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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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是知道吧……”胡沐勉强答道，“黄姐没去问洪渔姐吗？”
“事发突然，现在的时间打电话给洪渔没人接，就先问你。”黄媛语速快得飞起:“讲讲到底怎么一回事。”
胡沐回想昨晚一切发生的开始:“就，我看到她出去，洪渔姐说有朋友约她，我就和她一起去了，但我没有跟过去听，待在车边而已，他们聊完以后就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的了”黄媛逼问道。
胡沐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又回顾了一遍，确实就如他所讲的那样，难不成是漏讲了什么自己觉得不重要的不是真的圈内人在意的东西差距真的会那么大吗
黄媛听电话那头没有反应，自己又重复了一遍胡沐的话，刹那间网上流传的经典模糊狗仔照闪过了脑海。
“等等，吴轩，你是说是你和洪渔过去的”
“对啊。”胡沐回答，这个问题反应了什么吗？
“你们开车去的”
“是啊。”胡沐继续老实回答。
“那，那你在洪渔去见人的时候一直待在车边你一直没有见到她的那个朋友”
黄媛语速快到胡沐都跟不上她说的话的意思，语毕胡沐又暗自回想了语意才回答道:“是一直待在车边，没有见过。”
“行，好，那我知道了。”黄媛的气势在得到了明确的回复后平静了很多，“继续睡，下一步安排我会通知你。”说罢便挂掉了电话。
胡沐长呼出一口浊气，仿佛从章鱼一样吸附缠绕自己的海水中挣脱，脑袋露出了海平面。
胡沐依依不舍地望了眼枕头，又深呼吸几下回忆了一遍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结束后，他把曲起的腿放平又盘起，认真地问道:“小珠，我是不是太黏着洪渔了”
“发现了”一直在看热闹的陈紫芝反问道。
“嗯。”
黄媛强调的车，很可能照片内容是经典的车后情侣，就连胡沐这种吃瓜路人也会因为一些热搜而有一面之识。既然洪渔的朋友从未靠近过车，照片上的所谓情侣很可能就是自己和洪渔了。
胡沐掏出被碰掉到缝隙里的手机，迅速翻找到确切的照片，那件浅色的连帽衫确实是自己。
“这下紧急情况解决了，那就继续睡吧！”陈紫芝雀跃地提议道。
“等等等等，别走。”胡沐拦道。
“我没走啊？我不是一直在珠子里待着吗？”陈紫芝疑惑道。
胡沐低头呆滞地看着胸前挂着的那颗像红豆又如珍珠的红珠。
像童妇洗衣时随风而起的泡泡，被空气扎破后胡沐蓦然抬起头。
“…怎么了？”陈紫芝的语气变化极快，从安居乐业的父亲变成了询问敌情的将军。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产生了，胡沐在心里回答，但无法和任何已知的定义对上号，人们在定义一种情感时的描述真的是准确的吗？
胡沐微微皱起眉，答道:“我回忆了一下穿越后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得出了什么结论？”陈紫芝又成了循循善诱的老师。
“虽然这是真实的世界，但就像洪渔是我应该暗杀或者套话的任务一样，没有感情，缺少真挚。”
陈紫芝不语。
一切都像最开始说的那样，没有必要。
因为不想多此一举所以除了任务以外不注重逻辑，所以会在昨晚刻意跟上以免偏离自己的控制，这次因为关键剧情简单掩盖过去了，往后还有更多预料不到的剧情说不定就混不过去了。
“杀鸡焉用牛刀”陈紫芝突然笑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手里的鸡真的是鸡”胡沐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呛声回去。
“真是一如既往地杞人忧天。”陈紫芝继续笑道。
“知道的太少了，以后还是少动作为妙。”胡沐按下想反驳陈紫芝的冲动，总结道。
