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虎头蛇尾

“我说什么了？”
  曹越装起了糊涂。
  “小曹，你不要装傻，你在食堂说什么跟傻柱是一家人，还说跟雨水好上了，大家可都是见证人。”
  易中海装腔作势道：“小曹，你已经有了苏蓉，还想勾搭雨水，现在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你千万不要犯作风问题。”
  曹越反问道：“一大爷，我什么时候说过跟雨水好上了？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
  “我跟雨水是同学，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看她孤苦伶仃，唯一的哥哥又不靠谱，打算认她当干妹妹。”
  “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难道我跟雨水就不能拥有纯洁的友情了？”
  “你们的认识太狭隘，简直是封建老顽固！”
  曹越劈头盖脸一席话，将易中海等人说愣了。
  仔细回想，好像曹越是没有直说。
  但是傻柱却是不信曹越的鬼话。
  在他眼中，曹越跟许大茂一路货色，以前眼馋秦淮茹，现在竟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妹妹头上。
  今天必须让曹越做出保证，以后不准跟雨水来往。
  “曹越，你少废话，今天当着大伙的面，你给我发个毒誓，从此不再纠缠我妹妹，你打伤我的事也就算了。”
  “傻柱，我给你脸了是吧？”
  曹越寒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发誓，你配吗？”
  “你有本事别在这里吵吵，咱们直接手底下见真章。”
  傻柱哪里受过这种气，不甘示弱喊道：“来呀，谁怕谁是孙子！”
  话音刚落。
  傻柱就感觉一道冷风从脸上吹过，紧接着就被踢飞了出去，惨叫着落在了不远处。
  “柱子！”
  易中海赶紧跑过去，将傻柱扶了起来，然后怒瞪着曹越兴师问罪。
  “曹越，你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
  “简直是无法无天！”
  “你到底有没有将我们两个管事大爷放在眼里。”
  曹越毫不客气的怼道：“易中海，你要是公平公正，我自然会尊重你。”
  “但是你要是拉偏架，和稀泥，就闭上你的嘴！”
  易中海老眼闪过一丝羞恼，曹越竟敢直呼他的名字。
  “谁敢打我大孙子，我就打死他！”
  傻柱的另一位靠山看到曹越打人，举着拐棍就朝曹越身上招呼。
  曹越丝毫没惯着，一把将拐棍攥住。
  聋老太使劲抽了两下，却纹丝不动。
  下一秒。
  咔嚓！
  曹越直接把拐棍折断，聋老太“哎吆”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赶紧刚聋老太扶起来。
  “妈呀！我的老伙计！”
  聋老太缓过神来，看着地上折断的拐棍，心疼的厉害。
  易中海大声呵斥道：“曹越，老太太是咱们院的祖宗，你敢对她无礼！你反了！”
  “祖宗？谁的祖宗？”
  曹越讥笑道：“易中海，你想认祖宗那是你的事，不要逼着其他人跟着你乱认。”
  “要我说你没儿子就应该找个儿子认下来，怎么反其道而行，乱认起祖宗？”
  “你这样乱认，你易家的列祖列宗情何以堪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祖宗和聋老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曹越，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老太太可是给红军纳过鞋底……”
  “那也不能成为她倚老卖老的理由。”
  曹越盯着聋老太，不屑道：“我大伯二伯为国捐躯，我爸是烈士，老太太，别人怕你，我可不会让你欺负。”
  “再说，你纳鞋底，谁看到了？”
  聋老太纳鞋底这件事很可疑。
  她一辈子没出过京城，还裹着小脚，根本没法远行，她是如何给红军纳鞋底的？
  而聋老太仗着这一点，就是许大茂和刘海中都不敢得罪她，甚至打破家里的玻璃也不敢出声。
  曹越可不想纵容聋老太，要是这次退让了，下次聋老太就敢为了给傻柱出气，将他的家给砸了。
