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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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奇怪的定律,就比如人们越不想发生的事就越容易发生一样,不知为何,原先还粮草紧张的齐国突然向大越宣战了,整整三十万兵马集结在渭水对面,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越国领兵的几个将军纷纷聚在花老将军帐中,商议对策。
越亭虽然还只是个小兵,但因为身份特殊也被允许参加了进来。
“将军,探子来报,齐军已经在准备架桥强渡渭水了。”花承风汇报者刚得来的消息。
“庆国可有和动作?”花老将军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沙盘,没有执着于齐国的动静。
花承风想到仿佛泥牛入海的庆国探子,眉头皱的越发深“庆国还没有任何消息。”
越亭坐在角落里,耳朵动了动,若是没看那个锦囊之前,她也不会怀疑探子的安全,可既然庆国和淮阳王有所交易,就不会完全毫无动作。
探子没有消息,要么就是没有接触到庆国内部,要么就是探子已经被发现了,这两个结果对大越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将军,末将认为我军可分三路应对,一路与齐军的三十万大军正面向抗,派出精锐的弓箭手和投石机,另一路从昌平城绕道而行,泅水渡河,从后包抄齐军,另外一路守在三国交界之地,以防庆国突袭。”
常将军扯着嗓子建议道。
“不可!齐军三十万大军正面进攻永州,若是再分出两路兵力,恐永州难以对敌。”
蔡将军行军一向谨慎,帐中的人都不意外他能说出这番话来。
“老蔡,如今我大越腹背受敌,不可再犹豫拖延!”常将军难得的反驳了一次蔡将军的建议,扭头冲着花老将军跪下,“末将愿领兵死守永州,请将军成全!”
“起来吧,我大越近四十万的兵力还干不过他齐军三十万?都有点自信。”花老将军把人扶起来,调笑着安慰众将士。
“将军,我们是不是能派一小队连夜渡江,烧毁齐军桥梁,城墙上埋伏好弓箭手,配备火箭,为小队作掩护,到时趁敌军军心不稳,我军便可以水军乘船强渡渭水,到时在齐国地界上杀他个片甲不留!”蔡将军思索一阵想出了个计策。
这个办法看似可行,实际做起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烧桥之举虽然可行,但若是想靠这件事便能动摇齐军军心,这还有待商榷,单就那水军强渡一事便很难做到。
且不说上了对岸,那齐军多步兵,武器精良胜于越国,硬拼的话,很难有胜算,一旦上了对岸,必须得速战速决才能稳定军心,不然一旦战事拖久了,粮草兵马都是难题。
最危险的是,若是齐、庆两国暗地联手的话,到时候越国在齐国地界上,可能就面对的是成倍兵力的对手了。
越亭听着二舅花承嗣的反对言论,暗自点了点头,他虽然在对待雪柔的态度上多有不妥,可他这么些年的在战场上拼杀出的智慧是让人佩服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难不成坐以待毙,等着齐军打过来吗?”常将军是个急脾气,眼看着这么多的办法都有问题,就耐不住性子了,有些烦躁的说道。
“将军,我有一计。”
越亭看了眼身边的几位锯嘴葫芦,撩起衣摆直起身,朝着花老将军拱了拱手。
帐中的几位多是年过而立的粗壮老爷们,越亭一站起来略显稚嫩的白皙脸庞和清瘦的身材都让她仿佛鹤立鸡群一般的显眼。
“说来听听。”花老将军看着下面眼神各异的手下,对着越亭点了点头。
“齐、越两国之间渭水相阻,可庆国不一样,庆国地处两国之间,来往方便,若是我军能从庆国绕道齐国岂不十分节省时间?”
越亭这边话还没说完,坐在她身边的一个没见过的将军就不满的看着她。
“笑话!齐国攻打我越国,庆国巴不得渔翁得利,怎会让我越国几十万大军在自己的地界上行走自如?”
