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五十七章艾辛格之战

同一片夜空下，艾辛格的大门向两侧敞开。

        数千名士兵组成的方阵，如一条漆黑的长蛇，穿越白色山脉与迷雾山脉之间的河谷平原。里面有握着弓箭和短矛的半兽人、手持双手长枪，全身覆盖着板甲的强兽人，还有身材高大，衣着野兽皮革的登兰德人。每一队方阵有三百士兵组成，一共二十五支方阵，其半兽人走在最前面，为萨鲁曼侦查前方的道路，而萨鲁曼最信任的强兽人则位于间，拱卫着白袍巫师。

        萨鲁曼骑着灰马，在强兽人鹤立鸡群。

        “主人，您有这样的大军，洛汗人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格里马讨好的笑着，亦步亦趋的跟在萨鲁曼身边：“伊多拉斯里的人听到鲁恩人快要抵达的时候，都吓得想要逃走。剩下的人数量很少，希优顿肯定是把所有的骑手都召集到这里来了。”

        “鲁恩人不是希优顿的对手。”萨鲁曼坐在马背上，缓缓说道：“他们数量很少，但能借希优顿的力量去削弱鲁恩人，无疑最好不过。等到拿下洛汗，我需要一个人为我统治这片土地，召集战士，准备向刚铎进军。洛汗人生活方式必须改变，迷雾山脉脚下有很多的铁矿，我要建立更多的锻造厂，所有人都要到锻造厂提炼铁矿，制造盔甲。所有的部落都要聚集起来，用石头来建造房屋。”

        “当然，主人，您当然能为这片荒芜的土地带来真正的明和富饶。”格里马说着他也不知道是否相信的话。但他不在意，他只听到了萨鲁曼话语，需要有人统治洛汗的话语。

        “在进攻刚铎的时候，还要注意北方的森林，精灵女王在森林掌握着另一支力量。当洛汗加入我的阵营时，她一定会派遣士兵进攻洛汗北部边境。”

        “黄金森林？”

        “罗斯洛立安，就是洛汗人口的黄金森林。”萨鲁曼冷哼了一声：“愚昧而野蛮的洛汗人，甚至都不清楚他们的边境上到底有什么，只是一辈子和牲畜厮混在一起，无知的活着，最后一无所知的死去。命令前面的半兽人放慢速度，不要把希优顿的部队逼得太紧，他们还要先对付鲁恩人。”

        “但，但是主人。要是希优顿见势不妙，逃进圣盔谷怎么办？”格里马咽了下口水，他的声音急切，结果变得有些结结巴巴：“我，我是说，主人肯定能击败他，但如果让他跑了呢？逃走了，或者躲进圣盔谷里。之前海尔姆，圣盔锤手就是藏在圣盔谷，到最后登兰德人也没有把圣盔谷给，给打下来。结果最后被偷袭。就是这样。洛汗各地有那么多仍然愚蠢追随希优顿的家伙，他们还会集结起来，源源不断的冲过来送死。必须杀了希优顿，再杀了他的所有子女亲属，否则洛汗人总能再找到一个新的傻瓜，然后把他推举成国王。”

        “圣盔谷的城墙保护不了他。”萨鲁曼悠悠说道：“我会用火焰摧毁城墙，他们所依靠的城墙在我面前不过是一片散沙。等到胜利之后，我将令这片土地比刚铎还要兴盛，比孤山还要富饶。”

        “这不可能，主人。”格里马露出困惑的神色：“火焰怎么可能烧毁石头。”

        “你什么都不清楚。”萨鲁曼的声音傲慢：“在脱离野蛮的洛汗人身份之前，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然，主人，当然。”格里马弯着腰，双手捧在身前，小步快跑跟着白袍巫师的坐骑：“但要我说，您最好一定要干掉希优顿，他绝对不会投降的，说不定，他可能根本不会去攻击鲁恩人，而是带着自己的部队逃走，逃到其他地方去，比如说......逃到刚铎去。”

        “我会击败希优顿王，不需要你来提醒。”萨鲁曼冷冷的说道。

        忽然，一名半兽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主人！”半兽人身上穿着硬皮革护甲，皮甲上挂着野兽的牙齿和肋骨作为装饰：“主人，前面出现了一批人类，有人类！”

        “人类？”萨鲁曼皱起眉头：“他们握着长枪，穿着铁甲？”

        “不，主人，他们骑着马，握着盾牌和斧头。”半兽人挠了挠后脑勺：“他们就在前面，面朝着我们。”

        在强兽人的拥簇下，萨鲁曼骑着马走到队伍的最前方，四十名强兽人士兵握着长矛，拱卫在他身边，格里马跟着萨鲁曼走上前，在穿过半兽人身边是仰首挺胸。但在注意到对面洛汗人前方的人影后，又立刻弯下腰，躲在萨鲁曼的马匹后，像是要把身体全部缩进矮小的半兽人群里一样。