  面对曹越审视的犀利目光，聋老太混浊的双眼划过一丝慌乱，喃喃道：“哎吆，我站不住了。”
  “老太太，你没事吧。”
  易中海赶紧扶住聋老太。
  曹越知道聋老太在装样子，内心“切”了一声，放开了她的拐棍。
  “我要我大孙子背我回家。”聋老太嚷嚷道。
  “老太太，柱子受伤了，我背着你，让他在后面扶着，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趴在聋老太耳边大声喊道。
  “好，就这么办。”聋老太答应了。
  易中海赶紧弯腰，将聋老太背上，又朝傻柱喊道：“柱子，在后面扶着点，免得老太太掉下来摔着。”
  傻柱瞪了曹越一眼，接过拐棍，听话的扶住老太太，三人慢慢的朝后院走去。
  “唱的好戏！”
  曹越无语。
  身体一个闪动，拦住了易中海三人的去路。
  易中海愤怒道：“曹越，你还想干嘛！”
  曹越冷笑：“你们合起伙来诬陷我，以为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样！”易中海阴声道。
  “要不赔我两百块精神损失费，要不现在一块去派出所说话，诬陷烈属什么罪名，你比我清楚。”
  易中海一听报派出所，眼中闪过慌乱，扭头看向聋老太求救。
  此时聋老太却闭上眼。
  易中海无奈，恨声道：“好，一会儿我就送到你家。”
  “玛德，答应的这么痛快！要少了。”曹越懊悔不已。
  四合院的人看到一大爷他们就这么走了，面面相觑，最后齐刷刷看向这里唯一的管事大爷——闫埠贵。
  “咳，诸位，刚才的事刚才大伙都看到了，曹越是清白的，往后大家不要胡言乱语。”
  “现在我宣布——散会！”
  闫埠贵朝曹越笑了笑，然后站起来大手一挥，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今晚的闹剧。
  今天的全院大会，一大爷和二大爷都丢了脸面，权威受到了打击，闫埠贵心里乐坏了。
  老大老二要是完了，岂不是意味着他这个老三可以上位。
  闫埠贵心里盘算自己要是顶替易中海，当上院里的一大爷，到底能有多大的好处。
  就在此时。
  他看到了地上的野兔皮和野鸡毛，眼珠子一亮。
  “小曹，这些杂物你还要吗？”
  闫阜贵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三大爷，你想要？”
  “家里的鸡毛掸子坏了，我想重新做一个新的。”
  闫阜贵低声道：“小曹，今天晚上你三大爷可是一直在帮你……”
  曹越无语，原来不说话就是帮他。
  “三块钱。”曹越直接道。
  “这么点东西你要三块钱，你也太黑了？”
  闫埠贵一听这个数字，差点跳脚。
  “三大爷，我没跟你多要。”
  曹越开始算账：“现在外面一张兔皮六毛钱，这里有五张完好的，一共是三块钱，至于野鸡毛，就当我送给你了。”
  闫埠贵脸上露出纠结，讨好道：“小曹，你要少点，要不给你一块……两块总行来了吧。”
  “爱要不要，这么多野鸡毛我最少能卖五六毛钱。”
  曹越说着，要把兔皮和野鸡毛重新装进麻袋。
  “好，我要了。”
  闫埠贵拦住曹越，一脸肉疼的答应了。
  “小曹，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气，跟三大爷还斤斤计较，有失你大干部的身份！”
  曹越道：“三大爷，我这是跟你学的，你不是经常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吗。”
  闫埠贵无语，招呼老伴过来开始检查野兔皮。
  曹越这些兔皮都是系统剥开，没有一点破口，非常的完整。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先等等，先把钱给我再收拾。”
  闫埠贵站起身来，没好气道：“小曹，我发现你现在掉进钱眼里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卷纸币，点了三张，每张正面反面仔细翻看，唯恐拿错了。
  “三大爷，你都数了三遍了！”
  仅仅三块钱，闫埠贵竟然数了三遍，也真是没谁了！
  曹越是彻底服气了！
  闫埠贵对上曹越鄙夷的目光，没有丝毫难为情，将三块钱给了曹越。
  “你急啥，钱财当面点清，事后不为小人。”闫埠贵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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