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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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诶呦喂,这今儿什么破手气,真是晦气死了。”
“再来一局,小爷就不信了,今日这手气,竟能如此之背。”
赵明卓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一脸不耐的推翻了桌上的筛盅。
周围的人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整理赌桌,重开一局。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下注的赶紧了赶紧了。”
一个军服穿的最是齐整的少年大喊着,两手举着筛盅在耳边来回摇。
一屋子的人纷纷拿着银两挤在赌桌旁边,赵明卓身后也站了大批围观的人看热闹。
拿出荷包里剩下的几两碎银,赵明卓颠了颠,英俊的脸上,略带了丝不自然,随意地扔在了写着“大”的一边,眼神就死死地盯着那筛盅,等着对面的庄家开盅。
“小侯爷,今日这手气不大好呀,就剩这么点了?”一道清越的声线传来。
赵明卓扭过头,看着身边不知何时挤进来的一个一身黑衣便服、一脸英气的少年,眉间那火红的印记总觉得不知为何有些熟悉,便多看了几眼。
“笑话小爷?怎么,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想玩一把?”
赵明卓上下扫了开口说话的人一眼,第一眼看这人面生,没怎么见过,浑身瘦的没二两肉的样子。
不过,看这人头一眼,赵明卓就眼尖的发现,这是个不缺钱的主。
一身黑衣看似简洁,毫无花哨之处,实则随着人的行动举止便能产生一种惊异光彩在身上。
是京都里出了名的锦云坊一年都出不了两匹的“浮光锦”,这一身衣服恐怕能买下京都里一座不小的宅子了。
如今就这么被做成了一身常服,这小子的来头,怕不是那么简单。
越亭撑着下巴,看着桌上两极分化明显的赌局,很显然,今日的小侯爷虽说运气不怎么样,可这盲目的追随者却是不少。
这没一会,“大”的这边的银子就堆得小山一般高了,不过这人,不就是今日最适合的人选嘛?
越亭拎着手里的荷包,“彭”的一下扔在桌上,从敞开的口能看出,那金灿灿的颜色,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虽说这金吾卫里边多是些朝臣的子弟,可这些人年纪多半都不大,还没有成家立业,手里边能掌控的钱财也不过是那点子月例银子和每月金吾卫的月俸。
真正能拿出这么多金子的人整个金吾卫怕也没几个。
“这人谁呀,怎么没见过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想知道呢”
“这小子脸生的很,难不成是刚入营的那些个混小子?”
“可能吧,不过能拿出这么些钱的人,怎么也不该在京都寂寂无名啊,从前也从未在京都见过这人诶。”
赵明卓听着身后人的议论纷纷,看着那一身的浮光锦,眼睛一转,这送上门的肥羊,不宰一顿岂不可惜了?
“小子,上过赌桌吗?”
越亭扒拉开时桌上的钱袋,摸着其中一枚金锭,随意的扔在了“小”上。
“怎么,小侯爷难不成还担心输给我不成?”
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这位叱咤京都的信阳侯世子,可把对方气了个够呛。
“猴儿,开盅!小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小爷还嚣张的人。”
一个刚进军营的小兔崽子,今日就让他明白,这金吾卫营里头谁才是老大。
那被喊“猴儿”的少年,笑嘻嘻的应了声,手脚利落的掀开桌上的筛盅。
看着三颗一模一样的数字的骰子,周围有一瞬间的寂静。
越亭笑嘻嘻的把对面的银子巴拉了一堆过来,看着赵明卓已经空了的钱袋,贱兮兮的冲着对方笑道,“今日多谢小侯爷承让了,这么多银子,真是该怎么花好呢?真犯愁。”
赵明卓攥紧了拳头,半晌后,跟身边人说了几句,后边的人群里就纷纷递上了银子。
到最后竟然凑出了三百多两来,看着一堆堆的银子,眼睛眨了眨,这赵家的小子在这军营里影响力还不小嘛。
“这里一共是三百五十二两白银,今日小爷就跟你赌上一赌,你可敢应?”
赵明卓一掌锤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盯着越亭。
“那小侯爷想怎么赌呢?”
“这赌局便由你来定,虽说你一再挑衅小爷在先,可小爷毕竟比你年长几分,让你一让又何妨?”
