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八十七章有野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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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特马克的纳垢疫军数量并没有帝国斥候所侦查的那么多。如果说围攻阿尔道夫的纳垢疫军数量是三个军团，那这一次集结在奥斯特马克的纳垢疫军只有一个军团。
当莉莉特三姐妹进入城市后，艾维海姆的流言蜚语变得更多了。这一切都在泽林的预料之，如果没有任何谣言出现，他才会感到不正常。不过得益于混沌入侵的压力，无论流言多么怪异，依然只是存在于街头巷尾之间。只不过神殿里的信徒忽然变多了，好像很多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名虔诚信徒，多去几趟神殿才能吸引众神的目光，得到保佑。
“您应该小心这些流言。”穿着黑白条纹衬衣的安吉洛对泽林说道：“我相信艾维领的贵族绝对会借此在皇帝面前诽谤您，而西格玛教会绝对不会站在您这一边。”
“当然，他们当然不会。”泽林双手撑着桌面，望着铺在面前的地图。这是一张详细的奥斯特马克地图，里面标注出了所有河流、丘陵、森林与沼泽，在这些地点上还有制图师标记处的水流湍急程度、深度和森林的密度等数据，最后在地图的边缘标注着地图与现实之间的比例：“不过这不重要。如果我认为弗兰兹皇帝会因为这些事情就怀疑我，那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为他带领这些士兵。”
“我在提利尔见过一些以为能靠忠诚来换取领主信任的人，不过他们的下场大多很惨。”安吉洛耸耸肩：“流言呢？我的士兵听到了不少流言，您知道的，他们很喜欢酒吧这样的地方，人们在喝了几杯酒后总会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没必要去管那些流言，安吉洛。我们将在一周之内出发，让士兵们做好准备。”泽林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他在脑海回忆着土世界里经历过的事情。那是他与那些优秀将军和王子们最接近的时候：“不用在意那些流言，只要我们击败了那些该死的纳垢疫军，那些无聊的谣言自然就会消失。再说了，我们不会一直驻扎在艾维海姆。我们要做的是击败敌人，至于为民众解释平息流言，这不是我们的职责。”
安吉洛舔了下嘴唇，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泽林这样的回答感到不太满意。过了几秒后，她缓缓呼出口气：“阁下，我听说您在为后勤补给和账单发愁？”
“是啊，之前有洛林帮我，现在他还留在飞艇上。”泽林从地图上收回目光：“除非不可阻挡号飞艇回来，否则我就得找一个人来管理后勤。不过等到飞艇来到以后，我们再整理补给物资，恐怕时间就要晚了。”
“请允许我毛遂自荐，大人。”安吉洛对泽林弯腰鞠躬：“虽然我没管理过那么多人，但我管理过佣兵团的所有账单和后勤问题。不瞒您说，我一开始并非佣兵团的首领，只是后来在从鼠人的包围突围时，团长死了，剩下的人认为我是个细心的人，而且还很擅长和其他人打交道，所以才推举我暂时带领他们。我之前只是会计。我的父亲是一名在卢西尼公国的商人，他教导过我算账和管理方面的知识。后来跟随父亲到米拉连格诺旅行，当时围城者在提利尔驻扎，于是我从家庭车队里逃出来加入了他们。”
“为什么？”泽林好奇的挑起眉梢：“你很年轻，安吉洛，一般人可没办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想这样的原因很老套。我的父亲给我安排了一个彩礼丰厚的婚事，只不过那个男人的名声不太好……”安吉洛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纠结该怎么形容：“他已经死过三任妻子了，而每一次娶妻都能换来一大笔钱。我可不想哪一天莫名其妙的死在床上，然后让那个男人带着我生下的孩子去瓜分父亲的财产。”
“就是这样？”
“不，阁下，这只是其一部分。按照过去的历史，在边境亲王领，一名强而有力的女性或许有一天能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女士的尊称呢。”
在这个世界的很多地方，男性和女性的差别似乎不是那么明显。在帝国境内有许多女领主，而凯瑞莲说，在木精灵的艾索洛伦森林里，也有不少统治一片属于自己林地的女士，阿苏尔和杜鲁奇更是如此。只要有强大的力量，女性也可以成为尊贵的领主。
“你很有野心。”
安吉洛低下头：“感谢您的称赞，大人。”
“如果你真的能搞定这一切，或许你以后可以考虑在韦斯特领成为一名受尊敬的女士，嗯？”
安吉洛愣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这一次只是想在未来的玛丽恩堡选帝候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换取一些不错的印象分，最后能在韦斯特领重建后得到一些好处，比如说长久的雇佣合同。可她没想到泽林会那么轻描淡写的给她一个领主头衔的承诺。这样说的太轻松以至于听起来完全不像是真的。
“安吉洛？”
泽林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随口说的奖励会在这个雇佣兵的心里掀起多大的震动。
“呃，我，哦，大人！愿西格玛保佑您，大人！”安吉洛右手握拳搭在胸前，她能感受到自己碰碰直跳的心脏。在用几秒钟时间仔细考虑过之后，她意识到这位韦斯特领选帝候的承诺似乎不是那么不靠谱。除了玛丽恩堡之外，他当然需要其他人为他管理那些远在玛丽恩堡之外的村镇，这种时候，作为早就听命于他的雇佣兵团长，显然要比一些拿着血统证明的回归贵族更靠谱：“感谢您的信任，以西格玛、米尔米迪亚、摩尔、尤里克以及所有注视着帝国子民的天神名义发誓，我的剑将永远为您……”
还没等安吉洛赌咒发誓完，窗外轰鸣的汽笛声便压过了她的声音。
泽林连忙走到窗边，双手扶着护栏抬起头。
不可阻挡号庞大的船体在阳光下泛着令人望而生畏的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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