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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闹剧


第二天太阳刚刚落下,宫青一便和崔、赵二人,一身夜行装,奉命来到花老将军帐中,结果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到了一阵的吵闹声。

        “让我进去!”

        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军营平静的夜晚,主帅帐中的几人纷纷停下来,等着门前的护卫出去打探。

        “将军,是府里的夫人过来了。”那护卫低着头不敢随意多言。

        这花家满府如今就三个爷们,夫人在边关的也只有花承风的妻子,岑欢了。

        “让她进来,老子倒要看看,她还想闹什么!”花老将军语气中颇为厌恶,听得一边赵明卓好奇不已。

        没一会,岑欢温婉地走了进来,仿佛刚才在军营门口闹的人不是她一般。

        “儿媳见过父亲,见过二哥。”岑欢简单的行了个礼,没等花老将军点头就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你又想闹什么?”花老将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颇为不耐烦道。

        岑欢轻哼一声,“父亲,儿媳今日来只为确认一件事,花雪柔可是在营中?”

        “岑欢,你够了,军营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花承风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一双温润的眼睛里如今满是寒冰,看的岑欢不由一愣。

        “怎么,现在那个小贱人长开了,变漂亮了,就想起来维护她了?”岑欢突然激动起来,话音里各种对花雪柔的贬低,用词粗鄙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出身。

        “你给我闭嘴!”花承风突然站起身,怒视着岑欢。

        “好啊,看来我听到的消息没错了,你以为你把那个小贱人藏在军营里我就找不到她了吗?花承风,你给我等着!”

        岑欢说完就跑了出去,花承风觉得不对劲,立马跟了上去。

        这一幕看的崔谨言和赵明卓都惊呆了,花承风可是出了名的儒将,这夫妻两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都是儿女债啊。”花老将军看着义子和儿媳妇拉扯的背影,还有一边二儿子黑着的脸,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怕是有的闹了。

        “承风如今脱不开身,你们几个先别轻举妄动。”花老将军说完就出了营帐,毕竟等下还有一场闹剧。

        留下宫青一三个人在帐中,面面相觑。

        “走吧,出去看看。”宫青一开口道,若是他没料错的话,长宁郡主今日是需要帮忙的。

        方才那疯女人的话,几人都听得明白,若单论交情,长宁郡主是越亭的表姐关系亲密,现在她人不在,他们怎么都得帮越亭保护自己的姐妹,不能被外人欺负了。

        于是三人跟着前面的呼喊声走了过去,果不其然,一堆人停在了花雪柔的帐前。

        “真是够贱的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自己的叔叔,花雪柔,你是不是真的不要脸皮了?呵,也是,一个军妓的女儿,有什么脸皮?”

        岑欢拉着花雪柔,毫不顾忌的嘲讽道,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还刻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见。

        “啪!”

        一个巨大的巴掌声制止了岑欢的疯话,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花承风,“你打我?”

        花承风沉着脸,看着她“如果你再这么疯下去,那就和离吧。”

        他这话一出,周围静了静,就连花雪柔都惊讶的看着他。

        “你敢!当初是花明双欠我的,是你们花家欠我的,你要是敢把我休了,我就把那桩丑事宣扬的天下皆知,看那大越最尊贵的两个人还有什么脸面对天下的百姓!”岑欢瞪大了那双眼,死死地盯着花承风。

        “是和离,你愿意的话,也能休了我。”花承风疲惫的开口,纠纠缠缠这十几年,也够了。

        “和离?呵,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啊,父亲,二哥,你们都在,你们给我评评理,我为了你们花家的利益,牺牲了多少?到头来,我没用了,要把我一脚踢开,呵,你们花家的厚颜无耻还真是让人开了眼了。”

        岑欢站在原地笑了又笑,花老将军看着周围的守卫,也没有阻拦,当初那件事,本就是花家欠了她,若非承风,对这个人,花家是亏欠的。

        “姑母欠你的这些年早已经还清了,你别不知好歹。”花雪柔厌恶的看了眼岑欢,冷声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别以为越常衡给你封了个郡主,你就真的是金枝玉叶了,当年若不是越亭那个小贱皮子,你如今也不过是个贱籍出身的奴才!”

