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四十一章古老怨恨

谁也没想到，数千年来亘古不变的精灵族群居然会忽然遭遇这样的变故。

        精灵的分裂已经持续了数千年的时间，可谁能想到这样的大分裂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如此迅速而又戏剧性的弥合。高等精灵上一任凤凰王死于刺杀，木精灵的狩猎之王死于战争，只剩下黑暗精灵的巫王马雷基斯存活。现在，他又得到了高等精灵大法师以及月之女神莉莉丝的承认，结果马雷基斯成为了当仁不让也是唯一的永恒之王人选。

        除了黑暗精灵之外，高等精灵与木精灵都拥有两名统治者。木精灵的奥莱恩会在艾索洛伦冬日时进入君王林的仪式火坑象征性死亡，然后在春天到来时于灰烬重生，魔法女王艾瑞尔则是奥莱恩的妻子，寿命漫长而拥有强大的魔法力量。和主掌狩猎与战争的奥莱恩相比，艾瑞尔才更像是执掌艾索洛伦森林各种事物的真正统治者。

        高等精灵同样延续了古代精灵的传统，拥有一位凤凰王与一位永恒女王。按照他们的传统，凤凰王由精灵贵族选举产生，永恒女王则由上一任永恒女王的女儿世袭。在恶魔入侵前凤凰王芬努巴便失踪了，后来证实被刺杀谋杀。身位永恒女王艾拉瑞丽依然幸存。她是一名在生命法术上有极高造诣的翡翠法师，与过往几届经常留在宫殿里，以母神爱莎的名义举办生育祭祀的永恒女王不同，艾拉瑞丽经常出现在战场上与士兵并肩作战。如今，和永恒之王马雷基斯相比，高等精灵的士兵和贵族们更愿意听取艾拉瑞丽的命令。

        黑暗精灵只有一位至高统治者，那就是巫王马雷基斯。可实际上，马雷基斯的母亲，第一任凤凰王艾纳瑞欧的妻子莫拉丝在黑暗精灵的社会拥有相当高的地位与权力。她被称为至高女巫，并且在精灵内战时加入了被凯恩神剑的疯狂所控制的泰瑞昂。没人知道为什么莫拉丝会背叛自己的儿子投向一个高等精灵的怀抱，至少没有人有勇气向马雷基斯询问，这个秘密恐怕要跟随在最终之战失踪的莫拉丝一起永远的消失在世上。

        “月之女神莉莉丝？”凯瑞莲震惊的睁大眼睛：“莉莉丝……行走在艾索洛伦森林之？”

        “她还亲自为永恒之王加冕。”在凯瑞莲的一通拳头和泽林的劝解下，加雅瑞斯终于恢复了稍微正常的模样，勉为其难的把猴子换成了野蛮人。不过泽林相信凯瑞莲那一刀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显然比他的劝解更有说服力。这是一个很有效的警告，证明下一次凯瑞莲有能力直接割开她的喉咙：“现在她就在永恒林地的君王林宫殿里，为永恒之王提供建议。”

        “莉莉丝……”凯瑞莲垂下目光，呼吸急促。泽林记得巡林客过去口头祈祷时经常会提到两个名字，一个是莉莉丝，一个是爱莎。只有在战斗时才会高呼库洛斯的名讳。

        “所以你是一群野蛮人的领主，统治一座城市和许多村镇？”加雅瑞斯把头转向泽林，她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面甲，用于遮挡血淋淋的嘴巴和鼻梁。一个全副武装只露出眼睛的女人会显得很有威望，而一个狼狈不堪、鲜血淋漓的女人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

        “也许吧。”泽林不置可否，内心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地产。最大的一块地方好像在魔多，他本来拒绝了阿拉贡的封赏头衔，只不过法兰茜丝卡帮他答应下来了。她说她的子民需要一块领土在那里建立合适的贸易据点。于是泽林把那块土地交给法兰茜丝卡了，谁知道她现在把魔多变成了什么样子。由于时间的问题，她可以在那边做好几天的事，然后晚上赶回城堡吃晚餐。

