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渐行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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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拉娜对这块地方的形容没错。毫无疑问，这里是瓦奇哈拉吸血鬼的垃圾场，就是个下水道，漂浮着垃圾与死老鼠的污水顺着石砌水道流往城堡外的海里，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肉气味。可以看到巨大的变异老鼠正啃食着尸体，还有死亡猎犬游荡在过道时的低沉脚步声，瑟拉娜说过，这座城堡有吸血鬼圈养的人类，和屠宰场一样，被当做食物的人类剩下的残骸会被扔到下水道里。喂给宠物狗和因为犯下过错被关在这里的吸血鬼。
“就是这里，小心，我还记得一些陷阱，不过……嗯，你知道，我几乎没有来过这里，几千年的时间，他们完全可以把城堡修改成一千种不同的模样。”
“不用担心会有吸血鬼过来，自从父亲与母亲闹翻后，他就把后院与前面城堡的通道封了起来。已经过了那么久，封住过道的石头估计已经和墙壁一样坚硬。”
依靠瑟拉娜对这座城堡的了解，一路上狩魔猎人与龙裔可以避开一些陷阱。和吸血鬼小姐说的一样，城堡后面的区域已经荒废太久，他们遇到最大的麻烦不是吸血鬼和死亡猎犬，而是到处游荡的骷髅怪物与尸鬼。这仿佛不是在有吸血鬼居住的城堡里，反倒像是一处诺德古墓。
在下水道的尽头，他们见到了吸血鬼真正的垃圾场。这是一处四方形的石砌空间，有条圆柱形的垂直通道与上方城堡相连。地上的污水已经不足为虑，不过一旦看到那堆积在一起，几乎要与泽林腰部平齐的森森白骨，估计谁也不会去在意地上的积水。
有些骨头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开始变暗，但大多数骸骨上面依然残留着血丝，因该是吸血鬼最近宴会吃掉的人类。几只死亡猎犬正在尸骨堆寻觅着食物，或者啃食着吸血鬼吃剩下的人类尸体。强烈的尸臭几乎让人无法呼吸，格奈娅脸色铁青，一只手捂着鼻子。泽林倒是见怪不怪，和布满乌鸦的战场比起来，几千具尸体与几百具尸体其实没什么区别。瑟拉娜皱了皱眉头“我想现在应该就在大厅右侧房间的正下方……我记得那里有一条通道。”
瑟拉娜刚说完，伴随着坠落声，一具被吃掉大半个身体的诺德人尸体被从管道扔了下来。几只死亡猎犬立刻扔掉口的骨头，扑上去撕咬剩下的肉。
不过它们都没能享用这份美餐，十字弩无声的弩箭瞬间射了出去，像点名一样一个个射穿了死亡猎犬的脑袋。
“让我们走吧。”
泽林从死亡猎犬尸体上拔出弩箭，擦干净后放回箭袋里。黎明守卫为他提供了不少弩箭，他拜托铁匠大师打造的闪电弩箭，这种无比珍贵的箭矢，在这个世界里只需要法师附魔就能做到。还有每一枚都价值1·5克朗的弩箭，伊斯拉恩随手就为狩魔猎人提供了一百多支弩箭。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优势。泽林一直在考虑，能否让传送门能够变得有序起来，可以人为控制开启的方向。当他需要金钱与火炮的时候，就去罗马找艾吉奥。当他需要弩箭和装备，或者药水的时候，就到泰姆瑞尔大陆。还有，把仍困在亚楠的朋友们解救出来。
要是真能做到这样就好了。
“我不明白，如此危险的吸血鬼城堡就在独孤城北面，划船穿过海面只需要十几分钟。现在天际省到处都能听到吸血鬼袭击的消息，可独孤城和风盔城的人都对此装作视而不见。”龙裔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她一路上时不时抱怨“巨龙也好，吸血鬼也好，为什么帝国军和风暴斗篷都不愿意来解决它们。巨龙曾经奴役人类，老帕给我讲过故事，吸血鬼会把人类当做牲畜，如果它们拥有了天际……”
“我们站在这里，所以我们了解这究竟有多么大的危害。”泽林耸耸肩，蹲下身从被阿尔德法印击碎的石像鬼身上捡起几块宝石，这些石像鬼对入侵者发起袭击，可瑟拉娜说，如果出现了石像鬼，那么他们距离瑟拉娜母亲的花园就近了很多“但那都是缥缈虚无的，对任何人来说，吸血鬼是怪物，它们和吃人的野兽，天上飞的龙，占山为王的强盗没什么不同。但对帝国来说，风暴斗篷是确切存在的威胁，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杀进独孤城。同理，对风暴斗篷也是。缥缈的警告总是不如现实存在的威胁。”
泽林拍了拍身上溅到的灰尘“如果我告诉你，不要去管龙祸了，也不要去管吸血鬼了，扔下这一切，去对付另一件事，因为那件事会导致整个大陆毁灭。比如说魔神又要入侵了，而证据，就是那些不知道耸立了多少年的魔神祭坛，你会扔下自己的使命去做这些事情吗？”
龙裔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好吧，你又对了。”
泽林数了数手的石榴石，放到了口袋里。在人生的第一个三十年，狩魔猎人就意识到从其他方向看待问题有多么重要，这能让他理解很多事情。
瑟拉娜看了看龙裔，又看了看狩魔猎人“你们经常这样争论吗？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但我每一次与父亲争论的时候，都会产生不好的后果。”
“也许是你的口才不够好。或许是你询问的方式不对，你可以换个方式劝说哈孔，比如……matherfack？”
“什么？”
“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
最终，他们来到通道的尽头，这是一座四方形的花园，每个角落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其不乏许多炼金材料。不过由于长年无人打理的缘故，泥土杂草丛生，被夺走养分的草药无力的耷拉着茎叶，躲藏在众多枯草里面。庭院心则是一座巨大的月晷，上面布满了斑斑锈迹，好多块镶嵌在地面上的月晷牌已经脱落，不知道散落到了什么地方去。而在庭院的东北方向，有一扇门通往城堡内部。
“这里就是通往前厅的道路，不过里面肯定已经被堵死了。”
“让我们到里面去找找，说不定你的母亲会在附近留下线索……”泽林盯着那座大型月晷“把这东西修理一下吧，散落的指示牌顺便顺便找回来，说不定你的母亲会对此感到高兴。”狩魔猎人深吸了一口气，他可不认为一个比瑟拉娜要年长许多的吸血鬼会轻而易举的相信两个人类。没有信任，又怎么取得上古卷轴的线索。
“我到里面去找一找，放心，我的潜行技术很好，你见识过。就算里面有吸血鬼，它们也不可能发现我。”龙裔决定一个人到另一座塔去寻找线索。而泽林和瑟拉娜，他们会留在庭院里寻找可疑的东西。
“没问题，格奈娅，无论如何，我们一刻钟后在这里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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