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三十章最后的族人

法兰茜丝卡一早便离开了。

        泽林坚持要格奈娅护送她返回传送门。他实在不放心法兰茜丝卡一个人穿过危险的荒野，返回传送门。他还向弗兰兹皇帝重新借来了瑞克之手号，方便伊妮德乘船返回。现在乘船是最安全的出行方式，除了有城墙保护的土地，帝国的荒野早已沦陷于野兽人之手。

        格奈娅就像往常一样坚持要留下来。不过最后，她还是妥协了。同意先护送伊妮德回去。结果这引得精灵术士一阵抗议。她很高兴泽林如此关心的，可她又对泽林如此不放心她的力量而感到失望。最后，她们两人一起乘坐瑞克之手号驶向南方，格奈娅告诉泽林，她会尽快回来。

        尤莉卡自从醒来后便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她难得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一天，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伊妮德用魔法让她睡了一觉，还在醒来后对她说了些什么。只不过那时泽林并不在。尤莉卡没有告诉泽林具体的内容，她只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和精灵在政治上打交道就不是泽林的工作了，帝国内那些优秀的外交官显然要比他更为合适。自从泰格里斯为帝国建立魔法学院后，帝国的外交官一定会接受与阿苏尔打交道的知识教育。与矮人相比，这里的精灵们更看重礼仪。虽然马雷基斯曾经是巫王，是崇尚武力的杜鲁奇的首领，可在永恒之王统一后，杜鲁奇们立刻拾起了过去嗤之以鼻的阿苏尔风格。

        “如果能在温暖、富裕的地方当领主，谁会愿意逃到北方的苦寒之地？”加雅瑞斯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个和你在一起的阿斯莱还在吗？她还活着吗？”

        “她当然还活着，就在飞艇那边。”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教堂，泽林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知道为什么劳恩会找自己，在飞艇上杰林娜曾说，她要将出现新一位圣杯骑士的消息告知每一名虔诚的巴托尼亚人，让骑士们会他们之出现一位新的楷模而欢呼庆祝。泽林在脑海斟酌着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他很清楚这些巴托尼亚人都是虔诚的信徒，对女神的信仰毫不动摇。可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泽林从未见过巴托尼亚的湖女神菈迪耶，更未像其他圣杯骑士一样听到过她的声音或亲眼目睹女神降临。

        泽林更没想到加雅瑞斯居然能直接混进阿尔道夫。那些卫兵拦住黑暗精灵的时候，她说她和泽林是战友，一起与混沌战斗过。于是那些卫兵便放他进来了。

        “如果你想要找她的话可以直接过去，当然，我想你的鼻子应该已经恢复了。”

        “唔……当然，精灵的医术可不是那个巴托尼亚村姑能够比的。”加雅瑞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新面罩，这个面罩显然很宽松：“我要去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

        “我可以确定她的身上也流淌着毁灭之塔氏族的血，她的祖辈一定有一名杜鲁奇！”加雅瑞斯兴奋的说：“我有确切证据，现在只需要找到一点她的血。我找到了一本记载毁灭之塔过去的书本，后来又和她的首领聊了聊。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另一件事。”

        泽林停下脚步，疑惑的打量着加雅瑞斯，后者依然兴致勃勃：“你看，人类。你是一位领主，我也是一位领主。等以后我获得新的领地后，我们或许可以签订一个盟约？”

        “和这些比起来你不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鼻子吗？”

        “鼻子，鼻子怎么了？”加雅瑞斯下意识摸了摸鼻梁。

        “等你告诉她这件事，我敢打赌凯瑞莲会直接把你的鼻子打成三段。”

        “但这是真的呀！她的体内或许有一名黯影的血脉。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就能解释为什么她的脾气那么暴躁，以及她可能是我迄今为止唯一一名还活在世上的族人。她难道不应该很开心吗？”

        现在泽林知道为什么加雅瑞斯这样一个整天想当然的杜鲁奇能成为所谓的恐惧领主，她是她们家族的最后一名成员。而一个整天异想天开还没有个人领地的杜鲁奇显然不可能对任何真正依靠力量夺取头衔的恐惧领主造成威胁。

        泽林挠了挠侧脸：“我怀疑她可能只相信你是在讽刺她的血统。”

        “她应该感到荣幸，一位阿斯莱有杜鲁奇的血统。说到血统。虽然我们没什么血缘关系，不过我想我们一定能在盟约找到对彼此有价值的条款。”

        “谁告诉你的这些？”

        “优秀的领主不应该为自己寻找合适的盟友吗？呃，我是说，我相信这是一个能够互利共赢的好办法。”加雅瑞斯抖了抖耳朵：“在永恒之王剿灭所谓的永世神选之前，我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去见凯瑞莲了，也许她可以成为我手下的第一位黯影？我正需要这样强大的战士。”

        泽林思考了一下，看着加雅瑞斯的背影，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大教堂的广场上，骑士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互相低声交谈。劳恩默默的站在穹顶的阴影，红发的杰罗德抱着头盔，走到国王身边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高贵纯洁的少女还在向女神祷告吗？”

        “是的，她仍然在向女神祈祷，希望能获得启示。”

        “这难道不是最棒的骑士吗？”杰罗德张开双臂：“女神派出了最优秀的战士为拯救人类而战，就连曾经腐朽的帝国也意识到女神的力量。或许人类真的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在女神指引下得以彻底净化这世上的腐朽与堕落。”

        劳恩沉默些许，最终深深的吸了口气：“你说的对，骑士兄弟。我们之出现了一位新的楷模，也许女神正准备借助他的力量，向我们传达新的训诫……他来了，我看到他了。让兄弟们集合，代表女神美德与勇气的战士已经出现在我们之。”

        看着杰罗德转身离去，召集其他骑士的身影，劳恩默默呼出口气：“……女神保佑我们”

        恐惧领主与白塔法师.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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