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四十八章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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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濛细雨，红崖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依次排列在山崖边缘的村落隐没在雾气的帘幕之后。时而卷起的溪水拍打着沿岸的石块，将漂浮的落叶冲上岸边。
莫瑞甘站在雨水，高举双手，默默的望着天空。乌黑的秀发在雨水下紧贴在额头与脸颊上，就像紧贴在上半身的破旧衣服一样。她全神贯注的望着前方，乌黑的瞳孔谨慎的收缩，好像注视着什么常人无法看到的事物。
在山崖下一块凸出的岩壁下，里纳好奇的注视着莫瑞甘的行动，她对魔法一窍不通。有时候，她想到那天莫瑞甘对蕾丽安娜说过的话后，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缕焦躁。她不得不承认莫瑞甘说的很有道理，她能够帮到泽林的，好像只有灰袍守护者能够与强大暗裔灵魂同归于尽的特性，但到现在为止，泽林不希望看到她的牺牲，无论是在对抗大恶魔的时候，还是对付考瑞菲亚斯。假如他愿意，考瑞菲亚斯会被轻而易举的杀死。结果他为了让她活下来，大费周章的寻找封印办法。
最开始，她有些埋怨自己失去了一次光荣牺牲的机会。后来她才意识到，假如他认为灰袍守护者与暗裔同归于尽是最崇高的牺牲，那他怎么又会坐视这样的牺牲继续出现呢？
蕾丽安娜继续半跪在一张毛毯上，默默的祈祷。如今，她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位最为狂热的宗教信徒。很难想象就在两年前，她还是流连于宫廷间的吟游诗人，以刺探情报为生。
在土的时光，雨水不是那么常见的天气，至少在艾尔塔瑞尔活动的范围内，无论是魔多还是瑞戴尔东方的草原，濛濛细雨往往被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所取代。她不喜欢这样的气候，这会影响弓弦的性能，在超过四百米的射击距离上时，任何一点细微的误差都可能导致箭矢偏转。
“……我是在一场冲突遇到他。”艾尔塔瑞尔缓缓说：“我们在追踪一群入侵罗斯洛立安的半兽人，后来一直追踪到敌人的老巢。当时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以至于最后相信了另一个谎言，泽林阻止了我将世界带入深渊。在那以后，我大部分重要的战斗都在与他共同作战。”
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后，艾尔塔瑞尔终于愿意对里纳说些什么，至少不会再让她面对那种令人感到尴尬的沉默。
“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那一定是很古老的事情了。”
“也许有七十年前了。”艾尔塔瑞尔默默估算着土的时光：“或许十年。”
“十年。”里纳重复道：“十年，我的祖父母还没有出生呢。他肯定战斗了很多年，所以根本就没时间关注到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面对过许多敌人，也有很多战友。”艾尔塔瑞尔忽然说：“等他前往时空裂痕后，我们可以比试箭术，短刀与匕首也可以。假如你输了，我想当泽林在未来遇到敌人，需要一位游侠掩护时，你应该明白由谁来回应战斗的召唤。”
这句话让里纳不知所措。
“等等，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比试？”
“或者你承认你的力量远不如我，我会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艾尔塔瑞尔顿了顿：“他身边擅长用弓箭和匕首战斗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这句话听起来就好像……”里纳想要开个玩笑化解来自艾尔塔瑞尔莫名其妙的敌意：“就好像他身边有许多女人就像是莫瑞甘一样，争相吸引他的注意力。这听起来就像是城市人类贵族的腐朽生活。他应该是很神圣的，难道不是吗，这可不像是对他的尊重。他肯定有许多战友和庇护者，但你的形容太奇怪了。他怎么可能过着那些人类贵族的堕落生活呢。”
艾尔塔瑞尔挑起眉梢：“……你的想象，他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模样？”
里纳微微张大嘴，哑口无言。
“实际上，在教会学者的研究，上帝的个人生活可能算不上多么好。”在一旁默默祈祷的蕾丽安娜缓缓睁开眼：“先知安卓斯特被称为上帝的新娘。但教会的学者们通常都会选择故意忽略，安卓斯特在梦与上帝结合时，她实际上已经嫁给了另一个男人，早就成为一名妻子甚至还已经剩下了三个孩子。在早期这甚至被作为攻击安卓斯特的污点。只不过在我眼里这不算什么，假如他能够拯救世人，又为什么非要在意这一点小问题呢。”
艾尔塔瑞尔喷出一缕鼻息，不想再多说什么。她自己都很惊讶，为什么会愿意与这些人说那么多。
“蕾丽安娜。”里纳好像还没有从刚才话语的冲击回过神来：“蕾丽安娜？”
“我在听，守护者。”
“你有时间能对给我讲讲你们记录在书本的经典吗？”
“没问题，实际上我现在就很乐意……”
“午好，姑娘们。”泽林的声音从附近响起。她们下意识转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泽林正在雨走过来，一层亮橙色的护盾保护着他，雨水沿着护盾边缘滑落：“希望我没有迟到，时空裂痕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警告了红崖的缇根男爵，他帮忙疏散了附近的居民，莫瑞甘还在调查裂痕……”蕾丽安娜连忙回答道：“一切正常，我们只需要等待莫瑞甘的消息。”
“我会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莫瑞甘在雨水大声喊道：“告诉你们这群在我忙的焦头烂额时无所事事的人！裂痕就在这里，但很失败！我一直无法把它稳定下来，如果你真的想要利用它，那你就要做好准备——被他扔到任何一个地方，然后再也回不来，或者更糟糕，在刚刚走进去的时候就被裂痕的力量切成两半。要我说，我建议你最好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利用时空裂痕？我真的怀疑你的脑子到底是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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