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五十一章画像提议

上一次希里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个奇怪的木匣。而在上一次，泽林前往土的时候，将木匣交给蒂莎雅，希望她能修复这个木匣。

        “谁告诉你这个木匣已经损坏的？”蒂莎雅单手握着木匣，望着镶嵌在顶端的蓝宝石：“这枚木匣是某种.......存储器，必须要用相对应的咒语才能再次激活它的功能。它被使用过一次，所以才看起来像是失效一样。但实际上，它的功能没有损坏，在正确的场合下念出正确的咒语，它会再次起效。”

        漫步走在修复后的露天会场。这里成了许多术士的聚会场地，几名术士打扮的男女待在露天会场内聊天，一名术士在向同伴抱怨在房屋下面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地牢，另一个人则说等到明天，他一定要去雇佣一些工人，把房间地下室通往下水道的密道堵死。因为经常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有跑出来的情侣以为他的房子是无人废墟。

        “你是怎么得到这木匣的？这不是我所见过的任何一种工艺。”蒂莎雅走到一座石柱下，停下脚步。露天会场的边角耸立着几座古老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蜥蜴人的壁画，三名艺术家模样的男人围在另一边的石柱旁，提着油灯打量着壁画：“我知道伊妮德有一些秘密，但我想如何这是属于她的物什，你没必要找我来研究修复。这到底是什么？我了解关于异世界存在方式的学说，可我记得，你的传送门与一片恶魔肆虐之地相连。”

        “你可以认为这与另一片土地有关，但绝不是你想象的异世界。”泽林叹了口气：“狂猎，你还记得吗？这是属于狂猎的道具。据我所知，一名狂猎使用这个木匣，诅咒了另一个人。”他回忆着当时希里向自己的表述，上一次和希里分离对于狩魔猎人世界只过去了一个月，但对泽林来说，那是一年前的事情：“打开木匣，释放黑雾，伴随着诅咒，黑雾笼罩目标，并使之受苦。大概是这样。”

        在讨论过变节术士的事情后，蒂莎雅邀请泽林一起去聊一聊关于木匣的问题。法兰茜丝卡则留在地图室内，和菲丽芭谈论关于瑞达尼亚的事情。虽然菲丽芭已经不再是瑞达尼亚的大臣，但她在瑞达尼亚国内仍然有很高的影响力和情报来源。拉多维德通过牧师和永恒之火清除反对者，于是，他在国内的反对者很容易就汇聚到了上一任瑞达尼亚国王维兹米尔二世的左膀右臂身边。

        “狂猎.......”蒂莎雅皱起眉头：“我记得在两百年前，术士教团还举行了一场辩论，讨论狂猎究竟是某种亡灵种族还是奇异的魔法现象。最近几年，目睹狂猎的目击者越来越多，人们都说狂猎的出现预示着战争，但这肯定不是某种预兆，对吗？”

        “狂猎一直在抓捕某些人，老实说，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泽林耸耸肩：“不过如果它们想要抓走我身边认识的朋友，我肯定会试一试，到底是狂猎工艺锻造的盔甲更坚硬，还是我的剑更锋利。我会把盒子的事情转告给需要的人，谢谢你，蒂莎雅。”

        “不用感谢我，你对术士教团所做的事情，我想等到教团和局势都稳定下来之后，我应该在评议会内提议在洛穆涅会场内留下一幅你的画像，就像过去仙尼德岛洛夏宫的画像走廊那样，这是你应该得到的荣誉。”

        泽林知道洛夏宫的画像，仙尼德岛政变前夕，他曾经参观过洛夏宫。

        “算了吧。”他叹了口气：“据我所知，只有去世的术士才有资格在教团内留下画像，我还想多活几年。”

        “有些时候，荣誉是必须的，不只是你是否能得到它，更多的是成为其他人的榜样。”泽林开玩笑的时候，蒂莎雅反而严肃了起来：“洛夏宫画廊的术士并非全部实力高强，比如说冬之克拉拉，克拉拉.拉瑞莎开办了第一所术士学校，也是艾瑞图萨的第一任院长。赫伯特.斯坦姆佛德，他带头起草了巫师法案，成为术士教团建立的基石。还有法师拉德米尔的殉难，他因为不愿意用魔法帮助血腥佛卡，被烧死在火刑柱上。毫无疑问，他的力量不强，但品格却要超过许多强大的术士。”

