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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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是语文，向凝中考发挥挺好，考了130分。所以她现在也很期待这位高中的语文老师是什么样的。
她还记得初中的语文老师，姓林，是位经验丰富的男老师。在向凝的印象里，这位林老师十分爱在课堂上讲大道理，可就算是这样，他们班的语文平均分也总是稳居第一。
向凝是发自心底的喜欢林老师。
向凝和白闲坐在走廊窗户那里，向凝无意瞥见了一个长相不错的男生从窗户那儿走过。刚想让白闲看帅哥，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帅哥”走进了七班教室。
向凝差点惊掉了下巴，“我没看错吧，这么年轻这么帅！”
身边的白闲显然也有些惊讶。
“我靠，二中老师这么帅的吗？”已经开始期待还没露面的老师了。
讲台上那位老师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穿着白衬衫，这不就是妥妥的禁欲男高中生吗！向凝即将陷入癫狂的状态。
后排坐着的舒迟盯着向凝欢快的背影。
舒迟：……
台上那人温柔一笑，声音温和。
“大家好，我叫贺尘烟。以后就是大家的语文老师了，多多关照。”
向凝一度沉浸在这老师的温柔中，无法自拔。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名字还这么好听！她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么一个语文老师啊！
接下来说到了语文科代表的事，向凝的手要举不举，怎么办有些社恐。
贺尘烟看了一圈教室，开口。
“请问，向凝同学是哪位？”
被点到名的向凝心脏快要受不了了，身体比脑子快。她站起来，“我是，老师我是。”
贺尘烟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让她坐下。
“我看了眼我们班的语文成绩，向凝同学的语文分数是名列前茅的。那我们就先让向凝来做语文科代表，好吗？”
舒迟看着向凝那一脸花痴样虽然无语，但也非常给自己女朋友的面子。带头吼了几句“好”，就这样，向凝如愿以偿的当上了语文课代表。
下晚自习后，白闲先收拾完东西，看了眼倚在后门的舒迟。
“小向，我先走了啊。”白闲背上书包，又补了句，“你也收拾快点儿，某人在等你回家呢！”
舒迟看了眼白闲，“快回你的家吧。”
白闲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摸了一把向凝的头。她就喜欢看舒迟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白闲前脚刚踏出教室门，舒迟后脚就一脸委屈的走到向凝旁边。
“凝凝，”向凝差点被吓死，这人怎么谈恋爱之后这么肉麻，“白闲又欺负我。”
这语气，要多委屈就多委屈。要不是向凝清楚他的性格，可能真以为他被欺负到了。
向凝笑了笑，没说话。
舒迟只好悄悄地握住向凝的手，向凝也没甩开他。两人就那样握着，出了校门。
向凝到了小区楼下，才知道舒迟有多么黏人。向凝要上楼了，舒迟硬是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向凝耐心的摸了摸他的头，“还要回家做作业呢。”
舒迟仍旧不依不饶，“凝凝，抱抱。”
说完，张开双臂，求抱抱。向凝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无奈，只好抱了他一下，学着他的口吻。
“迟迟，晚安。”
舒迟被这声搞得有些愣住，“晚安。”
话落，急匆匆的跑掉。向凝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一步两步踏上楼。
回到家，却发现灯亮了。向凝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沙发上坐了两人。
向凝愣愣的喊了声“爸妈”，就打算进房间，刚摸上门把手。就被一巴掌打到地上，是她妈，丁珍荣。
向凝捂着脸，看着丁珍荣。
“妈……”她颤抖着出声。
丁珍荣指着她，语气里充满愤怒。
“你才多大啊，就和一个男的在小区楼下搂搂抱抱。”丁珍荣拍了拍自己的脸，“你简直把我的脸丢光了。”
向凝想出声，却发现说不出话，开口就是呜咽声。
丁珍荣抓住向凝的头发，向凝觉得头皮发麻，被迫站起。
迎上丁珍荣恶狠狠的目光。
“让你去二中不是让你谈恋爱。”说完这句，向凝又像个物件一般甩到地上。
向凝无力的趴在地上，刚想站起来。就感觉什么东西被丁珍荣从她房间里甩出来。
