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花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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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炜小时候曾遇到过瓦斯泄露的事故……
记忆虽然模糊，但那股刺鼻的气味却永远印在了嗅觉。
在同事不甚撕破了黄符，便警惕的贺炜在闻到那丝刺鼻的气味瞬间便闭住了呼吸，并一把捂住曲垣的口鼻。
忽然被捂住口鼻的曲垣本能要去挣扎，发现是贺炜动的手，忽然明白了什么。
污腌的黄色气体充斥在整个广场上。
遂不及防的警察，商贩和其它动物们顿时被熏得惨叫出声。
“呕！什么气味？！”
“我的眼睛！好辣……”
“吱吱……”
“救命啊！”
“咳咳咳咳……”
喊叫声呼救声，各种声音渐渐微弱……
贺炜，曲垣闭着眼睛，憋着气尽量压低身子等待气体散去。
幸而是在广场上，虽然大热天的没啥风，到底不是密闭空间，不过一分钟不到，气体渐渐稀薄到可以忍受的地步。
曲垣本身就有点风热感冒，鼻塞还有点咳嗽。症状轻，平时到没什么感觉。猛不丁憋气，还憋的有点久，咳又不能咳，感觉肺都要炸了。
在忍不住，曲垣一把挥开贺炜的手掌，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好不难受。
“呕～呕～”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一丝腥臭顺着曲垣张口吸气钻进了曲垣的嘴里。
“呕～好恶心！臭死人了！”曲垣干呕几声，从口袋里取出薄荷油往鼻端下摸了点，清凉的感觉直冲脑门。
被恶臭的气味熏得头疼的症状顿时减轻许多。
随手递给一旁的贺炜：“诺，鼻子抹点这个，感觉舒服多了。”
贺炜也不客气，直接挖了一大勺。
曲垣：“这么多？鼻子会辣坏的！”
贺炜往自己鼻端抹了点，把剩余的薄荷油纷纷抹在其余被黄大仙臭屁熏菜的同事鼻下。
大家被薄荷的气味一激灵，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其他商贩离得轿远，远没有警员们受到的伤害大。
不过不时从人群中传来的干呕也表明了他们的不好受。
“不愧是黄大仙！一股屁就把咱们熏菜了！也不知道那些偷猎的有什么本事……”撕破黄符的那名警员感叹着。
说着朝铁笼看去。
下一刻，警员一声怪叫：“黄大仙呢？！”
“仙什么仙！黄鼠狼不就在……”一旁刚呕完的警员被身旁同事的惊叫吵的心烦，一巴掌拍他后背抱怨道。
可是，转身指向关着黄鼠狼的那个笼子，看着笼子空荡荡。
警员的脖子好似被踩了脖子的鸭子似的，呀的一声哑嗓了。
缓过来的各个警员，商贩随着警员的惊呼，纷纷看向铁笼子。
只见铁笼子关的好好的，没破没损。可是里边的黄鼠狼却不见了踪迹。
回想起忽然出现的臭气，即便天气闷热的喘不过气，众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贺炜看着空无一物的铁笼子，心里冰冷一片，不自觉抓紧了手机。
早该想到的……
和方寸坞有关的事，果然不能用常理去解决！
翌日，警局。
“什么黄大仙！什么黄符，臭屁！”局长在集体办公室内来回走，抬手指指昨晚出任务今早却一个个怂头拉脸的警员，语气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社会，民族，和谐，文明……建国后不许成精！”
“你说说你们！好歹都是警校毕业！九年的义务教育白学啦？！记住，你们读的是科学！是唯物主义！不是什么乱七八遭的仙侠修真！奇幻玄幻！你当这是斗罗大陆啊！”
“局长，你也看斗罗大陆啊！”一名警员兴奋道。
