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满地黄花，原来是油菜啊

清明，改了原来的计划，回家！

        直到坐上火车那一刻我才明白，应该回去。老天是宠着我这个孤独人的，给我准备了这个靠近窗户的位子。让我能有一点文人的味道，看窗外的锦绣，可我终究不是个诗人，写不出多美的句子。我只能写一点看到的东西罢了，就连文章也算不上吧，终究也只是个日志。

        昏昏沉沉的脑袋总感觉记不了多少东西了，往常看书一天一本尚且能做到，如今一周了绛先生的书还没有读完。可能，《我们仨》只能三个人的时候读吧，我只是一个人罢了。出门太急，车上太挤，我也没能带上一本书，总觉得很惭愧。我只能看看窗外寻得一丝慰籍，还好，好在位置上，好在一个人，倒也清净！好在还有这一路上的黄花，没有谎话。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这种暮气沉沉夕阳西下的感觉是不应景的，春天嘛我也得装作像个孩子，感受一下新生的味道。我多想立即下车，躺在油菜地里，让蜜蜂蝴蝶迷失方向，最好落在我的头上歇歇脚。多想也只是想想，下不了车，火车还在行驶着，没谁有那么大的特例。人总是用自己的主观臆断来推测未知的地方，谁又能想到农家会有这样浪漫，到处都是花的海洋。这种快乐你在城市永远体会不到，你买了一束花几百块钱也没了，而农家却从来不买，卖倒是可能的。你的快乐，是拿起一束花，真香啊！农家卖给你一束花，看着你像个傻瓜一样，回家看着满地的花，真好啊！书本上总是说要认识大自然，也只是说说吧，没有哪一本书是告诉你大自然是什么的。而农家的孩子不一样啊，他们生而自然，自然也宠着他们。

        远处，极远处几个孩子跳跃着，奔跑着。像一个个精灵穿梭与黄色的花海里，也有几个坟头藏在花海里。冰冷的墓地只存在与城市吧，农家总是讲究叶落归根。在这片土地上生，在这片土地上死。他们爱着这土地，土地也爱着他们，坟头上也开了几朵小黄花。昭示着曾经也像这几个孩子，无拘无束，天真烂漫。鲜花总得绿叶陪伴，黄花一定是绿叶最多的那个少年郎了。他们就像学校里军训一样，整整齐齐的方阵黄绿交错，而坟头就是教官，那几个孩子就是那些老学长。

        玫瑰，郁金香，百合……这些费钱的话，向来是不讨我的欢心的。油菜花也只是最常见，梨花确实是我最爱的花了，想开我回家的原因也跟它有关。梨花，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不敢苟同这句诗的，怕是一阵风梨花带雨晚来急，吹落星如雨！想与梨花有个约定，等我回去，你开的正好，我也刚巧路过。黄花毕竟还是这一路上唯一有的风景，它没长在诗人眼里，只有我这个俗人一饱眼福。

        这个季节没有说走就有的旅行，只有我火车上发了一些牢骚，踏上回家的路罢了！

        己亥年四月清明前一天

        青衿《不值一提杂文集》

        青衿路上的黄花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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