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天空下着大雨，舒敏坐在街角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雨，又看了看手表：“一会儿会停吧？再等十分钟，要是不停，就跑回家去。”倪博文下了车，拿着雨伞，正要走，看着台阶上的舒敏，走过去，道：“不记得拿伞啊？”舒敏白了倪博文一眼，不做声，看着街景。倪博文合上伞，坐在一旁，舒敏往一旁挪了挪，警惕道：“干嘛？”倪博文道：“我又不是瘟神，你干嘛总躲着我？还有，上次是你打我，我还没躲你，你躲我做什么？”

        舒敏道：“我只是不想让某些人的气息把我给带坏了。”倪博文笑道：“究竟我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我真的是个好人？”舒敏道：“那我怎么才能证明，你在我心里是个坏人呢？”倪博文站起身：“懒得理你！”说着拿起雨伞，冲着舒敏走过去：“你……”舒敏警觉的一个扫堂腿，倪博文飞了出去，趴在雨里。舒敏擦擦自己的鼻子，笑道：“敢偷袭我？”倪博文揉着自己的腿，把伞放在一边：“我是想说，你拿我的伞回去吧！”

        舒敏愣了愣，倪博文浑身湿透的站起身，道：“我一个大男人，吹吹冷风、淋淋雨不算什么，女孩子着凉了，可就麻烦了！何况你是警察，还要服务社会保护市民呢，可不能让你病了！走了！”说着，冲进雨里，消失在舒敏的视线中。舒敏拿起雨伞，撑在头上，看着远处的灯光，自顾自道：“难道，我真的错怪了他？”

        高哲冲了凉，拿着毛巾擦着头，出了浴室门。一个女郎穿着泳衣，坐在高哲的床上，看见高哲，往自己身上倒了一杯酒，冲着高哲伸出手：“等你好久了。”高哲看着那女郎，哂笑着摇摇头，那女郎站起身，花枝招展的来到高哲身边，伸手摸着高哲的脸庞：“帅哥，让你久等啦？”高哲没有看她，冷冷道：“出去！”那人继续摸着高哲的胸口，画着圈，道：“去哪里啊？”高哲握住那女郎的手，低吼道：“滚。”那女郎愣了愣：“什么？”高哲拖着那女郎，转身打开门，把她推了出去，摔上了门。

        女郎下了楼，雷洛和雷瑞坐在楼下，那女郎道：“对不起老板。”雷洛摇摇头，摆摆手，那女郎拽过一旁保姆递过来的衣服，离开了。雷洛笑道：“这个高哲，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啊！”雷瑞道：“要不要，我去看看？”雷洛道：“做什么？你们是生意伙伴，如果你泥足深陷，怕是不好。”雷瑞笑道：“爹地，说到哪里去了？”雷洛笑道：“去吧，若是他有这个需要，你答应他就是了。”雷瑞点点头，上了楼。

        雷瑞敲了敲门，掐着腰，站在门口，高哲穿着浴袍，开了门，也掐着腰，站在门口：“香港人的待客之道，就是找个女郎放在人家屋子里？”雷瑞道：“我爹地只是怕你太寂寞，找个人陪陪你罢了，若是你不喜欢这种，可以换一个。”高哲看着雷瑞，道：“你觉得，我喜欢什么样儿的？”雷瑞笑道：“总不会是我这样儿的吧？”说着，往前走了两步，高哲笑着，冲后退了退，把雷瑞让了进来。

        雷瑞搭住高哲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道：“难不成，我说对了？”高哲揽住雷瑞的腰，和她脸对脸，盯着她的眼睛，笑道：“你说呢？”雷瑞点着高哲的鼻子，道：“我不喜欢猜的，我喜欢实践！”高哲笑着道：“不过，我怕你会害怕。”雷瑞笑道：“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喽？”高哲笑着，冲着雷瑞吻去，雷瑞闭上眼睛，高哲笑着，抱起雷瑞，出了门，把她放在门口，在她耳边道：“可惜，我不是你的203，晚安。”说着，关上了房门，雷瑞睁开眼，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道：“高哲，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舒敏趴在副驾驶上，打着盹，谢伟豪打开车门，递给舒敏一杯咖啡：“回去歇一歇吧？线人说，他们暂时还不会有大动作。”舒敏接过咖啡，道了一声“谢谢”，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咖啡，道：“防患于未然，多监视他们一会儿，我们也可以了解的更多。”谢伟豪道：“那个ricky，即使抓到了，也要引渡回美国，据说他在那边儿挺有势力的，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舒敏晃了晃脑袋，道：“抓不抓是我们的事儿，判不判是他们的事儿，我们只负责抓人就行了。”谢伟豪点点头，表示赞同。

