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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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贞韵回转身,笑盈盈地朝他道:“哎呀,王爷什么时候回府了?怎么没人迎接呢?”
燕恒身后的车夫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王爷和王妃明明是前后脚下的马车啊。
燕恒被她笑得气一下子就泄了,他努力挤出来一点,板着脸道:“你骂本王眼瞎,本王没与你计较,现在还骂本王是个傻子!你真当本王不敢罚你?”
叶贞韵学方才觅儿的歪头:“我指名道姓骂的是王爷您了吗?”
燕恒被问得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但是……”
叶贞韵不让他往下说,打断道:“那不就是了。我又没说是王爷,王爷您干嘛急着承认?难不成你真的眼瞎还傻,被我戳到痛点了?”说到最后她还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燕恒不气了,反而看着叶贞韵笑了起来。
叶贞韵被笑得莫名其妙,心里起了防备。
燕恒道:“本王若是既瞎又傻,那嫁给本王为妃的你,岂不比本王更瞎更傻?”
叶贞韵心里当即“卧槽”了一声,修养都差点丢了:这人为了骂她,对自己蛮狠的。
然后她就想到:我为什么要跟他在这吵架?他脑子有问题,我脑子也有问题吗?
她转身就走,结果看到觅儿时一顿:“你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像在看小学生吵架,还看得乐呵呵的?
觅儿才不敢说她再次觉得小姐与王爷像小夫妻吵架呢,赶紧摇头:“没,没什么。”
两人回到新搬的栖霞院,觅儿见天色不早,自去厨房给叶贞韵准备饭菜。叶贞韵则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事情宜早不宜迟,她打算明日一早就启程,去接祖母与母亲。
从京城到边境宿城,最快也得三个月的路程,如今是寒冬腊月,天黑得早,前日又下了雪,而此行前去的路上又有二哥和女眷,镇北侯他们必然走不快。
叶贞韵穿过来之前,他们已走了三天,算上昨日今日,也才五日,她猜测他们此时应该才进入与京城相邻的霖城,还未至舒城。自己速度若快一些,应该能在舒城追上他们。
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少天,叶贞韵多带了些衣服,想起此去天寒地冻的,就有些后悔下午为了教训人忘了正事,不然买些材料备着,在路上赶制一件厚实的斗篷来,送给一路北去的叶明祯。
她想起自己的工作室,想着要不自己先做好,等路上再去买布料,这样应该也说得通。
说干就干,她打算先去画好图,选好面料,正准备进工作室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叶贞韵做坏事被抓住一样吓了一小跳,想着以后进工作室时,一定先注意下周围环境,不然被看见了就不好了。
她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燕恒,对方先疑惑地看了眼室内。
叶贞韵不高兴了:“你这样子,让我以为我在屋内藏了人。”
“确实有这怀疑。”燕恒一脸正经地说完,背着手进了屋。他光明正大地打量了一番,发现屋内陈设与此前并无二致,还保留了自己住在此处时的模样。
燕恒顿了顿,道:“你若不喜欢屋内布置,可随意改动。”
叶贞韵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没告诉他自己没动,是觉得她在这一方面确实没什么兴致,另一方面是她觉得这屋子布置得挺雅致的,没什么可改动的地方,她搬过来后,只在内室加了个梳妆台,这可是女性必备。
燕恒观她反应,也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多了,这叶家小姐怎么会是个客气规矩的人。他笑了下,转到自己来次的目的上:“你打算何时启程去接你祖母母亲?”
“明日一早。”叶贞韵道:“我怕迟则生变。”
谁知道那个疑心重的天子,会不会过了那个高兴劲儿了,又开始疑神疑鬼。
燕恒点了点头:“明日本王陪你一起。”
叶贞韵有些意外:这人难不成担心她路上不安全?
她虽然很想应声“好”,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王爷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家人对王爷印象不太好,见了面恐怕会生事端,就不辛苦王爷陪我跑这一趟了。”
何止是印象不好,见了面怕不是要打死我。燕恒摸了摸鼻子,知道镇北侯府的人有多厌恶自己,就没坚持陪同。
但叶贞韵一个女子,只带个丫鬟出门,若遇上危险怎么办?他道:“那你带几个护卫去。”
古代毕竟不比现世,叶贞韵没再拒绝:“那谢过王爷了。”
燕恒道:“谢什么,你是我的王妃。”
叶贞韵心道:你的王妃都死了两天了。
—
天刚破晓,光亮却很足,如同正午一般。昨晚不知何时下起的雪,已积了薄薄一层,雪还未停,稀稀疏疏的下着。
宁王府的正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有侍从和婢女冒着雪来来回回地往车里搬东西,但等他们都布置好了,却迟迟不见马车的主人出来。
燕恒皱了皱眉,叫来人问:“王妃怎么还没出来?”
