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晚宴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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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九山明展示自己的尝试成果后,过不了个把月就到了期末。
大三年级的复习月与大一大二截然不同,大一大二因为还有晚自习的缘故,虽然学生中也存在优秀与平庸的分别,但还不至于差距过大;江砚所在的大三年级,大家已经在前两年和这一学期的漫长思考中确定了自己的发展方向,加之大三往后便不设置强硬规定的晚自习要求,所以想冲研究生的或是想冲评审会、军队和大家族开放的外编职务的,都已经鼓足了力气准备从这个学期末冲刺了。这时也不乏有摆烂的,也许家族里有份不错的职务等着内定,或者想着得过且过混口饭足矣的,成绩愈发惨不忍睹,几乎是次次需要评卷组捞一把才能幸免。
这种逐渐浓郁的两种相悖的气氛在整个大三群体中拉扯交锋,愈发诡异。医学院的图书馆里几乎全是大三大四的学生,一进去发现一半都是眼熟的面孔,馆内静的出奇,只有此起彼伏的翻阅和记录的声音。
图书馆愈来愈难预约到,往往有时需要参考某本书,一到馆内才被告知那本书早在半个月前就被借空了。
一问九山云松,才知道这样的情况哪个院都存在,只不过医学院更加极端。毕竟是“天坑”专业,要么摆烂到死,要么只能往死拼命学,本身血液天赋就低人一等,只有在刻苦上比别人花费更多的努力。
“老实说我觉得老爷子和叶导对你有点操之过急,你不该直接体会到这种高强度的竞争的,因为你缺少前面那两年的思考与探索,会被这股不知从何而起的焦虑带偏的。”九山云松耸耸肩,“实在难以脱身的话,向少家主申请去九山家的休息室吧,我们在联校有一整座庭院的。”
江砚不方便因为这个去打扰九山明,好像他们之间也没有熟到这个份上,于是只能沉默寡言地挤在拥堵的图书馆里,和一群饿狼抢一本参考书。
他参与的那个课题已经进入交稿阶段——其实他加入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大半——这给了他相对宽裕的时间,让他能够更专注地投入到本科专业科目的复习中去。
临近考试周,他的社交变得极其有限,通讯工具的使用也从有需要联系时想起变成早晚看一眼的程度,一百六十页的笔记本用满了四大本,时常有临时抱佛脚之人前来借记这些浓缩的知识,哪怕四大本在这群医学人眼里也足够少了——如果同他们堆起来等三分之二身高的专业书比起来的话。
复习月艰难,考试周就相对容易些了。如做噩梦般熬过那不长不短的七天,学生们都肉眼可见得憔悴了不少,然而考完了试专业书和笔记还不能丢,还要留着这堆相看两厌的东西准备更加难熬的考研长跑。
江砚考完试后,粗略一对答案,错愕地发现他的前三几乎要保不住,有些天资一般的学生,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迎头赶上,两人的分已经相差毫厘。
“看着了吧?天才不会一直是天才,总会有人上去把他从王座上拉下来,咱们学校最不缺的就是这样卯命的人。”姜羚有时会从实验室中抽出空子,来看看江砚的精神状态,她今年作为教师助理参与了大三的评卷和大四毕业论文的秘书,深谙其道,“等到了大三的下学期到大四上学期那个阶段,能折磨死你。”
“这也太卷了……”江砚感叹,如今能忙里偷闲穿着白大褂去实验室喘口气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你也掉的挺厉害的,都不是同级第一了。我录成绩的时候,录到第三个才是你,你这样怎么保研保到叶导手底下?”
江砚喝着热茶苦笑:“等大四吧,大四我能结张导的课,按特招的双学位处理,精力能收回来不少……”
“那可未必,听叶导的意思,他好像想让你直博……”
………
…
考完期末过后的一周,被魔鬼考试周消磨的精气神大致恢复过来了,图书馆里又挤满了孜孜不倦的人,连预约座位都要准点等抢。每天天不亮屋子里就满是人,抢不到图书馆的都去抢空教室,一直到深更半夜督导组来赶人才罢休。
江砚非常不理解这种玩命卷的行为,他三番五次地萌生出想要把这帮人解剖开仔细看看内部构造的想法,来解决他无法解释的困惑:这帮人到底是哪来的力气支撑着他们这么不要命地玩命争抢?
