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武器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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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我好像又晕倒了？
除了感觉脑瓜子还有些恍惚外，身体没有其他的不适，鸣模糊忆起当初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好像是与一个矮人族交易了一对武器…？
当鸣缓缓睁开眼睛，又是那熟悉的医疗室，映入眼帘的是玖玖那一头银白色且闪亮亮的长发，再揉揉眼睛聚焦后则看到玖那银紫色的双眸正不愉快的盯着她看。
“你怎么最近一直晕倒啊，鸣·克诺瓦尔。”
被喊全名的的鸣干笑了会儿，她能感觉到玖玖对她这动不动就晕倒的情况有些生气，不过也知道玖是真的在关心着自己，嗯…虽然这次突然昏倒真的是出乎意料。
“话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来着？”
鸣一将问题问出口后，感受到现在的气氛便觉得大事不妙。
“阿鸣你…你居然丢下我跑了！！”
此时的玖正完美诠释着“咬牙切齿”这句句子的表情，看着她如此生动的模样，鸣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
“这都是有人把我们给撞开了嘛～！”
“哼！我明明看到你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当时对那个摊贩太好奇了，想说去看看有没有我看得上的武器…啊，我的武器呢？”
玖脸黑的看着对方左顾右盼，又忽略了自己。
“当时我也在现场，看到你被矮人弄伤了手，那时候原本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想过去救你，但人群太拥挤了。然后又看你跪坐在奇怪的黑箱面前…结果不知道你们那里发生了什么，那一瞬间所有人像是发疯了一般冲向你们…。”
“那玖玖你…没事嘛？”
“我倒没什么事儿，他们一团团的往你跟矮人那里扑过去，那眼里充满了“贪婪”。”
玖打了个冷颤，一回想那个画面就感觉很不舒服，一群人仿佛没有了理智，同时间如饿虎扑食般的冲上前去…咦？难不成是精神控制？
但这也说不通，那我怎么会没跟他们一样呢…
鸣抚摸着放在膝上裹住白布的武器，正打算拆开它时，她瞥到卡在皱褶里的字条，大概知道是那矮人特意留下的信息便拿起来查看。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做坎拉达·图恩，原本想等你醒来再让付我钱的，不过乌蕊希小姐说是你的友人就把你带走了，六十几年没摆摊的我也差点忘了你们学苑那捐助修行者的制度，很快就收到了奈利欧斯寄来的武器经费共两千三百八十金币，要不是我最近特别缺钱才不会卖掉它们呢！坎拉达我也祝你考核通过啊，这个金额要是再多五倍，就连你们学苑也会吃不消吧哈哈哈哈！”
…好家伙，居然是强制推销！？这可是两千三百八十金币吔？这能够我活几个辈子的！
她现在已经想起大部分当时自己发生的情况了，只不过还不了解这对武器到底为什么会被封印、还要淋血的，甚至让她失去意识。
将纸条放到一旁的小茶几上后，鸣缓缓的把武器上的白布拆了开来一探究竟，玖也好奇的凑进，看着在鸣的膝上躺着那两把十分完美的短刀。
这刀的长度…差不多才别人剑长的五分之二吧！！
…难不成要让我做刺客？可是那这就会太长了啊！揣在兜里都会扎到自己。
“真好看的刀，你要不试着挥挥看？”
玖向她提议，毕竟知道鸣之前还没有武器的时候，都是用武术课老师为没武器的修行者提供的实心木条做基础练习，突然要换上真武器时应该会不习惯。
鸣微微点了点头，在医疗室的床上伸展筋骨、转了转有点生硬的关节，撩开床单后她把白布扔在一旁并下了床。
她发现自己掌上的伤口消失了。
双手各握住一把短刀的鸣，感觉到有些怪异，不仅握不紧、且觉得它们好像很排斥她的手。
“废话！！”
“那是因为你把我们拿反了…”
“啊哦，说的也是，那我把你们换边拿着试看看，也许会好点…”
鸣将两刀左右手互换握住后，果然刚才是自己拿相反了。奇特的感觉从掌心涌入心头，仿佛它们本就是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阿鸣…你在跟它们说话？”
“嗯？刚刚难道不是你跟我说……吔？！”
女孩的脸青白了一半，仔细想想刚才的确不是玖，而是不同的两个男声在回应她，来源似乎就是她手上的这两把短刀！
“佐犽，这个人类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也是这么觉得呢，邪佑。”
※※
现在奈利欧斯偌大的武术场上有着不少的人，大部分都是二年级的，他们几乎都跟鸣至此的目的一样，为了熟悉自己在市集上购买的武器，特意来这里练习。
历年来看，之后选购范例品的那批人在武器被制作出来送到手中后，武术场便会水泄不通，就连稍微挥个剑都有可能不小心就削下别人的耳朵。
“人类，你发什么呆。”
稍微不耐烦的语气来自右手上名叫邪佑的刀，它微微刺激鸣的神经，打断正在看着玖玖优美的剑术而放空的她。
“我在看玖玖武剑啊，你们不觉得很美嘛？”
“我只管摧毁别人的东西。”它说道。
“我只管格挡对你的攻击。”左手握着的佐犽也回应着。
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见过无数奈利欧斯的女性面孔，鸣敢断定玖几乎是同年级层最为美丽的少女，加上她背后乌蕊希家族的背景在大世家中也占一席之地…但因为如此，某些流言蜚语也造成了玖的困扰。
相较比重生之前的鸣，只知道自己是孤儿院收留的无势力背景的孩子，在失去玖玖后更是无依无靠，还被卿言·优菲特掌控在手里…
在想到这不好的回忆之际，鸣的视线突然飘到上头那一整层的观众席中一抹黑色头发的身影。
纵使她第一眼还不确定，但一看到黑发的旁边还坐着位一头淡金色头发的人，让她更加确信那是卿言与若卿…而他们似乎正看向这里！
“你怎么了？”
佐犽感受到自家主人紊乱的呼吸和心跳频率，跟着不安的好奇问道。
“人类，要解决他吗？”邪佑低沉的问道。
鸣只面无血色、脑袋一片空白，眼前仿佛呈现重生前曾发生过的走马灯，最后在玖急切的呼唤声中跑离了武术场。
虽然之后她又被玖念了几句，但也没有向她吐露任何关于她内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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