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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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听到宁织的话,皱了皱眉,似乎也有些认同宁织的话。
拿着茶葫芦的皮包骨真的给景天留了点,就一点,约莫一口那么点,景天摇了摇葫芦,想打死这个牛一样的东西。
皮包骨肚子又响了,可怜的像狗一样,景天起身要走,一只又捏住景天的衣摆角,宁织和景天以为他要得寸进尺抢布袋子,防备道:“干什么?我可是一根指头就能打死你的人。”
那人不说话。
宁织和景天见他一言不发,脸拉了下来,从衣襟里摸出半个馒头,塞到了皮包骨的嘴里,说:“你记住,恩公我叫景天,你要是死了这话就当我没说,你要是活了,记得来报恩,葫芦送你了。”
说完,背起布袋子提着兔子和小黄走了。
宁织看着景天认同的点头。
官道上,宁织和景天看到肩挑箩筐的小贩,脚步稳健的从自己身边快步走过,宁织和景天闻到了豆腐味。还有裤腰带上别着麻袋的老者,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亦有一个年人带着儿子,少年子背着竹篓,竹篓里有干菇,想来是要去梅雨城集市上卖的。
这些人应该都是附近的村庄的人。
“小兄弟俩,你这黄皮子和灰兔卖吗?”
宁织和景天被一个老八十枯瘦无比的老头叫住,看他一眼,你叫谁兄弟呢?占我便宜啊!
“这两个畜生都是不好抓的,小兄弟俩好手段呀。”
老头夸宁织和景天。
宁织和景天看他像个骗子:“十两银子,您要吗?”
这位老汉听到十两银子,沟壑纵横的脸皮抖了抖:“俩十两银子?”
宁织道:“一只十两。”
老汉甘拜下风:“你拿到京城,也卖不出去。”
景天道:“可不见得。”
老汉摇头:“小兄弟总有一天会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说完,老汉又去搭话旁人。
梅雨城。
宁织和景天走到梅雨城门时,太阳已经升起,雾霭散去,城门不时进出着百姓以及商贾的马车,又有扎短襟的老者赶着驴车,驴车上几个空箩筐,叠着两个大木桶,一个背着木箱扛着大伞的人被驴车碰了一下,淬骂了声,赶驴车的老者没听到,悠哉的跑了,城门的守兵在,正看着这边,似乎随时准备过来,扛大伞的不敢发作,又淬了口,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才进城。
景天一抓着肩上的布袋子口,一提着一只兔子和黄鼠狼,刚穿过城门,就被人叫住了。
“站住!”
却一回头,发现不是喊他们。
是一个汉子,正脸红脖子粗的追着一个人朝自己这边冲过来,被汉子追的是一个老者,那老者老八十,枯瘦无比,此刻正里提着两只花毛野鸡,步步生风健步如飞的嗖的穿过了城门,从自己身边刮了一阵风的不见了。
那汉子也不落下风的追着喊着:“老骗子!你他妈快快站住!不然打死你!来人哪!抢野鸡了!尔老贼!站住!”
宁织和景天脑后滴汗,宁织问道:“我们去哪里?”
景天道:“随便看看。”
宁织应声。
那跑的老者,宁织和景天面熟,可不面熟,那老者不正是官道上问自己兔子和黄鼠狼怎么卖的那个老者吗。
竟然光天化日抢别人东西?!
佩服!
更让宁织和景天佩服的是守城兵,他们很无动于衷,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有的百姓也奇怪。
为什么不象征的追一下?
你们不就是为了百姓存在的吗?
为什么看到贼不追?
宁织和景天倒也不在意,背着布袋子提着兔子和黄鼠狼准备继续走。
“年轻人,且等等。”
有人拍了宁织和景天的肩,这回是喊自己的,宁织和景天转头看到一个年男人,那男人身材高大,穿着守城兵似的衣衫佩甲,显然比其他守城兵高一等的感觉。
宁织和景天停下,转身正要开口,那守城兵头子就指着宁织和景天里的兔子和黄鼠狼道:“这黄皮子和兔子卖吗?”