那婢女并不是栖霞院的,又不敢说不知道,含糊道:“兴许有事耽搁了一会儿。”
燕恒想到叶贞韵身边就一个丫鬟伺候着,转身往栖霞院去了。
栖霞院内,觅儿边喊边摇晃着叶贞韵:“小姐,小姐快醒醒,这都辰时了,您不是说今天要早些起,去接回老夫人和夫人吗?”
叶贞韵迷迷糊糊道:“嗯,起。”嘴里这么说,身体也动了动,像是要起床的样子,可人还是躺着。
觅儿等了片刻,见她还睡,一时踟蹰,不知是让她继续睡的好,还是继续喊她,直到她起床为止,同时心里又有些奇怪,小姐平日里不赖床的啊,尤其是有正事的时候。
这么想着她不再犹豫,继续一边摇晃一边喊,直到叶贞韵喊了声“难受”,把她给吓得人都定住了。
“我好难受。”床上,叶贞韵无意识地又说了一声。
觅儿猛然回神,想起自己昨晚被小姐催着去睡觉,没守着她,心里开始想:难道昨晚又有人给小姐下毒了?
她收起床帘,仔细察看,这才注意到,叶贞韵脸上浮着一层薄红,吐出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滚烫如同刚烧开的水。
“小姐,”再开口的时候,她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是觅儿没用,明明说好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姐的。”
叶贞韵听到哭声,终于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意识也随之清醒了些,一睁眼,就看见小丫鬟红了的眼眶,朝她露出个笑:“别哭,我没事。”
“嗯,不哭。”觅儿抬手抹了下泪,起身:“小姐撑一会儿,我去叫大夫。”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她出了门就打算跑,结果才跑了两步就撞到了人,爬起来后人都没看清,弯腰连说了两声“对不起”,就要继续跑。
燕恒把她拉住,皱眉问:“怎么了?可是叶小姐她……”
觅儿这才注意到自己撞的人是王爷,虽然还不知道他对自家小姐到底有何居心,可这一刻看见燕恒,慌乱害怕的心一下子就全都涌了上来,她哭道:“小姐她……她又被下毒了。”
燕恒脸色一变,让她赶紧去请齐大夫,自己快步进了屋内,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未起的叶贞韵。
走过去的步子一顿,燕恒一时竟不敢上前。他对这人,心里始终是存着份歉意的,父皇一道赐婚的圣旨将她困在这宁王府两年,她为了离开这里,受了两年委屈,现在难道还要把命也葬送在这里吗?
原本还以为,这宁王府能成为她暂时的庇护,自己再多照看她些,算是尽可能地为这两年所做的一点补偿,这是他们皇室欠叶家的,也是他作为丈夫,哪怕有名无实,都该尽到的责任和担当。
可是,他的宁王府根本护不住她。
“水。”床上的叶贞韵迷迷糊糊地看见室内站了个人,以为是觅儿回来了,于是叫她:“觅儿,水。”
燕恒被这声音唤回了神,听清她说了什么后,立即倒了杯水去喂她。可躺着根本无法喝水。一杯水,一大半全从嘴边流走了,将叶贞韵的头发和底下的床褥给打湿。
他端着只剩一个杯底的水杯,沉眸看了眼那因被打湿而颜色变深的被褥,在叶贞韵再次喊了声“水”后转身,又去倒了一杯。
端着水杯再到床前时,他在床边坐了下来,说了声“得罪了,叶小姐”,然后将她半抱进怀里,再将水杯送到叶贞韵唇边。
叶贞韵浑身难受,没多余心思在意其他,闭着眼睛喝完了一杯水后道:“还要。”
燕恒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轻轻放下她后又去倒了一杯,依着前面的方式又喂了她一杯。
等觅儿拉着齐大夫进来时,燕恒正在给叶贞韵喂第三杯水。她看见自家小姐靠在王爷怀里,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室外天光照进来,她家小姐从没有过的乖巧柔弱,王爷也是她曾经见过的耐心温柔,这一幕竟让她看得有片刻的失神,心道:他们原来是很般配的啊。
这想法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瞬,觅儿用力摇了摇头,对齐大夫道:“齐大夫,您快给我们家小姐看看。”
燕恒神色如常地给叶贞韵喂完水后起身,让出位置给齐大夫。齐大夫以为真的是中毒,看到叶贞韵后先是一愣,继而伸出手覆上她的额头。
“怎么样?”燕恒与觅儿同时问出声。
齐大夫道:“这小丫鬟是关心则乱,怎么王爷也跟着糊涂呢?”
燕恒皱眉,这大夫不知道他只想听结果吗?
“王妃娘娘不是中毒。”齐大夫笑说:“她只是感染了风寒。”
燕恒回头看着叶贞韵,她面色潮红,方才靠在自己怀里时,呼出的气息滚烫,根本就不是中毒后的症状,怎么自己就没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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