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未见的火光

“你是傻子吗？居然敢跑到我的堡垒里来，还敢跳出来面对我！你以为这还是你们人类的堡垒吗？这里将是你的葬身之地！你这小偷！我要挖出你的肠子，然后再用肠子吊死你！让所有人都知道……啊！！”

        兽人酋长的废话被尖叫声打断了，它的肩膀处插上了一把飞刀。泽林在扔出飞刀的同时，顺势抽出乌木刃。有个卫兵刚刚爬起来，想要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盾牌，接着它的后脑勺被击，又重新趴了回去，不过这一次它再也没办法醒过来了。另外一名卫兵冲上来，接着又在阿尔德法印的力量下倒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坚硬的墙壁上，清脆的骨裂声让它的眼球像是要从眼眶蹦出来一样，然后整个身体如烂泥般瘫软下去。

        泽林不知道为什么兽人酋长会喜欢说那么多废话，当然，有可能任何一个种族都有喜欢说废话的人，不过这也不影响他要干掉它的决心。

        “你逃不走的！”酋长抓起一把斧头，恐吓的大叫。

        “我也没这个打算。”

        兽人的块头很大，要比平常人类大得多，这的确能起到一些威吓效果，但当泽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攻击时，它根本来不及弯下腰躲避或者举起武器阻挡。当泽林挥出剑时，它唯一的反应就是眨了下眼睛。手套上的银钉饰叮当作响，剑刃如闪电般划过兽人的左手，鲜血从整齐的断口喷涌而出。酋长后退一步，还没等它用剩下的一条手挥起斧头，或者发出任何声音，它的腿上又挨了一剑，迫使它跪下去，它下意识举起武器，想要挡住接下来的攻击。但泽林已经在挥剑的同时转了个身绕到侧面，他再次挥剑。酋长的脖子又被重重的击，肥大的脑袋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在瓦砾堆才停下来。失去脑袋的尸体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鲜血从脖颈处蔓延开来，很快形成了一片血泊。泽林抬起头，正握着武器冲向这边的兽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扭头就跑。

        泽林甩了下剑，甩掉上面的血迹。他在尸体旁蹲下身，取下挂在酋长腰带上的钥匙。带着钥匙走到铁栅栏门前，一个个试了一遍，但没一个能捅进钥匙孔里，他正反都试了一遍，每一枚钥匙都是，要么根本无法伸进去，要么伸进去后拧不动。听着堡垒的骚乱，泽林望着手里七枚锈迹斑斑的钥匙，他沉默了几秒，把手搭在门上，然后用力一推。

        吱呀——

        生锈的门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大门被推开了。

        泽林叹了口气。

        他就不应该以为兽人会用钥匙这种东西。

        玛躺在角落的瓦砾堆上，她还活着，但气息虚弱，泽林几乎要以为她停止了呼吸。附近的兽人还没有赶过来，他将玛扛在肩上，召唤出幽灵马，将海岸女王放在马背上。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兽人闯了进来。泽林举起刀尖对准它，但兽人一下子摔倒在地，露出背后狰狞的剑伤。接着塔里昂跑进来。

        “你救出玛……”他睁大眼睛。“这是什么生物？！”

        “我的坐骑。别管那么多了，快点，塔里昂，趁它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们走！”

        泽林牵着幽灵马走出牢房，塔里昂惊讶的打量着从身边走过的奇异生物。

        “黑门里的其他人看到这样的生物靠近，会以为是戒灵。”

        “是啊，不过他们也不会是第一批这样认为的人。”泽林抓住城门旁的转轮把手，对塔里昂使了个眼色。“你来转另一个，我们把门打开。”

        在两人的合作下，大门再次缓缓吊起。在吊到半空时，泽林捡起地上的一把斧头，卡在转轮里。吊门向下坠了两下后，悬在了半空。

        “我还多准备了一匹马。”塔里昂叹了口气。“快点，我们走！”

        堡垒的通道，十多名兽人挥舞着武器杀了过来。塔里昂对着堡垒外的旷野吹响号角，泽林抓起放在门口铁桶里的长矛，对准兽人当做标枪一样扔出去。长矛划过半空，扎进了最前方的兽人的胸膛。兽人惨叫一声，向后倒去又撞在了后面同族的身上。

        堡垒外传来马蹄的哒哒声，泽林又抓起两把长矛。再次扔出去一支，但这一次被躲开了。

        “它们来了！”

        两匹马，一匹棕色的，一匹枣红色，从堡垒侧面的阴影冲出，踢翻了一名不明所以的兽人后，跑到堡垒前。塔里昂翻身上马，泽林踏着马镫坐到马鞍上，手里还握着长枪。

        “该返回黑门了！”

        幽灵马是最先跑出去的，然后是塔里昂，他握着剑，砍杀试图靠近他，将他从马鞍上拉下来的兽人。泽林在最后面，挥动缰绳前，他先对着大门转轮比划出阿尔德法印的手势。骤然迸发的气流打在卡住转轮的斧头上，斧柄咔嚓一声断为两节。泽林策马扬鞭，沉重的铁门在身后重重的落下，跑最快的兽人没能反应过来，被落下的铁栅栏门钉死在地上。

        兽人营地彻底陷入了混乱，大部分兽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毒了，倒在地上呻吟挣扎着，塔里昂打开了关押狂兽的牢笼，嗜血的野兽冲出来，扑杀任何视线范围内的生物。酋长死了，兽人们找不到首领，泽林不停的使用伊格尼法印，将任何可以被点燃的东西全部点着。塔里昂不停的吹响号角，用剑砍杀挡在路上的敌人。

        “让我们再点一把火！”

        望着陷入混乱的营地，泽林举起手弩，对着天空扣动扳机，亮红色的信号箭腾空而起。

        但预想的火光并没有出现。

        “你说什么？你刚才做了什么？”塔里昂说，他们在奔跑，必须大声喊才能让对方在混乱的营地听到声音。

        “不……”

        泽林微微眯起眼睛，他们继续前进，过了十多秒，火焰依然没有出现。

        “我不知道，塔里昂！我们快点回黑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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