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迹部忍直视着迹部先生的眼神，将眼中所有情绪都隐藏在紫色瞳孔下，她微笑的看着迹部先生：“父亲教训的是，下次我会注意，一定不会再惹父亲生气。”

        不管迹部忍本质上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在迹部先生面前她总表现的乖巧，她心知肚明，自己就是迹部家的金丝雀，她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父亲给她的，一旦父亲不乐意了，他可以全部收回。

        在羽翼尚未丰满之前，她是不可能去触碰父亲的“逆鳞”，她的“胡闹”永远都有一个度。

        当然，为了达到目的，总要有一些手段。

        被迹部忍呵斥在身后的阿银有些愤怒的握紧了双拳，大小姐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只要大小姐一句话，他明明可以粉身碎骨。

        迹部先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会迹部忍，然后才道：“忍，放了他们吧，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迹部忍歪了歪脑袋，无辜的眨了眨眼，看着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公主：“那么父亲能告诉我答案吗？”

        说话的同时，迹部忍已经挥手示意阿银把里面关着的人全放了。迹部先生见状，也让跟着自己过来的保镖把这几个被刑讯得连站都站不稳的倒霉家伙给扶了出来。

        “老爷，我们……”

        这几个人里年纪最大的那个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迹部先生摆手打断了，他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什么都不必说。

        “把他们送去医院，给最好的治疗。”迹部先生对着身后的贴身保镖吩咐道。

        “老爷，你一个人在这我们不放心。”

        “忍在这里。”迹部先生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挑衅，“我还能出什么事？忍，你说是吧？”

        “我肯定是不会让人伤父亲分毫。”

        迹部先生的眼神又冷了几分，表情也比刚刚要严厉一些：“忍真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只要一直当个乖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父女两人的对话都是暗藏玄机，迹部先生话里的警告和威胁尤其明显。

        “最近公司比较忙，我都好久没能坐下来陪你聊聊天了。今天刚好有空，我们父女俩好好谈会心吧。”迹部先生话锋一转，突然又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一般，就好像若干年前将满身是伤的女儿关进禁闭室的不是他一样。

        “一切都听父亲的。”

        迹部忍说完就命令阿银也退了出去，偌大的审讯室就剩下父女两人。两人坐在审讯室的桌子两旁，旁边都是冷冰冰的刑具，完全不像是父女聊天的好去处，但却诡异的契合了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

        “忍，听说你最近拿了全日本女子网球冠军。”迹部先生的眼神和刚刚完全相反，和迹部忍相同的紫色瞳孔中是身为父亲的慈爱和欣喜，变脸速度那叫一个快，“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然是最厉害的。”

        最近几年，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缓解下两人的关系，又或者是又有别的目的，迹部先生私底下对这个女儿并不像以前那么严厉，偶尔也会像这样夸上一两句，而且他也会尽可能满足迹部忍的各种需求。

        表面上看，父女之间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实际的情况也没人知道。毕竟，这父女俩都是典型的表里不一，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猜到。

        “父亲过奖了。”迹部忍眼底还是惊讶了下，但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她可不打算和父亲拐弯抹角，这一次她本来就有着自己的目的，她笑了笑，一脸天真道，“父亲既然觉得我做的不错，我也没有丢迹部家的脸，那我能厚着脸皮跟父亲讨个奖励吗？”

        “忍，我以为你会更聪明一些。”迹部先生似乎猜到了迹部忍想要的奖励，他皱了皱眉，声音里似乎有几分不悦。

        “也许是父亲太过高估我了。”

        迹部忍并没有被威胁到。

        迹部先生叹了口气，他手指轻轻敲打着前面的审讯桌，刚刚的不悦似乎又消失不见，情绪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忍想要知道什么呢？”

        迹部忍的眼神变得有几分压迫感，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还是那样一副乖巧的笑容：“我想知道的，父亲会说吗？”

        迹部先生露出了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看我的心情了。忍，我想你的身体应该很早就记住了，不听话的孩子会是什么下场吧？惹我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哦。”

        “父亲，你知道我最近到了叛逆期吗？”压下心底根深蒂固的恐惧，迹部忍带着几分冷厉的看着迹部先生。

        迹部先生挑了挑眉：“忍，你在挑衅我吗？”

        “我不敢。”迹部忍低声道，然后她又用一种轻松的语调没头没尾的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父亲，我在横滨认识一个朋友，他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自杀”，而且每次总想着拉一个人陪着和他一块殉情。你说他好不好玩，有没有趣？”

