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刷六眼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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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粉衣的妓子,得了吩咐,就将十年前的往事娓娓道来。
十年前,韩丽子,与大理寺卿大公子黎野,私定终身。临了,丽子却被薛霸王抢走。黎公子闹上门去,而薛家夫人心狠手辣。最后,黎公子便含恨而终,韩丽子被金屋藏娇。
五条悟问,“害死人的,是这‘霸王’家的夫人?看来他是真没用啊?”
粉衣道,“是……薛夫人是薛霸王的表姐,一等一的巾帼风流人物。薛霸王则终日眠花宿柳,出了名的无用。若不是薛夫人,哪能当什么皇商——薛老爷是吴王爷的一桩风流债,进不了天家宗谱,或许是王爷怜惜他,给他娶了娇妻美妾?”
五条悟笑了笑,“风流债?赵郴可不像这种人。”
他敢直呼吴王赵郴的名字,但他这话粉衣可不敢接,忙说,“您别问了。”
五条悟吃饭很快,也真的不问了。
【推理迷】【狱卒-名妓-二公子-养蜂人-吴王世子,存疑的薛夫人-大理寺卿,现在感觉主播真的不像好人阵营的啊。】
【诗雪厨】【诗雪大佬就没错过。】
填饱了肚子,五条悟放下筷子说,“上盐矿去吧,路上和我继续讲讲薛家。”
官盐的地方,远在几里之外,就被官兵把守着,不让进去。
但粉衣真的对这边山野熟悉透顶,居然完全绕过了布防,带着五条悟兜兜转转溜了进去。
“薛家少主,就是薛夫人的嫡子。”粉衣边走边说,“薛家过去盘盐矿。但薛老爷的案子出来,薛家欺男霸女的事情就被闹上去了。天威震怒,薛夫人主动把盐矿献给朝廷,才保住了薛家。这会儿,薛家改做食肆粮米营生,也红火呢。”
五条悟说,“不对。”
粉衣吓得顿住了脚步,他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是说,陛下因为欺男霸女惩办家族,这不对。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他似乎不打算深究,只是轻飘飘说,“万一中国的皇帝是呢。”
他引战骗弹幕的本事确实一流,持续又有更多的吵架党冲进来,本着要主播老命的精神,这些人不会吝惜一个关注。
粉衣在这山间行走,行动生疏却灵敏,偶尔擦着汗小声叹息了什么,然而横生的感叹只到一半,就被她拿帕子拦住。
粉衣换了一个能让人听到的声音对五条悟说,“官人,矿上层层把守,八成还是进不去,不过我想您也不是要下矿去,奴家带您到村子上,您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村里的老人家就是了。”
破败的棚村就在前面,粉衣止了脚步,“奴家就在这,要是老人不肯跟您说,您就说,是村里王一家的大妞让您问的。”
然而五条悟并不停住脚步,听她说话,只是吩咐,“还有事用得着你。”
踌躇良久,眼看贵人脸色要转阴,粉衣不敢得罪五条悟,只好连忙快步跟上,也顾不得村里人嫌恶的眼神了。
冬天的日头难得高举。
两痕影子从山里头出来时,还是个好正午。
五条悟对弹幕总结刚才从老人口中问到的信息,“熊老黑因为比较壮,力气大,在矿上经常偷偷帮村民干活,若不是他,许多人都要被薛家的监工活活打死了,因此,他在村子里很受欢迎。”
“薛家管理严苛。在他们管理的家庭里,如果青壮盐奴被累死、打死,管理者就会夺走他们的老婆孩子。在薛老家主死后,盐矿交给朝廷,他们改做别的。新任家主,就将奴隶带去当养蜜蜂的蜂奴了。”
他用一种,因为骂得太习惯,甚至有些平静的语气,感叹,“十七八岁的少年,大好的青春,长在橘子树上就成了烂橘子。”
粉衣听不到他和直播间的交流,只是在山间越行越快。就像第一夜的荒山中,穿着粉色衣裙在前面越走越快的韩丽子。不过韩丽子比粉衣要短一些。五条悟放任思绪漫天飞舞。
醉春楼的姑娘,多半是被薛家卖身为妓,又幸得妈妈护持的。粉衣从来不敢回村,最多和大家一起念叨一句,“死得好,是天收他”。但而今忽然回来,戳脊梁骨的那一关过去了,又得知阿弟阿母被薛家少主带去了蜂山,她只能把胸口那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了下去。
五条悟的耳力极好,即使在草木萧萧中,也能听到一块山石,从半山腰异常滚落,骨碌骨碌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时,五条悟便已经在拉着一个人的同时,极力闪躲落下来的石头雨,与夹杂其中的□□与羽箭。
伏击者不打算留任何一个人的命:包括无辜的npc。
虽然箭雨并不密集,但萧疏的山林能给他们带来的掩护有限。五条悟并不打算被动往洞穴处靠近。他这人有一个最坏的习惯,从来不顺着别人的游戏规则走——他判断,来的两个人左右的伏击,
五条悟晃停在一处不高的陡坡,几乎是同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惊呼,“拦住他,他要下坡跑!”
