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受到伤害

李翊丞走后，皇后宫中。

        一男子从暗处走来，此男子身形高大，英伟魁梧。

        皇后此刻坐在地上，眼角沾着泪，对着从暗处出来的男子道，“哥哥，你看到了吗，陛下对我不过利用，已无半分情分。”

        此男子正是定北大将军的独子，尉迟以菱的哥哥，尉迟瑾。

        尉迟瑾拍了拍妹妹的肩，将她扶起来，“哥哥会帮你出气的。”

        尉迟以菱一把抓住尉迟瑾的胳膊，“哥哥，陛下之前不是这么冷漠的，都是那个下贱人勾引陛下才会如此。哥哥，那个下贱人武功很高，你帮我教训教训他。”

        “还有王美人，一个公主府奴仆，也配怀陛下的孩子？”

        尉迟瑾安慰妹妹，“放心，那个贱人不是承欢人身下吗，我会找几个男人去让他爽的。至于王美人，孩子不足三月，很容易流产。”

        尉迟瑾眼中闪过凶狠，看到那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脸面勾引皇帝，还怎么样迷得皇帝不去后宫，冷落了他妹妹。

        尉迟瑾野心勃勃，以后的太子只能是有他尉迟家血脉的孩子。皇帝就算不喜她妹妹也不能独宠一人。

        而从皇后宫中走出的李翊丞，想到尉迟以菱骂谢俞川那句下贱人，胸中愤怒难平。

        李翊丞眼睛发红，“一个刁妇，也配为一国之后？”

        明明是在五月份，天气温暖，但谢俞川看着皇帝如此咬牙切齿，打个了寒颤，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位有生杀大权，可夺人命的君王。怕是尉迟以菱的后位要不保了，过往一切荣宠皆不复。

        谢俞川本以为废后旨意很快会下，没想到谢俞川在宫中当值一个月后旨意也没下达。那日过后皇帝像忘记了在皇后宫中发生的不快。但是谢俞川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了结。

        入宫当值一月，可回家休沐一日。今早，谢俞川早早离宫，一月不见母亲弟弟妹妹，甚是想念。

        谢俞川走到朱雀小巷，有人吆喝着买南边的特产，想到弟妹爱吃甜食，就走近了一间甜水铺子，想买些带回去。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谢俞川绝对不会踏进那间铺子。也就是从那刻起，他往后的人生全然改变了。

        谢俞川进入店铺后，店主十分热情，推荐谢俞川几款甜食，还让谢俞川试吃几块。谢俞川没想太多，直接吃下了，“味道不错，老板，这个，那个都打包……”

        然后谢俞川只觉得天眩地转，往后再发生什么他都记不清了。

        属下把人带到尉迟瑾面前时，尉迟瑾低头看着面色发红的绝色少年只觉得下腹一热。少年面色绯红，长发散开，面若好女。

        尉迟瑾沉声问，“你们喂他□□了？”

        属下答，“此人内力深厚，普通的迷药他可能会醒来。属下又给他喂了些软骨散和□□。”

        “很好。”尉迟瑾低头打量着少年，原本他只想让属下教训教训少年，但此刻变了主意，“你们先下去吧。”

        待属下走后，尉迟瑾把谢俞川扔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一翻云雨过后，身下的少年脸色已痛苦不堪。在尉迟瑾看来却别有风情，低吟一笑，眼睛里透出来邪恶，“李翊丞倒是会享受，滋味真不错。”

        尉迟瑾走出房门，对门外守着的三个属下道，“你们进去吧。”

