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三十一章夜晚的窃听者

“哦，晚上好，艾尔塔瑞尔。”

        泽林故作轻松的说道：“好久不见，最近过的怎么样？”

        “很高兴看到你还没有变成戒灵。”艾尔塔瑞尔冷冷的说道，微微倾斜目光盯着泽林：“还不需要动手亲自干掉你。”

        “现在变成戒灵也太蠢了吧，谁会在索伦快要失败的时候加入它。”泽林开玩笑似的说道。

        精灵游侠忽然抽出剑，但泽林早有准备，他稍稍后退一步，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她的剑锋。但精灵游侠的剑没有刺出，泽林没有在剑身上感觉到任何力道。

        “我就知道，相信我，在对抗索伦的时候，你的愤怒更有可能成为他所利用的武器。”泽林垂下眼睛，看着游侠手的短剑：“但你可以把这个愤怒留在明天对付索伦的手下。明天肯定会有一场大战，到时候所有人都需要你精湛的箭术。”

        “你......你从来没有愤怒？”艾尔塔瑞尔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你的......精灵朋友告诉我，当年你在拿到戒指后，表现出最明显的影响就是愤怒和烦躁。在你来到土后，我一直在挑衅你，但你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任何愤怒的情绪。是你一如既往，还是你在戒指的影响下，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弱点？”

        “对于能靠讲道理解决问题的人而言，我不会愤怒，因为愤怒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没用，你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呢。愤怒、焦虑，有时候它们是最没用的情绪。”泽林两指夹着剑锋，慢慢向侧面移动了几分。他一向谨慎，不会去冒任何不必要的危险：“我再说一遍，我不认为我被戒指影响了。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是戒指想要的。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咕噜的生活得到了至尊魔戒，我记得它的模样，瘦弱、疯癫。我认真思考过戒指，如果它能赋予一个人那么多，或许咕噜就不会变成那样，守着戒指藏在山涧里抓鱼。我被影响，可能是因为我太贪婪了吧。”

        艾尔塔瑞尔挑起眉梢：“贪婪？”

        “是啊。”泽林耸耸肩：“你看，这一切都是我贪心不足的后果。我想让一切都变好，所以当时才想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过这肯定会导致更多糟糕的结果。那枚戒指的确厉害，我几乎没有发觉自己的想法有什么改变。甘道夫说至尊魔戒落入他的手，戒指肯定会利用他的好意来进行破坏。或许，得到戒指的巫师也会变成下一个萨鲁曼吧。”

        帐篷门口传来了阿尔泰娅的声音。

        “泽林，我刚才听矮人朋友说，你遇到了麻烦......”她走到门口，看到帐篷内的一幕时，下意识把手按在了剑柄上：“哦！圣光啊，这是在做什么？！”

        她睁大眼睛，望着仍然举着剑的艾尔塔瑞尔。小心翼翼的从精灵游侠身边绕开，走到泽林身边，和泽林一起面对着艾尔塔瑞尔。

        “抱歉。”艾尔塔瑞尔注意到自己动作的不妥，她把短剑收回剑鞘：“我要走了，希望战争结束后仍然能看到你保持现在的模样和心态。”

        说罢，精灵游侠像是逃走似的转身快步走出帐篷。

        阿尔泰娅慢慢松开握紧剑柄的手。戴因告诉她，泽林遇到来自精灵的麻烦了，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于是她决定来查看，结果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不清楚为什么这名精灵游侠会这样做，毕竟，她对泽林身边很多人了解都不多，如今只剩在试着融入她们，和其他人成为朋友。否则依照她个人的想法，绝对不会去做那天晚上在百花谷那样的荒唐事。

        “别担心，没什么问题。”泽林叹了口气，他总是经常叹息：“好好休息吧，阿尔泰娅，明天将会有一场大战。”

        “那是你的朋友吗？”阿尔泰娅看着艾尔塔瑞尔消失的方向：“你的朋友都很有个性，泽林。不和我详细介绍一下吗？”

        “朋友？嗯.......我们只是一起战斗过一段时间，后来她被蛊惑了，我帮了她一把，把她解放了出来。”泽林摆了下手：“然后她在玛哈坎城堡休养了几个月，恢复伤势。等好了之后，她在我的世界里一件事情上又回报了我。就是这样，在你去之前，她就已经走了。”

        “只有这样吗？”阿尔泰娅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听起来和我很像。在她受伤的时候，你肯定悉心照顾她吧。但为什么她和你的关系看起来那么僵硬？圣光在上，你们这样的经历，不应该成为关系很好的战友吗？”

        泽林听出了阿尔泰娅的话外之音：“她有她的战斗，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他解释道：“不用因此敌视她，她所做的，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样做没错，任何时候都应该有一个人来帮助你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至少，她的存在一直在提醒我，我不是不会犯错的人。”

        “我明白了。”阿尔泰娅站在泽林面前，揽住他的腰：“看来你的确是把她当做朋友。明天你们也要一起在狮鹫上战斗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泽林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要看具体情况。我离开了魔多那么久，我不清楚魔多内到底变成了什么样，是否还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但现在想太多也没什么意义，我们睡觉吧，阿尔泰娅，明天就能看到黑门，也许等到胜利之后，我能重新站在黑门的城墙上，向你讲一讲，当年我在这里战斗的经历。”

        蜡烛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营帐上，待在不远处的精灵游侠看着阿尔泰娅的影子踮起脚尖，和泽林的影子融为一体。过了几秒后，两人才分开。

        蜡烛熄灭了，影子随之消失。

        她听到了里面的交谈，这样的距离对于一名身经百战的精灵游侠而言不算什么。

        她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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