        “现在最重要的是重建术士教团，我想在洛穆涅还有那么多废墟的时候，去考虑画像显然不合时宜。”泽林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就再说吧。我要先去一趟诺维格瑞，既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边，我没有理由不去一趟。”

        “术士教团在这件事上会与你合作。”蒂莎雅点点头，换了一个话题：“术士应当团结起来，作为一个独立的力量，这样我们才能在这蔑视时代获得立足之地。倒向北方与加入南方都会引来灭顶之灾，可惜，我很想知道，仙尼德岛政变之前，那些希望教团成为北方诸王臣属，或者为南方皇帝效忠的人，看到如今南北两方对待术士的政策，是否还会继续坚持他们的想法。”

        “在你们加入之前，君王当然要想尽办法许诺给予优厚待遇。”泽林摊开手：“等你们投降之后，怎么做还不是由他来决定。所以，我从来不相信忽然出现的好承诺，没人会忽然对一群陌生人给予厚待。嗯.......蒂莎雅，伊妮德最近想要训练精灵术士，对吗？”

        “没错，她也和你聊过了？”蒂莎雅深吸了口气：“这在教团内的确引起了一些争论。说实话，我和卡杜因，还有多勒加雷的设想是，将教团建立成为能容纳各地施法者的组织，一个共同研究魔法技术的团体。所以我们一直在试着接纳吸收南方术士，但北方人和南方人的关系绝对不是加入一个团体就能变得更为融洽。他们和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在我们眼里，尼弗迦德的征服就是入侵，而对于南方人来说，尼弗迦德入侵是为落后地区带去明。”

        “包括捕奴和屠城？”

        “他们称之为.......明蜕变的代价。”说完之后，过了几秒，蒂莎雅失声笑了出来：“难以理解，对吗？吸纳这些南方术士已经引起了一些争论，更别说在招募培训更多精灵术士。如今教团的许多人都来自北方，数百年来，教团的成员也只有北方人，有不少成员对这些外来人......感到不适。”

        “任何改变都会让其他人感到不适，这很正常。”泽林低下头，看着挂在腰间的乌木刃：“老实说，我对我的变化也感觉很不适，十年前，我怎么可能想到，我会变成这样？伊妮德很希望能重新培养精灵术士。”

        “我明白了。”蒂莎雅揉了揉额头：“我会把这件事，在评议会里和其他人重新商量一下。”

        泽林在洛穆涅停留了三天时间。

        法兰茜丝卡一直在城内和不同的术士交谈，或者交换意见。洛穆涅是一座岩石构成的城市，所有的建筑全部由石头搭建而成。她的住所位于内城区，一座两层的房屋。时不时有人来拜访她，或者有求于她，她总是很忙，要见各种各样的人。与之相比，泽林轻松的多，他只是在参观城市，顺便还见到了一些过去的朋友。

        菲莉霞终于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女术士，被术士教团安排在利达堡工作，负责统计贸易站的货物与船只来往。当然，她还在继续进修，如果能取得更高层次的水平，那么她就可以到洛穆涅内工作，或者被外派到其他地方，作为当地术士教团的代表。

        多勒加雷还是老样子，他在研究本地人面妖鸟的生态环境和社会结构，并且试图与她们之的首领交谈。不过很可惜，他的研究就像孽鬼与水鬼研究一样，毫无进展。不过多勒加雷找到了那名过去生活在维吉玛的，会用通用语与人类交谈的食尸鬼，这更加坚定了他继续研究魔怪生物的决心。据说，班.阿德学院正准备开展吸血鬼研究课题。

        玛尔蒂对洛穆涅的环境很不满意，按照她的说法，连浴池内都长满了青苔，更别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在岩石缝隙里发现蟑螂与蜈蚣，不知道是怎么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她特别怀念干净的仙尼德岛，和洛穆涅相比，过去的仙尼德岛简直就是天堂。她在洛穆涅有一处诊所，只是和本地旅店一样，连房顶都没有。

        在得知泽林要去瑞达尼亚后，玛尔蒂立刻请求能和泽林一同顺道前往诺维格瑞。

        她之前在诺维格瑞开了一家诊所，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过诺维格瑞。

        刚开始，泽林是不同意的。

        只是在见到术士教团的办事员后，他忽然发现玛尔蒂其实算是一个不错的旅伴。

        “教团安排的船只会在一个小时后抵达。”菲丽芭站在码头边说道：“如果还有其他的时期，最好尽快解决，船只不会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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