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目标冬宫

冬宫，位于惊海海峡的尽头，坐落于海边，属于奥莱斯皇帝冬季修养的宫殿，因而得名冬宫。

        “这个计划真的行得通吗？奥莱斯的女皇会因为我们的一席话语，就派遣一支军队？特别是现在还是进行内战的时候。而且，我们真的能进入冬宫？”

        “我也表示怀疑，我可以在宫殿外面策应你们，但我肯定无法进去。”霍克同样表示赞同。艾丹是一名灰袍守护者，也是费雷尔登的英雄，出入宫殿自然不成问题。但泽林没有任何身份，他不可能走入宫殿，而玛丽安，按理说她仍然是属于叛教者，异端魔法师。虽然圣法战争结束了，但教皇被刺杀，教会一片混乱，自然没有人还记得为柯克沃的捍卫者正名。

        “要我说，我更想找一下我过去的一个朋友，塞巴斯蒂安，他现在继承了自由境的斯塔克海城，这座城市就在惊海海峡边，坐船来回不会用太长时间。也许可能没有多少士兵，但他应该能提供一些帮助。”

        冬宫距离埃利蒙的要塞不算太远，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能抵达。要比绕过回霜山北部，再抵达红崖近得多。他们商量出了一个计划，艾丹和泽林会前往冬宫，斯特劳德与布莱克沃会前往埃利蒙德要塞进行侦察，确定要塞里的情况。而玛丽安会和他们一同前往冬宫，但不会进入宫殿，而是在附近的港口找一艘船，前往斯塔克海。

        本来泽林打算和斯特劳德一起去侦察埃利蒙德要塞，但控制守护者的维纳多利和刺杀教皇的阴谋有关，众所周知，审判教团正在调查此事。如果拿这个理由来劝说瑟莉妮女皇，成功的概率很高，因为奥莱斯帝国是教会最虔诚的国家，几乎每一次崇高远征，奥莱斯帝国都会积极响应。作为这里唯一一个加入审判教团的人，也只能由他去了。

        在奥莱斯境内寻找援军，要比到回霜山的去找审判教团方便的多。就像约瑟夫大使说过的那样，审判教团的军队要穿过奥莱斯，就必须要与瑟莉妮女皇、加斯帕大公以及贵族议会的许多议员打交道。审判教团如今还没有那么大的威望与地位，还做不到仅仅是因为一句事态紧急，就让帝国为一支数千人的军队让路。

        “莫瑞甘，我的妻子正在奥莱斯的女皇瑟莉妮身边做她的魔法顾问，据我所知，瑟莉妮女皇早已离开瓦尔皇城，抵达冬宫，我们可以请求她派遣一支部队，帮助我们。瑟莉妮女皇对法环之外，荒野巫师的技艺和传说很感兴趣，如果将这件事告诉她，她应该会警觉。”

        “魔法顾问对女皇的影响有多大？”

        “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艾丹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这是最好的办法。你的方案太危险，也太不理智。”

        泽林本来想着能不能试着潜入埃利蒙德要塞，就像在红崖时做的那样。但艾丹很坚决的反对这个想法，灰袍守护者不是那群德凡特武装奴隶，他们的实力要远远超过许多战士。更不要说，那座埃利蒙德要塞建立在深渊之路的出口上，过去防御了不知多少次暗裔大军的突袭，整座要塞有着完善的防渗透能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去，估计还不如想着灰袍守护者们忽然自己意识到被欺骗的事实更有可能。

        按理说，艾丹·库斯兰作为费雷尔登地区的灰袍守护者指挥官，在守护者组织的地位与克拉瑞尔指挥官相当。但他已经十年没有会到过现世，他也许可以说服克拉瑞尔放弃自己疯狂的计划，前提是能够见到她。

        冬宫，这座宫殿最大限度的凸显出了奥莱斯人对奢华的追求和崇拜。宫殿建立在山上，整座山峰都属于宫殿的花园，在上方可以俯视不远处的惊海波涛与翠绿山谷。只有一条路通往山上的宫殿，设计这座宫殿的人绝对是一名技艺高超的设计师，宫殿不仅美观，而且一旦遭到袭击就可以变成一座易守难攻的要塞。还没有到达冬宫所在的山脚下，泽林就先看到了远方宫殿最高处，那巨大金色雄狮反射的阳光。