闻言,宁织和景天笑着点头,守城兵头子眼睛一亮,道:“价钱几何?”
景天道:“一两银子?”
话落,那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老者正在旁看着,听到宁织和景天的话,差点吐血,看人下菜碟的混蛋小子啊!他里还提着一只花毛野鸡,另一只不知道去哪儿了。
说实话,有点贵,但是看着宁织和景天,守城兵头子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也和宁织和景天这般大,不由心生恻隐,道:“好。”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两银子,给了景天,景天将里的野物递给守城兵头子,然后腾出去接银子,守城兵头子提提兔子和黄鼠狼,景天笑着提醒:“黄皮子还活着,您小心。”
守城兵头子听下点头,宁织和景天正要走,守城兵头子又开口:“孩子,你读书吧。”
宁织和景天不明所以,还是应声:“读。”
守城兵头子听了,便笑道:“那你知道曾子杀什么来着吗?”
宁织和景天:“曾子杀彘?”
守城兵头子一拍脑袋:“对,就是曾子杀彘,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宁织和景天点头:“您是?”
守城兵头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家小子,说我要像曾子杀彘一样,这是啥意思?”
宁织和景天听此,便道:“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随之而泣,其母曰,汝还,顾反为汝杀彘,妻适市来,曾子欲捕彘杀之,妻止之曰,特与婴儿戏耳,曾子曰,婴儿非与戏耳,婴儿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遂烹彘也。”
“想必令郎说的是这个,意是曾子的妻子要去集市,他的儿子也要去,曾子的妻子觉得集市远,因此对儿子说让他在家等着,回来杀猪给他做好吃的,曾子的儿子听话没有再跟去,曾子的妻子回来时,看到曾子在准备杀猪,妻子想拦,说只是哄孩子的,曾子却说,对小孩子不能撒谎,曾子的妻子听了,觉得曾子说的有道理,便帮曾子一起杀了猪,给儿子做好吃的。”
守城兵头子听完宁织和景天的话,想想自己儿子说自己的话,不禁又气又好笑,好个小子!
“孩子,你是哪个地方的,叫什么名字?”守城兵头子问。
景天:“梅雨村,景天,这是我的友人,宁织。”
闻言,守城兵头子点头说:“景天?宁织?好孩子啊。”
宁织和景天背着布袋子铜板离开,那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跟上宁织和景天,宁织和景天察觉到,便止步,还没转身,就听到了一声大喝:“景天!”
宁织和景天吓一跳!
偏头一看,不是别人,是熟人,可不就是梅雨村的人。
对方气势汹汹的,怒气腾腾的,脸色还青红一片着,他身边站着其他人,脸色和喊景天的人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已经朝宁织和景天大步走来。
宁织见此,问道:“他们是谁?”
景天道:“我同村的人。”
宁织:“他们这是?”
景天说:“我和他们有过过节。”
宁织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不会有什么事吧?”
景天看看宁织,道:“没有什么事,你不会武功吧?”
宁织看看景天,道:“略懂一二。”
景天就道:“放心,他们没有人能打得过我。”
宁织点头实诚道:“那我就放心了。”
那里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一见情况不对劲,宁织和景天似乎有麻烦,忙是往后退,表示自己跟宁织和景天没关系的收拾收拾准备看热闹。
两人站到了宁织和景天面前,宁织和景天不动如山,与两人平视,街上少年剑拔弩张,看得路旁百姓侧目。
少年是偷跑出来的,他爹不知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到景天,两人就想合起伙来打死他,可是少年死死的忍着,因为自己的爹在梅雨城,另外的人按兵不动,随时准备看少年眼色行事。
宁织和景天看着两人的脸,真丑啊,青也就罢了,还肿的,这么瞪着自己,实乃不堪入目!
少年咬牙切齿:“景天,你等着瞧!”
另一人冷哼。
宁织和景天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下,然后往前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不读书的人可能有点云里雾里,但是不巧,少年两人都是读着书的,所以听到宁织和景天的话,差点一口血憋的呕出来,少年握拳鼻子喷气:“真的不揍他吗?”