        丧彪带着小弟走出门，舒敏道：“走，跟着去看看！”谢伟豪发动了车子，跟了上去。ricky戴着鸭舌帽，下了楼，吹着口哨，迈开步子，四处看着。一个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ricky警觉的回过头去，高哲摘下墨镜，笑道：“去坐坐？”ricky点点头，两人来到一间茶餐厅，点了两杯奶茶。

        ricky笑道：“你还是来找我了。”高哲道：“其实我不想见你，但我忘不掉shelly。”ricky无奈道：“抱歉，那是个意外。”高哲道：“我警告过你的。”ricky笑道：“对我来说，死一两个人没什么所谓，只是我不知道，你对她有好感。”高哲冷着脸，道：“我从没喜欢过shelly，我只是觉得，她死的很冤枉。”ricky道：“她看见我的样子，一定会去警局告发我，所以，我绝对不能留活口。”高哲摇摇头，道：“我不想再说那些，你这次怎么会来做这种生意？”

        ricky耸耸肩：“我们已经拆伙了，以后我做什么，和你无关。”高哲道：“虽然香港没有死刑，但是抢劫银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那些人是亡命之徒，不会保障你的安全。”ricky笑道：“做贼双手不沾血，是你的信条，而不是我的。我的信仰只有一个，那就是钱。”高哲无奈的靠在椅背上，道：“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冥顽不灵？”ricky笑着喝了一口奶茶，掏出钱来，拍在桌子上：“这顿我请。”转身走了。高哲靠在椅背上，看着窗户外的人来人往，叹了一口气。

        丧彪他们来到银行门口，点点头，众人分散开去，戴起了面具，冲了进去：“别动，打劫！”银行里一片混乱，丧彪他们拖着营业员，道：“快打开保险柜！”营业员慌忙拿出钥匙，按着密码，装着钱。ricky走进门，丧彪指了指里面：“里面的密码他们不知道，炸开。”ricky点点头，拿着炸药进了门。

        舒敏和谢伟豪带着队员，守在门口，疏散着市民。舒敏看着银行的布局图，指挥道：“劫匪一共十三个人，有重型武器，所以大家要小心，我们不能强攻，只能占据地理优势，逐个击破。”谢伟豪道：“想不到这群家伙会提前行动，还好我们调动了人手。”舒敏道：“伟豪，你带一队人，去后巷守着，若是有必要，可以直接击毙。”谢伟豪点点头，端起枪：“明白！”舒敏继续道：“俊哥，带a队，去天台埋伏。”俊哥点点头：“收到！”

        舒敏继续道：“狗头带狙击手，去对面楼，找机会狙击。”狗头点点头，带着队员走了，舒敏道：“其余人，注意安全，疏散人群，守住大门，一个都不能放过！”众人四散开去，舒敏端着枪，挥着手，打着暗号，众人慢慢缩小了包围圈，埋伏在一旁。室内传来一声爆炸，舒敏挥着手：“上！”

        丧彪挥手赶着一旁的烟，冲着ricky竖着大拇指：“名不虚传啊！”话音未落，身旁的一个马仔中枪倒在地上哀叫着。丧彪拔出枪：“妈的，有条子，快撤！”众人撒腿就跑，丧彪和ricky跑去后巷，谢伟豪带着人从天而降，扑倒丧彪和ricky，丧彪和ricky挣扎着，ricky挣脱开来，冲出口跑去，丧彪被谢伟豪按在地上，握着枪，看着ricky，冲着ricky后脑就是一枪。ricky应声倒在地上，脑袋上一个血窟窿。

        谢伟豪愣了愣，敲掉丧彪的枪：“你！”丧彪笑着躺在地上，看着谢伟豪：“阿sir！你掐着我的手，你杀人啦！”谢伟豪道：“胡言乱语！”舒敏赶了过来，摸了摸ricky的脉搏，摇了摇头，手下拽起丧彪，谢伟豪解释道：“我真的没有杀人。”舒敏示意谢伟豪不要激动，丧彪笑着看着舒敏：“madam，跟了我好久吧？”

        舒敏道：“我问你，罗平是不是你杀的？”丧彪满不在乎道：“哪个罗平啊？”舒敏上去就是一拳，道：“尖沙咀珠宝店那次牺牲的警察！”丧彪笑道：“是，是我做的，怎么样啊？”舒敏道：“那我再问你，旺角的阿标，和那案子有没有关系？”丧彪不屑道：“madam，我们是打劫，又不是卖水货，要他来做什么？给我我也不要啊！”舒敏自顾自道：“这么说，我真的错怪他了？带走！”