“我当然……”局长下意识回答，才出口，意识到不对，硬生生改变话语道：“我当然不看！我们当警察的看什么斗罗大陆！应该多看思想政治，法律法规！知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八荣八耻……当然，鉴于我们的职业，像洗冤录这系列的名著多看看也是好滴！”
局长巴拉巴拉见着，底下的警员却各个精神恍惚，受了惊吓，又一夜未睡，整晚满脑子胡思乱想，脑袋里轰隆隆的，跟个八宝粥也差不多了！
至于局长说的话，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旧翻新的来回讲，张嘴就会背了。
好不容易，等到局长回自个办公室喝口养生茶，耳朵终于清净了的警员……哗啦啦全瘫在了椅子上。
曲垣打开电脑刷着事实新闻。除了国家大事就是八卦新闻，没什么别的。
又翻了本地论坛。
才打开，一则猩红的标题置顶首页！
曲垣心里一个疙瘩，招呼贺炜过来。
贺炜拿着没吃完的早餐一边吃一边过去，才走进，一股恶臭钻进口鼻，恶心的贺炜一口吐出嘴里的馒头。
“呕！曲垣，你身上什么味！？那么熏人！昨夜没洗澡啊！”
被贺炜的反应惊到，曲垣下意识揪住衣领闻了闻，一股洗衣液的清香飘进鼻子里。
“不说什么呐！大热天的，谁不天天洗澡！我早上起来还洗了晨浴呢！……你别不是昨晚被熏出后遗症了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贺炜被说的一愣，怀疑的闻闻自己，又对着其他同事嗅嗅，搞得大家莫名其妙。
嗅了一圈，除了闻到各种洗衣液肥皂的清香并没有让人厌恶的气味。
贺炜怀疑的有一次凑近曲垣，还没深吸口气呢，就被臭的倒退几步。
众人被贺炜的行为闹得各个惊奇，纷纷朝曲垣靠去，不出意外，都一副被熏的要把早餐吐出来的德行。
“不是吧你们，联合起来集体耍我呐！”曲垣抬起胳肢窝使劲嗅了嗅，除了轻微的汗味，并没有什么能把人熏吐的恶臭啊！
“哇！曲垣，没想到你有狐臭！臭的我把早餐都快呕出来了！都快赶上黄鼠狼的臭屁了！”一同事夸张的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笑道。
“胡说！什么狐臭，我自己怎么没闻到。”曲垣使劲嗅了嗅胳肢窝，还是什么都没温度，看着同事们一脸认真并不似开玩笑的态度，心里不觉发慌。
“我听说，狐臭别人闻得到，自己闻不到的吧！”同事甲道。
“可是，我们和曲垣同事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怎么都没闻到？！”同事乙。
“也许，是温度！？”同事甲。
“这几个月温度都很热好不，以前也没闻到过曲垣身上有异味啊！”同事丙疑惑。
贺炜在听到黄鼠狼的名字时，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眼看同事猜测的越来越不好，感觉打断道：“应该是胃火，曲垣，你是不是最近吃了太多上火的东西。”
曲垣下意识否定，却在看到贺炜的眼神，心下一突，本能觉得不好，接下话头：“是呀，天热没胃口，也就那些重油重辣的吃的下，昨晚收工后我还连吃了三分螺蛳粉。”
“怪不得！曲垣你也太重口啦！不过，螺蛳粉的气味确实很考验人，但味道没得说，听你提起，我都嘴馋了！”同事甲。
“说的也是，怪不得听你嗓子有点哑，是不是吃太多，上火了！”同事乙。
曲垣：“有点风热感冒……”
“前街有家凉茶铺不错，曲垣，你下班去买瓶呵呵吧，效果不错，我每次感冒上火都是几瓶凉茶搞定，比西药效果好多了，价格也公道，就是味道有点苦。”同事乙。
“大男人怕什么苦啊……”同事丙。
说着说着，同事们歪题了，也不知说到哪里去了，看来古今八卦也不只是妇女的专利。
曲垣，贺炜相视苦笑，忽然觉得今日的时间过得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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