        迹部先生突然站起身，他用力拍了下审讯桌，因为是封闭的空间，这一声显得尤其响亮。他周身的气势也格外的骇人，看来迹部忍的态度是真的惹恼了他。

        然而迹部忍并没没有被吓到，这一切原本就在她预料之中，她唯一能威胁到父亲的“筹码”就是她的性命，从父亲的反应来看，她是赌赢了。

        “忍，别自作聪明。”迹部先生身体往前倾，脸离迹部忍又近了些，他一脸冰冷道，“你想死很简单，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迹部忍笑，带点自嘲：“父亲，你比谁都清楚，我以这样的身体活着早已经生不如死。”

        迹部忍这种“生无可恋”的态度让迹部先生眼中有异样的情绪在涌动，他身体往后退了两步，最后又像是泄气了一样坐回了椅子上。

        “那个云雀恭弥你也不在意了吗？”迹部先生面无表情道。

        这就是他不阻止两人相处的原因。

        “他不需要我担心。”迹部忍自信满满道，她早预料到这一点，早将一切安排妥当。迹部家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横滨森先生的地盘上把人怎么样。

        而且云雀会变强，会越来越强，她始终相信这一点，他不会成为父亲威胁她的筹码。

        迹部先生看着迹部忍的眼神有一些复杂，是连迹部忍都看不透的情绪：“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父亲。”迹部忍的声音很平静，眼神也很平静，正是这份平静反而更吓人，“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出生在这个世上？”

        长时间的沉默后，迹部先生才开口：“为了人类能够更幸福的生存下去。”

        迹部先生将一切都告知了迹部忍，虽然比预定中要早一些，但他原本也没打算隐瞒。不管似乎知晓真相，迹部忍的命运从她出生那一天就已经注定，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真相和夏油杰调查到的基本一致。

        “你的中也哥、云雀恭弥、还有彭格列的那些家伙，他们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是咒术师们清楚的对象。”迹部先生冷酷的说着事实，“咒术界高层们正悄悄计划着“只有咒术师”存在的世界，而这些普通人类里的“最强”就是他们最先要暗杀的对象。”

        果然她的一切都在迹部先生的掌握之中，迹部家就像是一张网，密密麻麻她逃不脱。

        普通人类也好，咒术师也好，迹部忍根本不在乎。但是——

        谁要敢动中也他们，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大概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得知自己是作为“兵器”诞生的真相后，迹部忍反应并不大。

        知道真相后唯一有用的一点大概是让她下定了决心不再让云雀靠近自己。

        至少在她还不能百分百确保对方安全之前不行。

        比起云雀的想法，她更在意云雀是否“安全”，其他和活着相比根本无所谓。

        “我知道了。”迹部忍站起身，她似乎打算离开，“谢谢父亲告诉我这些。”

        看到迹部忍这个样子，迹部先生眼中有一丝担忧，他顿了顿神，才道：“忍，你去意大利吧。”

        “什么？”迹部忍有一些恍惚，这是很少在她身上看到的。

        迹部先生的表情有些严肃：“最近有只老鼠混了进来，你暂时去意大利避一避，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之所以会选择意大利，就当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私心吧。

        “我知道了。”

        迹部忍应了句后就离开了审讯室。

        迹部先生看着迹部忍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他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再次站起身眼中又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漠无情。

        “老爷，为什么你不告诉小姐，您其实……”在迹部忍离开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的迹部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有些看不过去的开口。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迹部先生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回去了。”

        和迹部忍那次谈话后，迹部忍一个人在秘密基地的房间里待了两天，不吃不喝也没见过任何一个人。

        阿银着急的差点就想要硬闯迹部家总部，抓着迹部先生问清楚那天到底跟迹部忍说了什么。

        两天后，迹部忍从房间里出来，她看着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好像她只是在里面睡了一觉而已。

        她开始准备意大利之行，最近史库瓦罗也没联系她，xanxus那边怎么样也是个未知数。平时父亲虽然没有限制她自由，但她实际上是不被允许离开这个国家，现在父亲既然主动提出让她去意大利待上一段时间，这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迹部先生很快安排好一切，她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了意大利，而来机场接机的却不是父亲安排好的人，而是许久不见的史库瓦罗。

        在意大利的这段时间，迹部忍的衣食住行都在巴利安，自然是受到了史库瓦罗不少照顾，同时也认识了巴利安的其他成员。不愧是xanxus的属下，不论是被诅咒的婴儿还是喜欢收集人体的变态以及不知道哪个国家的王子都非常的有趣。

        列维：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

        只是，xanxus似乎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又是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午后，迹部忍刚刚和王子大人比试一番，自然还是迹部忍赢了。一旁的路斯利亚早已经准备好红茶和点心，三人才坐下，史库瓦罗和玛蒙也刚好出任务回来。再加上很容易被人忽视掉的列维，巴利安几个人难得能够聚在一块享受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一开始聊的还是一些好玩的话题。

