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五章前往弗坚

当泽林回到蓝衣铁卫的营地时，夜已经深了。

        营地的蓝衣铁卫们又回来了，他们在打理装备，打磨剑刃，罗契为他们买来了啤酒，来消磨时光，提高士气。他们已经到这里有段时间了，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每个人都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这里，狩魔猎人。”

        坐在篝火旁的罗契对泽林招手。“狩魔猎人，我听卓尔坦说，你明天就要出发。”

        “没错，我已经找到穿过妖灵迷雾的办法，明天午，趁着诅咒力量最弱的时候出发。”

        诅咒带来日蚀，或许从这方面可以推断出，阳光会削弱迷雾的妖灵，就像夜间妖灵一样，这也正是泽林为什么让马瑞克在午去见慕莉莎的原因。

        “能让多少人穿过？”

        “大概三个是最多了。”

        “好吧，看来我就不能派侦查员过去了。”罗契仰起头将杯的啤酒一饮而尽。“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军营有传言，弑王者出现了，还攻击了亨赛特王？是真的吗？里面的士兵都不愿意和我谈论这件事情。”

        “是真的，那个弑王者就在这里。”

        罗契左手握拳砸了下右手：“该死的！我要召集人手，你知道他逃到什么方向去了吗？”

        “他逃开了，可能还在营地附近，但我怀疑，他是否还会再来，或者停留。”泽林眯起眼睛，篝火的倒影在眼眸跃动。“他是个狩魔猎人，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他是凯尔莫汗被毁掉后出现的第一批狩魔猎人之一。我不知道是谁训练了他，但他肯定明白，如果第一次攻击失败了，就不要着急再次攻击的道理。他可能已经逃走了，不过相信我，只要亨赛特还在，他就不会放弃。”

        “没错，营地里戒备森严，要我是刺客，我也不会立刻回来。”罗契点点头。“亨赛特今天甚至要求我们蓝衣铁卫也听从他的指挥。他看起来已经被刺客吓尿裤子了。”

        “现在你是他的护卫了？”

        “不，我拒绝了。”罗契摇头。“只有弗尔泰斯特才能命令我，如果陛下出了什么问题，我就会誓死效忠他的血脉。我们到这里来是追捕弑王者的，不是来帮他打下楼马克。我的兄弟是在战争和我一起活下来，可不是跑到这里来给他当炮灰。他也找你了，狩魔猎人？”

        “是的，而且我也不打算给他干活。”泽林轻哼了一声。“我接委托，但战争和我没多少关系。”

        “你真的不参加战争吗，狩魔猎人？”

        “一般来说，如果战争开始了，每个军营都会愿意雇佣狩魔猎人来清理他们附近的魔物。要说这算是参与战争的话，那很多场战争我都参加过。”泽林耸耸肩。“但很多国王总是认为，我不过是在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骗他们的钱，或者只是在营地附近想要偷东西。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些微不足道的工作里可能包含了恶魔、雌特怪和鹿首精怪，以及战场上尸体吸引来的食尸鬼群。”

        亨赛特正在寻求更多的兵员，泽林了解这一点。一个人成长到可以握紧武器需要十年到二十年，而在战场上死去只需要一瞬间。相对于其他种族，人类的繁衍能力是很强，有一次，法兰茜丝卡曾开玩笑的和泽林说，如果人类的国王是和平主义者，说不定现在整片大陆上都已经塞满人类了。而现在，这片土地上仍然有大片大片的荒原。

        连续五年的战争，泽林相信这千人已经是亨赛特可以在维持王国粮食生产的情况下，能征召起来的最多的军队，而且这还是在他削弱了国内贵族权力，将绝大部分权力抓到自己手的情况，这也正是为什么科德温一个一半国土被冰雪覆盖的地方，战争实力却如此强大的原因。所以他要想办法来征集更多的士兵，否则没有军队，他如何开战。

        “你既然有办法穿过迷雾的话，记得和我保持联系。”罗契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又给泽林倒满。“你比我了解弑王者，如果你发现他的行踪，一定要通知我，那个混蛋必须付出代价，我要把他带到维吉玛的议会上，看着他被判处死刑。”

        “你也是，罗契，而且，你发现弑王者的时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泽林摇了摇头，睁大眼睛看着酒杯。“他的实力很强，你们一起上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猫派狩魔猎人会使用法印，但他的昆恩法印可以抵挡你的弩箭。你们在他面前没有优势。”

        泽林亲眼看见布伦弹开了一记闪电箭。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身上穿着的是猫学派的师匠盔甲，身上的阻魔金再加上月之刃的符，足以抵挡戴斯摩这种法师的攻击。泽林的确可以用法印抵挡一些普通法师的魔法攻击，或者在剑身特定符的帮助下把魔法能量弹回来，但直接用剑攻击法术？这样太疯狂了。

        “好，我答应你，到时候，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但我不会因为通知你而坐视弑王者逃跑。”

        他们坐着喝了一会酒，薇丝和其他几名队员开玩笑，比赛谁的飞刀射的更准，还打赌明天哪一个人能取得比武大会的冠军。

        过了一会，泽林对罗契问道。

        “罗契，那天我看到你手里有一个鱼鳞硬币，就是你说过的军事政变的事情。”泽林压低声音。“你认识参与政变的人？”

        “这是过去弗尔泰斯特陛下的一个计划，如果亨赛特死了，陛下就可以用血统的名义要求继承权。”罗契说道。“但是后来他们都失败了，现在亨赛特又不愿意在弑王者的事情上帮助我，所以我只能找以前留在科德温的情报关系，来寻找弑王者的下落。我们各国的情报人员既是对手，也是同事，你明白吗？特别是在维兹米尔国王被刺杀后，有时候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才能抗衡帝国情报局。你不会以为，这几天我只是在营地里走动，喝啤酒和大吼大叫？”

        “我只是希望你小心，因为最近营地，我听到了一些消息。”泽林摸着下巴。“他们在谈论预言的事情，当孤尾彗星划过天空，鱼鳞纹饰将摧毁王冠。大概是之类的。我怀疑你过去的联络人可能要做些什么，别让他们把你牵连进去。”

        “嗯。”罗契点点头。“我会尽可能小心的。”

        第二天，在离开前，泽林得知丹德里恩不打算到弗坚去，他认为这里有他的战斗。虽然泽林一直不知道什么样的战斗需要整天待在那顶粉红帐篷里。杰洛特接受了一份委托，去寻找一名失踪的士兵，当然，亨赛特向每一个每一名狩魔猎人都发布了清除妖灵迷雾的委托，毕竟这迷雾已经成为了阻挡他前进的魔法屏障，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平安无事的越过它。

        所以只有泽林和卓尔坦两人一起出发，在走之前，泽林拜托罗契帮忙送一封信给还在泰莫利亚的猫学派狩魔猎人古科萨特，告诉他要找的布伦在亚甸现身。如果有更多的狩魔猎人抵达这个王国，那么布伦想要隐藏自身的努力会变得更加困难。他们都是狩魔猎人，也了解狩魔猎人会如何隐藏自身，更别说，他们还是同一个学院的师兄弟，之间的了解比泽林更深。

        “你确定你的护符真的有效，对吗，泽林？”

        “当然，卓尔坦。”泽林看着面前的迷雾。“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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