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当街揍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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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我的母亲!我必是要护她,不会相让。阿姐若高抬贵手,那我永远感激你,若不然,便是与阿姐为敌,我也义无反顾。”徐皎缓下了嗓音,那语气里没有怒没有要挟,很是平静,就因为平静,才更显得认真。
徐皌望着她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心潮翻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哑着嗓道,“为什么?”
“你这次回来,不仅是为了护你那位母亲而已吧?你能送信去给夫人,走的应该是景家的路子,你……也想要为景钦报仇?”景钦的死,其实瞒不过有心人,李家人,还有徐皌就在那些人当中。
徐皎没有说话,垂目躲开了徐皌的视线,这落在徐皌眼中,便是默认了。
徐皌嗤笑一声道,“真是可笑!当初你也未曾表露出半点儿想为父母报仇的意思,我尚且觉得让你待在仇人身边是忍辱负重,怕对你不住,可你如今,却要为你所谓的兄长报仇,为护你所谓的母亲,不惜与我为敌……”
“皎皎,你可还记得你到底是谁的女儿?你不是景玥,你是徐皎,是我平南王府的二娘子,是我徐皌的亲妹妹!”这些疑问许是已经存在心间许久,直到此刻,徐皌再憋不住,一股脑倾倒而出。伴随着声声质问,她一双充血的眼定定盯着徐皎,不解、疑问、愤怒……势要索要一个答案。
徐皎心里自然发虚,静静回望她片刻,终究是一咬牙道,“从前的徐皎早就死了,死在那一场大火里。如今的我,只是我!阿姐若是觉得不能理解,我也没有办法。”她说的是实话,过往的徐皎,确实死了。她虽是徐皎,却又不是徐皎,对于生养她的平南王夫妇,她未曾见过,没有半点儿感情,自然比不上赵夫人与景钦与她亲近,可她既占了人家女儿的躯壳,该尽的孝心也不会推辞。
“我是要为我二哥哥,为我母亲报仇,可仇人是同一个,所以亦是给父王和母妃报仇,这并无什么区别。”
“我本以为阿姐传信要见我,是有什么事要说,或是担心我,或是想念我,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徐皎勾起唇角,微微苦笑了一下,“罢了,想必阿姐想说的都说尽了,我也表明了我的决心,再说下去也是不欢而散,就到此为止吧!”
徐皎说着,便是盈盈站起身来。
徐皌没有跟着起身,仍然端坐在那里,就在徐皎要走出屏风时,她才出声道,“你为何会想到直接去找夫人?难道只因为你喊的那一声姨母,或是想着借用崔文茵的面子?正常情况下,你该通过我去求情才更容易成事一些吧?你却绕过我,直接找到了夫人,是因为你自恃有什么能让夫人允你的法子?”
“或者说……你和夫人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联系?”
徐皎没有想到徐皌居然这样敏锐,可总不能直接告诉徐皌,不好意思啊,阿姐,我们姐妹俩有缘得很,不只投生在一个娘的肚子里,做了姐妹,还做了一对不怎么寻常的妯娌,你婆婆也是我婆婆,不过,你老公是继子,我老公是亲生儿子。
而且这解释起来有些费力,好像也不该她来解释,至少看徐皌的反应,惠明公主是没有将她和赫连恕的关系告知李焕夫妻的,这事儿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
徐皎沉吟了半晌,才迟疑道,“阿姐想怎么想都随你,或者,你可以直接去问姨母。”说罢,徐皎不再驻足,迈步而去。
徐皌眉心紧皱坐在原处,过了好一会儿才端起桌上那杯方才没有动过,已经冷了的茶一饮而尽,她今日来的目的好像不仅没有达到,还灌了一肚子的气,真是何苦来哉!
