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三十四章黑门开启

佛罗多和山姆搀着比尔博，像是抓逃兵一样走向另一边的半兽人营地，直到绕过一块岩石，躲过其他人的目光后，他们才停下脚步。

        “你们怎么跟上来了？”比尔博摘掉头盔，额头上布满了汗滴：“这太危险了！”

        “迄今为止，我们一直在做危险的事情。”山姆和佛罗多也摘掉头盔：“我们承诺过，绝对不会半途而废。佛罗多决定要来，而我一定会跟在他身后，紧跟着他。”

        “你选我的做你的继承人，比尔博，”佛罗多说，他大口呼吸着空气：“我不能只继承你的财富，还有我要做的义务。我......我之前几乎要忘掉夏尔，我想不起食物的味道，想不起喝水的感觉，想不起风声和花鸟草木的模样。我合上眼，火焰眼睛就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都想起来了，但我们要把戒指送上去，我们必须在魔多大军获胜之前毁掉它。”

        “这.......”

        “没时间耽误了。”芙莉德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修女望着岩石外面丘陵上的营地，缓缓后退着到他们身边：“魔多大军正在调动。他们在向西北方向前进，我们往东走。末日火山的方向没有守军。”

        布满岩石斜坡组成的葛哥洛斯平原上，漆黑盔甲组成的人流如长蛇般沿着巨岩间的缝隙移动。黯影山脉北方与西方的山脉在葛哥洛斯平原西北方组成了一个狭窄的直角，直角顶端则是黑门要塞。黑门要塞与葛哥洛斯之间的乌顿地区，驻扎着魔多如今能召集到的所有强大的半兽人。无数座营地像某种昆虫营地汇聚在一起，扭曲的建筑与营帐间布满了被征召来的半兽人。

        西方联军在越过安法洛斯后，继续向北方进军。

        留在后面侦查米纳斯魔窟的哨兵汇报说，魔窟已经被废弃，在那座被诅咒的城市看不到任何生物活动的迹象，戒灵和半兽人都已离去。但谁也不清楚它们是被召回魔多，还是隐藏在宽阔的黯影山脉内，准备袭击后方。阿拉贡命令士兵在十字路口附近加强戒备，以免联军进攻黑门的时候，后方忽然出现一支敌军。

        第一次战斗出现在第二天上午，一支由哈拉德人和半兽人组成的军队试图趁着清晨袭击，想要在这支庞大的军团抵达魔多之前，击败它的前锋，为魔多争取时间。但他们很快就被哨兵发现，数以千计的骑兵冲出方阵，从侧面绕到这群伏击者的身后，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洛汗骠骑与天鹅骑士便端着骑枪，冲到了他们面前。

        最终，当黑门如山脉般横在天边的阴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时，阿拉贡终于宣布停歇的命令。

        “戒灵一直在天空观察着我们。”艾尔塔瑞尔时不时看向天空：“他们一直藏在云层里。从我们越过安法洛斯要塞之后，他们就在部队头顶上盘旋。”

        泽林眯起眼睛，抬头看向天空。太阳躲藏在云层后面，云层很薄，天空一片惨白：“你能看到这些？”

        “我能看见。”艾尔塔瑞尔伸出双指，指着眼睛，认真的说道：“这里的每个精灵都能看到这一幕。黑影在天空盘旋，从未散去。它们没有进攻，但相信我，它们不会在天空等太久。这不符合黑骑士的作风。”

        “它们的首领被击杀了。”泽林收回目光：“也许是投鼠忌器。魔多的黑骑士数量一共就这些，当年我们在魔多奋战的时候，它们的数量到现在为止从来没增加过。看起来索伦挑选属下非常严格。”

        “也许是它已经很久没有力量挑选下属了。”艾尔塔瑞尔冷哼一声，带着些许仇恨的目光望向远方的黑门：“我们回来了.......我会彻底清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邪恶，至死方休！”

        “我们到了？”阿尔泰娅骑着马走到他们两人面前：“我看到军队停下了。”

        “没错，前面就是黑门要塞。”泽林歪了下头：“看起来敌人已经严阵以待。而我们的游侠女士说，戒灵正在天空盯着我们。”

        “但我们没有足够强大的空骑兵。”阿尔泰娅有些困惑的抬起头：“如果一场大战，天空没有掩护，根本没有打下去。敌人的空军可能会袭击我方阵营的任何一个地方。泽林，你准备到空去对抗它们吗？”