        王子爆料玛蒙又偷偷接了私活赚了一笔，气的史库瓦罗又对着玛蒙大吼大吉。但玛蒙似乎早有准备，耳塞早塞进耳朵里，面对史库瓦罗的噪音攻势完全不为所动。

        路斯利亚抓着迹部忍的手：“小忍这双手多漂亮啊，别跟着那群臭男人混了，姐姐我来给你保养。”

        迹部忍只能礼貌的笑着。

        “变态，你不要吓到小忍了。”贝尔翻了个白眼。

        “啊，话又说回来，最近我发现一家新开店的牛排挺好吃的。”路斯利亚最近的新爱好就是养迹部忍，仿佛是自己女儿一样，各种对她好，“小忍，我等会带你去吃。”

        “路斯请客的话我也去。”玛蒙急忙道，免费的晚餐谁不去睡是白痴。

        “喂。”史库瓦罗又是一阵大吼，“你们该不会是忘了今晚还有任务吧？”

        “为了晚上的晚餐。”路斯利亚表情有些可怕，“我会很快解决掉那些废物的。对了，小忍，你也一块来帮忙。”

        本来打算偷懒睡上一觉的迹部忍只能苦笑的答应。

        说是帮忙，实际上迹部忍解决掉的人可比他还要多。路斯利亚毫不怀疑，真要真刀真枪打起来他未必是小忍的对手。

        迹部忍在巴利安的这段日子，史库瓦罗他们也没把他当外人，她好像顺理成章就成了巴利安的一员，平时出任务也不会避讳。史库瓦罗更像是有意在锻炼迹部忍一样，有一些危险的任务还会带上她。

        短短半年不到，意大利mafia之间就已经开始有了各种和迹部忍相关的传言。

        传言巴利安新来的干部是个小罗刹，年纪不大本事不少，杀人如麻，仿佛地狱的恶鬼。

        传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迹部忍的名号倒是在mafia中格外有名了。当然，为了保护迹部忍，亦或者还有别的目的，迹部忍的真实名字并不被众人所知，mafia们一般都只知道她的外号“小罗刹”。

        “有小忍帮忙，任务咻的一下就解决了。”

        “变态你最近是越来越懒了。”贝尔今天好像和路斯利亚杠上了，“有小忍在的话，你根本就不用动手吧？我要跟boss告状，你欺负他的小心肝。”

        “小心肝”这三个字成功将在场所有人都给恶心到了，路斯利亚甚至做了一个夸张的呕吐的动作。

        迹部忍有些好笑的想着，贝尔这小王子到底是哪里看出她是xanxus的“小心肝”，她记得xanxus救她的时候，可是一点不温柔，还让她做他听话的狗。

        虽然“狗”这个形容词确实有点难听，但她现在这样倒也和xanxus当初说的没啥区别，还真是心甘情愿替他卖命了。xanxus现在要是能醒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以那个人目中无人又狂妄自大的性格，估计也会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甚至还会嘲讽她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没用。

        贝尔提到了xanxus，话题一下子又转到了xanxus身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列维突然开口：“boss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气氛一下变得奇怪了起来。

        “快了。”玛蒙突然开口。

        “玛蒙，你什么意思？”史库瓦罗情绪也激动了起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玛蒙朝迹部忍的方向看了眼，她的帽子基本遮住了她半张脸，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现在是怎样一个眼神。但迹部忍总觉得对方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些幸灾乐祸，该不会又和她有关吧？

        自从知道了真相后，迹部忍总觉得她身上发生点什么都不奇怪。

        “本来是还要等上一年，等彭格列的指环全部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指环的神秘力量能让boss解开冰封。”玛蒙指了指迹部忍，“不过这小姑娘身上好像也有差不多的力量。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果然，最后遭殃的还是她。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迹部忍。

        想到和xanxus那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对方不仅救下了自己的性命，还教会了她很多的暗杀技巧。

        她又看了看巴利安的众人，从一开始她就不会拒绝。

        玛蒙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迹部忍并没有做什么，总之她就是贡献了大概半管子血，xanxus还很的就从冰封中醒了过来。

        史库瓦罗表示，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就该早点让迹部忍过来，亏他这些年还变着法想着怎么隐瞒迹部忍混蛋boss的真实情况。

        玛蒙毫无波动道：“这个方法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参悟出来，你提前把人带来也没什么用。”

        贝尔敲了敲玛蒙的脑袋：“不错啊，变得厉害了起来。”

        然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因为xanxus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冰封的原因，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他看起来还是十六岁时的模样。但九代的死气的零地点突破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伤疤，看着比平时要更恐怖了。

        xanxus威严的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他的视线在迹部忍身上要停留的稍微久了点。

