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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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开得悄无声息,大理石地板铺了又厚又软的地毯,走上去想出点声都难,但苏桐觉轻,还是醒了。
他没睁眼,最近作息不规律,窗帘沿袭了地毯的波西米亚风,厚重得拉上后露不出半丝光线,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也没什么分清的必要,苏桐常常昼夜颠倒,有时因为赶截稿,大部分时候嘛不可言说。
“小苏,快起床,门卫说周先生回来了。”林姨先试了试苏桐额头温度,才揉揉他的刘海温声道。
苏桐脖子一缩,埋头躲进被子里,闭着眼睛哼唧不肯起床,他浑身酸疼,随着动作露出的一截雪白后脖颈还带着未褪的青紫,腺体四周围了一圈肉眼可见的咬痕。
“小苏乖,林姨给你做了绿豆饼,快起来,啊。”她温声哄道,知道苏桐难受。
没有人长年累月这么受折磨不难受的,苏桐脾气好,长得又乖巧,林姨平时很怜爱他。
苏桐从被子底下露出一双惺忪的大眼睛,睫毛长却不弯,盖在眼珠子上,可怜的神态半遮半掩地露出来,显得愈发楚楚动人。
他温顺地说:“好的林姨,我马上下来。”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好孩子。”林姨轻轻揉了一把苏桐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快步出去了。
别墅位于天河花园别墅群的最高处,侧卧和主卧的阳台可以俯瞰整个方港,甚至海岸线也一清二楚,因而天河花园大门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林姨没料到这么会功夫,这宅子的主人就能出现在楼梯口。
老刘知道规矩,向来只送周诀川到门口,他挂好周诀川的大衣,无声无息地关上大门退出去了。
周诀川像是喝多了,踉跄两步才摸到楼梯的扶手,林姨赶忙下去扶他,却被周诀川轻轻甩手推开了。
“苏桐呢?”周诀川松开领带,面露不虞地问。
林姨虚抬着手在边上护着他,说:“刚醒,睡了一天一夜,饭刚做好,还没吃上呢。”
这是在隐晦地提醒周诀川,他喝醉了手上没个轻重,林姨怕他又伤到苏桐。
领带越扯越紧,周诀川不免有些烦躁,“知道了,放桌上盖着吧。”他说完抬步往楼上走。
这是暂时不吃的意思了,林姨心里急,她是看着周诀川长大的,两小孩都是可怜人,近来周诀川脾气是越来越坏了,可她一个做饭的,纵然在周家待了十几年,也不敢多说什么。
“周先生,苏桐刚退烧。”林姨扶着楼梯倾身仰头看着周诀川说,带着点急切,自从周诀川他爸周建安去世后,周诀川的称呼就从小周先生变成了周先生。
“嗯。”周诀川脚步顿了一瞬,随即头也不回地说。
周诀川推门而入时苏桐正坐在床上醒神,听见动静到向周诀川看过去中间隔的时间足够视线中的人走到床边,他眼神呆滞,眼睫一眨又显得无辜,一点一点消磨了周诀川想施虐的心思。
“川哥。”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等周诀川走到面前,苏桐没头没脑地喊了这么一句。
周诀川一怔,旋即被巨浪般翻涌的怒意覆盖了,那股未殆尽的心思卷土重来,他单手紧捏苏桐双颊,迫使他不得不仰脸,“闭嘴,你以为你在叫谁?”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周诀川力气很大,捏得苏桐骨头生疼,目光一流动,眼泪打着水花在眼眶中转动,他似大梦初醒般挣扎,含糊不清地说:“肘杰川,疼。”
听了这话,周诀川手上的力度不轻反重,恢复了惯常在床上下流的语调,“要的就是你疼,宝贝儿。”
他故意凑得很近,这么说话时气息全吹在苏桐耳边,引得他痉挛似的一缩,后颈蹭上枕头,未愈合的伤口与布料摩擦,疼得他仰颈倒吸一口凉气。
周诀川就着这个姿势,捏颊的手穿过他后脑勺,单膝顶开苏桐膝盖。
“不要,”苏桐声音依然沙哑,因察觉到危险而染上慌乱,“我还没休息好,周诀川,”他双手抵在周诀川胸口,试图拉开这过分暧昧的距离,“不可以。”尽量说得很强硬。
“可以的。”周诀川用□□的鼻头嗅他的脸,空出来的手制住他两只手腕,举过头顶,苏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继而是一股清冽的山泉水的味道,夹在在酒味中,不显山不露水,却让苏桐本能地感到压迫——是周诀川信息素的味道。
更多的反驳被封在嘴里,周诀川吻苏桐的双唇,将本就潮红的唇色加深,让苏桐只能溢出一星半点的暧昧哼声。
半胁迫的一吻结束,苏桐被亲得气喘吁吁,没等他缓过劲来,周诀川在他嘴角亲了亲,带着他两只手往衣领处去,命令道:“替我把领带解开。”
苏桐懵懂间下意识做了,眼眸含泪,好不可怜。
周诀川就喜欢他这副样子,他们之间有过这么多回□□,苏桐却每次都是这副纯情的样子,看着可怜又好欺负。
于是他继续蛊惑道:“还有衬衫。”边说边欺身,让两人靠得更近,他感觉到苏桐呼吸一滞,朝后动了动,想躲开,而周诀川却手一拢把他朝自己带,低声说:“乖。”
