提起了心:“提前起事!那好,就这么办,马上联系三位将军。”

        派出去了人,放出了带着秘语的信鸽,楚轩淼焦急的在府里等着消息。

        飞离了四皇子府的信鸽被人抓住了,抄下秘信后,又将信放回信鸽脚上的环(套tào)里,重新放飞了信鸽。信鸽没飞多远,又被人抓了,这人做的事与之前那人做的一模一样。

        半个时辰后,送信回来的信鸽再次被人抓住两次,秘信也被抄了两遍。

        一切都做得巧妙,根本看不出破绽,那被抄下的秘信准确的送到了某些人的手中。

        “提前吗?”楚轩森将秘信搓成了细灰随手丢弃在旁边的水杯里,这事是紧了些,但不至于影响他的计划。

        楚轩淼看准了时辰出府门,他走前还没忘提醒心腹,千万别忘了多派几个人去苏府。楚轩淼进了宫,直接去了孙贵妃的寝(殿diàn)。孙贵妃也一睡未眠,是紧张得睡不着,听到楚轩淼来了,立即派人将楚轩淼领了进去。

        “皇儿,出什么事了吗?”孙贵妃很紧张。

        楚轩淼低声道:“计划提前了。”

        “啊!”孙贵妃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紧张在地(殿diàn)内转了半圈,又沉着的坐下:“那也好,早点了结更安心。”

        清晨,若伊刚刚眯了会儿,就被屋外的声音吵了醒来,她侧耳倾听,辨出那是赵文怡的声音:“不用禀报县主了,本王妃去就行了。”

        去,去哪?

        若伊打了个激灵,艰难的撑着(床chuáng)沿站起来:“青柚”

        青柚将手中的弹墨青衣裙放在旁边的衣架上,伸手扶住若伊:“县主,您要去净房吗?”

        “不,叫住文怡。”若伊道。

        不用若伊再发话,石榴一路小跑冲了出去。

        “什么,长乐醒了?”赵文怡皱了眉,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醒了。不过醒了就醒了,反正这混水她是不会让长乐去趟的。

        若伊披着外衣在青柚的扶持下到厅里,赵文怡轻叹:“我又不会跑了,你急什么,连衣服都没穿整齐。”

        若伊急切地道:“你要去哪里?”

        “进宫,太后召我进宫。”赵文怡轻描淡写地道:“我去去就来,你在府里好生休养着。”

        外头帘子一响,苏如瑛披头散发一头撞了进来,她瞧着若伊后,松了口气,根本就没顾得上与赵文怡见礼,瘫靠在荔枝的(身shēn)上,刚才的冲劲完全没了。

        赵文怡也不与她见怪,道:“四姑娘来得正好,陪着长乐。”

        若伊伸手揪着赵文怡的衣袖,摇头:“不要去。”

        赵文怡皱了眉:“太后宣召,如何能不去。”

        啪嗒一声,苏如瑛的手将桌上的茶杯给带倒了,她苍白的脸上多了激动,她定了定神,先问:“荣王妃,太后宣召是明旨还是口谕,来人您可熟识?”

        赵文怡抬头望向明嬷嬷,明嬷嬷皱眉一想,立刻道:“是口谕,来人的那个太监老奴没见过,但他的腰牌是”她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太监手中的牌子是四品首席太监的腰牌,可仁寿宫里的首席太监她哪个不认得。

        赵文怡也紧张了起来:“有何不妥?”

        明嬷嬷将腰牌的事一说,赵文怡也起了疑心。皇上现在(身shēn)体不妥当,宫里都是药,如何会让她与长乐两个孕妇进宫。何况,怎么会派一个陌生的太监来接她与长乐。

        她沉着的转(身shēn)看了苏如瑛一眼,苏如瑛知晓有些事不能瞒的,她也不顾礼仪了,快步过去,附在赵文怡的耳畔低语:“四皇子今天要((逼bī)bī)宫。”

        赵文怡的脸色大变,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地汗。这进宫之事只怕是四皇子的手笔,想抓她们为质?

        “这宫不能进。”若伊道。

        赵文怡缓缓的点了点头:“是,不能去。”她转(身shēn)轻拍了拍若伊的手背:“你回屋去休息,前面的事交给我。”

        若伊知晓赵文怡也是个厉害的,虽然忧心,也没拦她,只道:“你小心着些。”她想了想,又道:“燕麦,你跟着去。”

        赵文怡知晓燕麦(身shēn)手好,也没推托,扶着燕麦的手,带着明嬷嬷她们出了院子,坐上了软轿,往前院走去。

        若伊松了口气,偏头看向苏如瑛,低声喊了句:“四姐姐。”

        苏如瑛应了,不过脸上没什么表(情qíng),很是淡漠,有礼而又有距离地道:“谢五妹妹昨天相救,这份恩(情qíng)我会记着的,还(日rì)有机会,一定加倍回报于五妹妹。”说罢,她扶着荔枝的手起(身shēn),“我头有些痛,暂时不陪五妹妹了。”