        卡尔.弗兰兹给了他一片被混沌军团毁灭的土地，他到现在还没有踏足过玛丽恩堡。

        “几个泥巴村庄？”

        “不，玛丽恩堡。”

        “啊，我听说过那里！”加雅瑞斯忽然来了兴致：“猴……野蛮人领土上最值得抢劫的地方。很高兴认识你，也许以后你可以卖给我一点奴隶？你可以有幸得到一顶毁灭之塔暗影所制造的人皮帐篷。”

        泽林在内心里默默将杜鲁奇定位成为更没人性的艾尔.艾尔精灵。

        “听着，加雅瑞斯。这里没有奴隶，没有可以抢劫的地方，只有跟着我来到这里的士兵和战友，如果你敢这样侮辱他们，我不能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还有，在龙背上的时候老实点。”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头龙……他听你的？”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用这个词，不过我更倾向于，我们是合作关系。”

        加雅瑞斯听到泽林的话语，心里不由得活略了起来。黑暗精灵一定要有一个聪明、能够抓住机会的脑袋，还有足够的阴险与力量，才能踩着那些失败者的尸体爬上更高的位置。巫王马雷基斯能够成为黑暗精灵的领袖数千年可不是单纯因为他麾下的恐惧领主忠心耿耿。力量往往代表着权利，阴谋诡计也是力量的一部分。自从冷静下来，而且鼻梁的疼痛不再是那么难以忍受后，她立刻开始思考该如何逃脱永恒之王可能的惩罚。

        她的部队全军覆没，这样的错误在杜鲁奇社会是无能的表现，而无能的人身为恐惧领主则是一项最为严重的罪过。奴隶可以无能，但恐惧领主绝对不行，无论他们掌管的是海格.葛雷夫还是附近只有一两座村镇的城堡。

        “你有一条龙，还有一支军队？在那里？”

        “就在附近，我们快到了。”

        “唔……”

        “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艾索洛伦森林！”凯瑞莲强忍着怒气，这样的巨变令她难以接受。她的国王死了，家园里出现了一群腐朽的阿苏尔和脑子不正常的杜鲁奇，现在她又得向黑暗精灵的巫王与高等精灵的永恒女王低头臣服。

        “在永恒之王陛下加冕之后，高等精灵的大法师在死亡岛举办了一场仪式，将大漩涡解体……”

        “等等，将大漩涡解体？”泽林愣了一下：“大漩涡不是用来抵御混沌恶魔的吗？没有了大漩涡，魔法之风岂不是会令恶魔肆意降临在现实世界？”

        这样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在奥斯特马克的时候纳垢恶魔能够源源不断的进入战场。他们在莫德海姆击败了两名纳垢大魔，可接着，又有新的纳垢大军入侵希尔瓦尼亚。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过去半年里，魔法之风强盛了那么多。凯瑞莲几乎快要不认识西耶娜了，因为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西耶娜的力量远远超过他们在乌博瑞克与赫姆加特时的水平。

        大漩涡解体了，魔法之风的强盛程度已经恢复到一万年前混沌恶魔第一次入侵时的水平。法师们用魔法之风施展奇迹，而恶魔则肆无忌惮的入侵现世。

        “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力量，啊，对，你们野蛮人肯定不会明白这个伟大计划。”加雅瑞斯下意识扬起下巴，然后猛地倒吸了口气，面甲的重量正好压在受伤的鼻梁上：“呃，呃，呃……该死的！只有解放大漩涡，才能真正得到魔法风的力量。那些阿苏尔都是一群蠢货，将如此强大的力量囚禁在大漩涡里根本不知道利用！现在的永恒之王已经成为暗影之风的化身。听好了，人类，如果你现在接受我的条件，我可以帮忙在永恒之王面前引荐你，你可以向一个更强大的存在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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