        岑欢红着眼,看着花雪柔的眼神分外痛快,他们不让她好过,那大家就都别好过了!

        “那又如何?如今我就是陛下亲封的二品郡主,你不过是个连诰命都没有的白身,若真的按照律法讲究起来,你方才没给我行礼,是不是也得拉下去仗责呢?”

        花雪柔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这么些年来,这种车轱辘话她已经停了不下千百遍了,实在没什么新意了。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花雪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面前的人,微微勾了勾唇,出尘的容貌在月光的点缀下更加清冷,唇角的一丝红色却突显妖冶,尤其是她半笑不笑的样子,显得那双清冷的眼都有了些魅惑,仿佛是那山里的精魅勾魂摄魄,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倒吸了口凉气。

        “她说的没错,你出身卑贱,若非陛下恩典,如何能得封郡主,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在外张扬跋扈,还不嫌丢人吗?”

        花承嗣皱着眉,对着自己的女儿也半点不留情面,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花雪柔的脸上的时候,赵明卓看得明白,那个眼神,是厌恶,是痛恨,无论如何,这绝对不应该是一个父亲看自己女儿的眼神。

        “花将军,我觉得郡主的话没什么问题,郡主是二品,便是我等这身有官阶的人都得行礼,更何况这位夫人了。”

        赵明卓挡在花雪柔前面,看着花承嗣,眼神清正,神态坦荡。

        “呵,又一个被这个女人迷惑的男人,花雪柔,你这魅力可真不小呢,上勾引的了自己的叔叔,下勾引的了世家子弟,你可真厉害啊。”

        岑欢拍了拍手,眼神满是恶意的看着花雪柔。

        “够了!”

        花老将军站出来,看着自己的几个后辈,不禁想,如今花家父不父,子不子的样子,他当年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岑氏,上一辈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孩子们,你若有怨气,大可以向陛下,向花家来,不是祸害孩子们,况且,当年若非雪柔,承风现在坟头的草都有你高了!”

        “我宁愿他当初就死了!”岑欢突然尖声吼道。

        “他当初要是死了,我岑欢就是守寡也比如今这日子过的更痛快!”说到这,岑欢那双发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花雪柔。

        “若不是这个贱人,自作主张,那同心蛊会落在她身上?他花承风能这十多年来不能碰任何女人?我好好一个将军夫人,能守活寡足足十余年?这些年背后多少人嘲笑我,嫁了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就跟嫁了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花承风背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握住,“既然你不愿意和离,也不愿意休夫,那我就休了你,花家欠你的,我花承风下辈子加倍还你!”

        “你一个花家收养的儿子,你拿什么还?你可别忘了,你们花家欠我的是什么。”

        岑欢这话一出,花老将军和花承嗣花承风两兄弟纷纷沉默下来。

        “不过就是一桩婚事罢了,也就是他们几个迂腐,被你要挟了这么久,若是我,真该将你扔进那流放的人堆里,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花雪柔眉间多有不耐,这个疯女人她已经忍她很久了。

        花家一门多耿直,从不做亏心之事,当初因为先帝的猜忌之心和朝中小人作祟,不得已将姑母嫁给了已有婚约的姑父。

        况且当初姑父早已知道自己对姑母的心意,这才让岑家主动跟他退了婚,事后也多有弥补,可以说,姑父已经让这位岑家小姐里子面子统统都有了。

        为这事,在岑家被发配边疆的时候,还硬是花了大力气,把岑欢弄出来,嫁给了花承风,这些年来,岑欢过得不说多好,可花家,陛下,姑母,对她多有愧疚,也是能给的都给她了。

        可是这多年的优待不仅没有弥补了岑欢心中的不满,反而让她在花家越发的变本加厉。

        而且这么多年了,该还的早已还清,若说亏欠,花家真正亏欠的人反而是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花承风。

        “够了!若不是你当年的龌龊心思,如今能有这么多事端吗?”花承嗣对着花雪柔怒吼道,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冲着这个不满许久的女儿。

        “二哥!”花承风不不满的看了眼花承嗣,再如何,雪柔也是他的女儿。

        “行了,都别吵了。”

