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苦练

06  感受生活

        不想内心彷徨，那就全力拼搏

        本应心向海，偶作化验员，不知化验工作烦，决心认真钻。

        立志成才早，少年涉世欢，各种见解扑面来，初建人生观。

        冷啸天同师父推手，互有胜负；同五师兄的散手，胜多负少；同四师兄的散手，互有胜负；同三师兄的散手，胜少负多；同二师兄的散手，没有胜机。

        工厂生产出来的飞机油泵喷嘴在出厂前，必须要进行100小时长的疲劳试验。飞机油泵上试车台试验前，试车所用航空煤油需要进行杂质检测。

        这项检测是将试车台油箱底部的航空煤油抽取到透明玻璃瓶中。用目测方式查看瓶子里油料中，悬浮物的数量，少于3个悬浮物就判定合格；多于3个悬浮物就判定不合格。

        如果不合格车间就要对试验器油箱中的油料全部过滤，过滤一次需要3个人干3个小时才能完成。

        在寒风凛凛天气里，冷啸天拿着检验用烧瓶到4车间，从飞机附件成品疲劳试车台的油箱里抽取试验用油到透明瓶里，回非金属化验室检测。

        冷啸天看到林老师连续4次判定油料不合格，车间里的工人都累‘弹’了。老师看完瓶子冷啸天也看过，发现其中有2次应该是合格的，他脑中升起一个大问号。

        冷啸天经过多次暗中观察，发现林老师对操作试验器的某工长，“老航校”老师有好感，那人不理她，她就暗中报复他。冷啸天就将这个发现藏于心底。

        郑爽在化验室只工作了4个多月就调走了。郑爽临走时请化验室全体人员吃了个告别宴，并单独留给了冷啸天、李国庆，她的联系电话。

        郑爽调走后，张天翼很沮丧，沉闷了一段时间后，他就对调工作回老家四川了。不久，他来信说他在四川结婚了。张天翼调走后，李国庆就调进金属材料金相室，由汪嘉棼负责教他金属材料金相检验。

        在非金属化验室学习半年左右，冷啸天所有非金属材料的检测方法都已经掌握，也具有了签写合格证书权力。

        1971年3月乒乓外交在中美关系之间展现出一种新动向。冷羲宗在大学召开的一次会议开始前，聊天中，谈到这种新动向推测说：“因为中苏关系越来越紧张，看来中美关系要出现和解”。

        当时国内还在宣传，“美帝国主义是中国头号敌人”。父亲这句话马上被有心之人抓住上纲上线，说他是美帝国主义走狗鼓吹投降主义，大肆批判一番并受到打压。

        可是，后来中美关系进一步热火起来，让他们感到事情向冷羲宗的推测的方向发展，特别是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那些人目瞪口呆，全都哑巴了。

        谷雨时节，冷啸天的大周天已经练到一定火候，他感到浑身是一浑圆整体，内气把周身的汗毛孔都打开，皮肤触觉异常灵敏，微风吹过，他可以感觉到空气流过每一根汗毛的路径和由强变弱的过程。

        此时，身上的气韵通过内劲已经可以自如地发出和收回。每次练完大周天后，冷啸天全身轻松，一种通透舒服的感觉遍布四肢。

        师父说：“当你感到呼吸之间，全身毛孔开合有度，身体内的真气与身外大气连成一片。此乃大周天开通了。”

        随着大周天的接近完成，冷啸天的听力也突飞猛进。他同师父的推手，已经偶有胜利。他同四师兄的散手，胜多负少；同三师兄的散手，互有胜负；同二师兄的散手，胜少负多。

        时光如梭，立夏节气将至。冷啸天在师父处得到高人指点，练气要突破大周天，就要去名山大川，古庙圣地吸收天地之气、日月之精华，这样才能在完成大周天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冷啸天第一个游览目标是西岳华山。他在家向父母提前说了。妹妹在旁边听到后，马上说：“哥哥，我要同你一起去游山玩水。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家指路，名师指路不如自己领悟。”

        “呵！妳长进不少呀！说话都一套一套的了！”

        “怎么样，你妹妹长大了。就冲这，你就应该带我去！”

        “不行，妳现在越来越不听我话了，我不敢带你出去。华山很险的，搞不好妳小小年纪没有劲，乱跑起来掉下山去怎么办？我可保不住妳。”

        “哥哥，我听话还不行。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不到处乱跑，还不行。你还欠我二个人情，我这次就用光。你必须带我去。”

        “我考虑，考虑。”

        冷月天一看哥哥还是犹豫不决，就跑去磨父母，“妈妈，爸爸！哥哥不带我去西安，您们管管他。”…。

        父母被磨得不耐烦了，冷羲宗就说：“啸天，你就带妹妹去吧！西安有你们的姑姑和姑父，他们在西安电影制片厂工作。还有3个女儿。到西安旅游你们住在她们家，我们也放心。”

        “在大学批斗刘少奇夫人王光美时，她们也来过咱家，大家都见过面。你们现在长大了，你们后辈也应该认识一下，增进二家后代相互之间的友谊。”

        冷啸天对妹妹说：“我带妳去可以，但是妳要听我话，不能任性。”

        “好的，哥哥我会老老实实的听话。”

        冷羲宗给小姐姐冷玉卿、姐夫戚澍酩打电话说明情况，他们表态欢迎侄子、侄女到西安旅游。

        听父亲说过，小姑姑和姑父解放前在上海左翼电影厂工作。解放以后，组建西安电影制片厂，他们俩一起来从上海电影制片厂到西安电影制片厂工作，他们俩是电影剪辑方面的权威。

        小姑姑和姑父的大女儿戚世群在西安医院工作已经结婚；二女儿戚世维上在西工大上研究生，也有了有个男朋友；小女儿戚世红在铁路部门工作，男朋友在设计院工作。

        4月29日，冷啸天和妹妹乘火车一起去西安，冷啸天和冷月天是第一次坐火车。在火车上，他们看那里都新鲜，冷月天却是东摸摸西摸摸，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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