她们姐妹俩果真从小到大就不适合姐妹情深,之前偶尔的和平和温情都是错觉而已。
同样觉得何苦来哉的还有徐皎。她本以为今日徐皌约见她是她之前那封信有回音了,满腹期待而来,谁知竟会是这么个结果。
也顾不上查账了,抱了账册,主仆几个就是登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跑起来时,负雪要将侧窗的帘子放下,她却是皱眉道,“别放,闷得很,透透风!”腊月天里,徐皎还觉得有些热,都是方才与徐皌那一番争辩闹的,徐皎用力在耳边扇动着绢帕,借着那起的微风凉快凉快
好不容易才觉得平缓下来,目光不经意往车窗外一瞥,她面色却是微微一变,骤然道,“停车!”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怎么了?”琴娘和负雪不解,皆是从车窗往外看了过去,登时都是一愣。
如今街上行人不多,因而那被簇拥着走在路上的几个锦衣公子便显得格外打眼,可更打眼的是,这几个人走路踉踉跄跄,一边走一边调笑,带着浑身的酒气不说,那笑声更是半点儿不知收敛,在这空寂的街上显得格外突兀。
这几个人居然大白天就醉了酒,可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几个锦衣公子当中有一个身穿大红袍子,看上去跟个新郎官儿似的,正是他们家的大郎君。
是了,满凤安城,穿得这么招眼的也只有她们家大郎君了。
琴娘和负雪都不敢说话,偷偷觑了一眼徐皎抿紧的嘴角,微沉的小脸。
那几个锦衣公子浑然不知这些,还在醉言醉语地商量道,“这酒怎么还能喝没了呢?太扫兴了!”
“怕什么?没喝够,咱们往下一处去就是了。下一处……咱们往胭脂河去吧?万艳阁里秋艳姑娘房里的酒那才叫让人回味无穷啊!”这人笑容里满是猥琐。
其他人听出当中香艳,笑着起哄道,“听黄兄这么说,真是让人心里痒痒,景兄……既是您做东,还得您做主,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那自然是去万艳阁啊,是不是,景兄?”
被称为景兄的,正是凤安城里那只行走的公孔雀,景家的大郎君,景铎是也。他这会儿已经左脚右脚感情甚好地开始打架了,身边有大千使劲儿掺着,整个人也如秤砣一般直往下坠,闻声,抬起一张满是醉态的脸,笑呵呵道,“万艳阁……好啊!万艳阁……”
谁知,大千不知为何手一松,他整个人就是往地上栽了去。
他已醉得不成,栽下去便索性也不起来了,直接往地上爽快地一瘫就算完事了。
身边隐约有嘈杂声,他努力想睁开眼看个清楚,整个人却被拖了起来,下一瞬,一桶水便是直直兜头浇了下来。
谷煝</span> 这个天气……那滋味,可想而知。
景铎浑身一个哆嗦,这酒意在那彻骨的冰冷中骤然醒了大半,他陡地清醒过来,滴滴答答的水雾中,他瞧见正居高临下,冷沉着一张俏脸将他瞪着的徐皎,却是愣住了。
“醒了吗?”徐皎双臂抱着,冷声问道,眼底隐隐蕴着怒火。
景铎怕是醉得厉害了,只是眼神近乎发直地看着她,没有半点儿反应。
徐皎眉心一蹙,头也不回,语气更是冷肃地道,“看来似乎还没有醒,再泼!”
“是!”负雪半点儿犹豫都不曾,拎起手边刚让人从近处酒楼拎来的一桶水,便又是朝着景铎用力泼了去。
又是一阵透心凉,景铎想不醒都不成啊,一边抬手抹脸,一边嚷道,“阿皎,你是不是疯了?这大冷的天儿,又是大街上,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我是你兄长,有你这么对自家兄长的吗?”
气急败坏的嗓音响彻了半条街,让街上寥寥的行人都凑过来瞧起了热闹。
被众人围观,景铎显然觉得很是丢面子,一张俊脸之上满是火气,眼底更是郁郁,狠狠瞪着徐皎。
徐皎却半点儿不怵他,哼声道,“多亏你还记得自己是兄长呢?你瞧瞧你自己有半点儿兄长的样子吗?大白天就烂醉如泥,你怕是有多日未曾着家了吧?”徐皎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张口就是数落。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里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景铎脸色更是难看了,将头一扬道,“那又如何?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哪一日不是这样过的?再说了,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如果可以,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徐皎更怒了,双手叉腰道,“从前你爱怎么胡闹怎么胡闹,可如今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就不能懂点儿事儿?”