        在泽林经历过的那么多世界，没有一个世界能像艾泽拉斯那样，人们在空的活动如此常见，重要城市的天空都会有空骑士巡逻，无论是暴风城的狮鹫骑士，还是达纳苏斯的角鹰兽骑士。或许艾泽拉斯每片大陆上的人都能那么快互相取得联系，飞行坐骑功不可没。

        “还不是时候。”泽林摇了摇：“戒灵的数量并不多，我想在艾泽拉斯，名狮鹫骑士也可能威胁到一支大军，我们有足够的弓箭手对付他们。我要骑着狮鹫直接进入魔多，和艾尔塔瑞尔。我们没有办法拦截戒灵，半兽人也没有办法拦截我。阿尔泰娅，你留在后面，不要贸然前进，这场战斗恐怕很凶险。”

        阿尔泰娅神色有些低落，过了几秒，她又莞尔一笑：“不用担心我，我会考虑一下，在这场战斗，我可以做什么。”

        一名传令兵骑着马，跑到泽林身边。

        “大人。”他在马上欠身鞠躬：“伊力萨王希望您能到前面去，和指挥官商量进攻黑门的计划。”

        “我明白了。”泽林点点头：“我这就去。”

        等到信使再次欠身，然后转身离开后，泽林转向艾尔塔瑞尔和阿尔泰娅。

        “艾尔塔瑞尔，你在狮鹫附近等我，等他们的计划开始后，我们就准备骑着狮鹫直接越过黑门。阿尔泰娅，你在这里等我。”

        精灵游侠没有多说什么，她催促马匹，踱步走向狮鹫所在的方向。阿尔泰娅则是用力点了下头。

        看着泽林离开的背影，阿尔泰娅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望着包裹被黑皮革护甲包裹的手臂。风声在耳边呼啸。

        她的力量还是有限。

        泽林知道，伊力萨王是阿拉贡新的称号，虽然还没有正式加冕，但人们已经开始用他的名号来称呼他，而非阿拉贡或者什么神行客。不过私下里，阿拉贡仍然还是愿意和其他人以自己的名字或外号自称。

        在队伍最前方，波罗莫、伊姆拉希尔和甘道夫正围绕在阿拉贡身边，而北方来的布兰德和戴因也加入了这场会议。金雳和莱戈拉斯在这里。

        “我们的部队无法在黑门正面彻底展开。”阿拉贡指着远方的要塞：“两侧都是高耸的山崖，而城门前最对只能展开两千名士兵，剩下的人只能在先锋之后攻击。”

        “更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攻城塔和投石机。”戴因指着远方的要塞：“看那座城塞，我敢打赌，索伦一定用了很大的功夫去修缮它。它的外墙就像是尖牙一样，根本没有能够攀爬的地方，半兽人只需要一部分部队，就能把所有人都挡在魔多外面。要我说，最好的选择还是分出兵力攻击米纳斯魔窟，必须让半兽人双线作战，我们才能更好的发挥兵力优势。”

        “我们真的有兵力优势吗？”布兰德有些怀疑：“半兽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人类，或许在佩兰诺的大战忠杀死了数以千计的半兽人，并且把剩下的都赶跑了，但魔多的山洞和地穴里又能藏多少敌人？”

        “我们不能攻击米纳斯魔窟，那里很容易被埋伏，而且残留的诅咒力量会影响士兵们的斗志。”阿拉贡没有明说愿意，一路上，各地的将军和领主不止一次建议阿拉贡主动攻击米纳斯魔窟，那座城市距离白城最近，白城的攻城武器能够提供支援。同时，刚铎的士兵也非常希望能够收复这座被戒灵占据的城市，它是白城的姐妹城，对刚铎而言意义重大。更不要说，拿下米纳斯魔窟后，进可以攻击葛哥洛斯平原，退可以守卫山谷。

        人们对阿拉贡的决定感到困惑和不解。

        阿拉贡听到马蹄声，他抬起头：“泽林，你来了。”

        “戒灵在天空盯着我们。”泽林开门见山的说道：“它们随时可能发起袭击。”

        “我的弓箭手会对付他们。”布兰德脸色凝重，握紧拳头：“我的祖父巴德射下过一条龙，我也能射死戒灵的妖兽坐骑。”

        “当你们进攻的时候，我会直接越过黑门，去攻击他们后方的军队，在半兽人军队里制造混乱。”泽林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空：“这一次，有空威胁的可不只有我们。”

        “你一个人？”伊姆拉希尔问道。

        “还有另外一个人，这就够了。”泽林看向阿拉贡：“我会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阿拉贡，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阿拉贡额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泽林话语吸引注意力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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