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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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亚当也不是个老实孩子。

        我和赫拉伯根从南大陆回来，报告完这段时间的任务，赫拉伯根圆润地离开进行下一步工作，造物主抱着我你侬我侬。

        刚把衣服都剥了一大半，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造物主神情一肃，招手把毯子包裹在我身上。

        我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造物主蹲下身来表情严肃地自床底揪出来两个小家伙。

        我想不用说就知道这两位是谁。

        可以看见亚当和阿蒙眼睛闪亮亮地打量我和造物主的动作。

        我和造物主默默对视一眼，齐声发出一声叹息。

        唉，怎么生了这俩倒霉熊孩子。

        “谁干得。”我裹着被子听着造物主训子。

        阿蒙说是亚当干的，我不信，但这件事如果没有亚当怎么可能躲得过我和造物主的眼睛，直到衣裳都剥了大半造物主才反应过来。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能想到自己神国里还有人旁观这个，如果不是造物主话说得太腻歪了，估计我们做完都发现不了。

        造物主忍无可忍，直接将亚当和阿蒙塞进阴影里：“萨斯利尔，你管管祂们。”

        于是，全场最无辜的萨斯利尔，惨遭无妄之灾，祂一手一个把俩熊孩子字阴影里拎起来：“发生了什么。”

        阿蒙和亚当互相看了看，亚当故作老成地说：“我看见父亲在脱安娜斯塔西娅的衣裳。”阿蒙眼睛闪闪亮亮，亚当满心满眼地好奇。

        萨斯利尔手一抖，尚且联通的阴影，造物主也听见了阿蒙的声音。

        我身体也一抖，把脸埋在造物主怀里闷闷地笑，造物主的脸色跟打翻了颜料盘一样，五颜六色无法形容。

        造物主恨恨地咬住我脖子上的肉，借肉磨牙，“你看看咱们的孩子。”

        “嗯……都是好孩子。”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萨斯利尔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狠狠闭上眼睛，最终决定——

        把这俩倒霉孩子倒吊在树上，一个月，不一年。

        顺便把嘴封住，俩天使之王不会因为一年不说话就怎么样的。

        另外一边，我和造物主决定愉快地干完因为揪出亚当和阿蒙没有干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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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年真是心情舒畅的半年，梅迪奇天天跑去阿蒙面前磨牙，看阿蒙想说但说不出来的模样。

        咦，你问为什么只有半年，这就要问宠儿子的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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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国的生活很平静，虽然因为神性的问题天使之王也称得上群魔乱舞，比如梅迪奇火烧奥赛库斯，梅迪奇火烧列奥德罗，梅迪奇火烧赫拉伯根，梅迪奇火烧乌洛琉斯……

        再比如，列奥德罗雷劈梅迪奇，列奥德罗雷劈阿蒙，列奥德罗雷劈赫拉伯根……

        阿蒙的恶作剧始终是神国内一道“靓丽”的风景，造物主不允许阿蒙折磨祂那帮身心脆弱的信徒们，于是天使之王就成了祂恶作剧最多的对象。

        梅迪奇最多，我最少，或许祂终于反应过来我是祂母亲了吧，说实在随着阿蒙越长越大，我越来越不想要这个“殊荣”，真的，我相当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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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蒙此生最后悔的事情是没有在第三纪元多抱抱祂的父亲，多缠缠祂的哥哥。乃至于神国倾覆以后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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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是研究太久的亵渎石板，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地上越来越多竖起的偶像。人们虔诚地对着十字架祈祷，却不知一切倾覆的根源已经悄悄埋下。

        后来我融合回本体以后我才明白，扮演上帝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如果曾经的我知道一切，还有可能阻止，可惜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序列三的□□，神话生物能知道的故事我都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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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汇报完整个南大陆的gdp，犹疑一下，转身告辞离开。

        造物主没有拉住我，他只是幽幽地看着我的背影。

        “我应该见过你。”

        我浑身上下毛骨悚然，脑子运转地十分迅速。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知道我的秘密了吗？……

        无数纷杂地消息在脑海里窜来窜去，我就如同发现了一只鬼的凡人一样，哪怕恐惧至极，依然在迷惑自己，自己什么都没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回到属于自己的宫殿以后，在迎来萨斯利尔以后，我才知道出大事了。

        我痛恨于这段时间不在神国，明明最靠近他的是我，我又痛恨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比起造物主来说，我还是太弱了。

        从救赎蔷薇出来以后，所有人都心事重重。萨斯利尔叫住了我。

        “你叫我去……陪祂？”我不太高兴地皱起自己细细的眉。

        对于萨斯利尔让我去陪伴那位造物主的建议，我第一瞬间就不怎么舒服。

        虽然现在的造物主还没成为那位上帝的形状，但我依然在恐惧，正如同一位还不到半神的小家伙要去打扰一位天使一样，生命层次差距太大。

        “可别人不去无所谓，你和祂太亲密了，不去有问题。”萨斯利尔淡然地指出问题。

        我细细一琢磨，也知道自己避不过去，只能答应了下来。

        “好吧，我也知道轻重。”我点点头。

        萨斯利尔的手抚过我的黑发，轻轻将我抱到怀里。一声浅浅地叹息在耳边浮现。

        我突然有些惶恐，反手用力抱住他。

        “我害怕。”我轻轻地在萨斯利尔耳边说。

        “我也害怕。”萨斯利尔眼睛里是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迷茫，这位主导了救赎蔷薇的神之左手也在害怕，他比谁都了解本体的强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太阳的余晖洒落在我们二人的肩上，我们的心底都在痛苦，都在迷茫。我温柔地撩开他的头发，“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时间。”

        他握住我的手，“别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他眼睛里是深情款款。我在心底叹息，避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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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神国，我细细琢磨了半天，决定梳妆打扮，我是真不想和造物主说些什么，又不能不去。

        于是我穿得半遮半掩，走进了造物主的神殿。

        睡，一直睡，既然在床上就少说话多干活。

        床上床下，桌上桌下，如果在神国无聊了可以去沙漠，可以去草原，可以去海边，可以去礁石。

        他在发泄痛苦，我在避免说话。

        他撕咬着我的皮肉，我痛极忍不住咬住他的脖颈。他低低笑着，唇齿间还夹杂着血肉。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已经算是虐待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救赎蔷薇的计划也慢慢接近完整。

        作为这段时间最接近造物主的人，我推荐把地点放在一处海上，原因很简单，我刚刚和造物主在那里做过几回，想找理由去那里很方便。

        我也作为引诱造物主前往预定地点的的“诱饵”，踏上我此生最危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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