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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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齐居于大陆西北方,相较于北庆的高山丘陵、南越的广阔平坦,西齐则多沙漠戈壁,只有靠近南越的几个城池才算是摆脱了日日黄沙吹的生活。
云州距离较远,位于西齐的南边,但也承袭了西齐的黄沙天气,越亭一行人趴在不远处的土坡上,厚厚的面巾裹了一层又一层才好歹是挡住了那扑面而来的风沙。
“老大,人和粮车就在五里外,马上就要过来了!”崔谨言猫着腰小跑着过来,低声汇报。
越亭点点头,让他跟着大部队藏匿好身形,一手做出几个特殊的手势,只见原本还躲在后边的弓箭手纷纷上前,箭头上也被裹上了火油燃烧着一簇簇的火苗。
只要越亭一声令下,齐军的粮草必烧无疑!
李云这边带着从云州借来的粮草,小心谨慎的盯着周围,只是速度依然不能放慢,毕竟怕是已经等不及了。
这么想着,李云坐在马上,看了看周围,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停下马,看着两侧被土丘围起来的前路,直接命令车队停了下来。
越亭身边的弓箭手眼见敌人没有上钩,看了眼身边的越亭。
“别急,从云州到青州,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不得不走。”宫青一在一边轻声解释道。
李云看着周围光秃秃的山坡,大声喊道,“我乃齐国粮草押运官,不知是上面是那条路上的兄弟,不若下来好好商谈一番?”
越亭皱了皱眉,看来这人是把他们当成抢粮的山匪了。
眉头微微动了动,越亭把队伍交给宫青一,自己飞身而下,立在李云的马前。
“将军想跟咱们谈什么?”越亭粗着嗓子,颇有种梁山好汉的架势。
李云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小个子,厚厚的面巾遮住了头脸,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肩上抗的大刀刀锋锐利,夕阳的余晖洒在上面依稀能看出刀身的制作精良。
原本打好的腹稿到了嘴边也换了换,“不知小兄弟今日拦在此处,到底是为什么?若是为财的话,小兄弟不妨拿着我这令牌,在大齐任何的汇通钱庄都能取出千两黄金来,还望小兄弟能尽快让我等通行。”
越亭看着李云手里的金牌,眼睛亮了亮,不过面上却是故作不满的样子,“官爷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就这点黄金,还不够我们那么多兄弟塞牙缝的。”
李云都要被这人的无耻给惊呆了,千两黄金不说多,却也绝不算少,就算他有几千人的规模,这千两黄金也够吃上一阵子了,这小子还真是够贪得无厌的。
“适可而止啊小兄弟,我等本就是为了边关战事而去,你在这拦截粮草,若是说出去可是重罪!”李云恐吓道,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
越亭一手叉腰,一手扛刀,得意的看着李云,“官爷,这不是小的不让您过啊,实在是兄弟们饿的已经快没饭吃了,这才出来抢,您这么大一个官,既然能拿出这么多金子,想必还能拿得出更多的吧?”
这活脱脱一副贪财小人的嘴脸,气的对面的李云直接提起轻功扛着刀朝越亭面门而来。
“小子,还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李云一边和越亭打斗,一边分出心神观察着四周,他到要看看,一个土匪窝,能有多少人了!
只是这越打李云越觉得不对劲,他虽然在军营内不冒头不抢功,但他的武功在军营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这年轻人能在他手下过这么多招还显得游刃有余,怕是武功不低呀!
感觉到自己体力和内力的流失,李云心头一紧,故作不敌的样子,抓住越亭欣喜之下漏出的破绽,直接一掌劈了过去。
原以为这一掌下去,对方不死也得倒地,但越亭不仅硬生生接了下来,反而反手一刀砍掉了李云的一条胳膊。
这下就连在后面观战的李云的亲信都看不下去了,提着刀就往前冲。
越亭瞅准时机,带着一群人飞跃到埋伏的位置,宫青一抓住机会,直接命人放箭。
只见原先还生龙活虎打算教训教训越亭的齐国将士一个个浑身是火的倒在地上哭嚎。
宫青一见状,带着金吾卫的人一头往下冲,直奔齐军粮草而去。
齐军押运粮草的将领都被斩掉了一条胳膊缩在角落里,负责押运粮草的小兵自然也就失了主心骨,看着千人的队伍挺多,打起来却分外的容易。
眼见着粮草燃烧殆尽,越亭这才打算带着人往回赶。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云捂着自己的断臂伤口,大口喘着气,看着越亭。
这群人训练有素,令行禁止,且各个装备精良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山匪!