        若伊眼巴巴看着苏如瑛出了厅,回头求救一般盯着祝姑姑:“四姐姐这是怎么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县主,回去休息吧,四姑娘可能是吓着了。”祝姑姑只能这样劝着,说真的,她猜不到四姑娘的心思,四姑娘心思太密了,脑子里的弯弯绕绕都比寻常人要多得多。刚才四姑娘冲进屋子摆明了是担心着县主,这又翻了脸。而且四姑娘的眼神也很怪,瞧着县主像是在瞧着无关的路人,礼貌而又保持着距离,甚至连笑都没能笑到眼底去。

        难不成,因为被绑了事将自家姑娘给记恨上了?不对,昨儿晚上是梁姑姑亲自伺候了四姑娘洗浴,确定四姑娘(身shēn)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也没有什么淤青,应该没有受到伤害啊。

        好吧,往后她得多留意四姑娘一些。

        若伊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又回到了屋子里躺着。

        那边,苏如瑛回到了偏房,她在(床chuáng)沿坐下,放开荔枝的手,平静地道:“我再睡一会儿,午膳你进接端进屋来,没事别来打搅我。”

        荔枝替苏如瑛脱了鞋,除了外衣,看着苏如瑛翻(身shēn)面朝里躺下,才轻轻的替她放下了(床chuáng)帷退了出去。

        苏如瑛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身shēn)上所有的坚强都一下子塌了。她伸手从束紧的发里取出昨天团子送过来给她的那条五妹妹亲笔写的小纸条,她将纸条紧紧的攒在手中,嘴里低声道:“五妹妹,对不起。”

        她是个不祥的人,好端端的坐在家中都会出这么大的事,还害得五妹妹怀着(身shēn)孕半夜冒险去救她。要是五妹妹有个好歹,她只怕是死了十回也不会心安的。

        如果,她与上一世一样,远离了五妹妹,那是否就不会再连累到五妹妹了。

        为了五妹妹好,她宁愿远远的离开她的(身shēn)边。

        还好,她当时存着死意时,没有毁掉那张纸字,想着那是五妹妹的亲笔,带到黄泉之下也能证明她与五妹妹的姐妹(情qíng)谊,现在这张纸条成为了时时刻刻提醒她的利器与坚持。

        前院,赵文怡进到正厅里,隔着十六架朱红屏风,悄悄见了面前由石胆接待的几位宫里来人。

        照明嬷嬷所说,那些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的太监宫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

        看来,这些人真不是太后派来的。

        不,就算是太后派来的,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冒险。

        赵文怡招手将明嬷嬷叫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嬷嬷去问问,说我前儿送给韩女宫的枇杷膏可有效,韩女宫还咳嗽吗?”

        明嬷嬷原本就是宫人出(身shēn),也是与宫里人打惯了交道的,不动声色的出去,与那几位太监宫人客道了几句。

        领头的太监变了脸色:“明嬷嬷这可是试探咱家了,韩女官不分(日rì)夜在太后(身shēn)边伺候着,何曾感冒过?太后宣召,赶紧让荣王妃和长乐县主出来,耽误时辰可就是抗旨!”他一脚将面前的茶几给踢翻了,茶具啪啪啪地摔了一地。

        赵文怡冲碧玉使个眼色,碧玉尖叫着:“啊,王妃,你怎么了”

        明嬷嬷立即满面惊慌的冲进了屏风后面,声调也高了起来:“哎呀王妃怎么见红了,小蹄子,怎么伺候得王妃。”

        碧玉带着哭腔道:“刚刚听到那一阵声响,王妃一惊,就踩到了裙摆绊倒了”

        坐在外面的领头的太监一下子变了脸色。

        刚才的声响,是不是刚才踢了茶几打翻茶具的声音?

        这荣王妃要是动了胎气,这宫必定是进不了的。

        太后、皇后、长公主知道了那他们

        他们死一万次,也抵不上荣王妃肚中的小世子金贵。

        领头的太监坐不住了,急忙站了起来:“咱家马上去请太医。”说罢,他转(身shēn)就往外跑。

        明嬷嬷冲出来,指着太监和宫人们道:“不过是一个五品首席,竟然敢在王妃面前摔东西砸杯,害得王妃动了胎气。来人,给我将他们绑了关起来。回头等大夫来后,王妃(情qíng)况稳定了,老婆子与你们一块儿上太后面前评个理。”

        早早就埋伏在厅外的夜五夜六带着侍卫冲了进来,直接将这些太监宫人绑成了粽子,还堵了嘴。

        领头的太监被压人在地上的碎瓷片上,(身shēn)上被划出了许多的口子,血流了一地,可这些都抵不上他心中的后悔。

        石胆带人将太监宫人们都压了出去,赵文怡才理了理衣角从屏风后出来,冲明嬷嬷道:“不管谁来,都说本王妃动了胎气!”

        她肚中的假王牌,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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