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两百五十九章证实猜想

“你居然认识莫瑞甘。”里纳意外的说：“而且还没有被她的那张嘴气死，你肯定是一位心胸宽阔的人类，怪不得你能和泽林成为朋友，哈哈！莫瑞甘最近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新的魔法，对到深坑矿道里探索黄金财富没有任何兴趣。现在我们又要去对付暗裔了，在费罗登的时候，我和泽林没少干掉那些可恶的暗裔。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

        “……这是我的荣幸，守护者。”玛丽安踹踹不安的握住里纳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在见到过莫瑞甘后，里纳这种热情的态度反而令她有些不适。

        “一位灰袍守护者，我从未想过居然能够那么近距离的观察守护者。父亲生前经常说，守护者付出的牺牲的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贝珊妮的语气充满敬意，就像是在打量一尊雕像一样观察里纳：“有你和泽林在，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在荒原上的时候，我亲眼见到泽林与一位金发的女战士共同击退了一支上百人的暗裔军队！”

        “我知道，这肯定是格奈娅夫人。”里纳伸出一根手指：“在巨龙岭战斗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到她用剑轻轻松松劈开食人魔的脑袋。多亏了她，有许多士兵能够在那场战斗活下来。”

        玛丽安在里纳的话语注意到一个有趣的词汇，并且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你肯定就是他们的领头人。”巴阐德大步走了过来，叫住泽林：“过来，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深坑矿道，我必须告诉你最重要的注意事项，免得你的手下拖累我们所有人。”

        泽林愣了一下，接着他才意识到，巴阐德恐怕不认识里纳，瓦里克在介绍的时候显然也没有告诉他这支小队里到底有什么人。但这正好符合他的计划，他很想知道卡特帮的人到底在谋划什么，以及他们的真正目的。

        卡特帮藏在柯克沃北方绵延不断的群山，没人知道他们的具体总部在什么地方。当年霍克是在一群矮人盗贼的故意勾引下，才在混乱的追击发现卡特帮的踪迹。泽林不想打草惊蛇，若不是出于安全考虑，不想让伊妮德再次打开传送门，泽林更愿意用最简单、直接了当的方式：委托瓦里克帮他找到一名卡特帮的成员，将其逮捕后阅读他的思维，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卡特帮的首领。

        考虑到玛丽安要与泽林同行，于是霍克决定留在地表。她准备去打听是否有一名叫安德斯的灰袍守护者来到柯克沃城。而法兰茜丝卡则告诉泽林，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为她在深坑矿道收集一些利瑞姆矿石。她很好奇这种诞生自影界的矿石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效果，说不定可能帮到她对影界的研究。

        等到泽林离开，玛丽安压低声音。

        “……守护者，你说到的格奈娅夫人，是泽林的妻子吗？”

        里纳翻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后，疑惑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可以直接去询问她。我遇到的那些女士们都很乐意听到其他人称呼她们为夫人。这是年长女性喜欢的称呼，在我看来，除了一位黑发的小女孩之外，其他人的年龄都要超过我。我记得你们人类不是很喜欢称呼年长且有实力的女性为夫人吗？在灰袍守护者，很多女性战士一生从未婚配，但依然会被尊称为夫人或女士。有那么多女人自称为夫人，难道都是泽林的妻子吗？哈哈，这怎么可能呢。所以要我说，她们都不是。”

        “真是难以想象，这样一位男人居然还没有一位正式的夫人。”贝珊妮捂住嘴偷笑，用胳膊肘碰了碰玛丽安：“好机会呀，大姐。”

        玛丽安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睛，甚至都没有反驳和训斥贝珊妮的心情。这样的消息对她而言很糟糕，实际上，这越来越接近她曾经最糟糕的猜想。

        与玛丽安一样，李敏同样在忙着证明自己的猜想。

        白地领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取自于覆盖着领地绝大部分地方的灰白冻土，稀疏的松林点缀着覆盖积雪的山峦。融化雪水汇聚的河流冲刷着陡峭的岩壁，流向北方的领地首府晨星城，并在避风港汇入大海。

        一座废弃的小型矿井位于路边，损毁的门板在寒风吱呀作响。天际的矿洞留给格奈娅的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吸血鬼、尸鬼，或者强盗营地，还有一个个危险而致命的陷阱。不过对于白地领的居民们而言，这些矿井是生活的希望。当内战爆发时，铁矿石的需求量极具增加，只不过本地的领主‘长老’斯高德对帝国军团极为厌恶，大部分的铁矿石都流入了风暴斗篷的手。

        后来，随着内战的终结，再加上帝国军团的占领，一些白地领的居民选择迁走。原本严酷的地理环境就令生活在这里变成了一项苦差事，或许只有冬堡人们的生活能够比这里更艰苦，当人手下降时，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小型矿井便被废弃，人们不愿意为帝国开采铁矿，于是便回到了晨星城的港湾，依靠捕鱼和码头工作讨生活。

        看着远方矿坑上飘扬的帝国旗帜，格奈娅绷起嘴，哼了一声，重新将视线移动到地图上。

        沿着被积雪覆盖的冻土道路前进，她不停的低头查看地图，又时不时抬起头与附近的地形做对应。她是一名诺德人，可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赛洛迪尔，以至于她的父母给她起了一个颇具帝国人风格的名字，而非诺德女性的常见姓名。对于天际，她了解的地方只有独孤城、裂谷城、雪漫城和风盔城等少数地方。而马卡斯、晨星这些地方对她而言就像落岩、晨风的土地一样陌生

        “这里真的是你的故乡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的李敏怀疑的问道，迎着迎面而来的寒风，用力裹紧斗篷的领口：“我在仙塞可不需要看着地图才能够找到路。”

        “别急，我相信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格奈娅抬起头，看向勾勒出晨星边界的山峦：“没错，就是这座山脉，我们沿着山脚前进，应该能够在一片湖泊旁找到我们的目标。”

        “也许我们应该找一位向导。”李敏有气无力的提议。她抬起头，伸出手在眼前搭起眼棚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最好还能懂得天气。”

        在抵达天际后，她们没有接触任何人，绕开了所有的定居点，一路上只食用她们随身携带的食物，在夜晚时分搭建帐篷，躺在帐篷里面的睡袋过夜。这样的冒险生活对格奈娅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可这样的旅途对于李敏而言有些过于痛苦，就算是当年逃出撒瑞圣所赶往新崔斯特姆的旅途，她也没少依靠自己强大的魔法力量搭旅行商人的便车，并用在废弃墓地和教堂找到的金币换取旅店的温暖房间。

        特别是在一天前，天空忽然下起了一场暴风雪，这样的恶劣天气在白地领很常见，可对于李敏而言，这实属罕见的天际。在庇护之地，除了已经被世界之石炸毁的野蛮人定居点，对于其他地方而言暴风雪不过是遥远的灾难传闻。

        “再坚持一会，敏，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你已经在路上说了七次相似的话语，你以为我会再……”

        “看那里！”格奈娅伸出手指指向远方：“湖水！我们到了。”

        李敏抬起头。远方，漂浮在碎冰的湖面在惨白的阳光下波光粼粼。在湖水旁，一座雕刻着骷髅头的黑曜石在山脚处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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