向凝摸了一把头，流血了。但她没管，艰难的爬起来走向房间。
看见满地狼藉，舒迟送她的探案小说，棒棒糖，旺仔牛奶，感冒灵以及大大小小的东西原本被她装在一个盒子里。
现在全被丁珍荣，被她的妈妈扔在地上。
向凝只觉得鼻子一酸，但她仰头，没让眼泪流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蹲下想去捡。
就听见丁珍荣冷冷的说道。
“我和你爸离婚了，你跟谁？”
向凝早就料到是这样，只是麻木的问了句。
“这个家是谁的？”
丁珍荣似是恨不得将向凝打死，“他的。”
向凝轻笑了声，“我跟我爸。”
丁珍荣音量一下拔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你爸是为了干嘛，我告诉你，你不准再和那个舒迟来往。我会告诉你班主任这件事，你要是再和舒迟干些什么龌龊事，马上转学！”
向凝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在地板上映出她的模样。她又想起舒迟说的，她哭起来很丑。她也这样觉得。
房间门被人关上，向凝瘫软在地上，听见外面向章和丁珍荣的对话以及丁珍荣关门离开的声音，心里竟没有难过，只是在想要怎么告诉舒迟。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向凝昨晚没有擦药，今早只觉得头皮发麻，疼的要命。
她摸了摸流血的地方，已经结痂了。她用水洗去了脸上干涩的血迹，拂了些碎发挡住伤口。
今天她不想让舒迟等她了，他等的够久了。
向凝去刘叔那儿买了两个竹笋包，刘叔依旧乐呵呵的和她聊着天，问她今天怎么不是舒迟来买，向凝只是笑着没说话。
向凝学着舒迟的样子，把包子放进书包里，去了舒迟楼下等他。
没等几分钟，舒迟火急火燎的跑下来，嘴里还念叨着，“包子千万别卖光。”
向凝看着他那副样子，刚想说什么。没想到舒迟直接略过她，跑向前方。
“舒迟！”向凝无奈的叫住舒迟，舒迟茫然的回头。
又小跑着朝向凝跑去，“你怎么这么早？”
向凝笑笑，“想你了啊。”
这一下整的舒迟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走吧，去学校了。”向凝率先朝学校那个方向走去，舒迟在后面说了句“还没买竹笋包”。
向凝从书包里拿出来，“我买啦。”
舒迟觉得今天的向凝很反常，她出事了。
舒迟收起那副笑脸，只是安静地跟在向凝身后。“你走我后面干嘛，来我身边啊！”向凝笑盈盈的朝他说。
舒迟也笑了笑，可笑意不及眼底。
过了几秒，舒迟还是开口。
“向凝，你是不是出事了。”又是陈述句，舒迟啊，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啊，想瞒你都瞒不住。
向凝顿了顿，极力让自己平静的说出昨晚的事，但她闭口不提自己挨打的事。
舒迟沉默了一会儿，冷静地发问。
“那你打算怎么办？”
向凝犹豫着说出那句话。
“舒迟，我们先分手一段时间吧。”看着舒迟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向凝又补充。
“但我们心里都有对方的，我有时间会和你一起的。好吗？”
汽车的第一声鸣笛后，向凝听见舒迟的声音。
他说“好”。
因为周红英的原因，两人开始保持距离。舒迟依旧一下课就去打球，白闲也知道了这事，安慰着向凝，也发自内心地替他们难受。
那天白闲上完厕所后，在后门碰上了舒迟。白闲原本以为舒迟不会和自己说话，但舒迟伸手拦住了她。
白闲正疑惑着舒迟的行为，就看见舒迟从包里掏出两罐旺仔牛奶和几颗糖。
白闲听见他说。
“给你和向凝的，麻烦你多照顾一下她，她不开心。”
白闲点点头，郑重的回答了一声“好”。
舒迟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教室。
向凝看着白闲递来的牛奶和糖果，她还是哭了出来。白闲拍拍她的肩，“没事没事。”
向凝哭的稀里哗啦，却还在和白闲说着舒迟的好。
“小白……舒迟他真的对我很好。”她哽咽的声音让白闲也有些不好受。
“我知道他对你好，你们会在一起很久的。”
向凝闻言，更加难过。
而后门那儿，舒迟静静的看着向凝。想上去抱抱她，却又不想为她惹麻烦。
吴亭看着舒迟那副模样，他是舒迟在班里最好的朋友，也知道舒迟和向凝发生了什么。
他和白闲一样，替他们难受。但他也无能为力，只是拍拍舒迟的背。
“舒迟，等你们结婚得请我吃饭哦！”
吴亭说不出那些女孩子之间的安慰话，他只有用开玩笑的方式来安慰舒迟。
舒迟没哭，但眼里的难过藏不住。即使这样，他还是回答了吴亭的话。
“当然得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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