五条悟松了手,一脚捞起一网冬日已枯索的乌蔹草藤,兜扑挡住了大□□箭。
粉衣并不愚笨,被顺着陡坡放下去,不用他吩咐,就趁着地势低,爬起来矮身朝着反方向逃了。她的裙子被羽箭钉了一边。
五条悟折回来,一脚踢歪了那支羽箭。粉衣紧紧攥着裙角,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山坡下。
而五条悟几乎闪瞬,就离伏击的那两名资深者近了。
不用照顾多一个人,即使是在密林间,他也如履平地。
“跑!”发号施令的那个年长资深者喊出声来时已经迟了,耳边只听到同伴的痛呼声,五条悟一脚踢在那个少年人的胳膊肘上。少年登时长弓脱手。而五条悟手下不停,按着年长者的肩膀,几乎反拧到了最近的树干上,肩上的弩盒也落在地上。
五条悟几乎没有给人留反应的间隙,膝盖狠狠撞向少年人的后背。少年人立仆。同时,五条悟在肩膀上似乎掸了掸灰,不知道从哪里折断一段箭支,抵在了年长者的咽喉间,轻轻划出一条血痕,一只左脚则死死踩在少年人的背上。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面对这种足够让小霸王折戟沉沙的□□夹击,也不觉得有压力。
但几起几落之间制服敌人,五条悟反而从出气里流出了一丝很轻的笑,几乎像是由衷的愉快,冲淡了之前沉重的面色。五条悟笑着问,“初次见面时,没好好问。在这里面杀人是不犯法的,对吧?”
被他踩在地上的少年还不服输,一边反手去掰他的靴子,一边冷笑,“npc算什么人。”
年长者穿着连头带脚套住的衣服,脸也蒙在面纱里,被一支箭头折断的羽箭抵住,心里暗笑:以为一根竹棍就能杀人的雏鸟?
嘴上,年长者还在状似惊恐地开口撒谎,“在三个问题问完之前杀人,问题难度会提升的,我们没想害你。只是我们接到杀那个npc的任务,对,就是这样。”
五条悟嘴上说,“哦,你还挺聪明,误会你们了。”一边松开了左脚。
少年狞笑着去掰他的脚,而年长者扣动手腕上的手表,试图使用卡牌……
五条悟活动了一下脚腕,轻轻出一口气,“谢谢,我现在不洗脚,不用脱鞋了。”说着,他膝盖向着少年的下巴就撞了过去。五条悟空出的一只手拎起那个少年。这狂妄的少年,就跟年长者脸对脸挨在一起。
五条悟的大手在两名资深者身上压着,两人被迫唇齿相依,年长者试图念出的技能卡也没能念出,而五条悟抓着那只没箭头的羽箭,把因为被压在下面,还尚能动作的年长者连衣服带人,从胯间钉在了树干上。
他毫无诚意地道歉,“哎呀,好像手滑了。”
没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慌的,年长者双手死死反抱住树干,生怕滑下去失去了某些东西。年少者也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铁钳钳死的螺丝钉,七转八转,也摆脱不了魔爪。
五条悟问,“养蜂人?你的技能可以驱使蜜蜂攻击别的东西?具体条件是什么?另一个呢?符合这个年龄的案件相关人物不多,又是在这个地方,所以,你是什么东西?”
养蜂人死死咬住牙关,不肯说,而少年则还在嘴硬,“你又是什么东西?”
养蜂人心里叫一声完了,果不其然,五条悟松了手,少年完全来不及还击,他就是劈头盖脸一巴掌。刚才朝着他下巴的一撞,已经让少年的牙齿咬出血来,这一记势大力沉的掌掴,更几乎让他牙齿夺龈飞出。
五条悟带着撒娇一样的鼻音发问,“我说错了吗?你不应该是东西?抱歉,我是外国人,中文就这样。所以——告诉我嘛?”
至于养蜂人,则被五条悟撕牛皮糖似的撕下来砸到了地上,大约砸得有点远,这人懒得把压在树上的少年带着稍移尊驾,五条悟只是伸脚踩住了养蜂人的手掌,还慢条斯理、甚至十分温柔地在脚底碾了碾。
是十分温柔了,虽然脚底传来脱臼的脆响,但甚至没有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
面对骨龄在十八九岁的少年,五条悟则又格外的温柔些,低低按着他的脸,与树干进行着亲密的接触,令他脸齐平腰部,站是站不直的,偏又不低到,能放他跪倒。
五条悟说,“不要让我重复一遍问题吧……那样可是很无聊的哟。”中文没有jk用语,他非常考究地学习着醉春楼漂亮妹妹们娇软的口吻,询问着两名资深者。
按道理说,只是一只手被钳制,这是大好的时机,供养蜂人拿出卡牌反抗。但是,枯败的草叶间,窸窣响起的,只有养蜂人双股战战的声音。
五条悟夸张地侧开头,“可千万不要和尿裤子君一样啊。我最近真的都很温柔。”毕竟他都有二十年没把诅咒师吓尿过了:八九岁的时候那些刺杀他的胆小诅咒师真的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
奇耻大辱。养蜂人不至于那么不中用:或者说至少不敢。
“我说……我说……我说……”少年牙齿打着颤开口。
山谷间传来空荡荡回响的号声,以五条悟的听力,可以听到是官兵纷乱乱地喊着,“哪里的烟?是什么人在放火?”
“好像是个粉衣服的女的。”
五条悟啧了一声,“净添乱。”他的这句话,语气不是很重。五条悟看向脚底摩擦的资深者时,还带了一些饶有兴致的笑意。
然而就是这一句打岔,少年竟然完全丧失了和他对话的勇气。但少年意气总是不服输的,他握紧的指尖不停磨蹭着自己掌心,像是可以宣泄不满似的。
五条悟放过了这边马上要搜到树林这边的官兵,转眼过去看少年,“说啊?怎么不说了?”
养蜂人眼皮抖着连忙抢着交代,“我说,我说,他不说我说。我说哈,我说。”
他连说四个我说,一个屁都没放出来。五条悟气得笑容更大了些,他拖长了语调,“你倒是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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