“我们是什么人?呵,你们西齐绑了我们九皇子,还想胁迫我大庆为你们所用,真是痴人说梦!”
说完,越亭拔起插在一具尸体上的刀,甩进了李云的胸口。
临走之前,越亭骑在马上,看了眼李云微微颤动的眼睫,嘴角一勾,甩着鞭子就策马而去。
留这么一张嘴,挑动西齐和北庆的矛盾,简直一举两得!
一行人快马奔袭,没出几日就赶到了滕州。
站在原地,越亭生无可恋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闭了闭眼,只能不停的扇风,给自己浑身都换换气。
递上一张被水浸湿的帕子,宫青一轻笑着看着越亭。
“笑什么?”越亭简单擦了擦脸和脖子,看着一张白帕子瞬间变黄,盯着宫青一的眼神也渐渐尴尬起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殿下跟之前在京都里见到的不太一样了。”
宫青一想到那日伏在四方楼栏杆上的人,精致张扬,美颜绝伦,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凤,容不得人半分亵渎,如今在这荒郊野岭里满身灰尘,没有美艳华服,没有精致妆容,只是那双眼睛却更加的明亮,也更吸引人……
越亭“嗨”了一声,随意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在京都那种名利场,自然得打扮的漂亮点,现在行军打仗,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呗。”
越亭一个转身,悄悄地把那帕子塞到石头缝里,打算等下假装如厕的时候,把这帕子给宫青一洗了再还给他,毕竟她虽然不拘小节,可到底这么脏的东西还给人家还是不太妥当。
宫青一看着越亭的小动作,失笑着摇了摇头,正色道,“殿下,我们现在是在滕州,按这几日的速度来看的话,怕是不出两日我们就能到青州和常将军汇合了。”
越亭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公子既然已在滕州,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谢元稷的马车悠悠而来,与之前不同,这次陪同他的只有赶车的长明一人。
越亭背对着马车拿起放在一边的帷帽待在头顶,转身看着马车停在她的面前,车帘被长明撩开,依旧是熟悉的恶鬼面具,熟悉的那一身白衣。
“既然答应了你,我也不是什么不信守诺言的人。”
越亭给了宫青一一个眼神,对方会意之后,立马放松了面上的戒备,只是眼神依旧不错的落在越亭身上,一旦有个什么万一,他一定第一时间冲上去营救。
“既然如此,公子就把东西拿出来吧。”
谢元稷的声音又平又稳,只是掩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攥的紧紧的,这一次,他不想再面对失望了!
越亭站在原地想了一下,突然间一个大跨步上了马车,长明作势要去阻拦,只是被谢元稷阻止了。
“公子可是有何不便?”
谢元稷这话问的轻松,可马车前的长明心都要跳出来了,若是这次有任何问题,以殿下的脾气一定会活剐了那个南越太子的。
“此事涉及我大越机密,还请阁下屏退左右。”
越亭深情严肃,不似作假,谢元稷捏着扇子在手里转了两圈,才吩咐长明下了马车。
“圣蛊择越氏血脉而居,一旦离体,必死,所以我想问你,你借圣蛊到底打算怎么用?”
越亭的话说了一半,谢元稷面具下的脸就沉了下去。
屈先生的意思是要将活得虫子带回去,腌在他特地调制的药材里,泡一段时日,可如今这虫子不能离开越氏的身体,那还如何入药?
难不成老天都不让他活?
“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越亭不是傻子,她的话一出,旁边人周身的气场就瞬间冷了下来,说明他想要的是一条活得虫子。
“不必了!”