        离开艾辛格后，这支部队一直在快速追赶离开的骠骑军团。骑兵的速度远远超过步兵，就连最前方的半兽人都没想到过，他们可能会在半路上追到洛汗人。许多半兽人都握着它们手里的短矛，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的敌人。

        洛汗人站立在一座低矮的丘陵上，距离最前方的半兽人只有五十米的距离。

        “你曾是最受信任的贤者，萨鲁曼！”希优顿王高声喊道：“你曾深得人类的尊重，白袍巫师，但你却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你还剩最后一个投降的机会，在你的半兽人制造更多杀戮之前，在你用魔法扭曲的怪物犯下更多的罪行之前，投降吧，萨鲁曼！否则我将彻底消灭你们的军队，粉碎你的野心！”

        “你的虚张声势吓不到任何人，希优顿。”萨鲁曼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看看洛汗国在你的统治下是什么模样。贫穷，衰落，人们躲藏在茅草屋里瑟瑟发抖，你愧对你的祖先。这片国度只有交到我的手里，才能在我的率领下重获新生，成为世上最伟大的王国之一，而不是一群在马背上生活的野蛮人组成的所谓的国家。鲁恩人正在蹂躏你的城市和村庄，而你拯救不了它们。”

        “你的野心蒙蔽了双眼，萨鲁曼。”

        这时，萨鲁曼注意到希优顿身边出现的另一个身影。甘道夫披着灰色的袍子，骑着白马：“你与敌人同流合污，抛弃了自己的职责。你只剩下野心。”

        “啊，灰袍甘道夫，你又想要什么？”萨鲁曼讥讽的回应：“让我猜猜。欧克桑耳之匙？邪黑塔之匙？再加上七王之冠，五巫权杖？”

        “你的背叛令土岌岌可危，萨鲁曼。令千万生灵陷于危难。”甘道夫的白须在寒风飘摇，卷到肩膀上：“但你可以拯救他们。在你犯下更严重的错误之前，告诉我们索伦的计划，并且解散你的军队。你将会公平的对待。”

        乌云飘过，挡住了太阳。

        正午宛如黑夜。风越来越猛烈，吹的许多人睁不开眼睛。

        “只有我的统治下，这里的生灵才会得到解救。”萨鲁曼声音的讥笑更浓：“我猜夏尔的烟草已经呛昏了你的脑袋，你和希优顿带着这么少的人留在这里，以为单靠言语就能挡住我吗？你在这里没有力量。而你以为，你身边的游侠真的可以登上刚铎王位，击败索伦？痴心妄想。”

        骑马站在甘道夫身边的阿拉贡嘲笑似的轻哼了一声。

        甘道夫猛然摘下身上的斗篷，高举魔杖。

        刺眼的白光骤然迸发，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显得尤为明亮。强兽人和半兽人纷纷抬起手，遮蔽眼睛，或因恐惧而后退。如此耀眼而纯洁的白光令它们心惊胆战。萨鲁曼则惊讶的睁大眼睛，他看到在希优顿身边，一名白袍巫师光芒几乎令身边的所有人为之黯然失色。

        “主人，主人！”格里马惊恐的抓住萨鲁曼坐骑的缰绳，指向两侧的山坡：“洛汗人，洛汗人！”

        两侧山坡上，一名名全副武装的骑士跃然走出，排成一排，望着下方平原上的方阵。在他们眼神可以清晰的看到怒火与杀意。很快，两侧山坡上都沾满了洛汗骑兵。

        方阵的兽人慌乱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该面朝哪方，似乎在一瞬间的功夫，它们就被洛汗人从三个方向包围了。

        伊欧墨骑着马跑到希优顿身边：“陛下，所有人都已经就位。不需要再和这巫师浪费口舌去争取时间，我们已经准备好杀出去了！”

        “他的傲慢蒙蔽了他的双眼，以至于让他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危险。”甘道夫低声说道：“他犯下了最为严重的错误。”

        “而他今后将再也没有犯错的机会。”

        希优顿抽出佩剑，洛汗骑士们纷纷举起战斧，架起骑枪，等待国王命令。

        “他们根本就没走！”萨鲁曼猛地回过神来，他举起手，一巴掌打在格里马的脸上：“你这个废物！”

        “洛汗的骑士！”希优顿高声喊道：“今日，我们将根除毒瘤，保卫王国！骠骑们，随我冲锋！”

        骠骑军团分别从三个方向，向下方平原上因行军而拉成长方形队伍的兽人大军发起冲锋。地面在铁蹄的践踏下隆隆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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