以至于他心情明媚时去借医学院推荐必读书目中的某本名作,回到宿舍一打开书就掉出一张座右铭,上面写着“脚踩第三名,拳打第二名”,赫然写着他江砚的名字。
江砚嘴角一抽,无比认真地把这张卡片塞回书里,毕恭毕敬地将书还回去,回头便找九山明打了去休息室自习的申请。
九山明随同意书附着的还有一份邀请函。
江砚一打开,里面是一张白色的卡片和一张纯银的勋章。卡片上用蘸水笔写了一份漂亮的圆体e国字,大致意思就是联校的联谊舞会入场邀请,可以自带舞伴也可以相信缘分。
江砚沉默地打开手机,点开九山明的对话框。
江砚:少家主,那份联谊舞会邀请函是?
重明:你本学期的优秀学生评定还缺一门校级活动,老师让我安排,这个活动是乌德希多家资助的,我有分配部分名额的权利,就发给你了。
重明:记住老师的话,你亟需社交。
重明:后面几天都到休息室来,你的社交礼仪还需要规范。
江砚:“……”这件事仿佛已经板上钉钉,他生生把“我不想去”四个字噎回肚子里。
次日江砚便被九山云松拎到休息室去。九山云松果然没有哄骗他,说是“休息室”还是太谦逊了些,直接改成自带千平草坪的两层高配小洋楼更为贴切些。
主楼边上的紫藤老桩密密麻麻地倾泄下一吐噜白紫相间的碎花,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九山云松早早等在门口,用特制的门禁卡打开门,指引着江砚走上楼,偌大的休息室全是上好的红木家具,正中间摆着一台很宽的雕日出游龙图的太师椅,上面摆着厚厚的羊羔绒垫子。江砚一眼就看出这台椅子是九山明常坐的,她很喜欢羊羔绒,似乎在她出现的场所,总是伴随着这样的元素。
九山云松给他指了指一台紫木宽椅,铺着白色的织云锦,雕的是紫藤仙鹤图,说是足足雕了七十七只形态各异的仙鹤隐在紫藤花海中。
“这是我专门给你从九山家挑过来的,”九山云松颇为得意,“我看着颜色或是雕花都挺适合你的,紫藤仙鹤图,和外面的紫藤老桩也搭。”
“谢谢。”江砚坐下,接过九山云松递给他的属于他的门禁卡。
九山云松的眉头跳了一下,委婉道:“我有点预感,你这次礼仪课应该会很遭难。”
“怎么?”江砚有些诧异。
“进入宴会厅之前,要先脱下大衣并交给侍者挂在衣帽间。”九山云松努努嘴,朝站在门前的侍者颔首,“还有,你的穿着,要合乎年龄、身份和季节,虽然学校要求的必须是规定定置的衣服,但你在非学习期间,如果有参与宴会或者休息室的想法,最好还是换一下衣服。”
“这是个忌讳:不论晚上还是早上,最好不要穿黑衬衫配黑西装。”
“另外,坐下来的时候,最好整理一下衣物,并且坐下来双膝自然,不要太收紧也不要太敞开,双拳放在膝盖上。”
江砚立刻调整自己的行为,然后对九山云松诚恳求问:“是这样么?”
“好多了,但是还是很刻意啊,会被人一眼认出来是小白的。”九山云松道,“当然,我们现在还有时间,还能再多练一练。”
“行进间男性必须走在女性后方,进餐厅的时候是例外。到达预定位子时。男性应该主动帮女生拉开椅子请女生就座。”
“在餐桌用餐之前,服务生会上前帮两人把口布铺好。口布正确的使用方法应该铺在大腿上,绝对不可以像围兜一般使用,把口布围在脖子前面,这非常失礼。”
“……”
“……”
九山明进来的时候,江砚已经将用餐前的礼仪学的差不多,只是动作非常生疏,显得有些笨拙。
九山明看着看着,眉毛越挑越高,配上有些奇妙复杂的眼神,盯得江砚越来越毛,总觉得自己很有些滑稽。
“……有些进步。”九山明沉默片刻,似乎是鼓励意味地勉强夸奖一句。
江砚:“……”您还不如不夸。
九山明将外衣脱下来递给侍者,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端庄地走到自己的椅子旁,用手托了一下腿侧的衣服,优雅地坐下,双手交叠在大腿上。
“请给我上一桌茶点,要草莓主题的。”
站在一旁的侍者先给他们铺上了口布,江砚记着口布的摆放位置和用处,丝毫不敢大意,按照他所知道的方式铺在大腿上。
茶点很快被端上来,四层旋转的精致茶点架子上,整齐地摆着色调一致的红色甜点。他们又端上小茶盘,将小巧的茶杯放正,倒上适量的草莓红茶。
“请吧。”九山明微微带着点戏弄的笑意,对着满桌华丽的甜点,朝江砚轻轻摊开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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