林姨刚把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就听见楼上传来压抑地哭声,时有时无,似撞碎了。
她一大把年纪,初时还会因为这动静红了老脸,现在却只是叹了口气,按下餐桌的保温键,准备收拾东西回去了。
林姨是个beta,自然闻不到别墅里浓郁的桃子味,甜到让人发腻,却又恰好掺杂了山泉水的清冽,让人忍不住上瘾。
苏桐中途昏过去了,周诀川酒醒了大半,夹了烟的手悬在床边,不时举起按压眉心。
他餍足地半靠在床头,苏桐侧身蜷缩躺在他身边,半只手被他紧抱在怀中,脸蹭着他小手臂,周诀川动动手,苏桐在睡梦中也跟着动,猫似的。
一支烟结束,周诀川毫无留恋地抽出手,在衣帽间抽了条浴巾,去了自己的主卧。
苏桐睡梦中感觉到怀中抱着的东西没了,脸上流露出怅然的表情,委屈又伤心的样子。
周诀川没再回过侧卧,既然如此,当然也无从知道苏桐半夜就烧起来了。
周诀川第二天起床洗漱后就径直去了公司,没见着苏桐也没觉得奇怪,前天晚上这么一通折腾,惯例是要睡到第二天中午的。
于是苏桐烧了半夜,迷迷糊糊醒过来几回,又几乎晕厥般昏过去,直到林姨第二天早上过来才发现。
林姨打电话给周诀川,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撂下一句‘发烧打电话给王医生啊,打给我干嘛。’就挂了,她后知后觉地捂住话筒,也不知道半掀眼皮的苏桐听见没有。
苏桐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左手一动,碰到手背上的留置针,疼得他‘嘶’地一声含在喉咙里。
太哑了,喊不出来。
“哎哟喂,别乱动呀,小心要回血的。”林姨轻握住苏桐因为输液冰沁的手,她是余航人,讲话带呢呀嘛的尾音,听起来很有味道,苏桐喜欢,记忆中他妈妈也是这么讲话的,可惜他记得不太清楚了,妈妈去世很多年了,记忆在慢慢模糊。
似是知道苏桐说不出话来,林姨自顾自道:“周先生出差了,临走前特意叮嘱我照顾好你。”
这话一听就真假掺半,前半句真,苏桐知道,周诀川根本不可能叮嘱什么照顾好他。
“你说他也是,二十六七的人了,一点不知道轻重,你看你这唉。”林姨手上搅着蜂蜜水,深深叹了口气,多看苏桐一眼就要垂眸擦眼泪。
苏桐尝试着张口,喉咙又干又哑,只好冲着林姨笑,示意自己没事,想让她别伤心。
岂料苏桐越是这样,林姨越不忍落,继续数落道:“王医生那天来看到你这身伤都,他是个医生啊,什么没见过。”
眼看林姨越说越伤心,苏桐从被中伸出另一只手,拽拽林姨衣角,又冲她温和地展开笑颜,乖得不行。
“你这孩子。”林姨将落在苏桐额前的刘海一遍遍往后顺,更加心疼他了。
喝了点蜂蜜水,又勉强吃下半碗粥,苏桐又睡了过去。
苏桐再次醒来时感觉到脸上一阵痒意,睁开眼就消失不见了,他看见周诀川坐在自己床前,正抱手倨傲地俯视着自己。
苏桐很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又有睡着的迹象,在那之前周诀川先冷冰冰地开口说:“醒了就起来。”
说完周诀川就起身离开,像是笃定了他这么说苏桐就不会再睡。
苏桐确实没再睡,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全身上下散架重组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又不敢叫出声。
等人走出去了,他才小声嘟囔:“是真的啊。”很稀奇的样子。
睁眼醒来就能看见周诀川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因为他要么不回天河花园的别墅,要么回来就得折腾苏桐。
若是后者,苏桐往往第二天中午才会醒,要是下手重了,睡一天也是有的。
苏桐随便抓了床头的衬衫下床找衣服穿,原来那一身皱得不成样子,还脏。
衬衫大概是周诀川的,套在身上有点大,下摆正好遮住腿根,露出一双长白且直的腿,就是被□□得不成样子,像是受了什么虐待,引人无限遐想。
没走两步脚心就被个东西硌到,苏桐低头去看,是他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跑到地毯。
他扶着腰艰难地捡起来,才发现已经关机了,苏桐去衣帽间的路上给它开机,自动弹出来几条消息,好像是室友提醒他去上课之类的,他还来不及点开,手机又没电关机,这回是再也打不开了。
苏桐手指滑过一整排按颜色分类的衣服,休闲的、庄重的、艳丽的、还有,他指尖跳过最后一排没什么布料的衣物,倒回去拎了套居家服,衣柜空了一层,孤零零地只挂了一条浴巾。
换衣服时他随手将手机丢在一旁的沙发上,手机弹了弹,陷进缝隙里。
也没什么好看的,大四课不多,只要不太过分,期末把作业交上去就是了。美院的老师也很随性,几乎不管学生来不来上课,前提是你期末大作业能打动他。
苏桐大一大二那会尚且不怎么去上课,更别提大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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