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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撞怀


下了楼梯景辞就准备往校门扣走,没走两步,就被沈颂书拽着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景辞下意识地问:“去哪?”

        沈颂书语气淡淡的:“骑车。”

        景辞忙着玩手机,想都没想地说了一句:“你现在还骑车上学呢。”

        沈颂书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眉眼间像蒙上了一层薄雾,脸色不算好看。

        景辞头都没抬,也没注意到他的动静,又问了一句:“团建你有没有想玩的?”

        沈颂书继续走着,声音极沉:“没有。”

        “你不怕我随便给你写个策划让你去挨骂?”

        “随便。”

        景辞对他一两个字的回复并未上心,只是在微信上回着路晚,敲字说项目多想几个,自己还想了两三个,都给路晚发了过去。

        打完字他突然灵光乍现,当即往前跳了一步,随后转过身,边倒走边笑着:“哎,沈颂书,我突然想个好玩的,大白不是想要让大家放松放松吗?咱来个过山车合集怎么样?坐完一圈下来,保证大脑清醒!”

        他这么走着,背后的夕阳打过来,秋日的晚风吹动发丝浮起,眉眼间捎带着张扬与青涩,少年嘻嘻哈哈地冲他笑着,勾起的唇角像戳在了他心上,沈颂书心头一颤,他挪了视线。

        景辞神采飞扬道:“鬼屋估计更刺激!这么一想,环球影城就挺适合的。不过就是咱们人太多,里面的人也太多了,大家估计玩不痛快。那换个,换……低配版的,欢乐谷吧。该有的都有,你说怎么样?”

        沈颂书眼神淡然地回:“都可以。”

        景辞喊了声“没劲”,又打开微信,敲下一个选项给路晚,嘴上还嘟囔着:“我觉得这个就不错,大白估计觉得不安全,得让路晚找他好好聊聊。”

        下一秒变故突发。

        景辞身后突然刮来一阵风,仿佛近在身后,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沈颂书猛地拽到一边。整个人猝不及防,摇头晃脑地随着他的手臂晃悠,最后因惯性顺势撞进了沈颂书怀里。

        景辞心想什么情况,回过头看,嚣张的小孩已经洋洋洒洒骑着车跑远了。后来他想,自己是倒着走的,走着走着估计路线就歪了。

        景辞也有过这样嚣张的时候,心下正想感叹岁月过得太快,疼痛感却从手腕处延迟传来,什么小屁孩、什么岁月感慨,统统不想了,只顾着嘶哈喊:“疼疼疼。”

        是沈颂书还捏着他的手腕。

        力道太大,他皮又薄,那一片已经泛起了红。

        沈颂书松开手,不经意间指腹摩挲到泛红区域,很轻,景辞没察觉。随后他松手,蒙着一层寒霜的眼睛盯着景辞,脸色不算好看:“走路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景辞理亏,揉着手腕,懒懒回道:“知道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来到车棚。

        景辞在门口站着,看沈颂书一步步往里走,最终在一排自行车中找到自己的。

        蓝白色调。

        换了。

        不是以前那个了。

        沈颂书推着车出了车棚,走到他面前:“上来。”

        景辞看着后座,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坐过了。

        沈颂书见人不动,盯着后座看,他问:“不想坐?”

        景辞把视线挪开,不想让沈颂书知道自己在回忆遥远的过去,太没面子了,于是并不看他,嘴硬道:“没有。”

        沈颂书捏着车把手,垂着眸子,眼睫在凉风中一颤一颤的,他抿着嘴道:“可以走着回去。”

        景辞这才注意到他不对劲,心想这人心思还挺敏感,这下话也不说了,当即跳上后座,喊道:“我快饿死了,咱们走吧!”

        手一开始是扶着车座的。

        风吹过,刮得白衬衫微微飘动,不知怎么,景辞想起刚刚,他猛地撞进沈颂书怀里时,接触到的一片坚硬,他都已经有腹肌了吗?

        晃动的丝织衬衫,挠得他的心痒痒的。几乎是下意识的,景辞抓着车座的手,悄悄地挪到了沈颂书腰侧。

        温热的触感传来,摩挲的动作在敏感的肌肤之上被无限放大,沈颂书大脑瞬间当机,在混乱之前摁住刹车。景辞防不胜防,一头撞上薄削有力的背上:“哎哟好疼。”

        景辞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毫不怀疑地认为自己的额角也红了:“怎么这么硬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颂书的修长手指紧捏着刹车把手,好似浑身紧崩的力气都发泄在那枚把手上,太阳穴青筋暴起,浑身僵硬发颤,半晌,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干什么?”

        声音像从喉中挤出来的一样,低哑发涩。

        景辞对他的反应毫不知情,但他贼心不改,对这具肌肉紧实的身躯额外感兴趣,漫不经心道:“你身材还挺好的。”

        柔软的指腹摁了摁他的背,像块铁板。想起最初动机,他又把手伸向沈颂书腰腹,“有腹肌吗?应该有吧,你平时是在偷偷锻炼吗?肌肉还挺多的。”

        身体接触的瞬间,沈颂书顿时僵住,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某种喷涌而出的欲望,低哑声传来:“你干什么。”

        景辞并未注意他的动作,好奇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只顾着感叹:“真的有啊。”

        指腹相接的地方起伏动作越来越大,沈颂书身形微微发颤,压着声音低喘着,闷声道:“下来。”

        景辞并不知好歹,手还在乱动,葱白细指顺着沟壑分明的腹肌一道道滑过,紧绷流畅的线条在手下一一抚过,他心里暗自羡慕,嘴上却说道:“身材这么好,学习还好,怪不得我爸妈这么喜欢你。说实话,就你这样,就算学习不好,将来去做模特也是可以的吧。”

        沈颂书闭上眼睛,抿着嘴咬紧牙关,最后忍无可忍,修长大手捏住乱动的手腕。

        这比刚刚的力气大十倍还要多,景辞瞬间蔫了吧唧,试图甩开他的手,没骨气地喊:“疼疼疼,我不摸了,你松手。”

        沈颂书深邃发暗的眼眸紧紧盯着他,景辞被他看得发憷,垂着头,嘴上还不饶人:“都是大男人,摸摸怎么了。小气。”

        沈颂书松开他,在注视中慢慢把心底那股暗涌压下,看着他问:“你对路晚也这样?