谢元稷扭头,隔着帷帽的纱帘依稀能看出这南越太子的面部轮廓。
“我需要先看一看圣蛊。”谢元稷虽然已经大致判断了这南越太子没有欺骗,只是自己的东西还是先要确认一遍才是的。
越亭点了点头,一手撩开帷帽的纱帘,一张白嫩、清秀的脸出现在谢元稷的面前。
这南越还真是不负那男风盛行之名,就连一国太子行军打仗都不忘了都画花钿的,看来南越还真是要亡国了。
谢元稷心里这么想,只是眼神却不自觉的跟着越亭的手指落在了她眉间的花钿处。
倒是精致。
“这就是圣蛊。”
越亭指着自己额间的红色,抿着唇道,最近不是带面巾就是帷帽,突然在一个外人面前露脸,就好像是被人扒了衣服看似的,颇为别扭。
谢元稷眉尾一挑,没有说话,眼神却细细的观察着,盯得越亭浑身不舒服。
“你要是还是怀疑,可以上手摸一下,圣蛊喜热,人的手温会唤醒它,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越亭催促道,只是也知道这事听来荒诞,倒也没有多言。
谢元稷面具后边的脸色莫名,这还是头一次摸一个男人的额间,只是到底是事关身家性命,那只平日里在大庆朝堂翻云覆雨的手,就这样落在了越亭的眉心。
触之冰凉,食指指腹还有厚茧,可见这人平日倒是喜欢练字,越亭不着边际的想。
谢元稷则是感觉到越亭额间的温度,指腹的冰凉渐退,染上了对方的体温,没一会,就能感觉到指腹下方的皮肤微微凸起,有活物微微的在自己的指腹下活动。
倏然收回手,越亭也把伸出去的脑袋收回来,两人对坐无言。
越亭不得已打破这个沉默的僵局,“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谢元稷把手藏在袖中,食指上还留着越亭的体温,随意的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你打算用圣蛊做什么吗?”
越亭的眼神有些戒备,圣蛊在她身体里这么久了,她的用处大概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除了圣蛊本身可解世间百毒之外,圣蛊之所以被称作圣蛊,那是因为圣蛊能够吸取所有宿主的记忆。
是的,越亭继承圣蛊的这些日子里,每每做梦都会梦到许多越氏先祖的事迹,一开始,她以为是听故事听多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梦境从来没有一日缺席过。
后来她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梦了,后来她反而乐在其中。
因为越氏先祖在梦境里留下了许多的宝藏!
不过这也是她最近才梦到的,所以还是得等她回到京都之后,带上雪柔和越南琛,一起挖宝去!
不过这件事恐怕世上只有越氏继者知晓,那这人的目的,应该就是治病救人了,只是她还得再确认一下。
谢元稷探究的眼神落在越亭身上,看的越亭浑身发毛,不过很快就移开了。
“此事就与公子无关了,既然圣蛊离不得公子,那还请公子战后随我去一趟大庆了。”
谢元稷看着越亭,眼神里是不容置疑和反驳,越亭耸了耸肩,这个倒是无所谓的,她去也好,若是万一让这人窥探到了他们越氏的秘密,那她不就是罪上加罪了吗?
“下车!”谢元稷的声音突然一变,冷而强势,越亭愣了一下,拍拍屁股就下了马车。
只见原本安稳立在一边的长明,突然面色紧张的跃上车辕,架着马车飞快的脱离的越亭几人的视线。
“莫名其妙!”越亭站在原地吃了一嘴的灰,冲着马车狠狠地说了一句,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殿下,您怎么样?”
长明怎么也没想到,殿下会在今日犯病!
“无事,尽快回客栈!”
谢元稷强撑着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的脸。
由于病弱,他的脸带了些苍白,但是也增添了些别样的美感。
高耸的眉骨,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眉眼生得近,更显得眼尾那微微上挑越发明显。
鼻梁从眉心隆起,笔直而下,一眼看去高挺又精致,红唇薄而秀美,要是越亭在这,怕是要当场吟诗一首,夸赞一番这“南宫北谢”的美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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