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三章戒灵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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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撤退！立刻撤退，这座城墙已经守不住了！”
“维吉妮亚在哪？”
“伊缀尔已经带着巫师向内城撤退，她说要找到你和你一起走，所以我让伊缀尔带着她先走，我亲自来找你。”巴拉诺焦急的说道：“我们扛不住了，兽人一定集结了数千人来进攻我们。我们没有足够的士兵防守这样漫长的防线，在被包围前，快撤退！”
泽林没有犹豫，也没有反驳什么，战场上任何犹豫和迟疑都会要命，他了解这点，就像两名技艺精湛的剑客对决时那样。他对追随在身边的士兵招手。
“立刻撤退，跟我来，不要落单！”
疲倦的士兵们提着武器，握着盾牌，跟随狩魔猎人走下城墙。城墙上，兽人仍然没有撤退，它们将更多的兵力派往西边，或许它们想要巩固打开的缺口，追杀溃兵，包围仍然留在城墙上的刚铎士兵。狩魔猎人将一瓶油洒在地上，用伊格尼法印点燃，用火焰暂时阻碍兽人，以防它们发现城墙上没有守军后，立刻杀来追赶。
巴拉诺带领一支小队接应泽林。狩魔猎人没有见到塔里昂的踪影，在战斗到最激烈的时候，游侠就和他分开了。有一支部队跟在他的身边。巴拉诺说，他和其他队长把将军的命令传递到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在街道上，泽林时不时能看到撤退的士兵，或许游侠也在其。路上，泽林能看到维吉妮亚撤退时留下的痕迹，拔地而起的冰霜路障挡住兽人的去路，想要强行穿过的兽人最终变成被刺穿在冰刺上的尸体。
“你将那件事告诉将军了吗？”
泽林没有明说是什么，附近的守军还对白城来的援军抱有希望。这件事一旦散播出去，难免造成恐慌。
“是的，将军知道了。”巴拉诺和泽林走在最后面，士兵一个个从他们身边跑过，他们要尽可能确保每个士兵都能安全撤退回去。“将军说，如果我们撤到内城，兽人大军进入外城后，肯定会分散到城市的各个角落。或许数千名士兵数量不少，但米那斯伊希尔足够大，到时候，穿过它们的防线就不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这听起来很棒，对吗？”
“没错。”泽林抬起眼。“而且这座城市的房顶就像丘陵一样，找几个好身手的士兵，我们可以日夜不停的在城市里袭击兽人，让它们无法再次发起类似于今天的攻势。”
城墙上的喊杀声逐渐停歇，失去守军后，兽人迅速夺取城墙，并且打开了坚守了快四十天的大门。兽人大军鱼贯而入，城市的居民已经被疏散到内城去，外城的房屋早已人去楼空，但这丝毫不影响兽人劫掠的欲望。入侵者踹开紧锁的大门，闯进一栋栋房屋，搜刮任何在它们眼有价值的东西。刚开始，战争酋长似乎还在催促兽人追击撤退的人类，但很快，它们也加入了抢掠的队伍，这反倒给了人类撤退的时间。
“为什么兽人会集结起这样一支大军来进攻我们？”站在通往内城的台阶上，巴拉诺搓着手，望着陷入火海的城市。“这样规模的军队，已经可以去围攻米那斯提力斯，当然，白城过去从未陷落，今后也不会。”
“你知道白城？”泽林问道。
“我在白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巴拉诺耸耸肩。“我的养父母是白城的商人，如果要说我是什么人的话，我相信我的灵魂是刚铎人。”
米那斯伊希尔的内城城墙丝毫不逊色与外城，确切说，内城的城墙要比外城更加高耸雄伟。没有云梯可以爬上十多米高的坚墙，超过五米的厚度可以确保这座城市能在任何投石机和攻城器械的火力轰击下安然无恙。城墙上撤退下来的士兵成群结队的走上阶梯，穿过城门进入内城。他们不是溃败，依然有组织。不过他们疲惫不堪，泽林不知道卡斯塔墨有没有准备预备队，否则这时候，如果兽人乘胜追击，他们很难挡得住。
泽林和巴拉诺返回内城，在最后一名士兵撤离后，沉重的金属门随着铁索摩擦声缓缓落下。泽林走上城墙，他本想找到维吉妮亚，却发现这里没有多少卫兵。
“其他人去哪了？”狩魔猎人叫住一名独眼军官，如果他没记错，对方的名字似乎叫达戈尔，他们在城墙上见过一次。“为什么这里只有十多个人？”
“卡斯塔墨将军下令，让所有人撤回后休整。”达戈尔对泽林说道，他的声音充满敬意，他看到战场上狩魔猎人是如何对付那些兽人的。“所以只有我的小队在这里放哨，以防兽人偷袭。”
“维吉妮亚在哪？”
“谁？”
“巫师。”
“哦，对了，巫师之前告诉我，如果我见到你，让我告诉你，她在内城白塔下的阶梯旁等着你。”
“好的，我知道了。”泽林点点头。他不太喜欢这种刚刚经历一场大战，还没有获胜就松懈下来的决定。但兽人都在城市里抢掠，他看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让卫兵们继续保持警惕。否则等到下一次进攻时，疲惫不堪的人类不可能挡得住兽人。
就在泽林准备去白塔下，和维吉妮亚汇合时，阴暗的天空忽然响起低沉的嚎叫，夜空的风仿佛带来了不详的预兆。无论是城墙上的卫兵，还是躲在内城白塔附近，忧心忡忡的市民，或是被安置在房屋与临时搭建的营帐，痛苦难耐的伤员，都不禁抬起头，望向天际。
天空，像是被染成了墨绿色。
下一刻，刺耳的尖啸划过天际，听到声音的人类都不禁浑身颤抖，纷纷捂住耳朵，不由得发出痛苦的叫声。七个黑影出现在天边，由远及近，似乎是某种飞行的凶兽，声音正是从它们身上发出，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泽林看到在每一个飞行的凶兽身上，都骑着一名黑衣骑手。无数尖啸与尖叫，泽林听到了人们绝望的哀嚎。
“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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