        景辞顾着疼,没反应过来,问哪样。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景辞撇了撇嘴,随口道:“哦,他啊,身材好是好,肯定没腹肌。让我摸我都不摸。”

        沈颂书面色不善,正要继续上车骑行,却见他放下的手又想偷偷回到腰侧搂着,沈颂书当即头皮发麻,神色骤暗,语气不由得凌厉三分:“老实一点。”

        景辞摸也摸够了,也不逗他了,手立马收回来:“好的没问题。”

        沈颂书后来一路上没再吭声。

        只是景辞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手,又将视线挪回到晃动的衬衫,心想:还挺硬。

        回到家,沈颂书没再跟景辞说过一句话,他也没介意,毕竟这些年都是这样,一年到头没说过多少话。而且今天占够了便宜,高岭之花心里烦他也正常。

        景爸景妈只道他是遇到烦心事,自己不想说,也没多问。

        景辞吃完饭打了几局游戏,又跟纣王路晚聊了半天,洗漱完就准备上床睡觉,只是半天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晃动的白衬衫,在他眼前飘啊飘。

        于是他睁眼又闭眼,那抹白总拂之不去,这么闹腾了大半夜,最后才筋疲力尽地睡着。

        第二天一早,景爸景妈院里临时开会,做完早饭着急忙慌就走了,嘱咐他要盯着景辞好好吃早饭。

        沈颂书见景辞迟迟没起床,手机锁屏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最后扔下手机,走到景辞门口敲了门。

        门里半天没动静。

        沈颂书本来想走,突然听见里面一声哼唧,小猫似的。

        他淡淡地喊了声:“阿姨让你吃早饭。”

        门内又没动静了。

        沈颂书在门口又等了一分钟,抉择再三,最终还是推开了门。屋里一片静谧,他走到床边,景辞还在睡觉。

        小时候景辞总是赖床。

        大了也还是一样。

        强行把人叫醒还会有通天的起床气。

        沈颂书抬眸看着指针最终指向11点,眉间染上一丝无奈,他伸手推了推景辞,放轻声音道:“景辞,起床了。”

        景辞一开始完全没动静,后来他又喊了几声,景辞这才缓缓睁开眼。

        刚睡醒的景辞看着他。漂亮的眼前像有一层雾弥漫,水光潋滟的,显得整个人极其乖巧。看着自己的时候,还带着迷茫,像在分辨,这是梦还是现实。

        景辞罕见地没有起床气。

        他意识不清地翻个身,转到沈颂书这边,闭上眼睛还要再缓一缓。下一秒却猛地睁眼,看着眼前冷静自持的沈颂书,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大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想起了梦里的人,想起了梦里做的事,漂亮的脸蛋神色几经转换,最终带着愤恨,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出去。”

        沈颂书不知哪里惹到了他,对于景辞的变脸和脾气倒也见怪不怪,只当他是起床气,说完“该吃饭了”,人就走了。

        卧室门很快关上,屋里恢复一片静谧。

        景辞浑身泄了气,伸手覆在眼睛上,还在努力接受已经发生的事情。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认命地起床去了卫生间。热水从头上哗啦淋下,打在他难看的脸庞上,朦胧旖旎的梦在眼前晃动,他看着被扔在衣篓中的衣服,睡前不放过他,梦里也不放过。

        他的眼前好似又浮现了晃动的白衬衫和薄衫掩盖下的一片白。

        景辞闭上眼睛,在一片雾气中,无力地吐出一句:“靠。”

        等他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再出门,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出了门,沈颂书刚热好饭菜。看着忙活的身影,景辞认命地坐下,看着满桌的饭菜不吭声。

        沈颂书只道他是延迟起床气,把碗筷放到他面前。

        景辞心下无语。不知是对自己无语,还是对梦境毫无所知的沈颂书无语。他猜测是前者。

        但报复心理即刻上线。

        沈颂书正暗自观察他的神色变化,就见景辞坐到他身旁。景辞一双水雾迷离的眼睛看着他,被热水冲刷过的嘴唇润泽泛红,只是并不吭声。

        沈颂书喉间滚动,低声问:“怎么了?”

        景辞极平静地说道:“喂我。”

        沈颂书手指一顿,以为是幻听,皱眉问:“你说什么?”

        景辞看起来极正经:“你是我男朋友,你要喂我吃饭。”

        沈颂书闻言面部轮廓骤然绷紧,嘴巴抿了半天,半天才吐出四个字:“你正常点。”

        景辞又往前凑了一小步,见他修长优美的指节越攥越紧,渐渐泛白,心下愈发高兴,嘴上不动声色地说:“纣王和女朋友相处就是这样的。别人谈恋爱,都是浓情蜜意的,你这倒好,刚一上任就让我做团建策划,好好的身材也不让我碰,想吃个饭也没人喂。不合格啊,男朋友。”

        见他抿嘴不语,景辞来劲儿了,说着就要往他身上蹭,继续道:“这你就受不住了,还没让你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沈颂书砰地一声放下碗筷,说了句“我吃饱了”,起身就走回了屋。

        看着红了耳朵的沈颂书,景辞心情大好。

        看着关上的门,景辞心想:真不经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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