上次是他们没反应过来,这次,他们俩一定能打的景天满地找牙!
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见宁织和景天没落下风还要走了,顿时看得没滋味,在旁怂恿道:“就是啊,这种不要脸的人,不揍他,天理不容哪!”
上次是他们没反应过来,这次,他们俩一定能打的景天满地找牙!
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见宁织和景天没落下风还要走了,顿时看得没滋味,在旁怂恿道:“就是啊,这种不要脸的人,不揍他,天理不容哪!”
听着少年和老者的话,少年心动了,他看着宁织和景天的背影,正准备豁出去一把,将宁织和景天打得满地找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这一个声音,让这一切戛然而止,听得少年一个激灵,转头一看,是自己爹啊!旁边还有其他长辈!
另一少年也看到了少年的爹,顿时老实了。
少年一转头就后悔了,看到真的是自己的儿子,那人顿时大怒。
这会儿气得也不管什么有辱斯了,他一个箭步朝少年冲去,少年拔足便跑,另一少年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其他人看到少年的爹的模样,咳嗽了声,这·········我还是走吧,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虽然大家都是饱读诗书的人,这样有点有辱斯。
景天远远的也看到了这一幕,也认得那人是谁,毕竟那人是梅雨村里正,还去过景家,是个有些严正的人,此刻一副要揍自己儿子的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景天想了一下,没在意,反正肯定跟自己没有关系。
那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看事情发展成了这样,不禁咂舌,他看着宁织和景天,觉得宁织和景天这俩小子运气真好,这都能免顿打。
宁织和景天背着钱袋子,正要找人问个路。
“老翁,劳驾问个路,您晓得都坊在哪儿吗?”
那被宁织和景天问路的老翁正坐在路边石墩上糊灯笼,听到宁织和景天的话,就说:“往南行二里便是。”
宁织和景天听了拱,翩翩有礼:“多谢老翁。”
言罢,朝南而去。
景天方才已经和宁织说了,打算去哪里,宁织听了,很是高兴的答应了。
梅雨城并不繁荣,但是百姓多,人口密集,且还算得上热闹,富农在城置宅,修的亭台楼榭,这里还有官商祖产,虽不繁华,但也精致,街道也铺的不赖,要说为什么不繁华却精致,实乃太祖高皇帝的爹的陵墓就在梅雨地界,太祖高皇帝的爹是梅雨人士,历代皇帝便觉得梅雨城不能太寒碜了。
宁织和景天背着钱袋子,站在一家都坊门前。
那都坊门前挂着木牌子,宁织和景天身上有二两多银子。
宁织这时问:“你会吗?”
宁织是会的。
景天点头道:“会。”
宁织应声和景天背着钱袋子走了进去,卖兔子和黄鼠狼的一两银子,宁织和景天没打算拿出来,布袋子里的足够了。
刚迈进一条腿,就被人拦住了:“你干嘛的?”
宁织和景天看着拦住自己的人,是个汉子,他瞪着自己,宁织和景天不以为意道:“这儿是干嘛的我就是来干嘛的。”
闻言,汉子用直白的看不起的眼神看着一身穷酸的景天,又看看衣着还不错的宁织,然后道:“小子,这儿可要银子的。”
景天抬拍打了一下背着的钱袋子:“我有。”
汉子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宁织和景天,宁织和景天已经走了进去。
都坊里稀稀拉拉十几个人,有几个看起来像是瞧热闹的,宁织和景天径直走去一个桌前,将肩上的布袋子往桌上一放,旁边的人不禁朝宁织和景天看去。
有人耳上功夫了得,听出了布袋子里的是铜板,便告知了他人,不禁有人悻悻,没再看宁织和景天。
而有几人倒是站在宁织和景天旁边,等着看笑话瞧热闹。
这两个年轻人呐,要吃亏啦,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来这里爹娘应该都被气死了吧。
他们都是输的血本无归的人,最喜欢看别人也输的血本无归的样子。
都坊的人数完铜板,看宁织和景天,说道:“一千四百一十二。”
宁织和景天颔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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