“我不懂事儿?你就懂事儿啦?家里出事儿的时候你在哪儿呢?现在你倒是蹦出来了?我告诉你,莫说你只是个嫁了人的妹妹,今天就是祖父在这儿,也别想管我!我爱怎么活是我自个儿的事儿,谁也别管!”景铎撂完狠话,抬头狠狠一瞪边上的大千道,“你是死人啊!还不快来扶你家郎君?”
大千却是小心瞄着徐皎的脸色,不敢动弹。
这样子更是激怒了景铎,“你看什么她的脸色,我就不信了,她今日敢……”话未落,一道黑影从头顶劈了下来,他猝不及防就是挨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挨了一下,一下再一下,他终于反应过来,“景玥,你疯了?居然敢打我?”
竟是徐皎,抄起边上的扫帚就是冲着他劈头盖脸打了下来,“打的就是你!”徐皎一边回嘴,一边继续抡着扫把追着景铎打,“我让你不听话!让你胡闹!”
景铎就是一个喜欢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这会儿又喝多了,手脚都疲软没了力气,除了嘴上厉害,闪躲得甚是狼狈,结结实实挨了好多下,起初还能嘴上逞强,不一会儿便是识时务了,一边躲闪,一边哭喊着求饶道,“阿皎……阿皎饶命!我错了,错了……二妹妹饶我,饶我这一回!”
徐皎见他哭得凄凄惨惨戚戚,总算是停了下来,一番运动后,却是不由得微微喘着气,好不容易平缓了下来,才沉着嗓问道,“当真知错了?”
景铎瘫在地上,很有两分劫后余生的感觉,闻言点着头道,“知错,知错了。”
徐皎却是皱起眉来,想起这个怕又不是个认错倒快,却死不悔改的吧?“往后可还再犯?”
“不犯了!再不敢了,二妹妹魄力无边,我再不敢了!”这一句话却有些梗着脖子的意思。
徐皎听着还没有灭的火又有复燃的意思,“我看你是还没有被打够吧……”说着,那扫把又是高高抡了起来。
“唉!妹妹饶命!”景铎吓得脸色一变,忙忙抬起手来格挡。
徐皎一眼望见他抬起的掌心,却是一愕,下一瞬便是促声问道,“你手心里的伤怎么回事儿?”
景铎蹙了蹙眉心,将手缩回来一看,见到了掌心里那道深长的伤疤道,“这个啊……还不是那回惹火了祖父,他直接抄起菜刀就要砍我,那回他可动真格的了,我为了保命,只得用手来挡,结果差点儿没被他老人家将手掌给剁了半截。啧啧啧……要说这狠劲儿啊……”
景铎抬起眼一瞥面前的愣怔在那儿的徐皎道,“咱们家也就阿皎你继承了,你今日这一通揍,是将咱们以往一道喝酒吃肉的情谊都给揍没了,往后别怪哥哥不带你一道玩儿了。”
徐皎看着他这副痞赖的样子,看着他那张与景钦一模一样的脸,心口抽搐一般的疼,“我看你是还不肯改是吧?”徐皎说着,又是狠狠一抡扫帚,作势要打。
景铎已经又咿里哇啦喊了起来,“改了改了,妹妹饶命啊,别再打了!”
那一下,徐皎到底没有再挥下去,她狠狠一咬牙,抽回了扫帚,“罢了,你若是个能担起事儿的,打这一顿你也该改了,若还是改不了,只能说明你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往后,也不必让谁再指望你了。”
她抬手极快地抹了抹眼角,回过头瞪向景铎时,双眼却隐隐泛着红。
景铎见状,嘴角翕动了一下,还不及出声,徐皎已经又别开头去,对大千道,“还不扶你家郎君回府去?也不用找什么郎中给他看伤了,他就是要狠狠疼上一疼,才能长记性。若是回府后,老太爷和老夫人问起,你只管照实说就是,打他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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