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八十三章尼弗迦德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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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门口的管家严肃的检查过法兰茜丝卡手的邀请函后，对他们弯腰鞠躬。
“尊敬的多尔.布雷坦纳女王、百花谷领主暨蓝山守护者、帝国学院荣誉终身教授与元老院名誉议员法兰茜丝卡.芬贝达陛下，以及……”
他望着泽林，思考他的称呼。
“一名狩魔猎人。”
管家皱起眉头，显然对他的表态不满。
“你总是那么谦虚，亲爱的。”法兰茜丝卡轻笑着说。
“以及多尔布雷坦纳亲王阁下。”总管立刻明白了伊妮德的暗示，终于念出了剩下完整的部分：“我代表尼弗迦德皇后、辛特拉女王、布鲁格公主暨索登女爵、大小史凯利格岛之继承者、阿特里和艾伯·雅拉领主，希里雅·菲奥娜·爱伦·瑞雅伦陛下欢迎您的到来。”
城堡门口铺设着红毯，宴会厅灯火通明，两个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穹顶上方，每一个吊灯上都有几十根蜡烛，经过两环精心打磨的水晶反射后，照耀着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里面有许多穿着紧身衣，脸颊上没有任何胡须的男人，还有穿着宽松丝绸长裙与低胸束腰的女性，他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端着高脚杯，用很低的声音说话。
泽林扫视大厅，失望的发现这里不仅没有温暖的火炉和舒适的躺椅，甚至连弹奏乐器的吟游诗人也没有。
伊妮德挽着泽林的胳膊，刚走进大厅，迎面出现了一位穿着漆黑吊带长裙的短发女士，她有着标志性的黑色短发和绿色眼睛。
“欢迎，伊妮德。”她友善的迎上来：“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芙琳吉拉。”
两位女士互相拥抱，彼此亲吻对方的耳坠。
“欢迎你，狩魔猎人。”芙琳吉拉把视线转移到泽林身上，礼仪性的点头致意。
“不用在意他，他不会认为自己受到冷落的。”法兰茜丝卡说：“另一位姐妹来了吗？”
女术士又重新看向自己的同僚：“她已经到了，实际上，我们还有很多细节要商量，伊妮德。”
“泽林，还记得路上我说过的吗？到处走走，等到离开的时候，我会去找你。”
“我知道……你自己小心。”
“别担心。”法兰茜丝卡在泽林脸边轻点：“这是宴会，不是战场。”
泽林端起了一个杯子，里面有半杯红酒，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着，免得挡到其他人，或者被其他人卷进去。餐桌上有很多装扮模样精美的食物，估计都凉了，也没人去动摆放工整的刀叉，仿佛这都是宴会厅的装饰品，只可远观。
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很不幸伊妮德没有提醒过他，要提前吃饱后再来参加宴会。尼弗迦德人有一套北方人难以理解的习惯，当年在仙尼德岛宴会厅，泽林以为自己已经见过最糟糕的南方宴会风格。现在看来，术士教团的宴会也不过是在北方宴会的基础上加以简单的修改。相比之下，也不是那么无法忍受。
客人们不停的假笑着，举杯致意，轻抿一口红酒。男人们骄傲的谈论战争、公职、财富和即将继承的遗产，炫耀着曾经在元老院得到过哪位古老贵族的赏识，贵妇们的衣领开口越来越低，毫不吝啬的展现着自己的谈吐、教养、艺术上的造诣和自己身份高贵的闺蜜。
伊妮德说的对，这的确不是战场。
这是市场。
“当管家念出你的称呼时，我就知道这里迎来了一位贵宾。晚上好，狩魔猎人大师。”
一名尼弗迦德贵族出现在泽林时，他不由得惊讶的挑起眉梢。
他以为自己站的够隐蔽，不会有人在一群贵族间分出他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晚上好。”
泽林打量着来者。这是一名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或许要比泽林也许的老一些，因为他的脸上擦了太多的粉，非常苍白。或者不是粉，狩魔猎人不止一次在纵欲过度的年轻人身上看到过类似特征。
“我是莫尔凡.符里斯，阿尔巴师团的指挥官。你一定就是狩魔猎人大师泽林。”
“没错，是我。”泽林在脑海回忆着：“我们曾经见过吗？”
“我认为没有，但所有的事情都有第一次开始。”莫尔凡走到泽林身边，双手背在身后：“我听说你是一位骑术大师，驯服过狮鹫和巨龙？”
“只是流言而已。”泽林轻松的说。
“和传闻一样标志性的谦虚。”莫尔凡伸出左手：“我正在辛特兰的后庭院里举办一场赛马聚会，你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参观比赛吗？”
这的确出乎了泽林的预料：“我还以为，在尼弗迦德不会有赛马比赛呢。”
“的确没有，但这里不是尼弗迦德，这里是辛特拉。”
宴会厅的右侧，法兰茜丝卡在芙琳吉拉的介绍下，与许多女性打招呼。帝国的女性地位要比北方高不少，连年的战争令帝国急需各种各样的人力资源，自从佛古斯皇帝宣布法令后，从宫廷到军队可以看到各种各样女性市政官和士兵，甚至间谍特工也不乏她们的身影。法兰茜丝卡对此并不意外，她最信任的政务官肯娜在为帝国情报局效力之前，就是一名随军灵能师，在军队服役。
“这位是史黛拉·康格里夫伯爵夫人。”芙琳吉拉对一位衣着浅白宽松长裙的女性做了个请的手势：“她与我们的皇后陛下关系非凡。”
法兰茜丝卡对面前这位自豪的贵妇人点头致意。
她知道关于皇后的真相是什么，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
一群间谍绑架了一名辛特拉贵族少女。这名女孩的父母死在辛特拉大屠杀，自己成为了孤儿，颠沛流离于多个难民营，最终来到了布鲁格，靠在裁缝店量衣为生。在布伦纳之战前夕，追踪希里无果的帝国情报局特工选择绑架这名模样与希里相似的女孩，将她上交到帝国宫廷。
恩希尔皇帝一眼就看破了阴谋。但他没有立刻处决试图蒙骗他的人，而是将她送到帝国最遥不可及地方达恩·罗万城堡，史黛拉·康格里夫女伯爵在照顾她，交给她宫廷礼仪，让她看起来更像是辛特拉公主。
这位女伯爵恐怕从来都不知道，皇帝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低劣的骗局。
法兰茜丝卡不知道为什么恩希尔会选择娶假希里为皇后。
或许是可怜她，或许是一点善意，或许是在皇帝心里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一点仁慈。
假希里依然以希里的身份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当战争结束，许多叛党人头落地后。史黛拉女伯爵恐怕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脑袋还能待在肩膀上。
只是一个被命运推上高位，却依然善良的女孩提出了一个愿望。
仅此而已。
“这位是多尔.布雷坦纳的芬贝达女王。”芙琳吉拉对史黛拉说。
“很荣幸能够见到您，芬贝达陛下。很抱歉，皇后陛下坐船劳累，正在房间内休息，不能亲自来接见您。”史黛拉伯爵微微低头：“请原谅，陛下。薇歌夫人，您看到莫尔凡阁下了吗？我正在找他。”
“抱歉，伯爵夫人，也许莫尔凡阁下在其他地方。”芙琳吉拉说。
法兰茜丝卡皱起眉头。她刚才瞥到莫尔凡.符里斯找到泽林。
“对不起，伯爵夫人，我还不知道，莫尔凡阁下居然也来了。”精灵女王舒展眉头，露出微笑：“真是令人感到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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