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二章被打断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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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样做，艾瑞汀。这是唯一的希望，我不允许你把她当做一次性消耗品使用。”
“你想要重复过去失败一次的行动？你说的没错，阿瓦拉克，希里雅是唯一一个天赋和力量比拟艾恩·伍多德贤者的人。她虽然没有没有古代贤者般的力量，但她的血脉，她在空间上的天赋可以打开新的众界之门。我们已经弄清楚白霜是怎么回事，只要还有足够的时间，我们就能想到彻底解决他的办法。”
“要是没有解决办法呢？要是没能研究出解决办法，而我们失去了最后一个最为强大的长者之血继承人，会发生什么？当白霜再一次到来时，我们会失去一切！”
“所以你就选择用失败过一次的办法，再失败一次？”
“因为过去无人知晓白霜究竟是什么，艾恩·伍多德的计划是将整个白霜推回去，他们的力量无论多么强大也无法对抗影响整个星系的力量。但我们可以改变思路，在白霜的浪潮撕开一个缺口。当这股毁灭之潮抵达时，诸多世界会在缺口幸存。她拥有如此强大的天赋，上古之血在数千年后出现的返祖现象，这是一个机会，唯一的机会。她只需要一点指引，一点培养和训练。”
“而我的子民和同胞就在你的训练途死去。阿瓦拉克，也许你应该离开实验室，到外面去看一看，我们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这个世界有一半以上的地方被白霜吞没，而且根据地方总督的汇报，白霜的速度越来越快，提尔纳丽雅已经涌入多少难民，我们还有多少土地可以出产粮食？你们贤者躲在魔法塔和修道院研究天象，但如果白霜继续下去，很快，我们的粮食将入不敷出，就会有人必须忍饥挨饿。等更多的土地被白霜吞没，或许我们在白霜抵达前，就会因饥荒灭绝！”
“所以你就被恐惧击垮了？躲能躲得了多久？白霜走过的地方，所以星球都变成了冰块，然后它会接着把剩下的星球全部变成冰块。我们逃不掉，艾瑞汀。我们也不是那些无知的种族，甚至还无法离开自己的母星，就可能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毁灭。我们知道自己的命运，艾恩族必须面对这场灾难，我们逃不掉。”
“时间，需要时间。上一次开启众界之门争取到的时候让我们弄清楚白霜的真面目，下一次，我们就能针对它找到合适的办法。艾恩·希迪所在的世界，那是个合适的地方，我们的星球和那个世界在白霜相对的空间上处于一条直线，白霜彻底吞没这里需要一段时间，夺取那个世界，能为我们争取到研究白霜的时间。”
“你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未来的可能。”
“我为了让我的同胞能在这场灾难活下去！”
“我的办法也是为了同胞，艾瑞汀！而且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未来。”
“你把希望寄托在过去，一个已经被证明失败的办法上！你能确信未来根本不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吗？”
“你能确信有吗？”
这是个无解的答案。
谁也无法看到这样遥远的未来。星象没有答案，预言也无法探明。
无人可以说服对方。
谁也不敢用种族的未来作为赌注，但他们手的筹码却只有整个艾恩·艾尔族。
坐在篝火旁的阿瓦拉克望着在冰天雪地飘摇的细小火苗，淡灰色的眼睛一动不动。
一旁，希里用力甩了一下胳膊。一抹淡绿色的微光亮起，控制着地上的冰块缓缓飘起，但没过多久，又坠落下去。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又失败了……你在想什么，阿瓦拉克？”
“我和艾瑞汀有过一次争执，在我离开提尔纳丽雅前。当你从他的手救出杰洛特时，他怒不可遏。”阿瓦拉克缓缓说道，火光映红了半张苍白的脸颊。“他被恐惧击垮，还有一些法师也是如此。但我会帮助你逃脱他的追捕，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会教导给你，如何控制力量，使用你的天赋。”
“你不需要再说一遍，如果我不答应，就不会留下来。”
阿瓦拉克没有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握着法杖。“我们该走了。”
“为什么？”
“红骑士要来了。”
“我知道了。”希里点点头，她摊开手。“我们去哪？”
“跟我来。”
阿瓦拉克抬起手，又一扇传送门出现在他面前。蓝光闪过，避风所只留下一处缓缓燃烧的篝火苗。
一些人在为世界末日奔走。
另一些对此一无所知的人在盘算着他们的蝇头小利。
“没错，先生，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计划和请求。请你先回去吧，等我考虑出结果后，我会派人给你送信。”
“谢谢你，阁下，太感谢您了。”
面前的男人对泽林弯腰鞠躬。
当柯维尔人——莱谢克·柯来——入住后，之前散去的商人们又围到了城门处。不过有一直冷着脸的霍克在，他们还不敢做多余的事情。因为在泽林回来之前，那些想要雇人潜入城堡或者探头探脑打听城堡秘密的探子几乎都她找出来打了一顿。虽然不能使用魔法，但在当年不知道多少年的冲突锻炼出的战斗技巧足以让她击败很多人。
送走最后一个拜访的客人，泽林抹了下额角上的汗滴，抬起头，透过百叶窗看向外面。
他本以为完成狩魔委托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因为你从来都不知道你的雇主会请求你去做什么，或者说，他们可能也不知道要对付什么东西。不过现在看来，无论是做什么，都没有容易的。
客人走出去后，尤瑟夫卡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今天的结束了？”
“没错。”泽林看着尤瑟夫卡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真是麻烦。辛苦你了。”
“我没做什么。”尤瑟夫卡撩开额前的发梢，莞尔一笑。“倒是你，也该休息一会了。”
“没错，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泽林看着自己身上的紧身礼服。“我现在都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让伊格纳茨来全权处理这些麻烦事情吧，我打算……”
忽然，泽林的话顿住了。
透过窗户，他看到下方庭院，隐藏着传送门的库房窗户又冒出一抹强光。
传送门有新的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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