        谢伟豪道：“这么说，阿标真的是无辜的，那复读机那边儿怎么办？”舒敏挠着头：“能怎么办，说声对不起呗。”谢伟豪道：“你去还是我去啊？”舒敏道：“我那么对他，自然是我去了，这事儿，你就别参与了，先回去，把案子结了再说。”谢伟豪点点头，看着舒敏的背影，谢伟豪道：“我只怕你，道歉道出感情来。”

        倪博文拿着文件夹，边走边摇着头，思考着案子。“倪博文！”倪博文回过身，舒敏站在身后，倪博文拿着文件夹，慌忙跑了起来，舒敏见状，在后面穷追不舍。跑了三条街，倪博文靠在墻上，用文件夹挡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道：“你，你干嘛追我！？”舒敏踹开一旁的垃圾，道：“你跑什么？”

        倪博文蹭着墻，向后退着：“我被你打怕了，我不敢再看见你了。”舒敏看着倪博文，快步走过去，倪博文大叫着，闭上了眼睛：“啊！”“对不起！”舒敏站在倪博文面前，道。倪博文愣了愣，睁开眼：“什么？”舒敏道：“对不起，已经证实了，阿标和平叔的死，确实没关系，是我抓错了人。”倪博文一听来了气，指着舒敏道：“你让我吃冷饭，吹空调，两天两夜没睡觉，众目睽睽之下吃你的蛋糕，还挨你的揍，现在你跟我说你抓错人了，然后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

        舒敏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倪博文掐着腰，气呼呼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无论如何都不接受！”舒敏看着一旁的自动贩卖机，道：“是不是也要我蛋糕扑面，挨你打才解恨？”倪博文没有看她，没好气道：“或许可以考虑！”舒敏气冲冲的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罐可乐，使劲晃了晃，冲着自己打开，可乐喷涌而出，喷了舒敏一脸，舒敏闭着眼睛，整瓶冲着自己脑袋浇了下来。

        倪博文愣在那儿，舒敏扔了罐子，吼道：“满意了吗？若是不满意，过来打我啊！”说着快步走到倪博文面前，倪博文看着舒敏，又好气又好笑，抬起自己的手。舒敏闭着眼睛，等着倪博文的巴掌，却感受到面巾纸擦过脸颊的干爽。舒敏睁开眼，倪博文用纸巾给她擦着脸：“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倔，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舒敏夺过面巾纸，自顾自的擦着。

        倪博文愧疚道：“我只是逞一时之快，我并没有恶意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激动，对不起。”舒敏擦着自己的脸，道：“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倪博文笑着点点头，道：“我家就在附近，要不，去我家冲个凉？你这么回家，恐怕不太好。”舒敏想了想，点点头。

        倪博文带着舒敏进了门，道：“卫生间在那边儿，我去给你拿毛巾和浴袍，都是新的，没用过。”舒敏点点头，倪博文道：“吃过晚饭没？”舒敏摇摇头：“还没。”倪博文道：“那你先冲凉，我去煮饭。”舒敏笑道：“多谢！”倪博文道：“向你赔罪，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舒敏笑着点点头，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倪博文钻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舒敏冲洗完毕，用洗衣机和烘干机弄好了衣服，穿戴整齐出了门，倪博文走了过来，笑道：“饿了吧？来！”舒敏跟着倪博文进了饭厅，道：“会不会打扰你？”倪博文摇摇头：“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住。”舒敏道：“你家人都在英国没回来？”倪博文笑着摇摇头：“不，我是个孤儿，我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说着，倪博文站起身，去上了一炷香。舒敏看了看牌位，道：“对不起，我没看见。”

        倪博文笑着坐回椅子，道：“没关系，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舒敏四处看着，道：“可以参观一下吗？”倪博文点点头：“愿意效劳！”舒敏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看起来，这间房子有些年头了哦？”倪博文点点头：“我以前就住在这里，走了之后，这房产就交给一个中介公司，因为我每年都会回来住一段时间。”舒敏点点头，道：“是来怀念过去吗？”倪博文顺手打开房门，道：“不是。”

        舒敏冲着门里看了看，看见堆在一旁的礼品盒，皱着眉头：“这间屋子租出去了？”倪博文摇摇头：“这是我弟弟的房间。”舒敏回过身，看着倪博文，道：“你还有个弟弟？”倪博文点点头，靠在门框上，道：“可惜，六岁那年，我不小心把他给丢了，我之所以每年都回来住一段时间，是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们，找不到家。”

