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刘鸿生

03  指明路

        冷啸天、李国庆分到10连所属化验室，楚志强、宫丽英分配到检验科。刘鸿生等8个“小青工”被分配到7连，刘鸿生干铣工。

        冷啸天、李国庆来到化验室开始工作。化验室包括金属化验室、非金属化验室、物理实验室三个部门。李国庆被分配到金属化验室工作。金属化验室又分为金属材料化学成分检验室和金属材料金相分析室。金属材料化学成分检验室有4位员工，解骅，男，班长、刘德祥、吴慧娴、孙馨悦，他们都是“老航校”的教师负责金属材料的化学成分检验。金属材料金相分析室中，一位是建厂后从西安飞机制造厂调来金相分析专家汪嘉棼，她负责金属材料金相结构检验和一位“老航校”的男教师张天翼一起工作。

        冷啸天被分配到非金属化验室工作，他此刻就是一心想要好好工作，好好练功。

        新来的小青工要有三年学徒期，学徒期间的工资是按照国家规定，第一年每月16元；第二年每月18元；第三年每月25元。出徒后，才算正式职工，工资从每月35元起，以后每年按照国家规定涨工资。拿到工资的第一个周末，冷啸天和刘鸿生一起回家。他将刚发的工资留下一个月的饭费，其他全部买成礼品送给父母、妹妹、师父和师兄们。

        他们刚走到大学门外，看见4个人围着1人在抢帽子。那时在市场上刚刚出现一种仿貂皮的粘绒帽，很不好买到，因此，粘绒帽成为小痞子们抢夺目标。只见，他们3个人围住当事人，1个人从后面直接抢帽子，痞子拿到帽子转身就跑。冷啸天和刘鸿生上前一看，被抢的是同班同学叫吴承俊。吴承俊在班里很会打架，他在打斗中不会吃亏。

        冷啸天将手上东西交给刘鸿生拿着，自己上去伸脚踢向到拿帽子的痞子正在跑动的后脚根，痞子两脚相互一绊，就扑了出去，帽子也脱手飞出。帽子没有落地就被冷啸天一把拿到，顺手交给刘鸿生。另外3人看到又来1个人抢走帽子，他们就惊呼：“怎么来了个捡漏的！”

        他们扑了上来想夺回帽子。吴承俊看到冷啸天夺回帽子，就直接冲向为首小痞子，一拳将他打晕，冷啸天也一掌打倒一个，另外2人转身就跑了。此刻，刘鸿生已经将帽子弄平整送给吴承俊，吴承俊上来抱了抱冷啸天和刘鸿生说：“谢谢你们，今天若没有你们，我刚买的帽子就没了。”

        冷啸天说：“你不是分到南口机车车辆厂了吗？”

        “是的，今天我夜班，马上要去五道口车站上火车。”

        冷啸天说：“为了安全，我们送你到车站。”于是，冷啸天和刘鸿生将吴承俊送上火车。

        1971年初春，天气乍暖还寒，冷啸天正在师父之处请教练功的诀窍时，来了一位中年人叫蒋超凡，他是师父的朋友长得像林冲，说话口气也像。他看了一下冷啸天练功对师父说：“你徒弟即将进入大周天突破，但是欠缺一点天地之气相助。”

        师父说：“你有什么提示给他。”

        “我达到这个境界时，是借助吸收名山大川、名胜古迹的浩然之气才突破的。”

        师父转头说：“冷啸天听明白了吗？”冷啸天点头并道谢。

        蒋超凡又同他们聊了一些圈内之事就告辞了。师父对冷啸天说：“给你指明道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看好吧，师父。徒弟这就走到天地之间去吸收真气。”

        冷啸天定下计划利用五一、十一等长假去游遍祖国名山大川。

        大暑时节，夏日炎炎的夜里，宿舍里的温度有30多度，郑尧宗调回山东工作；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居住。当时没有空调和风扇，只能开窗睡觉。冷啸天夜里睡觉受了风，突发高烧，他躺在宿舍的床上浑身酸懒，最终晕了过去，孤零零的没有人管。就是这一次高烧，他体会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孤独滋味。

        正巧刘鸿生进屋找他聊天，他一看冷啸天不对劲，赶紧找同宿舍的胡心诚过来。胡心诚回宿舍拿来家长给的进口退烧特效药，冷啸天吃了药第二天就退烧了。胡心诚是和冷啸天同一年分到工厂，父亲是京城某外语大学的领导。他们平时聊得来，对世态炎凉的看法大致相同，此后，冷啸天同他成了“莫逆之交”。

        进厂第一年的晚上，冷啸天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早晚各用一个小时练功外，相互串宿舍聊天，成为他结识朋友的重要手段。冷啸天交友，不管男女、不论年龄，均本着“真心对真心，四两换半斤”的原则，为此，他也结识不少同龄人，组成了不少男女都有的朋友圈。

        冷啸天也会到其他宿舍里拜访聊天，此时的小青工年龄相仿，他们渴望友谊，希望有倾诉心声的朋友。他们具有自发形成的社交能力，相互交往主要靠家教和学识的表露，家教好、学识高的人就会有人主动接近，反之就没有人搭理。小青工们很快就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分成不同的朋友圈。

        青春期的青少年成长过程中，同伴和群体的作用很大。冷啸天属金羊，金羊个性活泼、好动，一切新鲜少见的东西都能吸引他们的好奇心。冷啸天发现也有个别不合群的怪人，面对自己也愿意交谈。这可能就是真心相待的结果。

        7连的刘鸿生、胡心诚和赵毅住在一个宿舍，赵毅是在第二年分到工厂，父亲在国家经委工作。冷啸天经常到他们宿舍，谈天说地畅谈人生。这里，也是人与人之间学识和知识比拼，修养与生活习惯的对比。

        按照自己的愿望活下去

        人在生病时，别谈孤独，治好才是正路。

        身处宿舍里，别再冷落，交友才是正途。

        相互结交中，不要肤浅，学识才能巩固。

        男女朋友间，能够相识，真心才能相处。

        朋友相处间，能够畅谈，相知才会相熟。

        成为真朋友，如能长久，交心才会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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