赵明卓撩起衣摆,一脚蹬在凳子上,一脸的男儿大气,看的周围一群人低声给他叫好。
越亭笑道,“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赌,也是有讲究的,之前那种猜大小,不过是最简单的玩法,今日我们就玩点有意思的如何?”
赵明卓扬起下巴,看着拿着筛盅的越亭,“你想怎么玩?”
“规矩很简单,我们互给对方定一个数,但凡能摇出这个数的,无论筛盅里的骰子怎么组合,都算赢,怎么样?”
赵明卓搭在膝盖上的手掌微屈,略一思索,便问道,“那若是你我二人都摇出了对方说的数,又该如何论输赢?”
越亭眉梢微扬,看着众人道,“此种赛法,实则有两种断输赢的法子,一旦一方摇出对应数字那便能证明另一方是输家,这样也省却了那许多纠缠扯皮的麻烦事。”
赵明卓听罢却一脸的困惑,开口问道“这般规矩,岂不是重在武艺而非赌技?”
越亭听了哈哈一笑,“小侯爷,我们同处军营,不比武艺又比什么?且那赌坊里的门道不也是和武功高低有着直接的关系吗?”
“既然如此,你也别怪小爷我欺人太甚,你这般年纪,怕是连内力都没修出多少来,便让你先来吧,给你一个摇筛盅的机会。”
赵明卓自认为大男儿一口唾沫便是一个钉,所以无论越亭提出这样的赌局意欲何为,他都不会拒绝,即使明面上自己占尽了上风。
越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赵明卓比她想的还要有趣几分。
“好,那便我先来,小侯爷说个数吧。”
赵明卓垂眸想了想,“天下之数,九为极,你便摇个九如何?”
越亭没回答,只是单手握着筛盅,随意的晃了两下,赵明卓还没听出到底是什么数来,便见对方停了手。
看着桌上的筛盅,赵明卓犹豫了一瞬,便立刻出手,强劲的内力隔着筛盅,想直接震碎盅里的筛子。
只是内劲刚到那筛盅边,赵明卓便感觉到了一股内力阻隔在筛盅附近,这股内力之深厚极为罕见,赵明卓一时也不敢信,只得再次试探一番。
“小侯爷,我可开盅了。”越亭眼尾微挑,带着一股子笑意看着神色有些怪异的赵明卓。
“呦,三个三,小侯爷,我又赢了,承让承让啊。”
赵明卓皱着眉,盯着越亭眉间的印记,越发觉得这人出现的怪异。
“你到底是何人?”
赵明卓捏着桌面上的骰子,拿起筛盅,只见筛盅内壁上道道被气劲割出的痕迹,突然拿起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刃尖直指越亭眉间。
一时间,整个屋子所有人都后知后觉的拿起搁置已久的刀剑出来,稀稀拉拉的抽出兵器,指着越亭。
“嘁,真是迟钝呐,各位。”
越亭走到赵明卓身边,伸出两指,夹着对方手里的匕首,轻轻一撇,坚韧的匕首瞬间断成了两截。
迎着所有人惊疑的目光,越亭抽走了赵明卓手里的刀柄扔在地上,目光微凌的看着赵明卓,红唇微张。
“我很讨厌被人拿刀指脸,念在你是初犯,今日且就放过你一次,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白吗?”
赵明卓看着面前这个上一刻还嬉笑怒骂的人,下一刻就变得如此冷漠危险,心底越发警惕。
“走吧,都随我出来。”越亭潇洒转身出了这小小的房间,只留下一屋子的金吾卫面面相觑。
“小侯爷,我们这?”猴儿看着沉默的赵明卓,还是想等他示意。
“走,出去看看。”
赵明卓看着那人转身而去的身影,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想法,便大步出了门。
几人出门一看,只见原本还算宽敞的大营站满了黑衣铁甲的士兵。
那一股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惊得从屋里出来的一群人立刻待在了原地,连被压在最前方的几十名金吾卫都没看到。
“来人,将这些人压下去,按军法处置。”
越亭坐在校场的中心看台,盯着远处刚犯了军法的一窝人,眼神冷漠,完全没有一开始的灵动活泼。
“凭什么?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金吾卫,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赵明卓还没开口,身后一群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人纷纷叫嚣起来。
越亭没开口,只是面色冷淡,微微地抬了抬手,就见黑衣骑兵中走出一队人,押着门前的一群人来到校场正中。
原本一个个叫嚣的凶狠的人现如今被压在地上,吃了满嘴的土,更是满面的怒容。
“今日,是我头一次入这金吾卫营,本以为你们这些二世子弟,虽然没什么能耐,可也至少能担得起一个无功无过,没成想,今日这金吾卫营可是让我开了眼了。”
越亭悠悠的叹出了一口气,冷淡又慵懒的声线传遍了整个金吾卫营。
“可不是吗?在赣州呆了这么些年,我还不知这京都的兵,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崔谨言站在一边,身体笔直,没了那股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气势逼人的很。
“统领这般对付我们一营的兄弟,是什么意思?”
