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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江东蚊虫可真多呐


诸葛亮辞别刘备、刘琦,与鲁肃登舟往吴郡而来。

        舟上。

        鲁肃多番叮嘱诸葛亮道:“先生见孙将军,切不可实言曹操兵多将广。”

        “不须子敬叮咛,亮自有对答之语。”诸葛亮胸有成竹地笑道。

        等到船到岸,鲁肃请孔明于驿馆中暂时歇息,他先去见孙权。

        孙权此刻正聚集文武于堂上议事,听闻鲁肃已回,召他入内问:“子敬去往江夏,可探知曹军虚实也?”

        “已知其略,尚容徐徐禀告之。”

        孙权将曹操所写檄文给鲁肃看,冷笑道:“曹操之檄文,不过是夸耀他兵马之强壮,想令孤惧其威势,主动投降罢了。”

        张昭见状,连忙上前道:“主公莫非不见昔日,诸多英雄皆被曹操打败乎?袁绍兵强马壮,袁术手下谋臣将士众多,吕布更是骁勇无比,刘玄德名满天下,手下又有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人,然而这些英雄人物皆不敌曹操。更不言曹操如今收了如此多兵马后,又收了荆州之兵。

        主公,拒曹操者不顺也,不若降之。”

        其他文臣也纷纷附和道。

        然而孙权脸色愈发阴沉,挥袖令众人散去,独留鲁肃。

        “子敬,你怎么看?”孙权碧眼直视鲁肃。

        “主公,众人所言不可信也。”鲁肃正色曰:“如我等文臣,投降曹操后,尚可做一郡之太守也;然而如主公一方霸主,若降曹操,岂有善终乎?再说,江东基业已历三世,主公之父兄辛辛苦苦打下这六郡八十一州,岂可不战便降之?主公莫非是荆州刘琮那样,弃祖宗之基业于不顾之人乎?”

        “我岂是刘琮那样的人物!”孙权站立起来道:“袁绍谋而不断;袁术昏庸无能;吕布有勇无谋,不听谏言;刘备兵微将少,这是他们败于曹操之因。然孤今据有江东,手下精兵十万,又不是那等无能之辈,岂能不战而降?”

        他对鲁肃坚决道:“孤意已决,联合刘备抵御曹操。”

        鲁肃连忙道:“我已带刘备之军师诸葛亮来了吴郡。”

        孙权惊喜道:“卧龙先生在此?”

        “现在驿馆中安歇。”

        “今日天晚,不便相见。来日聚集文武大臣于帐内,令他先见过我江东英俊,再与我议事。”

        孙权小算盘打的可好,本意是想向诸葛亮炫耀一番他手下人才济济的盛况,殊不知第二日,满座“江东英俊”几乎都被诸葛亮怼了一遍。

        是夜,驿馆内。

        诸葛亮、江瑾离、小乔吃过晚饭后,小乔便回了自己的房内。

        江瑾离沐浴后回房,却被自己的满头青丝搞得颇为烦闷。

        来古代已七年,她早已习惯乔婉帮她梳理这一头长至小腿的黑发,如今乔婉不在身边,她变回了手残党。

        何为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此刻便是了。

        正当她愁眉不展时,房门被打开了。

        诸葛亮也已沐浴完毕,他身穿白色中衣,朝她走来,颇为好笑道:“亮猜夫人必然无法梳理好这满头青丝。”

        “郎君快来救妾。”江瑾离散乱着湿发,可怜兮兮道。

        诸葛亮一边取笑她,一边拿布巾包住她的头发,细细给她绞干。待头发晾至半干,便执起匣子里的象牙梳,一下一下细致地给她梳理。

        “郎君手法好生娴熟,可是曾为别的女子梳过发?”江瑾离故意问道。

        “怎会。若说娴熟,不过是因为有关夫人之事,亮皆学过一二罢了。”

        “哎呀我的妈,每次我不来则已,一来便是看见你俩你侬我侬的,对单身系统伤害太高了。”

        “别破坏我和郎君的气氛,晦气。”

        系统闭嘴了,江瑾离说话一日比一日硬气,它已经嘴不过她了。

        “郎君真好。”江瑾离笑的甜甜的。

        烛光明灭间,诸葛亮看着铜镜里的江瑾离,眼神温柔。

        “对了,郎君明日便要去见东吴那群冥顽不化的士族,必然会被他们刁难。妾期待郎君将他们怼的哑口无言之场景。”江瑾离兴冲冲地说。

        “何为怼?”诸葛亮又被他家夫人奇奇怪怪的语言系统弄迷糊了。

        “有理有据地反驳对方,令对方无言以对,从而获得战胜的愉悦感。”

        “原来如此。”诸葛亮点头,随即神色落寞道:“亮一人,恐怼不过江东诸多英杰矣。”

        “怎会。”江瑾离转过身子来:“妾观江东除周公瑾、鲁子敬、孙仲谋等人外,其余人皆不足为虑也,不论辩才、才思皆敌不过郎君。”江瑾离信誓旦旦道,毕竟诸葛亮舌战群儒可是经典的辩论赛。

        而诸葛亮妥妥地完胜了江东诸人。

        “既有夫人之信赖,亮必不辱使命。”诸葛亮这才愉悦道。

        江瑾离这个笨蛋,这才反应过来,她家郎君早已胸有成竹,刚刚在这演戏呢。

        她伸出手往他腰腹上掐了一把。

        硬邦邦的掐不动?