        一路上，根据艾丹所说，奥莱斯的女皇在二十年前登上皇位，那时她才十岁。在她的叔父弗洛里安皇帝驾崩后即位。经过一番激烈的政治斗争后，瑟莉妮女皇仍然坐在位置上，不过许多试图推翻她的贵族放弃了主张——至少明面上如此。女皇向好几个大家族表示婚姻倾向，虽然她根本没嫁给任何人。可她一直同这些潜在的追求者家族保持着联盟关系，以保证自己的皇位。在艾丹成为灰袍守护者前，他是名公爵之子，除了骑马和剑术外，还有一位家庭教师教授他贵族学识，他知道不少这样的事情。虽然当泽林问起他从哪位老师哪里学到的这些时，他总是三缄其口，不愿意谈论此事。

        一座石板铺成的阶梯一路蔓延向上，奥莱斯骑士团守卫着此地。还没靠近山脚，他们就迎面遇上了骑马走来的奥莱斯骑士。他们都带着金属面具，全副武装，盔甲下的蓝色内衬装饰着五颜色的羽毛，这是奥莱斯的特点——鲜艳亮丽，哪怕是盔甲也会如此。不过还没等对面领头的骑士开口，艾丹率先说道“我是费雷尔登的阿玛兰汀伯爵，灰袍守护者指挥官艾丹·库斯兰，女皇魔法顾问莫瑞甘的丈夫，我需要见莫瑞甘，我知道她在这。”

        几名奥莱斯骑士被艾丹迎面的气势弄得愣了一下。

        接着，艾丹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阿玛兰汀伯爵的纹章。据说这是在他击败大恶魔，阿历斯泰成为国王后，他被封为阿玛兰汀伯爵。虽然奥莱斯和费雷尔登之间仍然没有签署友好条约，但贵族就是贵族，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这样。

        “等待我们确认。”

        领头的骑士接过伯爵的纹章，仔细看了看后，对其他骑士说道“看好他们，等我回来。”

        “去给莫瑞甘说，我在这里等着她。”

        奥莱斯骑士回头看了他们几眼后，快步沿着台阶走上山去。

        等待没有持续太久，泽林感觉就好像自己只是打了个一个哈欠，活动了一下肩膀。守卫此地的奥莱斯骑士一直用警惕的眼光盯着他们，带着金属手套的手也从未离开过腰间的剑柄，好像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或者不符合安全的行为，他们就会立刻抽出剑来，保卫此地的安全。

        过了一会，上方的山路台阶上就走下来两个人。一名是刚刚离开不久的奥莱斯骑士队长，另外一名则是穿着一身淡雅紫色长裙的女人，长裙的下摆很宽，裙摆的边缘装饰以深黑色的镂空花纹。和宽大的下裙相比，上半身则是紧身礼服，v字形敞开的领口边，脖颈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这女人微微眯起涂抹着深黑的眼影的眼睛，还没走下台阶，艾丹就迎了上去。

        “莫瑞甘。”

        “艾丹，你给我带来了惊喜。”

        泽林依然在下面等着，他两手抱胸，左右看了看，把视线放到了一旁骑士的打扮和面具上。看起来他们已经分开了一段，正在叙旧，过了好一会，艾丹和莫瑞甘交谈完后，艾丹才向泽林这边走过来。

        “我们走吧，瑟莉妮女皇就在这里。这个给你。”说着，艾丹递过来一个面具“在冬宫里，还是按照他们的做法为好。每个人只要离开私人场所都要带上面具，重要的公共场所更是如此。”

        这是一个涂抹了一层银漆的铁面具，面具模样被做成面无表情的人脸，这也是最常见的款式。左右两侧有金属支架，可以保证戴在脸上时面具不会脱落。泽林把面具带了上去，艾丹也是。莫瑞甘同样带上了面具，但女式面具的风格更为多样，她是只是半脸面具，单单挡住鼻尖到额头的位置。

        泽林活动了好几下，才找到最合适的位置。他不喜欢这种面具，这会严重影响他的视线范围，虽然在带上面具后，无论他偷瞄什么位置，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也许这正是适合政治游戏的道具。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这里的女皇？”

        泽林一边低头弄着面具两侧的金属支架，一边低声对艾丹问道。

        “莫瑞甘会帮我们通报，你要知道，奥莱斯帝国最麻烦的就是礼仪，我们不能直接去见女皇，要通过禀报后，等待女皇陛下安排召见时间。”

        “要是她一个星期之内都没有接见我们的时间呢？”

        “那我们只能希望奥莱斯女皇真的如传闻那样，是一头雌狮。”艾丹深吸了口气“或者捍卫者能在一星期内从斯塔克海带来一支排得上用场的军队。”

        泽林将面具固定在脸前。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法兰茜斯卡说，他的世界已经出现了恶魔的踪迹，恶魔现在就已经可以进入他的世界。也就是说，如果他没能阻止那些人，他的世界很可能就要面临一支强大的恶魔大军入侵。

        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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