反思大会结束，胡沐安稳地躺下补觉。
在生活小助理睡觉的时候，绯闻得到了有力的澄清，但在娱乐圈波涛汹涌之下的暗流中，出现了新的导向，并且愈演愈烈。
“最近正红的某h开头女明星，传闻正被富豪包养……”洪渔默默念出营销号发布的内容，镇定到这明里暗里说的人只是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路人。
她点开那些模糊的照片打量，又往下划看评论区，还有评论人肉她过往经历，说她抛弃曾经收养她的养父，在娱乐圈里赚了钱后不回报一分一毫给他们。也有跟着说她从小没有父母管教，素质不好，学历极低。
水军造谣路人吃瓜乱成一锅粥。
“这是污蔑！是造谣！我要起诉他们！”洪舟啪的一声将手机拍在桌面上，他转头去看洪渔，发现她竟然还有心笑的出来。
“小渔！”
“二哥。”洪渔也放下了手机。
她那双像冰过的葡萄一样的眼睛带着洪舟似曾相识的特点，那是他在生意中见到的所有获利最大的人眼里必备的自信。
“时机还未成熟。”洪渔的神情像军帐中运筹帷幄的军师。
“那什么时候才算到点”洪舟被洪渔安抚的冷静下来，他恢复了一点利益场上该有的机敏。
洪渔晃了晃手中拿着的手机。
“静候佳音。”
“董事长。”
洪舟瞥了一眼进入办公室的秘书。
“现在网络舆论如何了。”
“……洪小姐正在直播。”
昨天是洪渔电影上映的日子，洪舟大致可以察觉到洪渔说的佳音便是指这个，他特意交代秘书注意观察网络舆论动向，以免事情不像洪渔所说的那样进行。
如今距离绯闻澄清后舆论爆发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或许是因为竞争对手的不懈努力，也有可能是洪渔自己安排的反串，如今网络还有不少关于洪渔的讨论。
没怎么听过却吵的热火朝天，不少路人缘都被这大小姐败坏了。
洪舟叹了口气，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组织好语言。”
“风评变好了。”这次又精简过头了。
“因为直播”洪舟好奇起来，洪渔这小妮子到底干了什么才让他的秘书都语无伦次。
秘书努力点头。
洪舟挥挥手打发秘书出去，正大光明地在工作时间摸起了鱼。
他点开直播间，最先看到的不是自家妹妹漂亮的脸蛋，而是加载的圈圈。
洪舟皱眉等待了一会，洪渔才出现了几秒，就被继而加载出的弹幕淹没了。
像冲浪时抬头看到的比自己都高的浪花。
洪舟微微睁大眼睛。
他能听出来直播内容是电影主演团队和导演编剧的语音聊天，他能分辨出弹幕中水军的辱骂被更多的表达对角色喜爱，对剧情喜爱的弹幕掩盖。
他眼花缭乱，又想注意聊天内容，又想举报水军，还想仔细去看弹幕对他妹妹的夸赞。
不知多久，直播安静了一会。
“想必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只有小渔开了直播吧？”一位耳熟能详的演员开口道。
“小渔在剧组里面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家都喜欢她，就连挑剔的导演都愿意夸她呢。”又一位重量级的演员开口。
导演在一旁附和地笑着。
“大家都喜欢小渔呢。”
“但是前段时间呢，网络上有很多污蔑小渔的人。今天我们不开直播，而是集体转发了她的直播间，让我们的粉丝聚集在这里，是要帮小渔澄清。”另一位和蔼的演员慢条斯理道。
“小渔是好孩子，好演员，之前事情刚出来她还不愿意我们帮忙，她说没有作品的演员是不该惹大家烦的。”
“现在她的作品出来了，我们大家就都来帮她了。”
“小渔是好孩子，她一直都是洪家的孩子，不要乱说她被领养了，她可没有两个爹。”
“小渔也没有被包养，她爸妈爱她，她哥哥们爱她，她不缺爱啦。”
“小渔学历也高啦，她可是我的学妹哦。”
……
这些演员们，洪舟素未蒙面的人们，因为洪渔自己而在帮她，不是因为利益，不是要挟，只是因为，他的妹妹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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