        诸葛亮背着她偷偷去锻炼了?

        诸葛亮笑着问道:“夫人觉得手感如何?”

        江瑾离呐呐不言,自然是不错的了。

        诸葛亮放下象牙梳,俯身在她耳边,声音低沉道:“夫人头发已晾干了。夜已深,我们便早些歇息吧。”

        他呼出的热气喷到江瑾离耳边的皮肤,令她轻轻战栗了一下。

        这个男人太会撩了。

        江瑾离脸色微红,点了一下头。

        然后她就被抱了起来,她扯住诸葛亮的衣袖,严肃道:“郎君明日还有诸多事务,今晚不可过于劳累。”

        言外之意是,别再把她折腾的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了。

        诸葛亮轻笑一声:“夫人竟不懂何为劳逸结合乎?夫人便是亮的逸。”他便把江瑾离抱置榻上,两人挨得极近,在这寂静的夜里可以听到对方呼吸声。

        江瑾离看着那张薄唇贴上自己柔软的唇瓣。

        他们头对着头,鼻尖触碰在一起,呼吸之间,气息都打彼此的脸上,来来回回中便混杂到了一起。

        诸葛亮一边深深地亲吻着她,一边把帷帐放下。

        不一会儿,帷帐内传来女子的娇泣声和男子急促的喘息声,高高低低、断断续续,直至深夜才彻底停息。

        第二日,诸葛亮早早地去了孙权处,江瑾离睡至巳时才悠悠转醒,她凝眸看了好一会儿腻白的身子上斑驳的痕迹,眼睛里便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委屈,二十七岁的男人表面温温柔柔,脱了衣服之后就化身为狼。

        两刻钟后,小乔兴奋地来找江瑾离:“江姐姐,我们何时出发去孙府呀?”

        江瑾离刚换上衣服,她打了个哈欠:“待我洗漱一番,我们便去吧。”

        小乔凑近她,好奇地盯着她脖子上的点点红痕:“江姐姐昨夜可是被蚊虫所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有些吓人。”

        江瑾离尴尬地轻咳一声:“昨夜房内未点驱蚊的熏香,让蚊虫有了可趁之机。我抹一些药膏便好了。”

        张飞啥时候拿下她家单单纯纯的小乔呀,看着小乔一副未经人事、懵懂无知的样子,她都不好意思解释这不是蚊虫叮咬的痕迹,而是夫妻之间于榻上的那些事……

        “不想江东的蚊虫竟如此毒辣。”小乔抱怨道。

        江瑾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对,这蚊虫可凶狠了,累的她嗓子都喊哑了。

        孙府。

        江瑾离给守门的士兵递上大乔特意为她们准备的拜帖,便顺利进入其中。

        她们在院落内等候,不一会儿便看见一群仆妇簇拥着一个雍容的美妇人前来。

        “姐姐!”小乔一把扑了上去。

        “你们先退下。”大乔对仆妇们说。

        “是。”仆妇们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江瑾离心下疑惑:前几次来看望大乔,她身边除了一个侍女并无更多的仆人,怎么孙策亡后,却出入奴仆成群呢,实在奇怪。

        她摁下心中的疑窦,上前浅笑地牵起大乔的手:“三年未见,姐姐生的越发美丽动人了。”

        大乔将她们牵至石椅上坐下,这才说:“两位妹妹莫要打趣我了,孤家寡人,便是再美丽动人,也不过是孤芳自赏罢了。”

        “姐姐。”小乔心疼地看着她。

        “虽然他逝世已七年矣,但我每日弹弹琴、栽栽花、画画、写字、读书,偶尔出府逛街,还能与你们互通信件。在乱世中能有这一方宁静之地,我觉得十分满足。”大乔温柔地笑道,“对了,”她望向江瑾离:“前几日看江妹妹的信,信中说小乔已有属意之人,何人也?”

        小乔闻言脸色羞红,她跺了一下脚,就要上前捂住江瑾离的嘴:“江姐姐,你乱讲,我何来心悦之人?”

        江瑾离一边躲过小乔的手,一边挪揄道:“是刘玄德三弟燕人张翼德也。他们二人时常一起比试武艺,出入必成双。”

        大乔闻言,故作不满地对小乔道:“妹妹长大了,有了喜欢之人,竟也不告诉姐姐。”

        小乔连忙放弃堵住江瑾离的嘴,转而来至大乔身边,抱着大乔撒娇道:“那张翼德,我不过是觉得他为人不错罢了,目前,目前……”小乔说着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了。

        江瑾离笑的直喘气,要是有个相机就好了,手机也行呀,她就能把小乔这副样子拍下来,然后拿回江夏给张飞看,卖他一个人情,想想就觉得赚了。

        大乔也笑个不停,小乔羞恼至极,又要捂住姐姐的嘴,一番拉扯之间大乔的衣领被她扯下了一些,她看着大乔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气愤道:“这江东的蚊虫也真是太过欺负人了,昨夜不仅咬了江姐姐,竟也来叮咬姐姐!”

        大乔和江瑾离闻言都收起了笑容。

        小乔不明所以,为什么觉得气氛突然变了。

        江瑾离目光疑虑地看向大乔,然而大乔避开了她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江瑾离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小乔支开了。

        “江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瑾离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刚刚大乔脖子上的红痕,她一看便知,那是和男子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可是,大乔已寡居在家七年矣,那么,那个男子很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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