        几个属下刚听着房内的声音早已心头有火，此刻听尉迟瑾如此说，立马进了房内。

        尉迟瑾知道李翊丞暗中派了两个人保护谢俞川，过不了一会儿，李翊丞应该会带人赶来。尉迟瑾想想到时候那画面，大笑出声。

        尉迟瑾听到门外有响动，比他想得还快，尉迟瑾一闪身，从密道离开。

        李翊丞刚迈进这个院子，往前走几步，就听到从屋里传来的一声痛呼。那声音，李翊丞立马冲进去，踢开房门。看见了他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谢俞川躺在床上，未着寸缕，神情痛苦，旁边还有一个男子光着上半身，手在提着裤子，另有两个男人不知是在穿衣还是脱衣。谢俞川身上流了血，李翊丞看得几欲晕倒。

        李翊丞怒极，提剑杀了那三个男人。其中一人惊呼，“大人饶命……”我们三人什么也没还得及做。可不等求饶的人把话说完，人已成了李翊丞剑下亡魂。

        此刻的李翊丞就像是地狱上来的修罗。

        李翊丞小心翼翼把谢俞川抱起来，用衣服盖住，从这个地方离开。

        李翊丞虽是皇帝，童年却过着凄惨的日子，但那时候的难过也比不上现在的半分。

        李翊丞自小在冷宫长大，只因为他一出生就被国师预言，他是灾星，不仅会克死父母，还会祸乱江山。

        唯一可解之法，就是在他十岁之前，不得认祖归宗，居于冷宫之中。冷宫之中全是一群被皇帝和后宫妃嫔处置的大监宫女，心中对皇家怨恨已久，李翊丞这个皇子一来，就成了他们这些人发泄的对象。

        那冷宫中的十年，于李翊丞来说，是一场噩梦，那里是比书中画的地狱更为可怕的存在。

        那里的十年，李翊丞从来没有吃过一顿热的饭菜，那里的宫女太监不敢让他死，但却敢在他渴时给他喝尿，让他吃地上的虫子。

        李翊丞心里最不喜欢别人夸他的长相，当年他十岁，十年已到，还没有人接他出冷宫。有个冷宫的宫女见他可爱，就夸他比小姑娘长得好看。这一句话，就让一个太监心里起了邪念。

        但毕竟李翊丞是皇子，这个太监心里还是有点怕。所以，他就又找了几个太监壮胆，他们想去亵玩年幼的李翊丞。

        “你知道你的父皇是怎么对我们这些人的吗？他妈的，太监就不是人了吗？”

        “为了服侍这宫中贵人，我们净了身，男不男女不女，被人不屑，到头来，又把我们关在这冷宫中，等死。”

        “你老子倒是多子多福，那我们呢。”

        这些太监对年幼的李翊丞吼，语气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小李翊丞害怕极了，当时就一个劲儿的跑，逃出了冷宫，遇见了当时的随王，救了他一命。可随王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龙潭又到了虎穴。

        随王答应可以让李翊丞出冷宫，甚至是当上太子，日后成为皇帝，让之前欺辱他的人付出代价。但是只有一个要求，他想要李翊丞这个人。

        不过，随王不是喜欢李翊丞，他怨恨景朝，不过是为了折辱李翊丞。（随王是异姓王，和皇室无血缘关系。）

        李翊丞熬了很多痛苦，终于把那些欺压他的人杀了驱逐了，他还是小心翼翼，因为谢俞川对他太重要了。李翊丞不敢冒然表露心意，怕別人伤害谢俞川，也怕自己伤害谢俞川。

        可是，谢俞川还是被人毁了。

        “宋公公。”李翊丞一进寝室就把宋公公喊了过来，“找太医要一些伤了的秘药。去准备沐浴的水来。没有朕的命令，今日一人都不能进这里。”

        “是。”宋公公见皇帝抱了个男子回来看不清面容，虽然很震惊，但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把陛下的一切吩咐都办好了。

        宋公公在这后宫中呆了五十几年，什么事情都看见过。只是没想到陛下竟然好男风。

        李翊丞把谢俞川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看着谢俞川身上青紫的痕迹，只觉得心里钝痛。

