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九十五章凯瑞莲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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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里的确没有混沌腐蚀。上次埃尔斯佩思也对我说过相同的话，她还希望这里能够变成一处避难所。”
凯瑞莲挑起眉梢：“你拒绝了？”
“我无法冒着让混沌力量入侵到这里的风险，或许在其他地方可以，但这里不行。”
凯瑞莲丝毫没有感到意外或失望：“这里确实是一处天堂，没必要让那些堕落的阿苏尔把他们灵魂的腐蚀带到这里来。假如这里有混沌腐蚀，色孽早就已经入侵你的灵魂了。”
木精灵的话语永远都是那么不客气。泽林不由得意外的睁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真的吗？”凯瑞莲斜着眼睛注视着泽林，斜靠着马车车轮，右手用三根手指捏住酒杯，轻轻摇晃着，目光朦胧：“哈，你在城堡里的生活就像是奥苏安最腐败的阿苏尔一样。每天床上都有不同的女人，只有阿苏尔的贵族才会这样的生活。”
泽林很惊讶，不是因为凯瑞莲这样形容，而是在阿苏尔居然有很多贵族过着和他相同的生活。
“唔……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欢愉王子那么青睐阿苏尔的灵魂了。”
凯瑞莲笑了，接着倒吸了冷气，下意识捂住侧脸：“真是糟糕……是啊，堕落的阿苏尔，和精神不正常的杜鲁齐，如今正充斥着艾索洛伦森林的净土，还要用他们的风俗来腐化勇敢的阿斯莱。我才不会回去。芬达贝女王接受我的效忠，还允许我保留个人信仰，或者建立一座属于众神的神龛。我在思考应该选择崇拜谁？我总是在向库洛斯祈祷，可库洛斯已经死了。乌博瑞克后，是莉莉丝指引我找到一座古老的神庙，得到新的力量。也许我应该制作一个莉莉丝的神龛来纪念她？她毕竟为我们而死。几天前路过你的城堡时，你城堡里的养马女仆模样很像莉莉丝。我想我一定是在怀念她，才会有这样的幻觉。”
说着，她咬住木杯里的吸管，把啤酒全部吸进喉咙，免得从侧面脸颊的伤痕流出。
“只要你能尊重其他人的信仰，我想建立神龛当然没问题。”泽林自己都不知道，在城堡里定居或借住的姑娘们到底有多少不同的信仰和崇拜：“至于邀请马库斯他们来到这边定居的事情，我会考虑一下。不过我想，这件事应当先咨询他们的意见，假如他们不愿意，我们不应该强求。正好，我应该会在十天后返回一趟阿尔道夫，正好和他们碰面。你要和我一同去吗？”
“以爱莎的名义，只要你不会带着我去下水道、烂泥塘和巫王的宫殿，就算是混沌荒原我们都可以杀进去。”凯瑞莲咯咯笑了起来。结果面纱右侧出现了水渍，渐渐扩散，让她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的脸颊怎么了？”格奈娅好奇的问道：“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就没见到过你摘掉面罩。泽林说你受伤了，有多严重？能治好吗？”
“别想啦，母猿。这是我在君王林与色孽恶魔战斗时留下的伤口，要不是泽林和一点运气，这差点要了我的命。”凯瑞莲苦恼的挠了挠额头：“斯坎蒂拉是位不错的高等法师，也没有那些阿苏尔的腐朽，结果她对此无能为力。血肉已经被吞噬了，再也无法重新生长。”
“嗨，我是不是可以暂时假定你对我的称呼是性词？”龙裔不悦的说。
“啊，别在意，我喝的有点多。这是我的族人对西格玛帝国人类的称呼。数千年前，我的族人已经建立王国的时候，人类还是一群只会搭建茅草屋的野人，所以我们习惯称呼他们为猿人。”凯瑞莲低着头，点了点太阳穴：“你和那些人类太像了，我完全无法分辨。我记得你是……奈雅？”
“格奈娅。”龙裔强调道，很大方的摆了摆手：“算啦，我就当做你刚才的话语是道歉了。快倒了一杯，我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泽林的个人生活？”
“不，不是这个。”
“凯瑞莲，正好你也在崔托格。明天你可以与我一起到崔托格去，城里有一位本地数一数二的施法者，能够让断肢再生。”泽林接过话题，他不想再谈论自己的生活和阿苏尔有什么区别：“她叫蒂莎雅，已经不止一次帮过我。明天在城里，让她看看你的伤口。她应该能拿出一套治疗方案。”
“是的。”泽林身旁的芙莉德像是终于找到她能够开口的机会：“海泽尔。”
“没错，黄指头海泽尔，你应当见过她。在米登海姆之战的时候，她来帮忙并且去援助了在地下作战的安吉洛和她的围城者。”泽林点头：“她的四肢就是通过本地的魔法治好的，在此之前，她丢掉了双腿和左臂。”
“那么神奇？等等，这该不会是混沌诸神的力量吧？”凯瑞莲怀疑的问道：“我知道有些混沌诸神的赐福能够做到断肢再生的力量，这些混沌的冠军勇士都是难对付的敌人。爱莎啊，我甚至有时候睁开眼睛的时候会怀疑，或许米登海姆之战我们失败了，我已经死了，灵魂落入色孽的领域，而这一切都是幻象。”
“不，这不是混沌诸神的力量。”泽林把自己的杯子递给身边的芙莉德，又拿出一个新的杯子，迎向凯瑞莲的目光，他认真的说：“这是科学。”
谁知道凯瑞莲听到后，反而更加惊讶：“是混沌矮人的力量？快把马车里的啤酒都拿出来，今天晚上你得给我好好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傍晚休息的时候，格奈娅又一次向凯瑞莲证明，他们的生活到底有多么堕落。龙裔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但凯瑞莲并没有离开，她留在马车旁，在附近光秃秃的树干上贴上一张纸，上面画出箭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射击解闷。芙莉德又隐身了，不知道躲藏在什么地方。
直到第一缕阳光出现，马车营地的窃窃私语才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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