这位将军十分看不起女子,对于老将军把一个女子带到这么严肃的场合来本就十分的不满,如今越亭不仅没有安分的龟缩起来,反而在这“大放厥词”,自然是惹得军营里许多守旧派分外不喜。
“将军听我说完再‘笑话’不迟。”
越亭挑了挑眉,没怎么把这人放在心上,继续开口道“现在天下三分,越国偏安南方百年,齐国居于西边也是常年没有动静,唯独庆国,经过这近三十年的征伐,吞并了周边数个小国才有了如今的景象,这个时候,庆国只能靠着休养生息来恢复因连年战争带来的国库空虚、民生凋敝的问题,所以齐、越两国之间的战争,庆国虽有心插一脚却也没有太大的能力。”
越亭说到这顿了顿,“所以各位不用太担心,庆国此次的真正目的怕是想浑水摸鱼,捞点好处罢了。”
“既然齐国能和庆国合作,为什么我大越不可以?”
看着周围陷入深思的将领们,越亭深深的感慨,难怪齐国愿意花这么大代价发动战争,大越整个朝廷上下都被眼前的富贵生活迷惑的太久了,就连这些边关将领都变得越发不知变通,也不怪齐国想啃下大越这块肥的流油的肉了。
“若是将军信任的话,与庆国联络一事就交给我吧。”
花老将军看着越亭垂下的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半晌后,在众人不赞同的眼神里,缓缓地点了点头。
越亭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就没有多留,回去收拾了行装,带了三百人的小队伍就趁着夜色的掩护,直奔庆国的天水城而去。
三百人的马队,因为马蹄上裹了厚厚的棉布,所以基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一晚上的时间也足够越亭他们到达天水城的郊外。
连夜赶路的结果就是越亭身后的伤口又裂开了,幸亏她日常就穿黑色的衣服,不然这么大的创口和出血,早就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宫青一刚走进越亭身边,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眼神落在她的肩头,果然见那一片衣服的颜色略微深了一些。
刚想把人叫住去上药,越亭就飞身上了一处较高的树枝,嘴型十分奇怪,打出一种类似老鹰的声音,听起来还十分的有规律。
一眼看到不远处飞掠过来的人,越亭就下了树梢,吩咐所有人把先前准备好的面纱和帷帽带好,就静静地等在原地。
没一会,几个一身灰衣的蒙面人突然出现,看了眼明显为首的越亭,压着声音道,“秋风集南涧。”
越亭沉声回道,“独游亭午时。”
灰衣人没有放松警惕,反而伸出一只手,看向越亭,“信物。”
摘下颈见的吊坠,越亭递了过去。
灰衣人翻看了一会,便交还给了越亭,依旧是压着声音生怕别人听出什么的样子,“只能你一个人过去。”
越亭愣了愣,淮阳王给她的锦囊里可没说这个,不过想想也是,对方在庆国身居高位,谨慎些于己于彼都好。
只是……毕竟是敌国,如今没有合作敌我未明,就这么孤身过去,若是真的不慎落入敌国陷进,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主人有言,若是贵人不愿也无妨,之前的约定就作罢。”灰衣人复述完,眼看转身就要走,越亭赶忙把人拦下。
“可以,不过我想带一个护卫。”
灰衣人干脆的拒绝,显然是那个什么主人吩咐的了。
最终越亭独自跟在几个灰衣人身后,顺利的进了天水城,到了一处环境不错的庭院。
据她所知,在庆国,即便是毗邻大越的天水城,这样雅致精细的庭院可不多。
被灰衣人安排到一处会客厅坐下,越亭等的无聊便开始细细的观察起这屋子。
“这处园子专门请了贵国的陈从周陈老先生亲自操刀设计,贵客看的可还满意?”
这道沙哑的声音刚落下,越亭就见一个身形高大,头戴恶鬼面具的男人缓步而来。
“这又不是在下的园子,在下满不满意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越亭刻意用内力改变了声音,变得粗而低哑,更像个男人。
已经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笑了笑,“公子倒是坦率。”
“在下此番只为替故人而来,问阁下一句,不知公子可还愿意履行过往约定?”
越亭按照淮阳王信中所说,直接开门见山没有多言,毕竟如今情况不明,多说多错。
“我这可没什么故人,只有按照约定前来的公子一人罢了。”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看着越亭的眼神有些奇怪的解释道,“那人与我说过,齐、越会战之际,会有一个拿着信物,能对得出暗号的人来到天水城找我。”
越亭闻言微滞,放在膝上的手握了握,立马挥开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对面的面具男,“无论过程如何,现在我们已经成功见面了,那就谈谈合作的事吧。”
面具男随意的点了点头,姿态优雅地坐在椅子上,良好的修养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也让越亭越发好奇面前这人的身份了。
“据我所知,庆国还没有把承诺给齐国的粮草全部送到,是吗?”