赵明卓抬头对着远处的越亭怒目而视,脸上却极力的稳住情绪,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身边一同被压在地上的人惊讶的看着赵明卓,“小侯爷,什么统领?他就是新任统领?”
赵明卓没有回答,眼神依旧牢牢地停留在越亭身上。
“崔谨言。”
越亭转过身,背对着这匍匐了一地的不甘的士兵,轻声道了崔谨言的名字。
对方闻弦知雅意,上前一步,大声的喊到,“大越律,樗蒲忿争,酗酒喧竞,恶骂无礼者,斩,如今统领念在你们只是初犯,所以各打军棍五十,以示惩戒,望各位吸取教训,日后切莫再犯。”
“统领大人,那您方才参与赌博一事,可有解释?”
赵明卓一个翻身后跃,就把按着他的黑衣骑兵给掀翻了过去,两手叉腰嚣张的看着越亭。
越亭轻笑了笑,转身看着下面趴了一地金吾卫。
“赵明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论武功内力,你不如我一个女子,赌技更是远逊于我,我若是你,必不会再提这等丢人之事。”
崔谨言看了眼越亭,这兴致勃勃的眼神,老大估计是很乐意看这赵明卓来做这个出头鸟的,也就没多开口。
“统领方才说了,在这军营之中比的便是武艺,之前那次是小爷内力不如你,不知现在统领可敢与小爷正大光明的比上一场?”
赵明卓虽然不知道对方那深厚的不同寻常的内力从何而来,想来也不可能是她自己修得的,必定是借助外力。
那这种人手上的功夫必定也是不如何的,他赵明卓苦练武艺二十年,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介女子了?
越亭不由分说,飞身而下,速度快的崔谨言都没反应过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到了赵明卓的面前。
“你想怎么比?”
赵明卓看了眼校场边上那一排的武器,便有了主意,“我们一人选一样兵器,谁先被打趴下谁就算输。”
越亭看着那边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装备的倒是挺齐全,只不过没有她喜欢的。
赵明卓看了会,直奔架子上的一杆银枪而去,扭头却见越亭停在原地,仿佛这里的兵器都不入她眼一般。
“统领用什么兵器?”
“此战我便不用兵器了。”
越亭懒懒的道,眉眼间还略带了丝不耐的情绪,看的赵明卓一脸的郁郁。
赵明卓看着手里的枪,放下不是拿着也不是,颇有些踌躇。
“磨磨唧唧的,让你上你就上,这是军令。”
越亭内心对这种拖拖拉拉的男人是万分难忍。
赵明卓听罢,眼神一凛,提着银枪飞速冲过去。
越亭站在原地,看着枪头直冲自己刺来,一个侧身便避开了赵明卓这一击,但赵明卓身形十分灵敏,眼见这一枪没有刺中便拖着□□继续朝已经变换了位置的越亭攻去。
行动、判断之间都十分果决。
就在众人都以为越亭这次会避开的时候,就见对方在□□砸下来的时候直接一个利落的翻身,将那枪头一脚踩在了地上。
原本被踩踏的十分坚实的校场地面愣是被这一脚踩出了一个深深地洞,枪头更是直接陷在地底,拔不出来。
赵明卓只觉得握着枪的那只手仿佛是被一股巨力拉了把一般,原本向前冲的劲头大的出奇,只听“咔嚓”一声,那只握着□□的手臂已然是脱臼。
趁他病要他命。
越亭抓准这一空挡,借着□□往上一踏,整个人跃空而起,又是一个翻身,只是这次,越亭的脚直接踹在了赵明卓的胸口,这一脚没用多少力气,却也踹的赵明卓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好几步,停在原地时还没忍住吐了口血出来。
这一下,整个校场鸦雀无声,看着瘦弱的越亭,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伤到了小侯爷,这是金吾卫营众人根本不敢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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