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三十二章激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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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林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孩子。”埃尔斯佩思不去看泽林的脸，就好像忽然对自己的手指有了兴趣：“既然我们做过了，或许就会有孩子。我想我应该提前与你说清楚，无论这件事的起因到底是什么，以及我们未来到底会不会有可以维持的关系，因此而诞生的孩子都是无辜的。如果有一个孩子，我想应当让他或者她在没有混沌污染的环境成长。我会回到努恩为帝国效力，孩子留在你的城堡里，交给你的女人喜欢小孩子的照顾，如何？”
泽林挠了挠额头，在脑海斟酌着语言。这实在不是他所能够理解的想法：“……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冯.德尔肯女士。”
“你的女人不希望看到身边有一个不是自己所诞生的孩子吗？”埃尔斯佩思只是有些失望：“我理解，你不可能想要惹她们愤怒。那你呢？你会承认这个孩子吗？”
“不，我是说……”泽林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之前不可能有孩子，埃尔斯佩思。我们甚至都没有做过，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更别说，狩魔猎人与人类之间不可能诞生后代。”
埃尔斯佩思眨了眨眼睛：“……在我昏迷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昏迷过去了，尤莉卡连忙对你使用提前准备好的治疗卷轴，接着她送你回到温暖的房间里，给你喝下药水，以免你死于失血过多。你难道在期望会发生其他事情吗？”
注意到埃尔斯佩思渐渐变化的脸色，泽林意识到他可能应该用更委婉的方式解释。他的最后一句话目的只是想要强调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在墓园玫瑰的耳，却变成了另一番味道。
瓦尔奇哈城堡再一次证明，它的防御性是可靠的。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每一次来到这里，就意味着城堡要遭受一次攻击。”瓦莱丽卡扶着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别担心，去休息吧，泽林。你是我的客人，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很抱歉，夫人。”泽林看着被埃尔斯佩思不小心爆发的力量所打碎的石雕：“我会出修复的费用的。”
埃尔斯佩思现在自己不知道躲藏在城堡的什么地方。这座城堡很大，原本能够容纳上百人居住。就算有些地方坍塌，这里也能够让一个人轻而易举的藏起来。
“啊，瓦尔奇哈家族还不至于需要为一座雕像的修理费而发愁。”瓦莱丽卡笑了笑：“接下来我去独孤城为你们预订马车。去休息吧。哦，对了，你换房间了，你之前的房间就让尤莉卡去住吧。她正好需要一点光线，这是她说的，她依然不习惯长时间生活在密闭的城堡里。”
尤莉卡疑惑的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提出过这个要求。
“一切听您的安排，夫人。不过……”
“我会去劝劝她。”瓦莱丽卡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以过来人的身份和她谈谈。”
“过来人的身份？”
“一点小秘密。”瓦莱丽卡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红唇前，轻轻的吁了口气：“现在，赶快去休息吧。沿着左手边的走廊，向前走到尽头然后右拐，走廊尽头的房门就是你今天休息的地方了。”
她也曾经是献给魔神的祭品。只不过与埃尔斯佩思相比，她的那场献祭只有最痛苦的回忆。
“走廊尽头？”
“没错，最后直走，你能在拐角后直接看到那扇门。”
尤莉卡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那是瑟拉娜的房间。
“那就谢谢你了，夫人。”泽林瞥了眼宴会厅的大门，门外的阳光不错，这意味着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他没有感觉到困境，这是莉莉丝之血带来的变化，可他依然在强迫自己像正常人一样，如果没有其他紧急的事情就按时休息：“我也该去闭上眼睛歇一会了。”
看着泽林离开的背影，尤莉卡疑惑的走上前：“瑟拉娜知道这件事吗？”
“她知道的话我还会这样说吗？”瓦莱丽卡反问。
说着，她看向泽林，泽林已经走上台阶，消失在拐角后：“我知道瑟拉娜想要做什么，可这个世界不可能永远按照她的想象进行。这件事也怪我，在过去上千年的时间里，我将她封印在石棺里，但她现在没有与年龄相媲美的成熟。也许我那时应该带着她一起逃亡。”
“这是不是有些……”尤莉卡对这个家庭有些哭笑不得。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母女：“……有些太激进了。”
“那也总比几年后，她一个人在城堡里伤心落泪要好。”瓦莱丽卡很坚决的说：“若这还不管用，我恐怕真的要用一些激进的手段了。”
房间里，瑟拉娜正面临着一个很困难的问题——她到底要不要换上母亲交给她的衣服。
这很难被称为真正的衣服，更像是某种展览品的装饰，无论是稍稍敞开的领口、束胸、紧缚的长袖、宽敞装饰有鲜红流苏的袖口，或可以露出小腿的长裙侧开以及配套的系绳凉鞋。瑟拉娜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她更喜欢穿着那些结实、舒适而又宽松的长袍，或者在炎热的地方换成短袍和长筒靴。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请进。”
木门吱呀推开一点缝隙。瑟拉娜连忙把衣服藏到身后。
“泽林？！”
“瑟拉娜？……啊，你的母亲告诉我说，安排我在这个房间里休息。”泽林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这一定是母亲的主意。”瑟拉娜耸耸肩：“她一向喜欢自己做决定。唔，如果你不开心，我代替她向你道歉。我向你保证，她不是恶意的。”
“我当然不会因此生气……我想我应该去找一个新的房间。”
泽林拉住门把手退出去，顺势准备关上门。可瑟拉娜叫住了他。
“进来吧。”瑟拉娜说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想和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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