        “我饿了。”在沉默了一会后，xanxus突然开口，也许是长期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这就让属下给你准备吃的去。”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和xanxus一块坐在了巴利安的餐桌上。

        在xanxus各种挑剔和史库瓦罗超大声的抱怨声中，xanxus总算如愿的填饱了肚子，只可怜巴利安一般属下，boss吃个饭他们差点没了半条命。

        吃饱之后，当然就开始说正事。以xanxus的性格，让他去休息下估计还会换来一顿嘲讽和一颗子弹。

        xanxus首先了解了自己“睡”了多久，七年半的时间也足够久，他又看了眼迹部忍，这小鬼看着倒是和以前完全没变。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想着迹部家是破产了还是怎么样，竟然还养不肥这么一个小鬼。

        既然迹部家养不起，那就交给巴利安来养。

        xanxus收回视线，一边翻阅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想着。然后他翻阅文件的手停顿了下，他显然也是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跳。但随后他又面无表情的继续翻阅着，xanxus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既然有了这个念头又何必去计较缘由。

        xanxus在翻阅文件的时候，史库瓦罗也在旁边补充说明，彭格列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沢田纲吉？”xanxus声音冰冷的又念了遍这个在文件里和史库瓦罗口中不断出现的名字，眉毛上挑，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这就是那老头给选的接班人吗？有意思！”

        一旁安静的吃着xanxus吃剩下的食物的迹部忍很明显的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杀气。

        不过迹部忍对陌生人的生死向来不关心，她继续啃着手里的烤肉，这味道还真的不错，不知道回去的时候xanxus会不会愿意让她把厨师给带回去。

        “史库瓦罗，这沢田纲吉是个什么样子的人？”xanxus收起文件，又看了眼完全没有大小姐形象的迹部忍，问道。

        “九代和家光那家伙的人实在保护的太好，我根本没办法接近他。”史库瓦罗有一些郁闷的开口。

        “废物。”

        有关沢田纲吉的事情暂且就这么先放一边了，xanxus醒来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九代目那里。第二天，九代就匆匆来了巴利安，他和xanxus单独聊了很久，离开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但xanxus还是巴利安的boss，依旧执行者彭格列的暗杀任务。

        迹部忍看着xanxus，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她跟父亲之间还有些像。唯一不同的是，九代目也许是真的把xanxus当成自己的小孩对待。

        “小鬼，走了。”xanxus对着正在发呆的迹部忍道。自从醒过来后，xanxus只要是出任务就会带上迹部忍。哪怕真正动手的时候根本轮不到她，xanxus自己就轻松把敌人给解决掉。

        但偶尔的时候，迹部忍还是会使用异能来戏弄一下那些让她讨厌的敌人，偶尔也会博得xanxus的夸奖，他会将大手放在她的头上，用力的揉着，非常粗鲁但迹部忍却很喜欢。

        久而久之，xanxus身边有一个会使用异能力的小姑娘的传言就在mafia的世界开始流传起来。

        迹部忍又在巴利安生活了半年，她“交换生”的时间也到了，迹部先生也在暗示着她该回去了。

        “迹部忍。”xanxus少见的送她去了机场，在迹部忍即将上飞机的时候，xanxus忽然把人拉到怀里，他把人脑袋压在自己胸口，声音低沉又嘶哑，“你要是想留下可以留下。我的狗，不需要对别人摇尾乞怜。”

        迹部忍半点也感动不起来，xanxus是怎么做到明明让人感动的话能说的这么让人火冒三丈。

        “xanxus，迹部家可不好惹。”贴在xanxus的胸前，感觉到他的心跳，迹部忍带着几分挑衅道。

        “哼，我会怕？”xanxus冷笑，“只要你求我，我现在就去把迹部家那群老家伙的头给崩了。”

        迹部忍哭笑，她身上压着的又何止一个迹部家。

        “xanxus，沢田纲吉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迹部忍从xanxus的胸前抬起头，微笑的看着xanxus，带着少女的甜腻和俏皮，“我一定会让主人满意。”

        “老子不需要。”

        “那么，再见了。”

        迹部忍飞回日本的同时，一群自称巴利安的厨师的家伙也同时来到了迹部家。

        xanxus那家伙，尽做一些无聊的事。

        迹部忍同时也提出了转学。

        哪怕她知道云雀就在并盛中学，他从中也哥那里知道这半年来云雀的所有信息，现在的云雀短时间内是不会主动来找他。

        她太了解云雀了。

        迹部先生并没有询问理由，只要迹部忍还是他手里的“武器”，他已经不再限制她任何自由，因为现在的迹部忍又变强了。

        回忆戛然而止，此刻，并盛中学的教室里。

        云雀抱着昏迷过去的迹部忍，一脸敌意的看着旁边的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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