        “岑氏,雪柔虽有私心,可到底救了老四的命,当年亏欠你的是我老头子,你岑家当年被先帝发配边关,也是我老头子花了大力气才给你岑家保住了一条血脉,让你这么多年占着老四妻子的位置享尽了荣华富贵,说到底,我花家早就不欠你什么了。”

        说到这,花老将军看了眼花承风,这些年,最辛苦的莫过于这个孩子了,和离了也好。

        “你们花家可真厉害啊,抢了我的王妃之位,现在来跟我说互不相欠了,救我岑家血脉本就是你们该做的,是越常衡欠我的!对我好那也是花明双欠我的!你们该!”

        “花雪柔她救花承风是私心还是故意,谁说得清!这个小贱人自小就会下毒害人那一套,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下毒害了花承风,又假惺惺的出来装好人!”

        岑欢仇恨的眼神扫过了周围一圈的人,这些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纵容女儿、妹妹抢走了她的夫婿,背地里陷害了她的族人,还生出了那个小贱人逼她守了整整十年的活寡,让她被多少人嘲笑是不下蛋的母鸡,这些都是花家欠她的!

        一道鞭子的破空声传来,直直地打在了岑欢的背上,强大的冲劲让她往前一个趔趄,整个人跪伏在地上。

        “亭儿!”

        花老将军内力深厚,若是刚才没察觉到,如今也看到了站在营帐角落处的越亭,还是走的时候那一身黑衣,只是浑身浸满了水渍,滴滴哒哒的,落在她脚边形成了一个小水泊。

        “老大!”

        “殿下!”

        崔谨言一个箭步就夸了过去,走到越亭身边,兴奋地拽着越亭的胳膊,惊奇道,“老大你回来了!可吓死我了!”

        “就是就是,这小子差点就哭鼻子了。”赵明卓打趣道,一直悬着的心也稳稳的落了下来。

        “殿下刚从齐军处回来,累了吧,要歇歇吗?”宫青一看着越亭埋着头,一手扶着营帐,有些奇怪的问道。

        越亭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是用力将几人推开,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岑欢。

        也是这时候,宫青一三人才看清越亭的后背,那破烂的衣服漏出越亭白皙的后背,上面是崭新的鞭痕还有烫的烙印,虽只有一点却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花雪柔觉得越亭的状态不对,想把人给扶回帐中歇息,却被越亭生生给推开了,直到岑欢的面前,才停了下来。

        越亭蹲下身,用力捏住岑欢的下巴,抬了起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淡淡地道,“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花家妇,以后我要是从你的嘴巴里听到了任何我不爱听的话,我就剁了你弟弟的第三条腿,让你岑家彻底的断子绝孙,听明白了吗?”

        越亭见岑欢愣神,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了用力,直到对方面色发白牙齿打颤,这才松了手。

        “崔谨言,女子无诏不得入军营,把岑小姐请出去!”越亭说完,看了着花家的几个男人面色虚弱的点了点头,扶着花雪柔的手进了营帐。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陛下亲封,花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岑欢颤着身子,看了眼身边的花家人,用力的朝着越亭嘶吼。

        一道深厚的内力传来,岑欢被被推了三丈远,吃了一嘴的灰,差点吐出口老血来。

        “本宫身负皇命,一切不利于边关战事的人本宫都能先斩后奏,如今一个妇人的去留,本宫自然能做主。”

        越亭停下脚步,语气轻飘飘的,连个眼神都没给岑欢,只是花雪柔能明显感觉到越亭扶着她的手越发的沉重。

        心下有些着急,也顾不得这些陈年往事,赶紧把越亭拉了进去,收拾妥当后,才给她细细的诊起脉来。

        宫青一看了眼还在原地的花家人,径自掀开花雪柔的帐帘,走了进去,崔谨言和赵明卓也跟了进去。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小兵传来消息,齐军的粮草被烧了一半,花老将军看着营帐,一扫之前的沉郁,突然哈哈大笑,“不愧是我老头子的孙女!”

        一时间,越亭孤身一人烧了齐军大半粮草还成功脱身的消息传遍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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