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大竹村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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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竹村在蜀州城外,往北行三十里地,和之前余小莫等人遇到的小石村大同小异。
前段时间三刀宗和三剑宗的大宗师在大竹村火拼,威势骇人,导致附近地龙翻身,房屋毁坏无数,人也死伤不少。
村民们世世代代种田,遇到这种无妄之灾,根本没法度过,只能等朝廷赈灾,伸以援手。
但蜀州城最近混乱,哪里支得出人手?
余小莫带着一众守夜人及军士义务相助,才算聊以慰藉。
“大人,前面就是大竹村了。”同行守夜人在前头开路,张四风被余小莫派去收集成运会情报,故而没有同行。
余小莫看着一片破败房屋,不由眉头大皱,他们带的物资,恐怕不够呀。
房屋之外,村民们衣衫褴褛,互相依偎取暖,早已没有了男女之别。还有一月左右就要过大年,大雪纷飞,正是一年最寒之际。
余小莫仰天一叹:“不知今年又有多少白骨,熬不过这次跨岁。”
守夜人军士也都默默注视着灾民,心里泛起一股无力。
“你去问问村民受灾情况。”余小莫使唤道。
“是!”领命的守夜人名王忠涛,是第一波被忽悠进守夜人的书生,在京城也算世家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哪里见识过这种人间惨状。
“大爷,我们是京城守夜人衙门的王忠涛,这次过来是为了赈灾,帮助你们脱离地龙翻身之难的。”王忠涛找上了一个精气神颇足的老者,正独自一人依坐残屋上。
大爷点了点头:“王啥子涛呀?”
王忠涛额头黑线:“大爷,这个梗咱不玩了,都已经成烂梗了。我们先统计一下受灾情况,请问你家伤亡几个人呀?”
大爷答道:“我家是一个人。”
“十一个人?”
“不是十一个人,而是一个人。”
“二十一个人?怎么又变成二十一个人了?大爷你别想着虚报受灾人数,坑蒙我们的物资呀。”
“你听错了,其实一个人!”大爷耐着性子道。
“七十一个人?你们一家怎么可能就有这么多人?你还说不是想要坑蒙物资?大爷,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啊!我们守夜人出于好心来赈灾,可不是为了上到受骗而来的。”
大爷终于爆发,怒而站起吼道:“就是一个人呀!”
王忠涛也濒临崩溃:“天啦!九十一个……”
大爷忍不住了,骂道:“二百五,是一个人啊!”
王忠涛一声冷笑:“二百五十一个人?大爷,我看你们村里都没这么多人吧!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换一个人问。”
气得大爷一个人坐地上喘着粗气,地龙翻身没有把他带走,跟王忠涛一番对话,差点把他带走了。
余小莫见状沉思,似乎没有把张四风带上,是一个错误?本地村民蜀中口音较重,他前世认识几个川妹子,耳熏目染下倒也听得懂,但随行守夜人却没接触过,难免沟通有所障碍,容易造成误解。
但他身为守夜人首座,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故而也就由这王忠涛去了。
辛苦这个京城汉子,来回奔波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会点川普的对象,将灾情这才了解清楚。
“首座!”王忠涛禀报道,“大竹村总共三百三十九人,此次灾情共有九十八人身亡,一百七十人受伤,幸免于难的只有七十一人。刚才遇到一个老头,还想谎报灾情,企图坑骗我们守夜人物资,建议待会发放物资时,少给他发一点。”
余小莫隐晦瞥了他一眼,没有纠正他的想法,道:“三百三十九人,只有七十一人幸免,你说这些高品修士,对普通人生命的态度是否太过漠视?”
“这……”王忠涛陷入沉思,答道,“大人,对大宗师而言,人命如草芥耳,修行界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大宗师下皆蝼蚁!恐怕对那些大宗师而言,这些普通村民的性命,连蝼蚁都不如。”
“大宗师下皆蝼蚁……”余小莫眼睛微眯,“待本座为大宗师后,定要让这些狂徒绳之于法!”
他如今没有去寻那些大宗师晦气的想法,此行自己都才带了三个大宗师,一个二品两个三品,谁有知道闹事的大宗师是几品?
而且近来蜀州鱼龙混杂,混乱不堪,大宗师的数量远非平日可比,他若是犯了众怒,总怕都不用蜀王,这些大宗师就能让他有去无回。
“入蜀的时机有些不太对呀!”余小莫心里一叹,本来三个大宗师能够让他在蜀地纵横自如,但这段时间的蜀地内变数太多,一切都不好说了。
说时机不对,也不恰当,余小莫隐隐感觉,恐怕成运会事关重大,对蜀王定然极为重要,他刚好赶上这次盛会,无论如何是一定要参加的。
假想敌已经定为蜀王,当然要多做一些让敌人不舒服的事情。
“先去派发物资吧。”余小莫吩咐道。
“是!”
守夜人此行带着一百军士,没人身上不仅有各种速食干粮,还有被褥棉衣帐篷之类的过冬之物,加之灾区水源容易感染瘟疫,他连水都让属下带了不少。
余小莫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早些时候存放的一些物资,此次守夜人低估了大竹村受灾情况,准备不够充足,还好他向来未雨绸缪,时时在储物袋中带有一些应急物资,正好能够用上。
守夜人在村头搭起了一个帐篷,开始维持秩序:“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我们是守夜人衙门的!此次义务赈灾,还请诸位维持秩序,不用担心物资不够,人人都有!”
随着众人吆喝,村民眼里逐渐有了一丝生气,开始排着队,领取物资。
守夜人中,擅长火系法术的元素道使,将一些馒头稀粥之类的加热,让人心也逐渐温暖。
这种手段让余小莫颇为羡慕,剑士就没有,尤其是重剑士,粗鄙!
他没有忘记此行的另一个目标,见灾情逐渐控制,所有人也领到了物资粮食,这才站出来朗声道:“诸位乡亲们,本座乃是守夜人首座,此刻悬赏一个消息,若是有人见过一种黑色坚硬的竹子,可以告知与我,赏白银千两,蜀州户口!其余人通通赏白银十两,以渡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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