隔着帷帽的纱幔,越亭紧紧的盯着面前人的只露在外的眼睛,其实齐国和庆国的联盟到底如何她也不知,只是她不信庆国就这么简简单单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么多粮草借了过去。
面具男点了点头,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庆国根本就没打算答应齐国的借粮一事,不过是虚晃一招罢了。”面具男淡淡的解释道。
这虚晃的一招对齐、越两国可都是不小的打击啊。
“齐安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相信别人的人,怎么可能庆国随意的答应下来,他就对大越出兵呢?”
越亭不解,齐安她虽然接触不多,可也明确知道他这人,善猜忌,多疑心,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信了庆国的允诺。
面具男这时仿佛才来了兴趣一般,微微扭头,正视了越亭一眼。
“皇帝陛下最宠爱的九皇子如今已在齐军帐下。”
这算是解释。
“原来如此,怪不得齐安能这么毫无顾虑的出兵。”
越亭大悟,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那关于齐、庆联盟一事心里也有了底。
“既然庆国与齐国联盟一事子虚乌有,那阁下与我的合作倒也便宜。”
“你那‘故人’可有告诉你我的要求?”面具男突然发问。
越亭想到锦囊中提到的字眼,点了点头。
“此物在越氏皇族算是至宝,便是看一眼都难,你又如何拿到?”面具男毫不掩饰的怀疑让越亭的心更沉了几分,这人对圣蛊了解这么清楚,怕是图谋不小。
“阁下不必多虑,既然在下只身前来赴约,便是有足够的底气能给出阁下的所求。”越亭的声音有些发冷。
“哦,那看来公子也是出身越氏了。”那面具男随意的打开扇子,在胸前晃了两下,看似随意的话,却生生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气氛,小小的会客厅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既然我能给到阁下想要的,阁下又何必非要互相撕破脸呢?您说是吧,皇子殿下?”
越亭冷冷的看着面具男,既然大家都是装,又何必非得撕破这遮羞布呢?
面具男唰的一声合上手里的折扇,低声轻笑道,“公子果然聪慧。”
“既然如今大家都坦诚相见了,那我就给阁下个痛快话,我需要越国兵马在庆国天水城、凉州城、邺城畅通无阻,阁下想要的我也能尽快办好。”
越亭站起身,看着坐在椅子上也只比自己矮了小半个头的男人,严肃地说。
“这三城之内敌国兵马通行,便是庆国皇帝来了,都不一定能行得通,公子可还真是看得起我。”
面具男轻笑着摇了摇头,仿佛越亭的要求就好像那天方夜谭,遥不可及。
“既如此,那就没得谈了!”越亭说着就要离开。
“皇帝行不通的事,不代表我行不通,公子还是留步吧。”
面具男缓缓开口,越亭把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不错眼的盯着他。
“允你越国兵马通行,不止这三城,便是咸阳、禹州,你越国兵马皆可畅通无阻!”
面具男斩钉截铁的话让越亭眼睛一亮,真要说什么的时候,那面具男又开口道,“只要你能完成我的要求。”
越亭点点头,“那是自然。”
“不过,我该怎么证明你的话呢?”越亭挑挑眉,就像他说的,这件事就算北庆皇帝都得仔细斟酌斟酌,更何况他一个皇子了。
面具男从怀中掏出一块玉质腰佩,一眼看过去有些平平无奇,不过摸上去触手生温,是块不可多得的暖玉。
“拿着这块腰佩,城门守卫自然会放行。”
越亭手脚麻利的收起来,一副生怕他反悔的样子。
“圣蛊什么时候带给我?”面具男眯着眼,还是有些好奇这人在越氏的身份。
“待越国大军抵达齐国边境之日,便是在下履约之时。”越亭颇为不要脸道,空手套白狼之心人皆可见。
面具男看了她好一会,才道,“好,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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