        舒敏道：“你弟弟叫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一找。”倪博文笑道：“最开始是叫倪博武，我父亲说，一文一武，可安天下。可谁知道，他实在是太淘气了，整天惹是生非，我父亲为了让他停止闹腾，就给他改了名字，叫倪博仁，希望他能仁义为怀。”舒敏笑着点点头：“你父亲真好。”倪博文看着舒敏，道：“其实，我父亲也是一位警察，我母亲是法官。”舒敏惋惜道：“多好的一家，可惜……”倪博文长舒一口气：“是呀，多么幸福的一家，可能是老天也嫉妒我们吧！”

        舒敏道：“我们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吧？你别着急，我让手足帮你找找，只要你弟弟不离开香港，就一定能找到的。”倪博文笑着点点头：“好啊，找到了，我请你吃饭。”舒敏笑道：“现在难道不是在请我吃饭？”倪博文摇着头，眼里满是柔情，道：“不一样，这顿，是我欠你的。不过，我有个事儿求你。”

        舒敏点点头：“什么事儿？”倪博文笑道：“以后，可不可以别叫我复读机，可不可以，别再打我了？”舒敏害羞的红了脸：“对不起，倪大状！”倪博文笑道：“叫我博文就好，舒警官！”舒敏打趣道：“舒敏！”倪博文开心的点点头：“舒敏小姐，不知道赏不赏脸，尝尝倪大状的手艺？”舒敏笑着点点头，两人来到餐厅，开动起来。

        吃罢饭，倪博文送舒敏回了家，舒敏站在门口，依依不舍道：“对了，要不要等等，我把雨伞拿给你？上次，谢谢你的雨伞。”倪博文笑着摇摇头：“不，今天别给我了。”舒敏不解道：“为什么？”倪博文笑道：“想留一个藉口，让你回请我吃饭。”舒敏心领神会，笑着点点头：“嗯，明晚，要是不忙的话，法国餐厅，可以吗？”倪博文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下班，我去警局接你，不见不散。”舒敏开心的点点头：“嗯，不见不散。”倪博文道：“进去吧，晚安！”舒敏点点头：“你回去也早点儿休息，晚安！”

        舒敏进了家门，想着倪博文，笑着换着拖鞋，一抬头，舒洁站在李静身后，笑嘻嘻的看着舒敏，李静上下打量着舒敏，眼里冒着金光。舒云坐在一旁，看着舒敏，坏笑着。舒敏满头雾水，道：“爸妈，妹妹，你们干嘛这样盯着我啊？”舒洁跑过来，按住舒敏的肩膀，笑道：“刚刚有个护花使者送你回家，我们都想知道是谁！”舒敏红了脸：“才没有，乱说什么？”舒云笑道：“我们可看见了，但是有些远，看不太清，不过我肯定不是伟豪。”

        舒敏道：“嗯，确实不是伟豪，不过他也不算是护花使者啊，他打不过我。”舒洁道：“诶哟我的好姐姐，你可是女督察呀，整天抓贼杀敌的，有几个人能够你打的呀？”舒敏笑道：“哪有！你这臭丫头，可别唱衰我啊！”李静道：“赶紧和我们说说，到底是谁啊？”舒敏笑道：“他呀，是个傻乎乎的律师。”李静笑着拍着舒云的手：“律师好，律师好！”舒洁愣了愣：“姐姐，不会是？”舒敏看着舒洁，点点头。

        舒洁摇着头，道：“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爹地妈咪，姐姐可没少欺负那个护花使者！”舒云笑道：“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不被你姐姐欺负？”李静笑着拍着手，道：“这回可好了，女儿终于愿意谈朋友了！”舒敏辩解道：“妈咪，别乱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舒洁道：“还有个问题想问你。”舒敏道：“什么啊？”舒洁跑到门口，拿起雨伞：“咱家多了一把雨伞！”舒敏支吾道：“昨天大雨嘛，我在垃圾桶里捡来的！”李静道：“造孽啊，好好的雨伞就给扔了！”舒云指了指门口的雨伞：“既然是捡来的，干嘛那么金贵，还专门给包了一层？”舒洁点点头：“就是就是！”

        舒敏快步走过去，夺过雨伞，道：“诶呀，人家借的嘛，弄坏了明天怎么还给人家。”舒洁坏笑道：“哦，明天！”舒云笑着合上书，道：“都去睡觉，明天某人还要约会呢！”舒敏羞红了脸：“爹地啊！不和你们说了，我睡觉去了！”说罢，拿着雨伞进了门，舒洁蹦蹦跳跳的回了房间。李静笑着点着头：“哎，舒敏这块心病，终于是放下了。”舒云拍拍李静的手，道：“女儿拍拖是好事儿，这次好，找了个律师，你和我啊，都可以安心了。”李静笑着，点点头。

        舒敏打开抽屉，看着手中的唇膏，道：“毅，是你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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