        谢俞川下半夜才悠悠转醒，火烛还烧着。谢俞川发现被人抱着。谢俞川挣扎几下想起身，才发现旁边的人竟然是皇帝。

        而且，谢俞川拉开被子，他们两人皆未穿上衣。谢俞川身下酸痛，饶是他尚未娶妻也看过不少话本，当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帝寝宫中，不知道点了什么香，谢俞川闻着一直想打喷嚏。

        这时候，李翊丞也睁开了眼睛，其实他一夜未睡，刚刚不过是假寐。

        李翊丞用手摸了摸谢俞川的脸，“朕是真心喜欢你的，别怪朕。”说着手就要往下滑去。

        谢俞川及时躲开，“陛下，臣怎么会再这？”

        “甜水铺里是我的人。”李翊丞的手在谢俞川的喉结上点了一下，“朕承认这个手段过于卑鄙了，但朕今早见你不再，就想着你什么都做不了了。”

        谢俞川被李翊丞刚才那么一点，心里很慌。

        李翊丞又把手移到谢俞川的腰上，轻轻揉了下，“放心，你的母亲，弟妹，朕会好好对待的，还有你阿姐。”

        李翊丞的意思是不会再让人伤害谢俞川和谢俞川的家人。但在谢俞川这里，他只以为李翊丞再拿他的家人威胁他，让他屈从。

        谢俞川现在的身下十分疼痛，事已至此，他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也是，他一个私生子奴仆子，贱籍出身，竟然还妄想着，沾沾自喜以为得到了皇帝的器重。

        原来，从头到尾，皇帝不过把他当成一个玩意罢了。

        “嗯。”谢俞川点头，李翊丞看不出来少年的情绪，可少年的眼底除了自嘲屈辱外还有浓烈的恨意。

        谢俞川感觉有些躁热。

        李翊丞看谢俞川脸色发红，知道了那些人下的药性恐怕没散。

        李翊丞怕谢俞川怀疑。轻笑着在谢俞川耳边低语，“朕怕你没感觉，特意在香里下了药。”

        谢俞川垂下的眸中冷意很深，“陛下倒是费心了。”

        “陛下，让臣当御前侍卫是为了今日吗？”

        当然不是了，但是现在的李翊丞却不能这么说，道，“要不你以为朕破格让你当御前侍卫，是为何？”

        谢俞川更觉心冷，他本以为用实力得到的，却是被人看上的身体，“原来陛下是因为这个啊。”

        谢俞川在心里惨笑，原来如此。

        “陛下，看上了臣什么。”谢俞川尽可能把自己缩起来想保护自己。可是接下来那个人说的话还是那么残忍

        “朕对你感兴趣。”李翊丞又道，“你应该庆幸朕看上你了，否则你还是公主府的下人。”

        谢俞川道，“若是一开始知道陛下是这个心思，我宁愿一辈子是一个公主府下人。”

        李翊丞感觉好笑，“那可不一定，你因为你的身份，从小到大受尽了屈辱，连喜欢的姑娘都嫁给了别人。若是朕当时直接告诉你，朕可以给你官位，让那些抬着头看低你的人向你低下头，求着你，让你的母亲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不受人白眼而是富贵让人羡慕，你会怎么选？”

        谢俞川说不出话了。这个人怎么可以无耻？若他知道今日这般屈辱，被皇帝当成玩意，断不会答应。

        李翊丞心里更痛苦，但是谢俞川心思玲珑，他不能露出破绽，让谢俞川以为今日的人是他总比知道真相更好。

        李翊丞的语气稍稍放缓了些，“谢俞川，只要你答应跟在我身边，朕会对你很好。而且朕还会让你的家人受尽荣宠。嗯？”

        谢俞川不说话，沉默着，低着头。若是不答应呢。皇帝今日所为，谢俞川算是知道了这并不是个明君，倒是个昏君，小人。

        他一个人无妨，但李翊丞几次提他家人，不就是以此胁迫他吗？

        李翊丞挑眉，“再不说话，朕就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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