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零七章防线失守

天亮时分，奥斯吉力亚斯的刚铎士兵终于难以抵挡源源不断的半兽人大军。一名人类士兵能抵抗数名半兽人，但当数以千计的半兽人再次杀向河岸时，连续奋战数天，疲惫不堪的刚铎士兵最终开始后退。

        “撤退到佩兰诺之墙！”波罗莫举着剑，站在一处碎石堆上高声呼喊：“伊希利恩突击队撤退到高墙，剩下的人，到我这里来聚集！”

        街道上有许多败退下来的士兵，他们听到波罗莫的呼喊，纷纷提着剑，拖着盾牌，向他所在的方向聚集。之前跟随法拉墨的弓箭手跑到奥吉斯利亚斯西方的残破城墙上，找好位置，弯弓搭箭瞄准城墙上的拐角与路口。

        空气弥漫着扬尘，灰尘与鲜血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维吉妮亚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捂着鼻尖，艰难的跨过路上的石头堆。一座坍塌的高塔倒了下来，塔顶变成了一堆碎石散落在地上，形成了要攀爬才能越过的路障。塔里昂率领好几名士兵握着盾牌和武器待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连续数天的战斗，维吉妮亚已经不剩下多少魔力。现在，她只能用火球术和冰锥术来杀死出现在附近的兽人，但这几天时间内，被她的魔法杀死的半兽人数量至少有几百名之多，或许更多，但谁也无法统计那些船只被击沉而淹死在水里的敌人。

        维吉妮亚注意到正在召集士兵的指挥官。

        “波罗莫！”她举起胳膊，对波罗莫招了招手：“现在是什么情况？！”

        波罗莫转过头：“巫师阁下，快点到这边来，我们该准备撤退了！”。他松了口气，之前派遣几名优秀的士兵去巫师所在的地方通知。如果不是她的话，仅凭奥斯吉力亚斯的一千多名士兵根本无法守住这道防线，或许在援军入城之前，兽人就已经越过安度因河，包围白城。

        “撤退？防线崩溃了吗？”维吉妮亚皱着眉头，脸上因尘土显得有些灰蒙蒙的，额头上残留着汗滴：“我一直没有看到法拉墨，他已经撤退了吗？”

        “法拉墨去白城向父亲汇报战况。”波罗莫说：“敌人的数量太多了，我们要向佩兰诺之墙有序撤退。巫师，你先撤退到围墙去，伊希利恩突击队的人在城墙设立了防线，他们给你提供马匹，护送到撤退到米那斯提力斯去。”

        佩兰诺外墙环绕米那斯提力斯城及佩兰诺平野的农田和牧场而建，依托奥斯吉力亚斯的外墙，建立起的一道新防线，战场上撤退下来的刚铎士兵们用城市里的岩石与废弃材料，在那些尚未完全坍塌的建筑和高塔上，建立起了一道新的防线。在波罗莫率军收复奥斯吉力亚斯之前，刚铎士兵不止一次在这道石墙上与半兽人入侵者战斗。

        “我明白了，你和其他人注意安全。”维吉妮亚点点头。在这样的混战，她清楚自己根本派不上多少用场。在魔力枯竭的时刻，她能做的只有自保、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尽量不要给剩下的士兵添麻烦。

        在冬堡学院，要学到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要认为掌握了魔法，就忘记自己也需要饮食喝水，有生老病死，在魔力不足的时候，肉体也不会比钢铁更坚固。

        外墙上，一百多名弓箭手半蹲在残破的城墙、高塔和岩石掩体后面。屏息凝神，盯着传来喊杀声与兵刃碰撞声的道路。

        围墙有一处城门，直面米那斯提力斯。但这已经称不上有什么防御价值，只是两段断裂的墙壁与间长满杂草的石板路组成的出口。两座还算完整的高塔被改造成了防御塔，每座塔楼上都有三十多名弓箭手，远远的射击掩护撤退下来的士兵。

        一名士兵牵着战马走了过来。

        “这匹马经受过训练，无论多么危险的情况都不会把主人摔下来。”塔里昂拍了拍马匹的鬃毛：“一路上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停下，进入白城后，才算安全。”

        维吉妮亚接过缰绳，忧心忡忡的望着四周。毫无疑问，他们没有守住奥斯吉力亚斯，虽然不是溃败，只是被迫撤退，但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失败了：“你们要留在这里死守吗？”

        “怎么可能，那是只有年轻人看的故事书上才有的情节。”塔里昂挥了下手：“溃败只会让敌人追杀，令我们损失更多。必须有序撤退，才能保存更多实力，以退回到白城内继续战斗。离开吧，巫师，我们所有人都感谢你，还有我，你在魔多帮助过我一次，现在又来到了这里。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巫师是会带来希望与智慧的人群。”

        忽然，城墙上传来一声叫喊。

        一处拐角后冲出来二十多名半兽人，正追砍五名逃跑的士兵。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趴下！”

        听到的士兵连忙向前扑倒在地，下一刻，几十根弩箭从他们背后划过天空，追上来的半兽人纷纷箭倒地。后面三名侥幸躲过一劫的半兽人则被吓破了胆，扭头就逃。

        “情况越来越糟了，兄弟们，跟我回去，还有更多人在困住了！”

        说罢，塔里昂招了下手，其他士兵立刻跟上他，返回前线。

        维吉妮亚望着士兵们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扬尘，她叹了口气，抓住马鞍，翻身上马。

        她到底还能做到什么？

        当年泽林似乎在孤山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敌人源源不断，数倍于守军，但他却获胜了。而自己来帮助这里的人，可最终没能扭转战局。

        难道说她依然还是做不到，像泽林那样，靠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吗？只能这样狼狈的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估计等到这一切结束，大家聚集在一起谈论在土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只有她要沉默的躲起来，免得被其他人嘲笑吧。

        这样想着，维吉妮亚骑着马，马匹载着她朝着白城的方向跑去。

        但还没有抵达白城，维吉妮亚惊讶的看到，远处白城的大门敞开了，一支骑兵骑着马，走出了城门，朝着奥斯吉力亚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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